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反击:“你堂堂一国太子殿下,为什么连一点儿尊敬也没有?”
    “哦?”如烈不怒反笑:“这么说,我们两个还真是绝配哦?”
    无奈,k算是又认识了一点儿这个脸皮厚的家伙,估计是跟科恩他们一类的。翻了一页手中的书籍,k不想再理会这个蹬鼻子上脸的无赖。
    “怎么?生气了?”转过k,两人面对面。如烈的目光放在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可惜k的目光放在手上的书籍上。
    “没有,不要吵我。”皱眉,k发现了一个她很感兴趣的东西。竟然有空间魔法阵?虽然介绍的不详细,只是大略的讲述了一下空间魔法阵的用途和怎么去用。抬起眼把这那空间魔法阵的文字凑到如烈眼前,问道:“这个你知道吗?”
    看清楚以后如烈脸色变了变,k感觉到握住自己腰肢的手猛然收紧,那力量然她有点儿痛。有些低郁的声音:“你还是想走?”
    “我终究是不属于这里的。”k目光很坦然,她的确不属于这个大陆,她是来自一个奇异比这里更加肮脏千百倍的世界。这里的人起码是遵从自己的谷望,极少的人会把自己的谷望掩藏在面具之下。可是那个世界……极少有人会把自己的谷望显露出来,更加……可怕。
    如烈并不知道k的过去,他以为k说的是她不是血凤族的人,抵触成为他的妃。一把挥开k手中的书籍,脸上不满尽显:“那有什么关系?父皇尚且能够纳不是血凤族的男人为妃,我纳一个人类的女人为妃又有什么关系?虽然血统不一样,可是我们并不违背阴阳之和。”
    k无语,她不想解释什么。
    修炼有了进一步的收获,每天恢复了在基地里面的训练。只是最近自己训练的时候都有一大堆的人在旁边观赏,自己又不是猴子。这些人美其名曰是保护自己,其实……无非是来监视自己的。k都明白如烈的心思,她不戳破,也不想戳破。她是不死不灭的,她有的是时间报仇。
    她也相信,无情那家伙也应该是不死不灭的,因为据说从秦始皇时期十月小组就存在了。他们几个姐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惊讶得觉得背心都凉了,那样的无情……到底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超于他,用他的鲜血洗净她们扭曲的灵魂?
    坐在瀑布下,她忽然觉得有人在看着她,那种目光很阴厉,她不喜欢。疑惑的抬头,那目光仿佛是斜上方传来,系列的目光没有扫到任何东西。难道是自己的错觉?k皱眉,闭上眼睛,慢慢地静下心。
    “大人……您探索到了那个女孩儿的处所?”大祭司有些激动。因为阴河答应,只要他带回了那个叫做安琪拉的女孩儿,那么阴河就帮他除去那个人类女人。这样……一举两得,殿下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阴河点点头,手上的水晶球闪耀着诡异的光:“你快去快回,我要给勾戈一个惊喜。”
    “是。”
    大祭司消失在房里,而那流转着诡异色彩的水晶球内画面一转,变成k的画面。阴河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他不曾仔细看过的人类女孩儿,女孩儿忽然张开眼睛看向自己。睿智的目光带着神秘的色彩,有那么一瞬间,阴河几乎认为这个女孩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可是在看到她疑惑的低下头后,他知道她只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监视她,却不知道那个人在哪儿。
    深邃的目光中多了一分危险,好敏锐的第六感,看来胡叶的顾忌是正确的。
    “翎羽,我要你帮我一个忙。”k放下书本,似乎想到了什么,尽管如烈最近一如既往的不太禁止自己的行动,可是她发现他似乎对自己的戒心重了。或者所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自己的戒心,只是自己给了他一个机会,从暗转明。
    翎羽理解的点头,走到k的眼前,一脸的认真:“姐姐你只要吩咐,翎羽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不,我要你记住一件事。”k的神情是翎羽所没有看见过的认真和严肃。
    这让翎羽有些紧张,握住k的手更加的用力:“姐姐你说,我答应。”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出卖我,你也要好好的光明的活下去。千万不要让仇恨、憎恶、绝望等一切负面情绪填充你的心,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k摸着里翎羽并不圆润的脸,但是这脸色已经比k回来的时候看见她时好了很多。
    “你不在了?k姐姐你要到哪里去?”翎羽马上抓住了重点,神色有了焦急。她不愿k离开她,她的……依靠。
    “翎羽……”k很心疼这个懂事的女孩儿,她有些明白她的迷糊从何而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面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要答应我,不管以后如何一定要抱着阳光的心态活下去。”
    把翎羽摁在自己的怀里,k也不想这样祝福翎羽,只是……最近身体里面的躁动越来越大。她隐约觉得……自己的异能就快回来了,要不了多久就快回来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个契机。
