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怡有些看不惯李忆之做派,忍不住道:“小静,不用怕,不行的话我们给公安打电话,说他们威胁我们。”
    安峰虽然瘦弱,却也是热血青年,尤其见到两位美女犯难,唤起侠义之心,大声道:“是啊,站台上会有公安,不行的话就叫公安。”
    任明辉倒是想了片刻才道:“不如我们一口咬定刚才那人就是小偷,这样我们一起去公安局,到时候公安自然会保护我们。”说完瞧了眼李忆之,见李忆之仍是闭目养神状,不由挠了挠头,显然也知道自己这说法不妥当。
    曲秋燕脸色煞白,仍然惊恐未定,众人一番讨论也没什么结果。旁边卧铺中年龄稍长的见这边没有章法,乱了方寸,叹了口气道:“我看你们都是大学生,有热情很好,但也是给自己找麻烦。他们不会只有一个人,即便有人被抓,但同伙肯定也会报复。对他们来说,打架斗殴进局子都是家常便饭,反正那就是他们的生活。你们可不是,所以穿鞋的不要和光脚的比狠。”
    只要有一人搭话,其他的人自然也加入讨论,半节车厢都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些人哪一站下车,小伙子你们到昆城是吧?要不然提前下车避开他们,然后坐汽车到昆城。”
    “这个没用的,他们肯定跟着下车。还是去昆城比较好,昆城公安多,反而好办一点。”
    “就是,年轻人到底热心肠。你要是抓个现行还好说,现在弄个半吊子,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小偷,要是不是,那麻烦可就更大。”
    一帮学生听得目瞪口呆,只是感觉头脑嗡嗡作响,想要发作,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一帮看客议论一番,算是饱了嘴瘾,打发了些无聊时光。曾怡困惑的是,邵静和任明辉一点也不紧张,依旧招呼众人吃饭。李忆之睁开眼,用筷子叉起一块牛肉,一手拿饼,大朵快颐。
    华清的两位学生颇有微词,觉得这人如此冷血,不顾及同伴生死,竟然还能吃得这么欢。但又看到两人毕恭毕敬的端茶送水,又困惑起来。
    曾怡倒是被众人说的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这事情确实是个半吊子。虽说那人看起来是小偷,但到底没有证据,这样一来如果他们理论起来,自己这方也不占理。瞧那壮汉模样,不需要理由就会动手,要是有了理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曾怡听到中途下车的法子,心中一动,便拉着邵静走到一旁低声道:“小静,我觉得事情不妙,要不干脆我们避开这帮人,提前下车怎么样?”
    邵静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阿怡,你怕了?”
    曾怡听了这话,也不着恼:“小静,这事情确实有些麻烦。我们斗不过人家,自然要跑。任明辉是能打,但他能打过几个?咱们避开锋芒不也是主席教的法子吗?我是觉得犯不着!”
    “不用怕。你等着看戏就好,由李大哥在应该没啥事。”
    曾怡困惑地看了看这个长相清高大结实的男子,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两人正嘀咕之际,只听有人大声喊借过。曾怡听到声音,心中一惊,瞧了过去,只见那个壮汉在前,另一面目清秀似乎人畜无害的年轻人跟在后面,施施然走了过来。曾怡脸色顿时变了,一旁安峰曲秋燕脸色也难看起来。
    壮汉走到跟前,面目狰狞:“冤枉好人,可是要遭报应的!”
    他身后那个年轻人也跟了上来,瞧见眼前几人,顿时眼睛一亮:“不错不错,大哥真的很有眼力,真的都很和我的胃口。”
    壮汉见几人脸上神情又怕又气,哈哈大笑起来:“好,兄弟记清楚了,咱们今晚有乐子了!”
    邵静瞪起大眼,骂道:“当贼的还敢这么嚣张,小心出门被车撞!”
    只不过邵静骂人的话学的不多,加上声音娇俏,那年轻人露出猥琐表情:“打是情骂是爱,我喜欢,我喜欢。”
    任明辉不忿,挥拳就打,那壮汉似有提防,伸手挡住,嘴上骂骂咧咧,右手回击,脚下也不闲着,一脚踹了过去。任明辉微微小腿微微提起挡住,头向右侧躲开。深吸一口,连续直拳打出,那壮汉倒是没想到任明辉会两手,着实被打了两拳,怪叫一声,扑了上去。
    车厢内空间狭小,任明辉躲闪不及,被壮汉一把抱住。就在这时,李忆之突然伸手抓住那壮汉胳膊,壮汉本欲将任明辉摔倒,但像是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那年轻人口中说道:“呦呵,还挺有本事的,老大你让他打,看他能怎样!”
