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安澜不假思索的回答,身世什么的是原主的事与他无关,他没有半点兴趣。
    老人愣了一下,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小澜,奶奶并不了解你所谓的集训,不过希望你记得这里是你的家,奶奶无时无刻都盼着你回来,而且不管发生什么事奶奶始终相信你是一个好孩子。”
    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安澜后背一僵,看来老人这几十年也不是虚度,虽然不清楚从他的话中老人到底猜到多少真相,但安澜知道他的心此刻再无顾忌。朝老人深深鞠上一躬作为无声的回答,安澜离开了房间。
    再次来到刚才的地方,两个孩子依然在那里玩耍,而徐睿却不知去向。
    “安澜哥哥,你要走了吗?”小西眨着眼睛,拉着安澜,“你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里?”
    “恩,哥哥要走了,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安澜笑笑,蹲下摸摸她的头。
    “是吗?”小西脸上满是遗憾,小南也跑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安澜。
    “不过我一定还会再来的,喏,这个给你们。”安澜笑着,从兜里掏出刚才暗自留下的一小盒果汁软糖放在小西手里。孩子的心思最为单纯,一眼就能看出。
    告别两个可爱的孩子,安澜离开了。来到大门时,安澜有所感应似的回头,只见两个孩子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小西将糖果倒出来一部分分给小南,而小南却将分到的糖果再次倒回盒子里,然后把整个糖盒放进小西的口袋。看到这一幕,安澜笑了,那个孩子心中虽有恨意,但更多的是温情,他可以放心了。
    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一个突然而至的执念,如同圆梦一般。现在梦已结束,理所当然应该回归现实。站在孤儿院门口,安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其实刚才他对老人说了谎,特训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他现在的身份更是不清不楚有待证明,所谓的预支津贴完全是瞎掰的。而原主虽有积蓄,但并不多,只能算刚才那一袋东西的总和,他拿出的那笔钱是从这张卡取出的。原本只想重置一下密码,不曾想卡里会有那么多钱。安澜查过明细,发现钱是每个月按时转账,而第一笔转账是在半年前,通过老人和展震豪的话,证实原主确实有问题。对此安澜并不急着查证,他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将一大笔钱白送给不相干的人,那些人一定会来找他的。而现在他只需找一个容身之处,等着那群人自动上门就行。
    鼻尖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安澜一抬头,发现天空下起小雪。或许是心中还有一丝留恋,安澜又一次将目光投向孤儿院的招牌,之前他在那家孤儿院里呆了整整十五年直到最后离开,始终没能记住孤儿院的名字。而这一家,他一见就将那个暖暖的名字牢记在心底,铃兰,一种和铃铛一样的洁白小花,它的花语:幸福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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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男人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这时进来一个装扮类似助理的人。
    “少爷。”助理非常敬畏眼前的主人。
    “查到了吗?”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
    “是的,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
    “警察吗?真是太有意思了。”男人笑了起来。
    “不过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他似乎已经退学了。”
    “理由呢?”
    “身体原因,他周围的人都可以证明。”
    “是么?继续查下去,他近期的行踪我都要。”男人不慌不忙的吩咐着。
    “是。”助理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默默退出,期间没有弄出半点声响。
    “身体原因吗?”男人自言自语,脑海中是那日安澜为躲避汽车显露出的惊鸿一瞥。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男人露出邪魅的笑容。看来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要知道那样矫健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因为身体原因而退学?