    “我……我答应你,可是……k姐姐,你也要答应我。”翎羽从k的怀里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心。“以后不管你去哪儿,你都要带着我,翎羽以后要做你的穿透之眼。”
    “不行。”k瞪眼,她不能够带着翎羽,她的处境远远比翎羽来得危险。
    “我……我……”翎羽被这样一凶,有些委屈,她……只是想呆在她身边。
    叹了口气,k的心肠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越来越软,这不是个好现象。轻轻帮翎羽拂去眼角的泪花,k安慰道:“翎羽,我跟你不一样。并不是因为我是人类,而是我身上背负的东西。你纯洁、天真拥有光明的恩赐,但是我已经不能够接受一切的光。可是因为我的私心我接受了一个叫做安琪拉姐姐的光,她很温暖,那就足够了。我本身不属于黑暗,以为我本身就是黑暗。我身体里流淌着肮脏的血液。那血液原本也你一样纯洁甜美,可是那温暖的血液被我亲手用其他人的灵魂生生的染黑变得冰冷。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k姐姐,你是肮脏我那么我更加肮脏,我的血统低贱,我的出生让爸爸妈妈全家都死亡了。我是罪人!”翎羽眼中的泪水遏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就连红色的绷带都变得有些深色了。
    “不。”k揽住翎羽,安抚着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子:“你是纯洁的,起码在我的心里你是纯洁的,你是我不可触及的天使。”
    “我……我……我是天使?”翎羽迷茫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
    “对,你是天使。”笃定的语气,k纤纤十指捧住翎羽的小脸,黑亮的眸中满是温柔:“你是属于我的天使,我不愿看你被尘世的硝烟玷污,所以你一定要守护着我的光明活下去。一定要善良、温和带着向上的决心活下去。”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在你的身边呢?我可以用我的光明照亮你啊!”翎羽依旧不舍k,她执着,可是k比她更加执着。
    k心中说着我不配这样的话,可是她嘴上却说得不一样:“我这生奢求来的光明已经够多了,你和安琪拉用你们的光明照亮了我以后的余生,我已经满足。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需要光明延伸到他们的心里,人不能够是自私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可是……”翎羽还要争辩,可是她就是不想离开你啊!
    k摇头,手指按住了翎羽的唇,不让她再说话:“你说过你会答应我,翎羽,你一定要言而有信。”
    摇头挣开k洁白纤长的手指:“可是殿下呢?殿下对你很好啊,他……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那么好,他是爱你的……应该是爱你的……”说道最后翎羽连自己都不相信了,泪眼朦胧。
    “翎羽,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k摸了摸翎羽的头,目光重新放到书本中。只是她还能够看进去吗?从她直直盯着书本却好久不曾翻页的动作便能够看得出。
    翎羽心慌,她的不安来自于k刚才的一番话。这样的结果k有想到过,可是现在的不安,总比以后自己真的走了的崩溃来得好。
    但这样真的是对翎羽的好吗?k始终是不明白得到救赎的孩子心中对那依靠的依恋,哪怕是倾尽全力也不愿意放开,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跟在他的身后,而此刻翎羽便是这样的想法。她不要放开k,就算为了她牺牲了生命。
    又回来了啊……宵,我并没有违背给你的承诺……不是违背给你的承诺……
    勾戈灼灼的目光看着宏伟的王城,他又回来了。数万年前离开的地方,现在又回来了,为了那个其实是素不相识的人类。也算是……为了安琪拉吧,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也是为了自己。如果放在以前,勾戈才不会理会,可是那个人类……终究是要带回来的。
    宵已经那样,他不能够再让宵的儿子重蹈覆辙,更可况……自己还欠那个人类一个人情,现在是该还了。
    消失在王宫城墙边上,勾戈沐浴着夜色,快得看不清是夜还是他。
    “最近王宫里面有人一直在失踪,你最好不要去瀑布那里了。”躺在床上,k任由如烈抱着自己搓搓揉揉。反正被挑起火的又不是自己,有些睡眼朦胧:“怎么?王宫里面也这么不安全?”
    “你在讥笑我?”眯着眼眸,如烈的眼中发散着危险的光。这事儿让他最近大为恼火,虽然他明知k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可是还是忍不住激发了他心中微薄的怒火。
    “不敢。”不卑不亢毫无礼貌的语调。
    “你不敢?”如烈嗤笑,截住k红嫩的唇,后者如其所愿拿着冷眼看他。
    唇上濡湿的感觉让k忽视不了,濡滑的舌尖轻舔着自己嘴唇的线条,舔舐着牙齿企图撬开溜进去。模糊不清的声音:“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k不会开口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如烈,后者不介意她的不配合,反而更加忘情的吻着她。
    半响才放开k红花。
    “安琪拉被抓了。”淡淡的话语仿佛惊蛰,让k浑身一颤,灵台更加清明。
    看着如烈的眼睛更加的冷淡:“是谁?”
