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嗯了一声道:“对,三哥是那么聪明的人,手段又是那么的高明,他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古家这么大张旗鼓的一露面,三哥肯定会知道,收拾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对,我要把古家的所作所为全部说给你三哥听,要他知道他们古家把我们害得有多惨,这笔债我们一定要血债血偿,一定不能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定不能放过,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激动的语气带起一连串剧烈咳嗽声。

    “爹,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的伤。”

    “激动,我能不激动嘛,把我们全家都毁了不说,还一直派人追杀我们,要不是因为我们跑到这黎洲的时候,发生了暴乱,我们才躲过了一劫,我们肯定早就死在他们手中了。

    现在就只剩下我们父子两人相依为命,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被杀了,还是被捉住,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我们几代人辛辛苦苦累积的家业,被他们毁于一旦不说,连我们家所有的人都不放过,如此的赶尽杀绝,这叫我怎么不激动,怎么不很?”

    年轻人显然也被他爹的怒气给感染上了,只听见他恶狠狠的道:“对,他们古家欺人太甚,要是杀不了他们,我枉自为人。”

    “说得好,我们一定要记住,我们以后的目标就是杀光古家所有的人,我们不行,还有你的下一代,你的下一代不行还有下下一代,一定要把他们古家灭门,一个也不留在世上。”

    “是,爹,你放心,儿子记下了,一定不会要他们好过。”

    “好,好,一定要记下,祖祖辈辈的记下。”边说边又咳嗽了两声。

    “爹,你先顺口气,要是你倒了,我们家就再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了,我们绝对不能让古家独占鳌头,一定要把他们打倒,爹,你可别激动。”

    夜幕下,只听见急剧的喘气声透露出来,半晌喘气之声缓缓平息,那略微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道:“云儿,你确定今天没有让那个女人发现?”

    那被唤云儿的男子道:“确定,我只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因该不会被他们发现,爹,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

    “这古家真的是阴魂不散,我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部是拜他们所赐,他们居然现在还能回来,哼,既然敢回来,那就不要怪我。”

    “爹,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说话声,好像是年老的那人正在思考,半晌沧桑声音传来道:“嘿嘿,他古家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回来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让所有的圣天人都把他们当神一般的膜拜,把他们当重生父母的敬仰,那就要在享受这一切光环背后,得到他们该得的后果。”

    顿了顿沧桑声音接着嘎嘎的笑道:“现在我们正有一个好时机,可以说是天助我也,这里所有的人都还被古家蒙在鼓里,哼,要是我们告诉这所有的难民,这场动乱,他们没有食物吃,没有衣裳穿,没有家,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流离失所,所有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古家,若不是他们当初的计算,他们怎么会有今天的悲惨,我相信这里会翻起通天的波涛。”

    年轻人顿时也哈哈笑道:“还是爹想的办法好,这里目前这么多的难民,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发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凭古皓然和蝶衣两个人,能够有什么力挽狂澜的能力,这么多人一人吐口口水都要淹死他们,哈哈爹这步棋出的好,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让估计所有人成为过街老鼠,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顿时一阵狂笑,虽然声音压抑的几乎听不见,但是那充满血腥和快意的语调,任谁也知道他们此时到底有多高兴。

    啪,啪,啪,寂静的夜晚色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声,躲藏在寺院一角的两人顿时一惊,齐齐抬头朝发声处看去。

    “好,好,说得好,这计划不错,确实可行。”夜色中两道身影缓缓从夜色中显现了出来,正是蝶衣和红净两人。

    蝶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那被蝶衣认出来的年轻男子,面目儒雅,年级二十五六模样,此时却面黄肌瘦的只看得出来原本的一个轮廓,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与他甚是相似,不过现在满脸苍白,神色憔悴,但依稀也看得出来原来是个叱诧风云的彪悍人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面前一瞬间脸露惊恐,但是马上又被平静正常的神色取代的两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规矩一入夜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你们竟敢视如无物?我们要去禀报队长。”那苍老声音的人朝着蝶衣喝问着,神色比任何人都正常。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半晌缓缓地道:“那就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让故作平静难过的两父子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那年轻男子眉头微皱,眼光扫了蝶衣一眼后捉摸不定蝶衣到底听到了多少,不由朝旁边他爹看去,就是这一眼让蝶衣顿时肯定了两人的身份,当下不等两人回答,冷酷的道:“山当家,久违了。”

    那中年男子面上神色不动,暗处的手却不自禁的一颤,嘴里却叫嚣道:“你在跟谁说话,可别搞错人了,小妇人,可不要乱攀关系,深更半夜的到处走,你不要你的德行,可别坏了我和我儿子的品德。”

    蝶衣闻言顿时淡淡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却开始弥漫一股杀气,那中年男子神色不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年轻男子却在蝶衣逼人的杀气下,眼光有一瞬间的闪烁,微微朝他爹身后挪了半寸。

    蝶衣在淡淡的笑声当中,朝着该男子道:“百宝会上一见,山家未来的继承人,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黎洲重会,看来你们始终逃不过我们的手心。”

    此语一出,那中年人和年轻人齐齐变色,这话已经说死,再也由不得他们争辩,当下年轻人一改面上看似温和的神色,一脸狰狞的道:“古家的当家主母,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在下的,我记得我们不过只点头之缘而已,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你并没有仔细看过我,为什么连眼都没有对上,你就能够认出我,还望明言。”

    蝶衣嘴角挂着冷漠的笑容,冷冷的道:“你的眼神。”

    那日百宝大会上蝶衣与这山家的幼子,不过只对了一眼而已,就这一眼让蝶衣把这个眼神记在了心中,看似文雅,但是却隐藏着极暗的浓郁阴冷和放肆,那双尖锐的眼神不管怎么隐藏都让人浑身不舒服,就这一眼,也只需要一眼,蝶衣就把这个人印在了心中,不是长相,而是眼神,人可以改变外貌,但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眼神。

    被山家的当家称呼为云儿的山云,听蝶衣冷冷的四个字答复,不由愣在了当地,就那么一眼就记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悲哀。

    山云的爹也就是目前还任山家的当家的他爹,此时冷眼看着蝶衣道:“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老夫也认了,去,把古皓然那小畜生给我叫来,老夫就要看看他能把老夫怎么样?”

