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心情之后,就上路吧,即便心中不舍、酸苦,还是上路吧,再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白尘听了,笑了,裂开嘴笑了,三人看了觉得奇怪,不明所以,既然不明所以,那也没什么生气的了,蝉灵儿问道:“我说的应该不会错的,你有什么好笑的?”白尘说道:“你们都知道改命石吧。”三人听了,大惊,以为白尘是个改命之人,若是说升命石,几人倒觉得算是理所当然。在这南华境内,平常人家虽然没有升命石,可是这个国家的皇室有啊,甚至某些奇人亦会带着升命石。见到众人的表情,白尘自然知道是众人想歪了,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不是说我有改命石啊,而是大陆有个地方叫做石城,出了南华往东有几千里,再往南有万里,这座城内有个公子,如今年有二十,天生改命石相随,若单单论命势的话,谁也不及他。”
    蝉灵儿听了,眼中放异彩,天生改命石相随,闻所未闻,药王倒是说道:“那公子可是姓石,名曰石和。”
    这次轮到白尘惊讶了,药王解释道:“不要惊讶,老夫活了百岁,虽然没有出过南华,但是来往的朋友不少,当然出了南华也是有些朋友的,这里属于大陆的西边,我的这些朋友也有和你来自同一个方向,这天生改命的石和,我有所耳闻,你说的很对,但论命势,谁也不及他。”
    蝉灵儿此时对于石和提了不少兴致,但是还是说道:“但是一个人的命势再高,都不是代表一生顺风顺水,只是这人有大智慧,只不过会有劫难,甚至是一辈子过不了的大劫难,天生改命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我知道,最极限的劫难在于心。”
    白尘听了,脸上没了微笑,没有了惊讶,只是心中翻江倒海,这句话不晦涩难懂,但是奥妙无穷,最极限的劫难在于心。药王没有再说话,似乎早已看透,即便没有看透,他有剩几何寿命呢?辛羽不说话,因为他心中有所坚定,师父与妹妹,他说道:“老头说的话很有道理的,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这是因为我们到那个时候就会明白,会很自然地做出选择。”
    白尘又笑了,说道:“你竟然会说这些话,真看不出你还能说出这些话。”白尘不多想了,在于心,确实在于心,但是他如今心中澄澈,有什么劫难呢?想到这,也有心思调笑辛羽了,辛羽这些天下来,对于道理虽然都懂一些,但是他一般都说不出来,因为表达不出来。
    辛羽听了,重重地拍了白尘的肩膀,一掌拍的人生疼,白尘求饶,说道:“辛羽,辛大哥,饶了我吧。”
    辛羽不再动手,可是话到此,却已经没什么说的了,药王说道:“既然要走,那今天早些休息吧,明日走的时候让辛羽为你装些辛酒,老夫可能就不送你了。老了,没什么精力,我先去睡了。”药王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蝉灵儿接着说道:“我扶爷爷回去,也要回去自己房间歇息了。”
    辛羽说:“白尘,你早些休息,我将碗筷收拾好,明早送你出谷。”
    白尘点头道:“好。”
    门前的等熄灭了,只有月光还在照着大地。
    白尘早早地起床,辛羽蝉灵儿也早早地起床,并没有吃饭,出了药灵谷,再过数十里就有村落、驿站,辛羽为白尘打了一葫芦酒,百回酒。蝉灵儿不再说什么话,只是看着白尘,离别早就注定,挽留不了这是定律,天地甚广,去见识一下又有什么不好的,一群少年人还没有怎么经历过离别,只是该走的时候就走了。
    白尘看着眼前的二人,微微行礼,虽然是同辈,也是朋友,可是对于白尘来说还是有十分大的恩情,说道:“后会有期!”