    第二十二章
    四周环绕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无数男女的舞池里放肆的摇晃着身体,酒瓶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当中还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说话声。夜晚的酒吧犹如它的名字一般,迷林,迷失在无穷的森林。
    “先生,您的酒,请慢用。”安澜微笑着,把手中调好的酒液递给吧台上等待许久的客人。
    “我还要一杯‘绯色蓝颜’。”客人一口喝光,又掏出一张大钞在安澜面前晃了晃。
    “好的,您稍等。”安澜拿过客人手中的小费,笑容妩媚而动人。
    银色的酒壶在手中旋转,让各色配料完美的融合,安澜调酒时的动作轻盈无比,修长的手指犹如舞蹈一般一丝不苟却又不失美感。由于酒吧的特殊性,所有侍者的服装都经过专门的设计,穿在他的身上更加相映得彰。四射的灯光不时落到安澜的身上,无形中让整个人平添一丝魅惑。于是当安澜将那杯红蓝交替的酒液放在客人面前时,对方早已看傻了眼。
    “先生,您的‘绯色蓝颜’。”安澜好心将酒杯朝前推了推。
    “这杯是我请你的。”客人直勾勾盯着安澜说道。
    “呵呵,我非常荣幸,可是酒吧有规定上班时间是不能喝酒的。”安澜的语气有些懊恼。
    “你什么时候下班?我等你。”客人一下子抓住安澜的手,急切的问道。
    “这个嘛……”安澜任由对方抚摸着自己的手,笑容愈发迷人。估摸着对方迫切的心情已达极限,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已是有主的人了。”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更多你先要的,考虑一下吧。”客人也不在乎,完全把安澜当成一般的侍者。
    “先生,你真慷慨,只是我是这里的人,出台需要老板同意才行。”安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让人欲罢不能。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客人的脸顿时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更加肆无忌惮的吃安澜的豆腐。
    安澜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厌恶,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这位客人大概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把他和其他的侍者看成一路,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砸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毕竟这么被揩油着实不太舒服。
    正在这时,一个貌似客人朋友的人出现了,安澜一眼认出这人是酒吧的常客。来人看到这一情况不禁脸色大变,急忙凑到客人的耳边嘀咕两句。瞬间,客人脸上急色的表情消失殆尽,整个人僵在那里。
    既然有人帮忙解围,安澜便顺其自然将手抽出,说声抱歉便自顾自忙起来。而客人呆呆坐在那里,神情古怪,片刻后用略带惋惜的眼神看了安澜一眼,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便和他的朋友离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步伐有些踉跄。
    片刻后酒吧一角便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人昏倒了。在安澜的暗示下,相关人员迅速到达现场处理事宜,查清只是一场醉酒事件后,所有人便接着狂欢。毕竟这里的酒吧,醉酒的例子多不胜数,大家早已见惯不惊。
    安澜倚着吧台,面带微笑看着保安把人架走。他不会告诉那人,刚才看出企图后他就有意在调的酒里加了不少料,作用不大,只是让人在床上躺一天而已。要知道他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外强中干的老se鬼。”一旁的阿伟气愤的说道,“ray哥,他居然调戏你,太过分了。”
    “是挺过分的,所以才要给他点教训。”安澜显得漫不经心,不过还是掏出一张湿巾纸将方才被摸过的地方仔细擦了一遍。
    “ray哥,你不介意?他可是男人?”看到安澜如此云淡风轻,阿伟有些难以置信。
    “我知道。”安澜看着阿伟略微稚气的脸,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今天才见到这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可是,男人和男人,这不是很奇怪吗?”阿伟低着头,脸不由的开始发红。
    “阿伟,你来这里多久了?”安澜微笑着看着小孩。
    “半……半个月。”阿伟嗫喏道。
    “现在你明白我当初没让你当服务员而是在吧台帮我的忙的用意了吧,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你认清你现在的打工环境,如果你适应不了,那我建议你趁着还没被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污染赶紧离开吧。放心,我会给你算一个月的工钱的。”安澜说道。
