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山刘兴源部,当得知完颜独嘉率十万大军南下兴中府时,稍微有些担心,眼下对面敌人卡住山中数条进路,一时半会还搞不定对方。不过兴中府还是比对面重要,他刘氏上万族人都聚集在兴中府地带,防守兵力不足三万,室韦十万大军南下兴中府,不得不增加些兵力前去驻防。
    “刘魁听令,命你带五万人立即南下兴中府,无论如何兴中府不能丢。”
    刘魁是个年轻小伙,也为北辽刘氏族人,论辈分算还是刘兴源重孙辈,“带五万人南下?那祖爷爷这里?”
    “这里你无需担心,对面那小家伙还吃不掉我,兴中府是大定门户万万不可丢,带兵速去。”
    “是,末将领命,除非孙儿战死,否则绝不会丢兴中府。”
    ……
    老将不愧是老将,他这担心非常有必要,兴中府乃大定门户,一旦敌人破了兴中府,那大定府门户大开,敌人进攻大定府将会一马平川毫无阻拦。刘兴源也不想分兵,可北辽如今已没有多余兵力可调动了,远东地区大皇子被完颜绝尘那老东西拖住,望建河一带萧震山三十万大军被纳兰术坠得死死的,萧震海又在东部镇压叛军,哪里还有多余兵力能够南下?就连他这十万大军都是从京师分出来的,要支援兴中府也只能从他这里分兵。好在对面敌人还没他想象那么强,五万人马对阵十万,对他来说凭着几十年战场经验还能保持不败。
    “传令,大华山口各部下午全部撤退。”
    “是”
    兵力调走一半,逼得他不得不集中力量玩次大的,不然能不能扛住敌人还真没底。山地野战,就看谁的体力更强些,若不如我,那这次最少要削掉你三分之一的兵力。兴中府八城,希望不会全丢完吧!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担心兴中府的时候,魏军却已得到黄河牧场,接下来将会踏过阴山直接前往大定府。)
    ……
    ———
    大魏历武帝四年春,回鹘可汗同罗达达向大魏太师府投诚,丰州城门大开迎接大魏西北军。
    此时回鹘可汗大帐内,同罗达达高举酒杯“哈哈哈哈!大魏亲家能来我回鹘做客实乃我族荣幸,来来来,这杯酒我先敬陈兄。”
    陈川当然不会客气,能兵不血刃得到黄河牧场全仰仗这位回鹘可汗,哪能不给人面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对方笑笑道“可汗太客气了,回鹘与我大魏乃上百年国亲,来你这做客也就算平常走亲戚而已,无需如此客气。”
    “呵呵!说起来都怪东胡人,若非他们以武力压迫,我们这老亲家也不会断了交往两百多年,如今能够重回大魏也属我愿。不知武帝陛下身体还安好啊?若有机会我得前往京城觐见陛下,顺便去皇陵祭拜祭拜高祖陛下与我回鹘姑祖。”
    陈川点点头“哦!这事可以,只是陛下最近忙于战事,可能无法接见可汗,依我看可汗还是等段时间再去吧!”
    “嗯!也好。不知陈兄接下来是否要继续东进?有哪里需要回鹘帮助的地方陈兄尽管开口,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总算说到正题上了,既然回鹘自动归附那他肯定不会客气,“敢问可汗,如今黄河牧场军用战马还剩多少?”
    呵呵!就猜到陈川会问这事,想要黄河牧场,主要目的本就为战马,此时提起也正好与他说说。“东胡近半年来战事时常失利,所以战马的补充量很大,年前萧震海撤兵时带走近十万匹战马,如今牧场内可供军用战马已不足五万匹,陈兄若需要大量战马的话只能再等一年了,明年若无意外应该还能出来两万匹。”(产马情况跟水草有关系,或者牲口发病导致大批量死亡、流产等都影响战马产量)
    听到这话,陈川有些不高兴,来的时候见牧场内到处都是战马,观数量最少也得有几十万匹。这同罗可汗却跟他说只有不到五万匹,当他陈川眼瞎不成?口气略带不善道“同罗可汗以为我好欺不成?不到五万?沿路走来所见牧民马匹都不下十万,可汗为何要欺骗于我?”