    眯着眼睛,如烈舔着唇,仿佛在回味k唇瓣的美味:“再给点奖励。”
    “你不会自己索取?”挑眉,k明白如烈说的什么。
    “我要你主动。”邪魅的笑容占据k的眼睛,压下心中的耻辱。飞快的撑起身子狠狠压在如烈的嘴上,四片嫩红的唇瓣紧密接触。
    过了一会儿k才放开,虽然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唇瓣触碰,可是如烈还是觉得如遭电击。奇异的感觉升腾浑身,心里盘算着看来以后要让k自己主动。
    “大祭司。”
    “为什么他要抓安琪拉?”k撑起身子,皱眉,脸上有警告。
    那警告生生遏止了如烈想要继续趁火打劫的心思,撑着头慵懒的伸展身体:“血凤之灵。”
    “难道他想打破这个世界囚禁的定律?”k皱眉,不可否认她心动了。脑中猛然闪现安琪拉温暖的笑脸,那该死的纵容想法被甩了出去。她还是舍不得去摧毁安琪拉的光芒,自己已经没有了……她不能够去摧毁别人的光芒。
    如烈单手摩擦着k的脸颊:“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去救她?”
    “如果你要跟我谈条件,那么就算了。”k伸伸懒腰,是时间去瀑布了。
    如烈被将了一军,脸色不太好看,闷闷的道:“反正册妃那天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讨要点儿利息不过分吧?”
    “册妃是你一厢情愿。”k毫不留情的打击他。如烈不禁苦笑,这个聪明、自信、冷淡、独特的人类无时无刻不在勾动着他的兴趣,征服她的想法更加的强烈。
    “但是你无从拒绝。”
    “是吗?”k笑,摇头:“一副皮囊而已,要知道我的心我的灵魂还是我的。”
    “怎么?你同样把你的第一次给我了?”挑眉,如烈故意忽略k话中的拒绝因素。
    k沉默了,要说舍不得还是有一点儿,抬起眼睛仔细的打量如烈。剑眉英伟,深邃的红眸辉映着一头柔软的微卷长发,白皙的皮肤不亚于自己。浑身上下散发着邪魅霸气的气质,虽然最近也许受自己影响变得有些随行和平淡了,可是那不容忽视的皇家不怒而威的气场不曾改变。
    倒是个不错的好婆家。
    发觉k认真露骨的目光,如烈嫣然一笑:“怎么样?发现本殿下的迷人之处了?倾心相许了?”
    “不。”k接下他的调笑:“我只是觉得,你倒是配的上我。”
    如烈无语,自己堂堂一族王子,以后的王。怎么可能配不上你一个人类,他只是不知道k指的是皮囊。
    “帮我救安琪拉。”k有些想通了,自己不死不灭不如等安琪拉自然老死以后才取出血凤之灵打开通道,自己有那个时间可以等。“在她没有死之前,我不会离开。”
    “你说真的?”如烈浑身一震,眼中迸发出精光,他要的就是k不会离开这句话。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反悔。”的确,k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如烈点头,他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拥有一个人。此刻的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对k并不是只是想占有的意图,他更想要的东西……并不只是k的臣服。
    “好,我帮你救出安琪拉,你以后都不准说要离开。”如烈心中是这样打算的,血凤族的人活个千万年都是不成问题,而且他们有血凤秘术,能够死后涅槃重生。k是人类,生存的寿命不过是三四百年。如果他舍不得k死去,那么他会把自己的血凤之晶分一半给k,这样她也跟自己一样是不死之身。只要他如烈好好的保护好安琪拉,那么他对k的兴趣持续多久,他就能够把k困在身边多久。
    两人心怀鬼胎的人相视一笑,各自为内心的想法而欣然高兴。
    拍拍手,k每次去瀑布都是一个人的,这次心情好她邀请如烈:“我要去瀑布了,怎么样?你也来吧,当作玩儿玩儿。”
    本想拒绝,可是k晶亮的双眸让如烈拒绝不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和k一样坐在瀑布的大岩石上。旁边的侍女捧着两人的衣服,虽然疑惑,可是却不敢抬头。
    有些懊恼,怎么就跟着过来了?