    “我,我只是……”阿伟吞吞吐吐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孩子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打工,如果仅仅是因为好奇,那么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满足你的好奇心,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不希望你因此堕落。”安澜继续说道。
    “ray哥,你在这里多久了?”阿伟没有接安澜的话,反问道。
    “三个月。”安澜笑着说道。
    “三个月?”阿伟似乎有些震惊,他每天在吧台看着安澜和那些人周旋,无论什么样的人安澜应付起来都显得游刃有余,很难让人相信他来这里只有三个月。
    “是的,那些老人都可以作证。”安澜说道。他来这里的时间的确只有三个月,不过当他还是kay的时候,他在这里呆了整整七年。
    “那……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吗?”阿伟迟疑的问道,如果真如安澜所说他来这里只有三个月,那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当上这里的经理,即使他确实有这方面的才能,但他是如何取得老板的信任的,莫非……
    “信则有,不信则无。”安澜笑笑也不解释,他清楚阿伟说的传言,这和刚才那个客人听到的如出一辙。不过他懒得解释,毕竟他这样的空降兵,没有一点理由上位可是容易引起质疑的。
    阿伟似乎还想说什么,冷不防看到酒吧门口一个身影的出现,顿时闭嘴,并且找借口离开了。安澜也瞅见了那个身影,所以没有阻拦阿伟。
    吧台上没什么生意,明眼人也不会随便找他。安澜闲来无事拿起一只玻璃杯慢慢擦拭着。他劝阿伟并不是所谓的善心泛滥,只是他去过孤儿院以后,对那些天真的孩子多了一丝温情,所以才会阻止阿伟踏入囹圄。不过若是对方执意留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不是救世主。
    思考的同时,安澜的视线转向吧台附近的一处座位,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已经被另外两人灌得晕晕乎乎的,任凭两人对她上下其手也无从察觉,只顾着和手中的酒杯较劲。她此时醉眼迷离的样子,很难想象前些日子初来乍到时的青涩,看吧,有些人自甘堕落,他何苦去阻拦。于是安澜冷眼旁观女孩醉倒,然后被两个男人扶着去了包间……
    看来说不定酒吧很快会有新的公主出现,安澜暗自想着。这时,那个身影终于来到他的面前坐下,安澜抬起头,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你来了。”
    第二十三章
    来人发出一丝闷哼算作回答,继而趴在吧台上,两只眼睛直直看着安澜。周围的熟客立刻识相的离开原来的位置,为两人留出一小块私人空间。
    “今天你不是和小梅出去约会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安澜同样趴到吧台上,一只手托着腮,歪着头问道。在旁人的眼里,他这样的动作和撒娇无疑,与此同时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
    “别提了,给我一点酒。”闷闷的语气表示某人此时心情欠佳。
    “怎么了?”安澜奇怪的看着趴在吧台上郁闷的某只大型京巴,他记得今早出门的时候这只京巴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怎么才几个小时变成这副德性。
    “借酒浇愁。”“京巴”瞪着眼睛说道。
    “你应该用‘醉生梦死’,这样显得你更有文化。”对于这种滥用俗语的行为,安澜很不给面子的笑场了。即使如此,安澜还是从柜台下拿出一瓶老白干,某只京巴的专用饮料。
    “噗!”金茂刚灌一口就给全喷了出来,看安澜的眼神有些幽怨,“你什么时候给兑的水?”
    “几分钟前,你进来的时候。”安澜面不改色的说道。平日金茂喝多少他不会干涉,但这种情形下他不能纵容。
    金茂咂咂嘴,不敢反驳安澜,只得无奈的看了又看这瓶被安澜糟蹋的好酒,最终垂头丧气将瓶子扔到一边。
    “我可不可以出去揍那小子一顿?”金茂继续要求,其实安澜注意到他之前他就在酒吧,亲眼看到那人企图占安澜的便宜。金茂当场就想揍人的,只是安澜先给那人下了药,他不好冒然动手,所以才想喝酒解闷。没想到安澜偏偏不准,这让他心里愈发憋屈,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和那些不长眼的登徒子有关,金茂就特别想揍人泄愤。
    “不行,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安澜直接否定。照金茂此时的情绪非出人命不可。虽说金茂手上积攒的人命不少,但公然行凶杀人,这个罪名可不是玩笑。
    “kay……不,ray。”看见安澜不善的脸色,金茂立马改变称呼,“要是不发泄一通我会憋疯的。”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不是你和小梅第一次约会吗?”安澜皱着眉头问道。小梅是酒吧里的服务员,因为家庭原因才会在这里打工。因为阿丽的关系金茂对她很是照顾,一来二去两人便好上了,安澜暗中观察过这个女孩子,或许因为其长相本身算不得出众,加之刚来就被金茂保护得很好,所以在这里呆的时间虽长,人还算单纯,于是便默许了金茂和她交往。没想到两人第一次约会就出了问题,安澜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因为重生的关系他看走眼了。