    得、不懂马就是不懂马,人家说的都是实话,既然已经归附还有欺骗他的必要吗?听他这口气同罗达达知道他误会了,赶忙举起酒杯向他赔罪“诶诶诶……陈兄息怒,误会、真的是误会,怪在下没有解释清楚,喝杯酒消消气、消消气。”
    没解释清楚?还能如何解释?几十万匹马跟他说不到五万,当他陈川傻子不成?“哼”,看你如何解释,惹我不爽随时随地灭了你,端起面前酒杯对同罗达达表示表示,尔后用力往口中一泼。
    见他喝完酒,同罗达达只得摇头苦笑几声,“陈兄认为在下欺骗你,是因为来时见到沿路圈内那几十万匹马吧?呵呵!看来陈兄不是很懂马,其实陈兄路上所见那些马匹没有一匹是战马。我若用一群劣马跟母驹让陈兄做战马使用,这不是把陈兄往火坑里推吗?”
    陈川皱皱眉头,疑惑道“哦?此话何意?”
    “呵呵!这战马之所以能叫战马那肯定是要上战场打仗。马匹从小马驹成长为壮马需三年时间,但并不是所有成年壮马都适合当战马。想必陈兄也有了解,黄河牧场水草旺盛,产成马数量一般不会低于二十万匹,可陈兄难道不明白在这所有马匹里还有母马呢?产马总数为二十万匹,其中母马是否得要挑出来?不算多,八万如何?二十万除去八万就是十二万,可在这十二万匹马里是不是还得把劣等马踢出去?也不算多,五万如何?十二万减去五万就是七万,可总不能把这七万良马全给骟了吧?劣马只能做肉马不能当种马,这七万良驹怎么也得留下一两万配种不是?二十万匹成马里最后却只有区区五万匹能做战马,我这还是往高算的,实际情况很可能还要低于这个数。陈兄现在还觉得我是在欺骗你吗?”
    陈川纳闷了,他也知道战马培养起来难,可没想到二十万匹成马里却只能挑出五万做战马。可安西为何出产战马率那么高呢?四十万骑,就算把西辽所有积蓄掏光也没四十万骑吧?不由再次问道“那西辽为何产战马率那么高呢?不可能差距如此大吧?”(安西并不全都是西辽战马,还有大漠里抢别人的战马。四十万骑就算把拓拔宏宇逼死,他也凑不出来这么多。)
    唉!同罗达达被他问的头疼,带兵十几年竟然连战马基本常识都不懂。没办法只能继续解释,“陈兄有所不知,这战马品种各地都是不同的。想必陈兄也见过突族战马,是否发现他们的战马普遍要比我北辽草原战马高大?”
    陈川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品种据说叫大汗血(开始没名字,借那几匹大汗血名字,干脆全叫大汗血)。”
    同罗达达笑笑“呵呵!什么大汗血,全都是混血马而已,只不过地处戈壁荒漠,受环境影响才长得那么高大。依陈兄来看是否觉得我草原战马不如突族的荒漠马种?其实陈兄换个思维想想,以前骑兵追求的是什么?两个字——速度,拥有无与伦比的机动力才是致胜关键。而现在骑兵追求的又是什么?自从重甲、重武器出现后对骑兵克制非常大,所以现在的骑兵才在速度基础上又追加了个杀伤力。这情况对草原骑兵非常不利,就像陈兄现在来攻我,明明速度上陈兄不如我,可我终究还是打不过陈兄。当然我也可以跑,可逃跑的结果就是我丢掉牧场承认战败。而我草原战马普遍性温,母马没有爆发力,做驮马无所谓,就是做不了战马。劣等马比较胆怯,连与同性争斗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担得起冲锋重任?估计还未与敌接触就得吓得调头逃跑。荒漠之所以战马产量高主要就在马性上面,其实突族产马量并不高,比起草原甚至要低一大截,但他们的马种却普遍性烈,别说与同性争斗,哪怕就是遭遇狼群那也敢与之较量一番,这么对比下来陈兄才会感觉到突族战马产量高。至于陈兄觉得草原战马不如荒漠战马,在我看来只算各有优势,一:草原战马性温,耐力强、速度快,不容易受惊,而突族的荒漠战马性烈,稍微有点刺激就会暴怒难控。二:体格大的战马在灵活力上面肯定不如体格小的,就像人打架一般,块头大又如何?你反应迟钝逮不着我,而我却可以四处乱转偷袭你。三:体格大食量大,体格小食量小嘛!省钱是不是?呵呵!”