    蝶衣面色一沉手中一直携带的马鞭,顿时一鞭子就挥了上去,狠狠地扇过山当家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响起,蝶衣冷酷的声音在那个尖叫的同时响起,冷漠的道:“你没资格。”敢叫古皓然畜生,那就打到他像个畜生。

    山当家一声没有准备的尖叫后,眼珠一转突然哎呀哎呀的高声大叫了起来,一边捏了捏旁边山云的脚,山云顿时会意,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古家的人要杀人了,古家的人要杀人啦,快来救命啊。”

    这扯开嗓子的一吼,被分配到这一处的难民顿时都惊醒了起来,齐齐的朝这个角落赶来,蝶衣目光一寒满身杀气尽现,山当家也机不可失,顿时一边大声呼痛,一边高声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把你们古家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敢说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跟在蝶衣身后什么话也没说,冷眼观看着一切的红净,见两人做戏的表现力十足,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从暗处走了出来,朝小门外边而去,这山家父子因为身份背景特殊,山云又有话要给他爹说,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只有个校门出入,寺院最里面的隐蔽的场所,此时所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蝶衣堵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三更半夜的是什么人在鬼叫?”那负责此处的队长一脸怒容的当先冲了过来。

    “站住。”一声清脆的叫声突然响起,这队长一看,见是红净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央,在月色的照耀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奔跑来的众人。

    “啊,是红爷,红爷,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夫人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了吧?”这队长见是红净顿时一改凶相,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又见红净一直跟着的蝶衣不在,顿时又慌张起来。

    红净微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和主子视察过来,没想到遇到以前的一个仇人,我们古家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亏,主子正在找他们晦气呢,你听听,这些家伙到现在还不忘诋毁我们古家。”

    那跟着跑来的众人听见嚎声之时,也听见了红净看似无所谓的解释,当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道:“敢污蔑古家,这纯粹是找死,没有了古家现在哪里还有我们,居然敢这么说,我们去把他们千刀万剐,可千万别让他们伤害了夫人。”边说边一个满脸气愤的就要往里冲。

    红净顿时笑道:“这是我们古家自己的私事,哪里能麻烦大家,大家还是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迎接新的一天,这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更何况我主子的手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主子收拾别人,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到主子,大家放心回去吧。”

    说罢,做了个低声的示意,轻轻的道:“主子不喜欢大家打扰,这点大家都清楚的是吧?”

    蝶衣什么手段,就算有些后来的没见过,但是被先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传下来,蝶衣直接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铁腕丽人,一个个是根本不敢惹,也不愿意去惹,此时见红净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对视一眼,向红净做了个会意的手势,一个个脚底抹油的转身就跑了。

    小屋里,蝶衣冷冷的看着面前就差把喉咙喊破的两人,淡淡的道:“闹够了没有,我给过你们机会显示你们的本事,现在满意了不?”

    冰冷的话语被面前已经色变的两人听在耳里,让本来还比较沉得住气的两人,顿时血色已失,脸面苍白的注视着蝶衣。

    “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山当家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喃喃的低语。

    “很简单,因为古家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你们什么也不是,就算依你的话这所有的一切是古家挑起来的,那又怎么样?山当家,难道你忘了,有奶才是娘,现在是一个你重要,还是整个古家重要?你难道已经计算不出来了?”刚刚回转过来的红净,满含讽刺的朝两人说道。

    时不我也,这时机已过,就算你说的对,就算你计算的不错,但是眼前没有碰上好的时机,一切都是枉自,要是山当家慢慢的进行着他的计划,也许会起到很重要的结果,不过,现在,他们只能是阶下之囚的命运。

    蝶衣冷漠的看着眼前完全变色的两人,他们害古家有多深,别人不明白她清楚得很,刚才那些话语中的戾气有多重,别人感觉不到她感觉得到,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恶毒的誓言,可以让人从心底散发出寒气。

    本来蝶衣对山家除了那个冬楚君之外,其他人还没有什么看法,不过现在不要怨她要斩草除根,这山家他要赶尽杀绝。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的三哥,就是。。。。。。就是冬楚君一日在庙堂之上,你们就不能动我们,我们是皇亲国戚,是朝廷的重要人物,你要敢杀我们就要被诛灭九族。”山云见蝶衣一脸杀气,手中的马鞭越握越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朝他们走来,不由有点慌的和问道。

    蝶衣眉目眼中全是杀气,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冷冷的道:“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我有什么不敢?”边说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就朝靠在一起的两人抽打过去,卷起一圈皮肉才收回来。

    山当家和山云顿时齐声惨叫,红净在一旁嘲讽的道:“怎么,堂堂圣天第二门庭的当家人现在就这么个样子?”

    蝶衣冷漠的道:“想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那我就先让你们尝尝这鞭刑的味道,死,太简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那才是人间极致的味道。”边说边又是狠狠两鞭子下去,生生卷回两鞭子血肉,那鲜血顺着皮鞭流下,月光射入屋中展现一抹诡异的妖艳。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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