    辛羽亦说道:“后会有期!”蝉灵儿对着白尘点了点头,不语。
    白尘骑上马儿,这马儿通体雪白,体型高大,就是白尘的白劲马。白劲马当时将杨山踏死,可也被杨山一刀扎到了前腿,不过这一匕首并未伤的太深,只是划开了白劲马的皮毛,如今早已无大碍。这一个月白劲马并未被养在谷内,就一直在谷口,至于喂食,倒是不需要,不过对于蝉灵儿、辛羽也照顾这白劲马,尤其是蝉灵儿,如今都有了些许感情,当时白尘第一次出谷见着白劲马的时候,白劲马饶了一圈又是一圈,自己高兴的感情表现得十分清晰。如今随着自己主人离开这个居住了如此久的地方也是有些不舍,白尘离开,白劲马自然是要离开,只不过那一声嘶鸣在谷内回荡。
    这里是南华通州,离白尘受伤的地方有百里远,通州在南华南边,白尘去的下一个地方就是长安。长安为南华之都,自然繁华,长安是没有城墙的,只有皇宫有,红色的高墙有三丈高,进皇宫的大门更是显得气势磅礴,只是说道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所以白尘要去瞅瞅。
    白劲马疾走,白尘略览景色,离别的思绪冲淡了不少,离别只在一瞬间,可是给人带了无数的感。辛羽与蝉灵儿目送马儿走远,忍不住的怅然若失,离别,无论怎么准备,怎么觉得可以接受,可是那一瞬间,似乎都世界都要改变了。都是少年,侠义之心,仗剑天涯的心都是有的,惆怅的心情很快就会消失,等到再一天,我们继续努力。所以,辛羽和蝉灵儿回到谷内,开始了自己的生活,或许现在还很单调,但是一切会改变的,继续努力吧。
    白尘来到一家茶摊,草草地填了肚子,继续了自己的旅程。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白马放缓了速度,阳光照在白尘的背上,暖洋洋的。路上,两边的树木的树叶大多都已经枯黄,树下积了一堆树叶,偶尔有风,树叶吹起,然后又飘落,这是自然,没有人会在乎这个景色,除了有悠闲的人。这里距离长安已经很近了,过完通州再行二百里就是长安,当然说是长安,只是长安的最外围。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人们以长安人为自豪,长安又无城墙,所以人们在离长安近的地方建家,都会自称长安人,就这样长安就不断地往外扩张,到了如今这座古老的城池东西得有长有二百里。
    南华长安,自然是寓意长久安泰,事实上确实南华确实富饶,且大多民风淳朴,可是若是想让所有人都是好人,都热情好客,那就大错特错了,无论多么美好的地方,往往都会有污点存在吧。这是不可避免的。南华的律法自然成立,刑罚不重,多希望人们能够反省,但也不是所有的罪行都可以得到宽恕。一个国家的立法自有其用意,也不用肆意揣测。
    秋天,这官道上并不是什么人都没有,而是有不少行人,有去长安的应试的才子,也有要去赏长安风景的游人。这里这里多有富贵荣华的人,出门游玩,数月而返如今在回家的路上也算是正常的。路上并不没有萧瑟的氛围,而且此时阳光明媚,人们行路匆匆,这样的背景下,闲情无所谓,随着人流的方向涌动。路上偶有落叶,被撵入泥土,归于大地,这微小容易被忽略的瞬间是生命的一部分。
    白尘还在前行,不驾马疾行,有人不断地超过白尘,向前驶去,这秋天的土地已经扬不起太多的灰尘,看着走远的人,嘴角微微翘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若是不对这诗句深思,只是至简的表达其表面的意思,那么还是可以表达其心情的。
    白尘懒洋洋地坐在马上,却是招来了一个人,一个青年人模样,气质淡雅,青衣布衫,骑着马儿来到白尘的左边,与白尘并行,白尘自然是要好奇瞅去,这个人脸上挂着笑,见白尘看来,脸上的微笑更深,甚至眯起了眼睛,说道:“在下张一九,来此寻长安,遇见阁下,觉甚是荣幸,前来相交,还望告知尊名。”
    白尘听了,稍有疑问,稍微瞅了一下自己,然后问这眼前的人:“名字很重要吗?”张一九还未反应,却听白尘又说道:“我的名字叫做白尘,我可是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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