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这般模样,真怀疑这老头如何吃饭?”
    时分秒退回来,发现老头还在穿针。
    “老爷爷,你手指太僵硬,要打弯才行。”
    时分秒拿过针线,一下就穿过去。
    递给老头,线又滑出来。
    老头继续穿线,笨手笨脚,不停扎破手指,弄的血淋淋。
    看着认真穿线的老头,时分秒终于察觉到不对,“自进门到现在,老头都没眨一下眼……”
    防止干涩,活人必须眨眼。
    “快跑!”
    种种诡异联系在一起,时分秒不再淡定,跑出茅草屋。
    活人必须眨眼,死人却不需要。
    死人肌肉僵硬,不能穿针引线。
    更重要的是,这老头一直没转眼睛,动的是身体。
    因为茅草屋挡路,时分秒不能去大槐树,只能原路返回,赶来的老婆二鬼急忙追杀。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轻松,只需透露细节就行。”
    老头手指一动,轻松穿过针孔,眼睛也开始转动,捂着满是针眼的手指苦笑,“你在不跑,我手指都被扎成筛子,疼呀!”
    下一刻,老头随手一挥,呼啸劲风将茅草屋毁掉,又找三张完整纸人,把手指上鲜血依次点在纸人双目。
    纸人突然大笑,阴森恐怖,活了过来,竟还对老头鞠躬,表示感谢。
    画目招魂术!
    老头微微点头,算是回礼,接着领纸人向大槐树走去。
    木匠所说能救时分秒的大槐树周围,竟遍布乱坟。
    几头全身苍白、嘴唇血红的厉鬼正激动等待食物。
    如果时分秒来大槐树,必死!
    被茅草屋吓跑,反而阴差阳错救她性命!
    “哪里的鬼,滚!”
    厉鬼冷斥。
    老头不为所动,“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死了又想存人间,人呀,就是贪得无厌,你们的猎物被我吓走,不会来,老夫劝你们也赶紧投胎,不然,下场很惨!”
    听到猎物没有,几头厉鬼大怒,“那就吃你!”
    “冥顽不灵。”
    老头对纸人示意,“把他们撕碎。”
    “咯咯咯……”
    纸人阴笑冲出,卷起邪风,明明纸制身躯,却爆发出恐怖战斗力,手臂随便一划,就将厉鬼半个脑袋削掉。
    不一会,几头厉鬼被肢解,大获全胜。
    “我说过,下场很惨!”
    老头淡笑,弹个响指,一团火焰飞出将纸人燃烧,老头也跟着消失。
    “幸好跑的快。”
    时分秒心生恶寒,同时也疑惑:如果那老头真是鬼,为何有影子!
    “老师,快去上课呀!”
    “孩子们都等急了。”
    此时,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怪不得都说阴魂不散,鬼就是难缠。”
    时分秒加快速度,可越急越乱,下一刻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摔在地上,磕破肩膀。
    “老师,你打赌输了!”
    “快回去吧,孩子们都等急了。”
    鲜血的腥热令双鬼狂热,一点点逼近。
    正当时分秒绝望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姐姐别怕,我来救你!”
    袁惟仁勇敢挡在时分秒身前,怒视两鬼。
    “惟仁,你怎么在这?”时分秒疑问。
    “我不放心姐姐,就偷偷跑来接应。”
    闻言,时分秒心底感动,又惊道,“惟仁,你手指正在流血?”
    “没事,刚才跑太快,被树枝划伤。”
    “你快跑,他们是鬼,很危险。”时分秒警告。
    “放心姐,我手上有木匠给的符咒。”
    袁惟仁举出被红砂涂抹的黄纸,闪烁金光,刺破黑暗,对准老头老婆脑袋扔出。
    在符文接触二鬼瞬间,顿时光芒大盛,老头老婆被金光击中,惨叫后退。
    “有效。”
    时分秒狂喜。
    被金光这么一刺,老婆老婆本就腐败的肌肤开始溃烂,脓血流淌,对视一眼,不甘逃跑。
    袁惟仁大喜,“木匠真是神了,在纸随便画两下就如此厉害。”
    “的确厉害。”
    时分秒言不由衷。
    看袁惟仁如此兴奋,时分秒也不好说木匠差点害死她。
    袁惟仁又道,“姐,顺着这条路你回村就行,木匠让我去找前面老爷爷买张纸公鸡。”
    纸公鸡?
    一瞬间,满屋子纸人浮现在时分秒脑海,连忙提醒,“惟仁,那老头有古怪,你还是……”
    时分秒还没说完,就被袁惟仁笑着打断,“放心,我有符咒!”
    袁惟仁快步离开。
    老婆老头被打跑,让时分秒轻松不少,不用奔跑,慢悠悠回村,可越想越不对劲:惟仁说话的语气怎么和平常不同……
    时分秒转身,袁惟仁已消失。
    “哎呀,别想那么多,反正帮我打走恶鬼,肯定没坏意。”
    时分秒回到悬崖村,脱掉身上恶心的死人衣服,用力呼出一口浊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她再也不去破庙了!
    村民依旧早早等在村头。
    “姐,看到你安全回来,我太高兴了。”袁惟仁大喜。
    见到亲人,时分秒心底舒服不少,道,“昨晚你走太快我忘了问,你要纸公鸡做什么?”
    “昨天晚上?”
    闻言,袁惟仁一愣,疑惑道,“我一直在村子里,没出去呀!”
    没出去!
    时分秒愣住,如潮水般的恐惧从后背泛起。
    那她昨晚见到的是谁?
    木匠突然从人群走出,急迫问,“你昨天有见袁惟仁?”
    “没,老子什么都没看到。”
    时分秒回答,她已对木匠提防。
    “那你为何不向西逃?”
    “向西跑,就死了。”
    还没等时分秒回答,一道慵懒声音抢先传来。
    时分秒心弦一紧,这声音她最熟悉不过,猛的转身,果然是他!
    敖烈悠悠走来,嘴脸噙着坏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时分秒疑惑。
    “我不知道你,但我知道它。”
    敖烈从袁惟仁手中夺回玉龙,爱惜抚摸,确认没受损才放心。
    “你是谁?”
    木匠瞳孔睁大,“悬崖村已被泥石流堵住,你如何能进来。”
    敖烈笑着反问,“你没出悬崖村,如何知道泥石流?”
    “……”
    木匠脸色猛的难看。
    “什么,咱们村被堵住了。”
    “泥石流!”
    村民慌乱,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
    木匠目色陡寒,指向时分秒,“就是这个女子,擅自扔掉灯笼,走错方向,惹怒神灵,将我村带向灭亡,大家一起上,打死她,祭天!”
    木匠现在的嘴脸,和起初哀求时分秒时形成鲜明对比。
    “还要烧死袁家老汉。”
    “对,如果不是他,咱们村也不会惹鬼。”
    村民咄咄逼人,不顾袁惟仁阻拦,一点点向时分秒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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