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累了,时分秒躺地上睡着。
    敖烈本想将手腕布条挣断,害怕吵醒时分秒,只好低头咬开“糖葫芦”,将时分秒抱回房间,嘀咕道,“一个人的时候可千万别让她喝酒,不然从楼上跳下去都不知道。”
    敖烈重新吃饭,害怕时分秒再耍酒疯,索性就坐她门口睡着。
    六点,时分秒准时起床出门。
    “给老子滚。”
    迷迷糊糊中,敖烈被熟悉的呵斥声吵醒。
    “起那么早?”
    敖烈揉揉眼。
    “习惯了,时间稍纵即逝,我不想浪费。”
    时分秒白敖烈一眼,“不是谁都像你,碌碌无为,虚度光阴。”
    “时间我不需要太多,分秒就够!”
    敖烈挤眉弄眼,充满挑逗的话,令时分秒一愣,接着冷道,“无聊。”
    敖烈起身,伸个懒腰,忍不住埋怨,“坐着睡觉真不舒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时分秒当然明白敖烈是为自己才这样,心生感动,从屋里拿来药箱,涂抹敖烈被“糖葫芦”勒红脱皮的手腕。
    药膏所到,清凉淡爽。
    “老时,开心点,大早晨的干嘛绷着脸。”
    “习惯。”
    “你也可以习惯微笑。”
    “太麻烦,有力气不如多看文件。”
    “……”
    敖烈无语,女强人的世界很难理解。
    敖烈又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笑出来?”
    “试试。”
    时分秒眼皮都不抬,显然不相信。
    “我来了。”
    敖烈将一朵花咬在嘴角。
    时分秒眉头陡紧,不安。
    “看。”
    拿掉鲜花,敖烈收缩嘴唇,故作豁嘴。
    “去死!”
    谁知时分秒却将卫生棉扔敖烈脸上,转身离开。
    眼角竟泛着泪花。
    敖烈十分无辜,“明明是你昨晚说喜欢别人这样逗你,怎么突然发脾气。”
    醉后,应该都是真言呀?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说道。
    上班一路,时分秒都寒着脸,仿佛带一层面具。
    换了保安服,敖烈继续值班,老王偷摸走过来,搓搓手问,“小烈呀,上次我给你的喜糖吃了没?”
    “还没呢。”
    敖烈道。
    “那还给我吧。”
    “老王,就几块糖,你再要回去,是不是太小气了。”
    敖烈无奈道。
    “不是这个意思。”
    老王着急,沙哑解释,“我女儿的亲事……没成,这喜糖沾了秽气,害怕影响你的福。”
    敖烈豁然,忍不住问,“好端端的咋没成?”
    “我女儿在民政局等一天都没见人,后来才知道,白家的大公子去民政局的路上,出车祸死了,没了新郎,这婚事当然黄了。”
    老王叹息,“这保安我也不干了,定亲的二十万彩礼用来给老伴治病,亲事黄了,还要白家的钱,靠保安这点工资远远不够,我要干点别的才行。”
    突发事变,让老王愈加苍老。
    “都能大年纪,不干保安,能干啥?”
    敖烈道。
    “我想在亲戚中筹点钱,在小吃街烤点面筋、鱿鱼,虽然没大出息,总比干保安挣的多。”
    富在深山有人知,穷在街头无人问,老王底气不足,看来在亲戚中也借不到钱。
    “给。”
    敖烈递过去一张银行卡。
    “这是?”
    “里面有三十万,你还账后还剩点,当做生意的本钱。”敖烈道。
    “万万不可。”
    老王拒绝。
    “白家不是好东西,别欠情。”敖烈道。
    听到白家,老王一阵头大,犹犹豫豫,还是接过银行卡,“小烈放心,你借我的钱我一定还,我到死还不清,就让我女儿接着还……”
    “我不急用。”
    敖烈淡笑。
    他有金山,对这点小钱当然不在乎。
    “老王,你先忙,我有事先走。”
    看时分秒和宁翠眉头紧锁从集团大门出来,好像有大事发生,敖烈赶紧靠上去。
    盯着敖烈背影,老王感慨,“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没出息,年纪轻轻干保安,不往上爬,不然和俺家雅望倒很般配……”
    一边疾走,时分秒一边冷问,“古豫真死了?!”
    宁翠回答,“古章传来的消息,错不了,还要您出席中午的哀悼会,顺便谈合作的事。”
    “古章狼子野心,连亲爹都不放过,老子怎会和他合作。”
    时分秒道。
    “可古豫是落霞市商界元老,追悼会客人不少,不乏社会名流,如果我们缺席,很容易被人诟病。”
    宁翠又道,“董事长,我马上吃解酒药,替你挡酒。”
    “可你的月经……”
    “不碍事。”
    宁翠大大咧咧道。
    女人光头,业务超牛!
    “要不我去吧。”
    敖烈慢悠悠走来。
    “你这废物,还是别丢人了。”
    宁翠辛辣嘲讽。
    敖烈道,“我废物,但我知道我未来儿女姓什么,你呢?”
    “歪理。”
    宁翠气急败坏。
    奇怪的是,时分秒却没说话。
    “不去就不去,拽什么。”
    敖烈撇撇嘴,拿出一幅画,“刚才有人鬼鬼祟祟从集团离开,我看着不对劲,将他拦下,搜出一幅张大千的画,看看是谁丢的。”
    “张大千?”
    宁翠愕然。
    如此名家的作品,向来有价无市,珍贵的很。
    “打开看看。”
    宁翠道。
    是一幅宴会图,听乐、观舞、歇息、清吹和送客都描绘的栩栩如生。
    “此事不可怠慢,宁翠,你赶紧调查。”
    时分秒下令。
    “好。”
    宁翠应答,又感不对劲,“董事长,我走了那宴会怎么办?”
    “无妨,老子还怕他不成。”
    时分秒豪迈道。
    宁翠离开,敖烈对时分秒笑道,“咱们走吧。”
    “和你一起?”
    “刚才你不说话,已是默认。”
    敖烈道,“在画打开时,你瞳孔略微一亮,明显是发现端倪,可还故意将宁翠支开,算是承认。”
    “你观察力很敏锐。”
    “没办法,眼小,聚光。”
    敖烈笑道,递给时分秒一个牛肉条,“我早晨的补偿。”
    “以后在老子面前不要再学那一幕。”
    时分秒冷道,还是接住牛肉条,原谅。
    敖烈真是疑惑:明明醉后时分秒说喜欢,怎又如此抵触?!
    等时分秒、敖烈离开,分秒集团传来宁翠愤怒的吼声,“混账,是张大干,不是张大千,竟然骗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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