    第三点他是开玩笑,可陈川根本笑不出来,本以为自己对骑兵了解很透彻,没想到连皮毛都没沾到。抬眼看着同罗达达,那眼神,好像遇到阔别已久的情人一般,“可汗,求你件事,请务必答应我。”
    ⊙?⊙额?同罗达达很纳闷,难道帮你养马还不行?总不会要我回鹘替你出战吧?现在打仗可不是以前,以前拥兵十几二十万都能称霸一方、开宗立国。现在呢?动扎都是十万八万大军起步,他回鹘人口不过三十来万,拥兵总数还不到五万,场面稍微大一点估计给人塞牙缝都不够看。
    陈川也是明白人,见他迟迟不开口就知道他想歪了,赶忙双手抱拳道“可汗别多想,在下意思并不是要让可汗出兵,而是想请可汗做我大魏西北军骑兵总教头,兵源、花费一律由我太师府出。而且黄河牧场产出所有战马,我太师府愿给与可汗双倍价钱购买,不知可汗意下如何?”
    同罗达达小心脏被他吓得直跳,还以为要让他出兵打东胡,原来是想请他当骑兵教头。遂抱拳回应“哪里哪里,替东胡养马我回鹘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到,替武帝陛下养马又怎敢收取大魏朝廷两倍价钱呢?随便给点够我族人辛苦费就好,陈兄无需出两倍价钱。”
    这草原制度陈川也不是不了解,游牧民族都以种族和部落为群体,一天到晚瞎78乱跑,走到哪算哪,伴水而居嘛!所以朝廷收税都不按户头,全按部落和种族来收税。额!错了,说是叫税,其实就是上供,各部落或者种族都会有首领,就像回鹘人有可汗,西辽人有大王,匈奴人有单于,柔然人有大汗等等。作为首领肯定都有固定牧场,到了上供……额收税时间,草原朝廷就会派专人前往各部落首领处收税,什么牛羊、战马、酒、皮革之类都可算“税收”。为何要说属于上供呢?呵呵!其实这些各部落首领给北辽当官都是没工钱的,朝廷给他们封个官就好,按时上税啥事都没有,交完税多出来的就算你自己财政收入。就好像拓拔宏宇,所有突族牧民都得给他交税,而他是啥事都不管牧民,在草原有工资的只有一种人——军人,要是百年前连士兵都没有军饷,因为打了胜仗不管抢多少都算你自己的。后来之所以实行军饷制度那是被东胡打怕了,自己部落的士兵不要钱愿意给你卖命,那归附你的部落呢?在你倒台的时候谁还愿意免费替你卖命?树倒猢狲散都是轻的,严重的能反过来帮敌人干你。到现在草原都还有很多小部族不给士兵发军饷,归附北辽的那些小部落,只要替朝廷出兵,无论任何种族都会给士兵发军饷,若留在族内那肯定没钱拿。就像回鹘人,五万骑兵只有替北辽出战那两万人有军饷,剩下三万就是白当兵,一钱银子都没有,每年养的战马全得白送给北辽。慕容无敌身为西辽大将军都是给拓拔宏宇白干活,不只没有工资,还得从家族拿钱给拓拔宏宇交税。
    陈川了解这些可不是跟北辽交战十几年知道的,小时候他就知道。为啥?呵呵!因为现在的大魏帝国呀!北魏争霸中原的时候有个屁俸禄,崛起后才照抄大晋制度给官员发放俸禄,不然怎会说大魏太祖帝雄才大略呢?老北魏几任皇帝压根就没想到过这些问题,自以为汉人血脉较高就会一呼百应,游牧制度不改变谁会信啊?不给官员、士兵发工钱难道还要让他们去抢老百姓不成?加上当时任用汉人比北魏本族人还多十几倍,从游牧制度转变大晋制度是必须要实行。晋末那么多汉人门阀,可不是北魏自己嘴上说说属于汉人,人家就能听他号令,没有实际行动谁会听他的?
    同罗达达说无需双倍价钱购买战马,可又加句随便给点辛苦费,这意思就很明确了。想让我帮你养马可以,你看着给,两倍基础上只能多不能少,给的多那产战马量不会低,要是给的少……呵呵!那就不敢保证战马出产率的高低咯!在草原想找个借口那是非常容易,雪下厚了是白灾,雪下少了又是黑灾,影响牲口产量的问题比中原还多。这年头啥都与利益挂钩,草原各部落跟中原门阀时代没区别。
    当然,就算他不提,陈川也不会亏待他,安西那小子从突族提马不同样是给人家钱?不然拓拔宏宇哪会心甘情愿跟他干哦!
    “可汗无需客气,我大魏肯定不会让回鹘吃亏,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可汗知不知道有种和大玄甲不同的重骑兵?而且战斗力比大玄重骑更可怕?”
