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追个究竟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与自己相关,更别说是出门在外的人了。
    白尘听了张一九的原名,想着到了长安可以稍作验证,不过想着自己与张一九恐怕到了晚上就要分道扬镳,也不再想了,继续看着这眼前的孩子舞弄匕首。此时白尘好不容易与他说话,他自然是想要谈谈酒,张一九问道:“你这个酒是从何处得到的?这酒即使比上皇家贡酒也是不差的。”
    看来张一九对于酒确实痴狂,白尘无奈答道:“这酒是我的朋友给的,但是是哪的朋友我也不与你说。”本来白尘准备不再说话,可是想到了蝉灵儿劝自己不要多饮酒,忍不住问道:“你为何痴狂于酒呢,于你来说这酒有那么美吗?”
    张一九听了他的话,毫不犹豫道:“命中所惜唯有酒,你应该知道酒的味道吧,尤其是你壶中酒。”白尘听了,觉得有些无奈,这个贵家公子也真是奇怪了,说道:“酒的味道确实不错。”白尘暗叹这张一九的态度,但还是摇摇头,说道:“算你厉害,不过我的酒十分珍惜,真的不会给你。”张一九似乎料到了有此说,也不恼,说道:“白尘,你好奇这少年为何习练匕首吧。”
    白尘挑眉:“你知道?”
    张一九点头,说道:“你知道长安崇文尚武吧,虽然不高深,每个人都会些功夫,其实这风俗也只有长安才有,南华其他地方却没有对吧。”
    白尘深以为意,确实如此:“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形成的习俗,但是与眼前这个少年习练匕首有什么关系。”
    张一九说道:“确实没有什么关系,我想说这习武风俗于而今的长安来说为陋俗,人人皆会武功,虽说是太平盛世,可是若是大打出手,怎么制止呢?”白尘反问:“既然太平盛世,人人可自足,为何还要出手争斗呢?”
    张一九摇头:“太平盛世,虚有其表,若是一个国家已有千年,虽说一代人换一代人,但又岂是所有人都对现在满意,人民心之所向,是生活安逸,可是若是又阴谋家贪图权势,挑拨离间呢?”
    白尘皱眉,说道:“你说的根本不可能成立,人民心图安逸,又怎么会追随阴谋家。”
    张一九叹道:“阴谋家蛊惑人心,在武力极盛的当今,若是没有正确的思想,被阴谋家蛊惑,那么很可能对于当今的国家造成威胁,这也是阴谋家之所以被称为阴谋家的原因。”
    白尘再傻也知道这张一九对于这个国家的前途十分的担心,但这是杞人忧天吧,可是这个国家有这么大,泱泱大国,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呢,不过白尘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对于长安不了解了,本来以为会是一片净土,现在想想不然,白尘相信世上总会有可怕的聪慧。对张一九说道:“张兄你多虑了,再怎么样都不会被一夜倾覆,这样北原来助力南华,大难可平,你大可放宽心的。”
    张一九也知道白尘觉得自己夸大其词,可是若是白尘不想这两块土地本就相互联系,怎么可能只是单单一处出事呢?进了长安城,不知长安意。他叹口气,回到正题:“你不是知道这少年为什么会习练匕首吗?”白尘点头,张一九接着说道:“可能是因为他的父亲出了些事情吧,且家中贫困的原因。”白尘说:“哦?为什么?”
    张一九道:“长安人习武的习惯是建国之后三百年而演变出来的,如今习武风气已经有千年了,可是人们对于武艺一般并不相互讨教,若是想要向别人学习,得花些价钱。”
    张一九还准备再说,但是白尘打断了:“你是说这少年家中只有习练匕首的母亲吗?如此不得不才练习匕首吗?万一
    张一九点了点头,算是认同白尘的话了,只是白尘又说道:“你又是为什么断定这少年的父亲出了事呢?万一家中只是家中只传匕首的功夫呢?”其实这话白尘说出来自己也不相信,只是觉得若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人人习武的风气倒是不好的。张一九自然听出了白尘的语气并不坚定,还是解释道:“你也看得出来吧,看这少年,有六七岁的样子,若是有大人教的话,少年也得学了四五年了。可是如今这少年对于匕首如此得不熟练,定然是最近刚学习的,而这在长安,女子多会年少时期联系轻兵器,如峨眉刺,断匕之类的,但是这些女子嫁人之前都会放弃这些,生了女儿还会教导,但是若是男孩的话,这女子当初习练的轻兵器功夫就是白练了。如今少年习练匕首,家中男人男人定然有什么大变故。”
    白尘听了他所说,自然叹了一口气,与自己推想相差无几,不过没想到这长安人千百年来对于自家功夫觉得如此珍贵,竟然不多做交流。那这样人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白尘还是想要确认一下,毕竟只是猜测,不敢百分百确定的。
    如今早就已经正午,各家都要回去吃饭了,年长的与年长的说上一说,少年与少年说上一说,那习练匕首的少年也要回家了。白尘赶忙上前,说道:“小兄弟,我二人刚来到长安,如今已经是正午,你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到你家吃顿饭,当然我会付给你钱的。”
    这个粗布少年面容有几分坚毅,脸色算上红润,毕竟这里是长安,没有哪里会有穷人的。不过少年听到有钱拿,还是很高兴的,少年还算得上机警,笑着说道:“饭定然是不会少的,你若是能够先付上一些现钱那最好不过了。”白尘见这少年竟然是如此的开朗,对于功夫并没有什么介怀的,倒也多了分好奇,手中拿出一些碎银子,说道:“这些够了吧?能带路了吗?”
    少年掂量掂量,感觉有几分重量,说道:“乐意之至,跟我走吧。”
    村落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这村里的人算得上是第一代居民吧,这少年家是从再往里一点的地方搬出来的,倒不是以前的家没什么不好,只是他的父亲让搬出来的,至于他的父亲没有出什么事情。他的父亲对于武功没有丝毫的兴趣,即便是习武风气如此浓重的长安,他的父亲是个文人,他父亲说:“这武功用来强健筋骨还不相互交流,不如弃了这所谓的武功。”可见他的父亲也算是个异类吧。他的母亲娘家世代都是农民,母亲嫁给了他的父亲没有嫌弃不会耍上一招两式的,一个文人自然是有文人的样子,倒也撩拨了他母亲的心情。至于少年对于武功有上几分兴趣,但是他的父亲不会,只好让他的母亲教授匕首,如今练武功图个兴致,对于这个少年来说,读书更显些意思。
    白尘和张一九随着少年来到了他家,简单的一个院子,一圈搭起来的木栅栏,几块木板钉在一起,就成了门。少年叫做石明决,少年说道:“你们进院中吧,我去叫我母亲在多做上些菜,你的碎银子管够吃。”他径直地走向他们家的厨房,喊道:“母亲!来客人了,多做些饭菜。”
    白尘与张一九看着这孩子一蹦一跳地走去,觉得毕竟是个小孩,白尘向着张一九说道:“张兄,你不会怪我一个人做了决定吧。”张一九说道:“不会,这孩子的状况与我想得并不一样,再说听这孩子说,他的父亲恐怕更是有些意思,不算是一般的文人吧。”张一九这些年来,见到的都是些习武的莽夫,有时候讲些道理都听不懂,如今算是碰见了一个异类,只是这个异类若是碰见了习武的莽夫会有什么状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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