    李忆之见任明辉无恙,将壮汉向后一推,那壮汉后腿两步,碰地撞到车窗,又是一声惨叫。车厢内众多乘客散了开去,生怕惹事上身。有热心人慢慢向9号车厢走去,想去报告乘警。
    年轻人扶着壮汉,瞪了李忆之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对着曾怡邵静笑了笑道:“打也打过了,要是你们俩能跑出我的手掌心,我****倒过来写。乖乖陪大爷乐呵乐呵,爽够了才会饶了你们。”说着,又瞪了眼李忆之,转身就走。
    见有人围观看热闹,抬腿就踢,嘴里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江爷爷打架?”躲不过去的被踢中几脚,也不敢言语,很快闪开。
    曾怡脸色煞白,曲秋燕抱着安峰,微微颤抖,显然怕极了。邵静依旧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对着那年轻人的背影喊道:“你准备好,小心割了你的******喂狗!”曾怡大惊,连忙拽邵静的衣服,示意她少说两句。
    那青年回头瞧了瞧,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大声喊道:“你等着,老子一定******!”
    邵静听了大怒,摸起茶杯砸了过去,那年轻人倒是眼明手快,伸手接住茶杯,哈哈大笑:“这算是定情信物,等着吧,老子去去就回!”和那壮汉一前一后快速穿过人墙消失在车厢尽头。
    找茬的没占到便宜,一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不过多半人认为事情更糟了,既然两个人过来认人,那这事情肯定不会草草结束。不由得为这几位年轻人担心起来,也有仗着年岁长的,批评了几句,大意是在外少惹事,吃了苦头才知道后悔。又瞧见两个貌美如花的少女,也是暗暗叹息。
    曾怡惊魂未定,瞧见邵静依旧没心没肺,忍不住道:“小静,我们不用与他们直接起冲突,还是想想法子。我打电话问问我爸认不认识这边的人,你身份不同,不用与他们一般见识。”曾怡到底还是有心计之人,直到此刻仍然维护邵静,毕竟眼前的祸事终究是眼前的祸事,总是能过去的,但邵静的地位一会半会却不会改变。
    邵静一把搂过曾怡道:“怕个毬,姑奶奶这次还正要这几个家伙好看,要是李大哥不帮我出气,我就找外公。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两人纷纷摸起电话开始找人,结果这一带山区压根没有信号,两人大眼瞪小眼。邵静眼神中也有了慌乱之色,曾怡见状,安慰道:“等等,肯定能打通。就是联系不上,我们也能想法子解决,对不对?”
    “我不知道李大哥能对付几个,我怕他们人多!”
    “没事,总有办法!”
    众人也没有心思打牌,邵静曾怡不停拨打电话,直到手机没电,还是没有信号。邵静也生出提前下车念头,但一想要是对方跟着下车,哪有怎么办?邵静知道李忆之很厉害,但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显然对方人很多,双拳难敌四手,万一顾不上她们,岂不是很惨?
    团队中最怕的是没有主心骨,李忆之始终闭目养神,仿佛这一切与己无关。邵静已然没了主意,不复淡定从容模样,慌乱之色越发明显。这种情绪会传染,连带着曾怡、安峰、曲秋燕和任明辉都有些不知所措。任明辉要好一些,他对李忆之有盲目的信心,见他依旧老神在在,心里略安。
    火车终于在晚间十点左右到了昆城,月黑风高夜,邵静曾怡举步维艰,但安峰和曲秋燕却要和他们一起走,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她们。都说红颜祸水,不过能换来生死相助,倒也值得。安峰在前先下了火车,四处观望,没见到什么动静,连忙催促他们下车。知情人说了句站台上人这么多他们不敢乱动,要出了站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没什么法子最好找乘警。
    邵静向安峰要了手机,正要给家里人打电话,一只大手握住,李忆之慢悠悠地道:“你知道惹事,却不知道解决,现在怕不怕!”
    “李大哥,你就别教训了,换个时间吧。”
    李忆之沉默片刻,道:“好!”
    就在这时,几个人围了上来,大声道:“走啊,别挡路!”众人让开,但站台上人越走越少,曾怡没见到什么人,心里略略安定下来,突然想到:“他们是不是在放狠话?咱们可不要自己吓自己!”
    于是大声道:“小静别打了,他们会不会是吓唬咱们的?”
    邵静连拨了两个号码,没人接,听道曾怡呼喊,倒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乐观起来,众人也觉得有理,毕竟那两个人一个没见,说不定被乘警带走了呢!于是气氛缓和下来,开始说笑着穿过地下通道,验票出站。曾怡走在最前面,刚出检票口大门,远远瞧见十几个人站在路灯下盯着这边看,为首的正是那个年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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