    金茂哀怨的看了安澜一眼,又一次趴在吧台上默不作声。半晌,才用闷闷的语气说道,“本来我们玩得挺开心的,只是小梅突然问起我和你的关系,所以……”
    “你怎么回答的?”安澜忍俊不禁,他和金茂的关系他们各自心里当然清楚,只是在酒吧众人的眼中却有另一种意思,作为金茂女朋友的小梅过问不足为奇。
    “我不知道。”金茂没精打采的说道。不管有没人相信,他都不能说出事实,那无疑是出卖老大。可凭他草履虫一般的脑子,根本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借口。见他支支吾吾说不上话,小梅理所当然认为金茂是默认他和安澜的不正当关系,所以一生气扭头就走。金茂看着她的背影,愣是不敢去追。
    看着金茂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澜瞬间释然,同时不由的有些无奈。终于明白为什么金茂想找那个倒霉鬼的晦气了,都是传言惹的祸。
    “其实,今早阿丽问过我相同的问题?”安澜犹豫片刻说道,无形中为金茂的郁闷又添了一把火。
    “你怎么回答的?”金茂一下子紧张起来。阿丽是他最亲的人,有此疑问无可厚非,只是他有些想不通,阿丽为什么会去问安澜。
    “无可奉告。”安澜一摊手,眼看金茂长吁一口气,又装作很烦恼的样子说道,“不过阿丽变得对我很有敌意,今天给我找了不少麻烦,估计她是把我当成威胁你和小梅的感情的第三者。”
    “什么!你不是说什么也没说吗?怎么还会这样?”金茂有些傻眼,一边是最亲妹妹和未来的老婆,一边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为了手脚齐全他总不能o奔吧。此刻金茂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左右为难。
    “ray,我该怎么办?”金茂可怜兮兮的望着安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谁让你不经大脑胡说八道的,活该!”安澜翻了个白眼。
    “……”见安澜毫不留情提到自己引发传言的丰功伟绩,金茂顿时欲哭无泪。
    记得那时安澜刚来这里上班,由于之前对调酒很感兴趣特意学过,所以选择就任调酒师一职。在酒吧工作的服务人员本身就免不了受到骚扰,而安澜的皮相更是属于上品一类,所以一露面便成了不少登徒子垂涎的对象。即使早有准备作了相应的预案,他依旧被弄得不胜其烦,正考虑要不要换一个岗位时,转机突显。
    那天一个对安澜垂涎已久的客人,借着酒劲准备强行带走他。安澜周旋很久也不得脱身,拉扯间,金茂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安澜身边,一把拽下客人紧抓安澜的手,然后不知从哪儿扯出一把锃亮的西瓜刀没有半点犹豫狠狠剁了下去……
    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砍断手的客人在地上打滚哀嚎时,金茂又做了一个让众人更加震惊,同时令自己后悔万分的事――将安澜搂进怀里,恶狠狠的说道,“他是我金茂的人,谁要是敢再骚扰他,就是这个下场。”
    面对金茂凶狠的表情,以及地上惨烈的前车之鉴,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无人敢出现在安澜面前,偶尔有一两个不知情的客人想要调戏安澜,刚走到人前便被眼疾手快的熟客拉走。对此金茂沾沾自喜认为自己难得精明了一把,想着两人的关系既然已经公开便不再避嫌,常常在酒吧找安澜聊天,甚至力排众议将他提升为大堂经理。然而脑子一向大条的他并没意识到,他所认为和安澜的兄弟之情,在众人眼里非比寻常,以至于察觉到以后早已没有辩驳的机会。
    “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金茂哭丧着脸,他觉得他是被安澜坑了。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体验一下冲动的后果。”安澜淡淡说道。实际上这些流言可以成为解释他和金茂如此要好关系的说明,让原本计划需要的时间大大缩短。至于流言所产生的影响,他并不在乎,顶多是对金茂有一丝愧疚,毕竟他多少利用了对方。
    金茂不由捶胸顿足,冲动是魔鬼,以前安澜会设法为他弥补所以他没当一回事,这次安澜一撒手他就尝到了苦头。只是代价似乎大了点,他好不容易摆脱处男之身的日子眼看就快来临,没想到转眼间又变得遥遥无期。
    “行了,过些日子就说我是你认的小弟吧。”看着耷拉着脑袋的京巴,安澜有些不忍,想了想找出一个折中的方法。
    “能行么?”某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只是给出一个说法,没必要在乎别人信与不信。”安澜说道,见金茂露出兴奋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容易被忽悠,真不知道夏旭东为什么会把这间酒吧交给他打理。
    “你说小梅会信吗?”一想到女友的反应,金茂心里不免忐忑。其他人他不在乎,但女友例外,否则他别想找老婆。
    “我会和她解释的。”安澜说道,单纯的女孩子都有一颗非常感性的心,取得信任并不难。他不是金茂那个一根筋的家伙,有的是方法。
    “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金茂心中大喜不再嫌弃那瓶不纯的白酒,直接拧开瓶盖畅饮起来。
    “最近组织里有什么动静吗?”待金茂喝够以后,安澜问道。他可不会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