    比大玄重骑更可怕?这年头还有比大玄重骑更可怕的骑兵吗?难道?眉头微皱,抬眼望着陈川肯定道“有,北沙恶魔军团。百年前草原战争时期,东胡打败西草原霸主突族,后北上进攻匈奴跟柔然人,因东胡势大,曾一度压着两族打。有天狼军开路两大族无一是其对手,可后来却在关都以北遭遇次大败,就是现在的骨利干湖西部漠北地区。战败原因就是北沙帝国插手了,出动人马不足十万,却把东胡三十万人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陈兄想想,天狼军什么实力?而且还是最强盛时期的天狼军,玄铠战士扛着都能被打的惨败而归,可想而知,北沙这十万人马究竟有多强!”
    “额?不是说匈奴人跟东胡义和后撤退的吗?真正原因竟然是天狼军战败?以不足十万人马打败强盛时期的天狼军,这北沙到底用的什么骑兵?怎会恐怖到如此地步?”陈川疑惑道
    同罗达达点点头“凭东胡的尿性必胜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跟两族义和,都是为了面子罢了。至于北沙到底用的什么骑兵,就像陈兄刚才所问,是比天狼军更强的重骑。而且十万大军中仅有一万骑属那种骑兵,但要知道天狼军的玄铠战士可是将近两万,轻骑也比人家多两倍,就这都能落得个惨败。据西方商人所说,北沙这支骑兵队在他们那里称之为具装甲骑白银战士,总编制高达十万,军团代号——恶魔。”
    听完同罗达达的话,陈川心中感慨万千。恶魔军团?还真是战如其名,安西那两千鬼神军也是这种骑兵吗?杨承雨啊杨承雨,还真不愧是骑兵世家出身,只怕打造这两千鬼神军,也把那小子家底掏干净了吧?(哪只掏干净?他丫倒欠一屁股账,不是得到一笔巨款早完蛋了。)
    现在问题是太师府能不能打造出来,需要什么材料和战马,又要如何去打造,具体花费要多少等等。
    “可汗,草原战马能否打造那种巨装甲骑?或者说什么样的战马适合打造那种骑兵?”
    就知道陈川有这心思,关键这种骑兵对战马要求不是一般高,那是非常非常高,草原战马身材较小压根不适合。北辽曾在各大牧场都有培养过,他回鹘部就是其中一处培养基地,引进马种容易,问题是到了草原不知怎么回事,所有培养出来的战马普遍缺少爆发力,体格是大,可当战马还不如草原本土马种。后来培养失败,为了不污染草原马种,所有杂血马全部宰了当肉吃。自打他接手部落以来也有研究过这种情况,在他来看还是跟环境气候有关,就像水土不服似得。戈壁水草不肥,稀稀拉拉几棵草还都又矮又瘦小,天气干燥且风沙大,战马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普遍都是性子爆烈、好勇斗狠。引进到大草原后水草丰富,气候温和,环境改变性格,战马同样如此,在戈壁像个叛逆孩子,到了草原却变得像个文弱书生,这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改变过来的。
    确实如此,大汗血都是热血马,精力旺盛可不就难以驯服嘛。作为战马,越爱调皮捣蛋就越适合,但当骑乘驮运马就有些不够看,稍微受点刺激就又蹦又跳的谁受得了?所以安西驮马较少,骑乘也都是用母马,往大漠运送物资大多用马车或者骆驼。
    同罗达达肯定不会瞒着他,没有就是没有,“不瞒陈兄,草原战马不适合打造那种骑兵,太重,草原战马根本带不动。东胡的玄甲重骑,挑遍整个草原也才堪堪保持两万之数,再多确实没有。”
    陈川点点头“嗯!那可汗能做我太师府骑兵教头否?既然战马只有五万,那就初步打造五万轻骑吧,需要什么尽管找我要就好。至于官职问题我会向父亲禀报,北辽能任命可汗为丰州回鹘部兵统(兵马统领),想来我大魏陛下给与可汗职位也绝不会低于兵统这个职位。”
    同罗达达拱手谢过“那有劳陈兄,不知陈兄对于牧场驻防问题有何考虑?”
