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群人候着,女生们顿时花容失色,曾怡马上折回头向检票口乘警求助。出来一男一女两位乘警,瞧了外面的阵仗有些疑惑:“他们那群人是要抢你们东西?”
    曾怡说不出那年轻人威胁的话,只好点了点头。男乘警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人一多不能就说要抢劫。而且你说的那件事我们听说了,主要嫌疑人已经被抓。现在就算外边是他的同伙,我们也没法办,你要知道我们只能管到那条路以内的范围,出了这个范围你要找当地派出所。”
    女乘警见众人惊惶不定,有些不忍:“这样吧,我陪你走一段,你们上了出租车,我们再回来。这种事情他们有没有什么明显的违法犯罪行为,总不至于这些混混围在一起就把他们抓起来。所以,你们自己小心,还有如果有亲戚朋友就要他们来帮忙。无论你找哪里的警察都不可能24小时保护你。”
    男乘警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勉强一道将众人送到等候出租车处,众人上了出租车心里稍安。曾怡邵静连声道谢,邵静已然六神无主,不复刚才镇定。她之所以不再云淡风轻有两个原因:一是听说过李忆之很厉害,但没见过,见这么多人围上来自然开始怀疑李忆之能否应付;二是原本认为昆城能联系到她外公的老部下,但却没想到电话打不通,打通了也没人接。失去两个最大屏障,她还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害怕。
    六个人上了两辆出租车,李忆之四人坐一辆,曲秋燕安峰坐一辆,安峰报要师傅去龙盘区锦绣花园小区,曲秋燕在邵静耳边轻轻说要去找些人,要他们也去龙盘区,总要把事情解决了才好,逃跑总不是办法。那群人静静看着,瞧见这边动作,清秀年轻人开始打电话。
    两辆出租车鱼贯驶出,经过站前大道刚向右转不到二十米,出租车猛然停了下来,而安峰曲秋燕那辆车仍然继续向前开。安峰刚想要下车看出了什么事情,司机说道:“小伙子,我劝你还是赶快找人,要不就报案,那群人你惹不起!”
    曲秋燕哆哆嗦嗦拿起电话,忙中出错,报警电话还按错了键。然而等她回头望时,那辆出租车已经强行改变了方向,快速向城东干道方向驶去。等曲秋燕几乎哭着报警后,那出租车已然不知去向。安峰给家中人打了电话,说是有同学被人挟持,家中人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安慰要马上赶过来。
    当出租车被逼停换了方向,曾怡邵静脸上露出绝望之色,任明辉还算镇定,大声呵斥道:“我说你往哪儿开的?有毛病啊?”
    那师傅道:“你看看车外边,两辆车围着,我还能往哪开?你们惹了麻烦,连我都要跟着倒霉!”说着恨恨地呸了一口。
    开出去不到十分钟,车子停了下来,两女已经抱成一团,有些歇斯底里,李忆之看了有些好笑:“明辉,你不用下车,看着她们俩!”说话间,推开车门下了车。
    只见两辆车中下来六个壮汉,手中拿着一米多长自来水管粗细的钢管,嘴里骂骂咧咧,远处车辆呼啸而过,看上去这里是高速路边一个废弃的停车场,惨白的路灯下散落几部废弃轿车,其余地方一片空旷。远处还有一辆车灯光照了过来,显然后面还有人要来。
    李忆之下车之后,也不说话,直接奔着那群人猛冲过去。壮汉们瞧见李忆之这番举动,有些意外,觉得他就是想过来送死,骂声更甚,抡起钢管便砸了过来。钢管飞舞,李忆之却毫无惧色,运足气力,左手格挡右手挥拳,一拳将迎面汉子击倒在地,发出怦然巨响。那汉子躺在地上当时便呻吟起来,显然已经不能站立。这群人不知世上还有这般凶人,气势顿时受挫,但李忆之压根不给任何机会,拳打脚踢之下不足五分钟,六个人均躺在地上大声哀嚎。
    钢管也不是没有打中李忆之,但习练铁布衫多年已经让李忆之对外来打击有了免疫之能,只要不击中头部,砸在身上微微有些感觉,却不妨碍他继续攻击。这一幕看的车内人目瞪口呆,少女虽然还有恐慌,但心情已经完全平复,这时任明辉也下了车,抄起钢管站在李忆之身旁,眼里混合了震惊羡慕崇敬之情。
    后面那辆车也停了下来,车上还不知出了什么情况,车门打开,三人簇拥着那个清秀年轻人走了过来。年轻人瞧见地上躺着全是自家人,又惊又怒,刚要说话,李忆之又是一个猛冲,到了面前,伸手就去抓他的脖子,年轻人想躲,但那里躲得过去,李忆之一把捏住脖子,口中大喝一声,将那年轻人向身后甩了过去:“小辉给我好好招呼招呼他!”