    “恩,暂时没有,你知道东哥打算将组织漂白,所以最近再三严令成员安分守己。”金茂说道,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酒吧老板,但以前积累的人脉还在,探听一些风吹草动还是没问题的。
    “是吗?”安澜说道。
    “ray,你真的打算当……”金茂最终还是把哪个词咽了下去。安澜找他时毫无保留告诉过他自己的想法,出于对安澜的信任尽管心里犯疑,他依然言听计从。只是组织里毕竟还有一些和他要好的弟兄,出卖他们是不是太不厚道。
    “放心,我有分寸。”安澜知道金茂的想法,说道,“警方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可以吞下整个夏家,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出口气而已,不会伤到不相干的人。”讲太多的大道理金茂听不懂,倒不如直接用复仇的幌子。
    “没错,组织里有的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偶尔让他们吃瘪也好。”金茂似乎瞬间领悟安澜的意思,连连点头,实际上他绝对不会相信安澜会为一己私欲出卖自家兄弟的人。这么做不过是为组织做一下清理工作,没准还是件好事。
    “金八,你只要把听到的一些事告诉我就行,不要刻意去打听,以免惹祸上身。”安澜叮嘱到,他在夏旭东身边多年,组织里的情况再熟悉不过,只要组织里没有大变动,用一点风声推测出可能产生的行动并不难,金茂根本不用特意去冒险。
    “我知道。”金茂拍拍胸脯说道,让他去打探机密可能会有问题,但是这类八卦消息,组织里弟兄众多他就算不想听也有人主动说出来。
    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安澜正准备叫金茂回去休息。这时酒吧大门大开,惊扰不少暗自沉醉的人。
    “所有的人注意,全部站好不要动,警察例行检查。”一个声音刚响起便引来一片骂声。不过心里再不爽,人们也不会傻得去抗衡,一阵抱怨声之后便自行站好队伍。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突然袭击了,那个贪得无厌的胖子,总有一天爷要请他尝尝花生米的味道。”金茂不满的嚷道。
    “和钱要员无关,最近市里出现一件大案,难免查得紧一些。反正我们已经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转移,条子要查尽管查好了。沉住气,别冲动。”安澜低声说道,连忙让人将音响关闭,打开灯照亮整个大厅。
    由于事先有所准备,安澜并不慌张,理了理衣服走出来。他是大堂经理,理应出面交涉。然而当安澜靠近以后,这次前来检查的人员中居然有熟人的身影。
    顿时心里一阵纳闷,怎么会是他?
    第二十四章
    安澜离开学校已有三个多月,按时间推算他们这一届学员已临近实习,依照展震豪的作风,很可能会安排部分可塑造的好苗子提前进入警察队伍历练。安澜不是没想过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与同班同学见面,只是没预料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而且他见到的还是他在学校里最为熟悉的人――耿鑫磊。
    或许这并不是耿鑫磊第一次随队执行任务,安澜可以看出对方身上原有的稚嫩已基本褪去,随之取代的是一种成年人应有的沉稳,由此可见耿鑫磊已经完全适应警察的生活,只需要拿到毕业证便可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
    安澜相信耿鑫磊也一定认出了他,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方频频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若是两人在其他场合见面,安澜不会避讳与他交谈,毕竟当初不告而别他还欠对方一个解释,而此时安澜却无暇顾及,因为他需要面对的人是一个软硬不吃的硬茬。
    “黎警官,这次又有什么事吗?”安澜面带微笑说道。
    “例行检查,希望金经理能够配合一下。”领头的警察面无表情。
    “当然,虽然酒吧属于鱼龙混杂之地,但我们绝对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配合警方的工作义不容辞。”安澜笑着说道,继而朝着还在吵嚷的客人叫道,“各位贵宾,请帮忙配合警方检查。稍后今晚的酒水消费一律八折,以感谢诸位的理解和支持。”
    不管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优惠还是清楚警察的坚持势在必行,在场的客人抱怨归抱怨,最终还是站到一起安静下来,不过对那些打断他们兴致的不速之客依旧没有好脸色。
    “黎警官,请吧。”安抚好众人的情绪,安澜向黎正刚作了个邀请的手势,让开道路。
    “谢谢,职责所在,如有打扰请见谅。”黎正刚例行公事一般吐出几个字,然后一挥手,除几个警员留在大厅装模作样检查众人的身份证件,其余人跟着黎正刚冲进包间走廊,速度极快仿佛担心晚一步检查对象便会消失不见。耿鑫磊的注意力虽然一直在安澜身上,但反应极快,也跟在搜查包间的队伍里。只是他进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安澜,表情若有所思。