    “呵呵!灵州怀远城驻军会前来接手丰州城,此事可汗无需担心,一切皆有我太师府扛着。明日待我了解丰州情况后就得启程继续东进,不过我会派人从灵州把骑兵兵源送过来,到时就得麻烦可汗帮忙操操心了。”
    “无妨,只是军备……,啊哈!陈兄别误会,这训练骑兵都是很耗费军备的,我回鹘部如今情况陈兄也看到了,东胡把装备卡的太死,别说轻甲,就连刀枪都缺少严重。你们魏军又用不惯短弓,骑射要用弩机啥的我回鹘部也没有不是?那个……额……还有重弩,毕竟需要驻防嘛!能不能……”
    得、想从他这搞军备就直说呗!回鹘才三万人马,军备给你还怕你反了不成?点点头回答道“没问题,军备我太师府还不缺,轻弩八万、重弩五千,长枪十万柄,钢刀十万把,在这基础上再拨五万小玄甲如何?”
    还如何?哪怕其他都没有,就这五万小玄甲都够同罗达达开心了,北辽军队能配小玄甲的才多少?大多还都是皮甲为主,能一次得到五万件小玄甲不开心才怪。“够了够了,多谢陈兄体谅,如此若有敌来攻,我回鹘三万大军定敢与敌一战。”
    陈川笑笑没有说话,轻弩、重弩是标配,战刀、长枪也是标配,小玄甲胄算高级货(战甲因为打造麻烦,产量普遍都低)。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西北军还有更强大的装备,三弓床弩和火油石炮,这两样才是真正大杀器。就是那震天雷目前还没法仿制,都怪那臭小子封锁技术太严,不然西北军还得增加一件超强力装备。
    安西军装备与内地区别还是蛮大,内地使用长枪较多,安西却是战矛较多,内地钢刀多为短柄,而安西却是普遍以长柄*为主。轻甲方面,大魏内地没有装备锁甲的,一律都是小玄甲为主或者鳞甲,而安西军却是唯一使用铆钉衔接的连环锁甲为主。抵抗重武器击打力要比小玄甲差些,其他方面都在小玄甲之上。板甲、重甲除外,那些玩意防御力都是变态级,损坏之后要么回炉要么报废,连维修都没办法。目前整个大陆能装备板甲的唯独北沙帝国和安西,装备大玄重甲的倒是蛮多,北辽天狼军两万骑,大魏西北军超重步兵十五万,东夏远东重骑五千。不过三国除了大魏没有削减重量,东夏跟北辽都有消减重量,没办法,不减重战马根本带不动,抗击打能力自然是比金甲军差很多。
    说到底还是环境不同,安西地处西方,城池稀少,虽然不用爬山涉水,但都是远征,配置装备自然要以大漠战场为主。
    ……
    陈川给同罗达达提供军备算是最正确选择,不然同罗达达也不会真心实意帮他打造骑兵。这对之后抵抗北匈奴跟柔然人南下,作用不可谓不大,若非同罗达达帮他练了五万骑兵作基础,估计早就被北匈奴给灭了。魏景权给他挖的坑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跳了进去,不过有利也有弊,至少让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骑兵跟黄河大草原。
    ……
    ———
    今天又有同事问起,说为何高炉出现后,软钢产量还会低?还有大玄甲与板甲区别究竟在哪里。先说第一个,我觉得吧任何东西出现后都得有个改进过程,高炉刚出现时也没那技术大量生产软钢。至于北沙帝国的软钢产量高,特例,北沙炼铁炉比大魏改进早了上百年,而大魏却还没有改进。我先提前透露点,北沙大帝能作为终极boos,因为他来头很大,同样淑婵那个祖奶奶也是有来历存在。这个世界有个大秘密还没揭开,猪脚会慢慢向前走,直到揭开这个秘密为止。^_^嘿嘿!因为猪脚来历也不小嘛!
    再说第二个,大玄铠跟板铠区别很大,这么说吧,真正不减重的大玄铠都是有很多铁板钢板组成的,若要人马具护比板铠还重,镶钢板太多草原战马肯定带不动,马都跑不起来还如何打仗?减重就要去掉很多铁板,防护重要部位就好,其他地方改用薄铁片或者干脆皮甲代替,防御力肯定是会下降些,威力倒是不会减少很多。板甲同样很重,但比未减重的铁板战士要轻一点,人马具护防的话,总重量处于未减重大玄铠和减重后大玄铠之间,大概相当于超强版明光铠吧。当然,尽管如此那也不是草原战马能带动的,所以板铠骑兵才会对战马要求那么高。
    (都是我瞎扯的,现实中具装甲骑也没有用过软钢打造,用软钢的是欧洲骑士团,我给改一下把明光铠换个材料。呵呵!别介意,我不想咱们的重骑不如欧洲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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