    任明辉见那人到了面前,趁他立足未稳,手中钢管劈头盖脸砸了过去,几下功夫,年轻人头上鲜血流了下来,晃晃悠悠,看起来有些恐怖。不过任明辉也不是初哥,自然无视,既然大哥让好好教训他,他手下毫不留情,只是不再击打头部,对着胸腹胳膊大腿不停击打,年轻人疼的哇哇直叫,跳来跳去好不狼狈,原先那副轻松模样再也不见。
    另外三人见状顿时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挥着钢管冲着李忆之一阵乱舞。如果是锐器,李忆之可能还要小心些,但是钢管之类的钝器,他却毫无顾忌,如法炮制,片刻功夫,三人便被打倒在地。
    李忆之拳法没有没什么花架子,但速度快力量大,一击之下多半人很难吃得消,若是被打中头部的,更是要晕上半天。他不敢使用铁砂掌,生怕把人身上骨头打断,被人觉察出来。
    那边出租车师傅看的惊心动魄,好似一部情节曲折的大片。曾怡邵静像是坐了过山车,由地狱瞬间到了天堂。两人相互依偎下了车,见地上一片哀嚎。有些不忍心又有些愤怒,瞧见任明辉仍然不停击打那个年轻人,邵静顿时火气大盛,走上前去,对着那人裆下就是一脚,年轻人疼的大叫,身体弓了起来,像极了煮熟的大虾。
    曾怡被她举动下了一跳,这姑奶奶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啊!那边李忆之回头看了一眼道:“干得好!把这个鸟人费了!”任明辉似乎也被激出血性,钢管重重砸在那人手臂,年轻人吃痛松开手,觑见空档,任明辉也是一脚踢向裆部。那人连声哀嚎,片刻后便没了声响。
    曾怡觉得不妙,大声道:“小辉别把他弄死了!”
    李忆之折回头来,冷冷瞧了曾怡一眼:“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曾怡心头凉气直冒,压根不敢在看李忆之的眼睛,紧走几步去找邵静。李忆之取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接着便在一堆人中来回走动,不时伸手,每次动手就听一声清脆骨折声音,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那出租车司机吓得手脚发软,想逃却又不敢,生怕惹怒了眼前这位。
    不多时,李忆之拍了拍手,停住不动,任明辉走上前:“李大哥,那家伙好像昏过去了。”
    邵静和曾怡也被李忆之举动吓坏了,这时曾怡才明白这个看起来迷雾一般的人果然一般迷雾。李忆之瞧了两人一眼,说道:“你要知道以后少惹事,但要是事到临头,要么就把他废掉,要不就忍气吞声。像这样的小混混,不能好脸色,不然他会骑到你头上撒尿。你记住了吗?这种冲突就是要快刀斩乱麻!”
    邵静连连点头。李忆之走道那年轻人身旁,对着裆部又是一脚,年轻人疼的昏了过去,又痛醒了过来。
    这时远远地警灯闪烁,警笛声传来,李忆之抬头瞧了一眼道:“小辉,把车费给那个师傅,要他老老实实说话。”任明辉点了点头,从车上把行李取下,对司机耳语几句,司机点头如捣蒜,这时才发觉公安真好!
    进了停车场,警车停了下来,跳下两个公安,后面车上荷枪实弹的武警也纷纷下车。一名武警快步上前,瞧见李忆之,立定敬礼道:“武警龙盘支队陈良向首长报到!”
    李忆之回敬后,陈良笑着上前:“李队长,您好,好久不见!”
    李忆之握着他的手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不过一见面就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刚才刘头说了,要我配合,不过没死人吧?”
    “没有,不过领头的那个被我小妹踢了几脚,有点惨。还是把他送到医院看看吧。”
    “好的,没问题。”说话间救护车也开了过来,下车把那个年轻人抬上担架,随车医生瞧了眼伤势,下手太狠了,这年轻人估计是废了,活下来下半身功能也是全无。不过既然出来混江湖,这结果也不算什么意外。其他人多半腿断胳膊折,但没什么大问题。那些人也不敢乱说话,稍有怨言,任明辉拿着钢管就砸。
    很快一地伤员都被拉走,公安简单问了下出租车司机,那司机老老实实交代了事发情况。陈良听司机说道李忆之他们是被挟持而来,笑着道:“这年头还有敢挟持李营长的,真是找死!”李忆之在军中也是传奇,年纪轻功劳大职务不低,特别是当初边检站中为了同班兄弟将所谓线人统统毙了,很得人心,也是很多人学习榜样。
    李忆之也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下,告诉陈良,请他帮忙把火车上那个小偷给弄起来,这种人偷钱偷得理直气壮,一定要惩戒。陈良听了连连点头,跟公安说了几句。向李忆之又敬了个军礼,浩浩荡荡一群人走了。
    曾怡见事情很快风平浪静,内心震撼难以言表。虽说封狼居胥已经久远,但在危难关头敢以一人之力直面恶势力,却也是闻所未闻。待见到武警公安对李忆之满怀敬意,她也知道这东西做不得假。邵静瞧着李忆之更是满眼星星,而任明辉大概对李忆之充满盲目信任,无论他做什么都不算意外。
    李忆之见不需要去公安那里,便上了车。三人见李忆之上了车,连忙带着行李挤上车。出租车司机也知道李忆之这种人算是公家人,畏惧之心渐去,也恢复正常。开始问东问西起来,邵静似乎有些兴奋,有问必答,惹得曾怡好几次伸手捂她的嘴,邵静才知道可能说的太多。
    任明辉给曲秋燕和安峰打电话报了平安,对方显然也松了口气,说他们现在还在出事地点找呢。任明辉放下电话,去问李忆之往什么地方去,李忆之没好气地道:“人家愿意帮忙,自然先去感谢一番,至于到什么地方去等见过面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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