?世上有很多的东西我们都可以得到,但是手段的话也分为多种,有时候恶念一生,身前便是地狱,当然对于某些人来说,大概是到了天堂。
    张一九脸很白,但是听到了白尘的问话,脸色红润起来,不是害羞,只是对于某种东西十分渴望一般,脸色潮红,他说道:“阁下可是有酒?”
    白尘一听,心中疑虑稍去,但是他是怎么直道我有酒的,见白尘面露疑惑,便直接说道:“这酒的味道我几里外都可以闻得到,我是循着酒香来的。”
    “原来如此,不过不会分一口给你的。”白尘说了这话,竟催白劲马前行,白劲马也如脚下生风,扬起了灰尘,眨眼就是拉开了距离。张一九见了,没有丝毫的尴尬,竟然驾马向前追去。
    过了好一会儿,白尘回头再看,却见这人就要追上来了,白尘见了皱了皱眉头,催马前行,这次过了得行了百里的感觉,再回头一看,却见尘土飞扬,张一九竟然追了上来。白尘看了这个场景,也是想到,这张一九的马恐怕也不是一般的马,恐怕也是个千里马。既然躲不掉,只好跟他说个明白了。张一九见了,兴冲冲地向着白尘赶去,说道:“白尘,我追的你好辛苦啊。”只是见白尘的脸色并没有跟他交好的意思,白尘说道:“叫你一声张兄,敢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一九自然感觉得到白尘的疏远,但是还是说道:“不满你,我是爱酒之人,嗜酒如命,今日闻见美酒,自然想要品上一品,希望白尘你成全。”白尘听了,并不留情面,哼道:“酒是没有的,你没有这运气喝,因为这酒是在我手上。你还是不要来打搅了。”
    张一九说道:“若是让我喝得一口,我愿赠上百金。”听了这话,白尘暗自咋舌,但是转念一想,说道:“千金于我何干,我只身一人,横际天涯,这百金与我来说是赘物。”
    听白尘如此一说,张了张口,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想来大概没有什么可以打动白尘了,可是张一九对于酒十分的馋,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办法,随着白尘一起赶路了,本来张一九身份就极为特殊,但是由于喜欢酒,才遍历天下,今日见得美酒,不比自己尝过最好的酒差,怎么又甘心离开呢?张一九决定在这去长安的路上先随白尘,如果再得不到,那就换手段,想到这,他的眉头皱得深了些。
    一路风景,大概都是青黄色,土黄色居多,但是这颜色,到下一年会让地上增添许多美妙的事物。想到这,这秋天也就不再荒凉,白尘不再与张一九说话,看着这前行的路,偶有左顾右盼。张一九不在意地看着周围,自己没有得到满足,没有多余的心思。
    这里除了偶有行人路过,就只有风的声音,听说风声是因为相互依存的东西一起才出现的,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也不是绝对的,撇开定义,说世上本来就没有风声。
    白尘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回过神来,却是已经能看得到人家了,再回头,张一九还在他的后边,但是神色早就已经恢复正常了,他可不是一般的贵公子。只是心中在想些什么谁都不知道了。白尘不再理他,看着前边的人村落,自然是驾马而去。
    如今到了村外,马儿甩下尾巴,白尘正准备向人打听,张一九骑马自后边来到了白尘的左边,语气诚恳,说道:“白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借我一口酒,但是酒本来就是你的,你做的决定我自然无话可说,你人气宇轩昂,同样是往长安的人,为何不结伴同行呢?”
    听了他的话,白尘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小气的,他寻一口酒,我不与他,他不介怀,我为何不相信他呢?想着想着有仔细瞅瞅这眼前的人,眉目中三分善意,给人感觉算是一个很好的人吧。不过白尘还是不喜欢,但是交流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只道:“我并非不愿与你同行,只是当时你脸上露出了十分痴狂,我甚是不喜欢,所以接下来你若愿意不提喝我的酒,那我便与你同行,不然只身一人对于我自己倒也无妨。”
    张一九听了白尘,语气中有嘲讽的意思,但是也是含有真诚,面露微笑,回道:“那是自然,你我可以并排而行了呢。”不等白尘同意自顾自的又让马儿向前走了两步。
    不再在意这个事情,白尘心中还是有不安的感觉,是因为离开了药灵谷,这个世界又显得十分可怕了吗?害怕杨山这样的人吗,白尘的一丝疑虑挥之不去。白尘摇了摇头,多分警觉也没什么不好,看着眼前的人,他报以微笑,算是对张一九认同了吧。
    看着前方的村庄,张一九说道:“白尘,前方已经属于长安地界,你我可去前方小憩,吃顿饭。”白尘点头,不再多言,只是骑马村口走去。见白尘如此,张一九不在意得耸了耸肩,跟上去。
    这个村庄不大,几十户人口吧,属于这长安最外围,但是长安人们推文也崇武,文韬武略的人虽然少些,但是人们习武健身倒也是平常。这个普通的秋天,虽然是中午,人们多是要做饭了,但是依旧人在这村前的空地上习练招式,兴致不错。年龄大些的人,动作相对较缓,不是不能更快,凭借这些年的习武经验,对于招式都是十分熟悉的,招式也练了许多套,但是如今年龄大了,身体动作太快,反而会伤着身体。不过白尘张一九二人看来这招式浑然一体般,招式不难辨别,可就是一招一招的衔接如此自然。再看少年,大多手中都会执掌兵器,例如一个少年,手中长剑,一个个剑招甚是华丽,虽然于白尘看来有上不少的破绽,但是这天下太平,人们习武一是强健身骨,二就是打发时间吧。对于他们来说定然是足够的。
    只是白尘看到一个孩子觉得略有奇怪吧,因为他练习的是匕首,见他的匕首招式并不熟练,也不练习什么花俏,一个刺的动作都要试上好几遍,但他练的不是杀人的招式,如此的话为什么还要练习匕首呢?少年英气勃发,应该怎么都得练个气势磅礴的兵器?少年周围的人不觉得奇怪,就连张一九脸上也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这一切都很正常。
    白尘向张一九问道:“张兄,你是哪里人士?”
    “长安人士,当然在繁华地带。”张一九语气淡然,似乎之前没有将话说清楚的事情并不尴尬。白尘哦了一声,想到他之前说要以百金来购得一口酒,就问道:“那张兄你家人在长安可是十分厉害?”
    张一九避开这个问题,说:“这乃天子脚下,谁人敢厉害三分?”
    张一九的话自然有道理,不过还是没说出自己家势,看来不想透露,白尘不深追问,问道:“张兄,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你的名字为何叫一九?”
    此时的他哈哈一声,颇为自豪:“说道,一九是我对自己的称谓,后来认识我的人也都叫我一九。阳从一至九,由弱渐强,再说九为极致,自然是阳之极致,再有一论,从一而九,只差零,也就说是说一分不差,说我能力十分的强。”张一九说这段话的时候十分流畅,自然也有几分骄傲,但是并不因此凌人,令人觉得几分欣赏。
    “那你原来姓名是什么呢?”白尘只是又问道,对于张一九自豪地介绍,并没有什么感慨的,虽然能有这样的称呼,尤其是在长安这样的地方,定然是几分了不起,只是因为他比不得石和,一想到石和,若是改名“石一九”,不自觉白尘有了几分笑意。
    张一九见白尘不多问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再说下去也显得有些无趣,只是说道:“我原名张百通,人称我张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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