    安澜看了看有些急躁想要跟进去看看情况的金茂,摇头示意他不要轻取妄动,然后抱着双臂冷眼旁观警方这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例检。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抛开夏旭东为漂白给底下人下达的近期务必安分守己的命令,在外界风声最紧的时候,他也不会公然在酒吧藏不干净的东西或是行某些违法之举。不过夏家这间酒吧在警方的黑名单上可是排上号的,太过干净反而显得异常,而且对某些关系也不好交代,所以安澜按照惯例多少安排了一点能让警方查到问题却无法借题发挥的东西。
    很快如他所预料一般,一个跟随黎正刚的警员出现在他面前,语气生硬的说队长让他过去。不知道如同名字一样刚正不阿的黎警官能不能及时把人救下,跟在警员的背后,安澜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来到包间,安澜一进门便嗅到空气中浓烈的酒味,以及混在其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房间里的台桌上全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好几个还滚到地上。一名女子躺在沙发上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语,身边的女警员正在为她整理裹在身上的毛毯,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墙角两个浑身赤o的男人,只见他们蹲在那里瑟瑟发抖,不时用求饶的目光看着愤怒的众人,安澜知道,警察还是迟了一步。
    “金经理,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这些东西从何而来。”黎正刚示意其中一名警员拿出在房间里搜查到的东西给安澜看。那是两枚注射器,还有几个小包,里面的东西不言而喻。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你应该问它们的主人。”安澜平静的说道。真是笑话,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低等货色,连组织的门槛都进不了,要不是为了应付黎正刚他才不会扔出那两个白痴。
    “那……那是我们在外面买的。”其中一个男人哆哆嗦嗦说道,谁不知道酒吧的后台是夏家,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胡乱栽赃。毕竟进了警局或许还有活路,得罪夏家怕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黎正刚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指着那名女子继续问道:“那她呢?”
    “她不是那两人中的那谁的女朋友吗?这几天他们天天来这儿喝酒,吧里不少熟客都见过。”安澜一脸惊讶。
    “你知道这两畜生都干了些什么嘛?”其中一名警员忍不住叫了起来,在场的警员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看样子若不是有长官在场,他一定会将那两白痴揍得爹妈都不认识。只有耿鑫磊站在一旁,打从安澜进门后视线便未曾离开。因为他一直紧绷着脸,所以安澜一时也无法猜到其心思。
    “这很正常吧,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没有过一时冲动。”安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位警员,慢条斯理的说道,“就算是黎警官也年轻过吧,啊,我似乎忘了,那个时代这种事可是十恶不赦的。”
    “你……”那名警员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他们的性质可不一样。你说过这三人来酒吧多次,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吗?”黎正刚说道。两人打交道已有一段时日,安澜的表现令他大为震惊,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几乎找不到一丝纰漏,即使偶尔出现也不是因为失误而是另有目的。黎正刚盯着安澜,他不能相信行事与年龄极其不符的青年会如此疏忽。
    “酒吧里客人太多,我不可能一一照看。”安澜耸耸肩表示无奈,似乎没把黎正刚的话听进去。
    “既然如此,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酒吧出了这种事,也不能再继续营业了。”黎正刚冷着脸说道,这种事和对方的有意纵容显然有极大的关联。但警方讲究的是证据,所以他没法给对方定罪。不过将人带到警局震慑一番倒是可行的,也算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好啊。”安澜没一点为难的意思,而且答应的特别爽快。这让黎正刚觉得有些烦闷,自己似乎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医务人员很快也来到了现场,经检查女子是在醉酒后又被人强行注射了某些东西,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与两人发生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两人迷jian的罪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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