    “静下心来。”k淡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转头,对方依旧闭着眼睛,一脸恬静。
    “这其实是一种修炼。”k慢慢的讲解:“闭上眼睛,听我慢慢的说。”
    如烈稍稍一愣,想起k那诡异的身法。挑眉,闭上了眼睛。
    “放松你的心情,慢慢沉淀你的心绪。感受自然,感受周围的一切。想象你就是这水,你就是身下的岩石,你是这环绕的空气。静静聆听水流飞溅的声音,静静地放飞你的灵魂,感受周围的元素变化。”k淡然微柔的声音萦绕在如烈的耳边。
    心竟然真的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仿佛又清凉的流水趟过一般。慢慢升腾的灵魂感受到水元素的温和,并没有和体内的火元素冲撞,两者竟然再也不会水火不相容仿佛从一开始水火便这么安静和谐。
    惊喜的张开眼睛,看向k,后者恬静的脸在瀑布流水中若隐若现。黑柔的发被流水冲击,长长的睫毛都在随着瀑布水逐流,那特制的衣服领口有些敞开。因为被瀑布水湿透,贴身沾着,冰肌玉肤在其下若隐若现。仿佛白玉一样透出温润的光泽,真想摸一把。
    下腹一紧,如烈知道自己想远了。低咒一声,身旁k张开了自己入星辰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让他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仿佛玷污了她。
    “静气凝神。”
    如烈连忙闭上眼睛,想要重新找回刚才的感觉,可是脑中浮现的却是在瀑布中美不胜收的k。身体有些燥热了,就连身上冲击而来的瀑布水都不觉得凉快了。
    “该死!算了,你自己慢慢修炼,我想起我有点儿事。”如烈找借口离开。
    k没有挽留。
    一出瀑布,如烈就觉得肌肉酸痛,那是瀑布冲击力带来的结果。皱着眉头运作了一周血凤之力,遏止了那疼痛,看向k的目光多了一分怜惜。
    生出了爱,其他的感官都变得灵敏。如烈是敏感的,尽管他不能够正确的诠释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已经将k放在心上了。
    如烈走后不久,k照常呆到自己往常修炼的时间。
    侍女伺候好自己穿好衣服,若有似无的拉了拉k的手,k愣了愣。幽深的目光看着侍女退出去的方向,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把手中的纸条塞进包里,走向厨房。
    纸条上俨然写着明天这个时候勾戈在厨房里面等待k,思索着什么,k把手中的纸条丢进火里。看着那纸条化成灰烬,才端着自己做的甜汤去找翎羽。
    k不曾看见,在隐秘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身影把她罩着血红色的手伸进了火力。摸索着什么,不多时一张熟悉的纸条完好无损的被小小的手捏紧。那红色的绷带上濡湿了一块,菱唇呢喃之中,竟然是三个对不起。
    慵懒斜靠的如烈眼中闪烁着晦暗的光,手中的纸条化成粉末,冰冷的声音让场内那个小小的人儿不禁颤抖:“你干得很好。”
    “希望……希望……殿下……殿下能够留住她。”小小的人儿颤抖着,她又背叛了她一次,她……已经不奢求她会原谅她了。
    “本殿下自有打算,倒是你……不是已经自诩她的人了吗?怎么……也学会三番四次的背叛了。”如烈冷笑,眼中冰冷的鄙夷仿佛下一刻就会把那地上的小小人儿撕裂。
    “我……我……和殿下直视一样的心思。”那小小人儿似乎已经豁出去了,抬起脸,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泽。沉淀了一些难以根除的黑暗,她……似乎沉沦下去了。咬着唇,自己……变得更加不堪了吧?
    “哼。”如烈冷笑,他什么也没有说,地上的人对自己还有一些用处。“下去。”
    “是。”没有丝毫停留。
    深沉的目光放在快要暗淡的天边,如烈唇角的冷笑更加的犀利。
    k啊k,这就是你涉险想要护住的人。不过……我倒是期待今晚你会有什么反应和动作?我……可是容不得一点儿背叛。
    天边渐渐暗了下来,泛着一丝血光和难以揣测的沉闷,期待着什么……折磨着什么……又……隔离了什么。
    “你怎么才回来?”k皱眉,虽说甜汤凉了才好喝,可是她等得有些久了。
    翎羽被房里的k呆了呆,心虚慌乱的笑:“我……我出去走了走,心情……心情还是不太好。”k以为翎羽是因为自己那天的话还在晃神,她有些迟疑还要不要呆在这里。看着翎羽那躲闪的目光,叹了口气:“给你熬了一些甜汤,你慢慢喝啊,我先走了。”
    k路过翎羽身边的时候习惯性的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可是却被后者反射性的躲开,这让k和翎羽都愣住了。后者心慌意乱,干笑:“慢……慢走。”声音有些颤抖,脚步虚浮,很慌乱。
    k皱眉,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这样的翎羽……神色有异,可是她什么忙都帮不上,翎羽只有自己走出自己设置的误区和死角才能够真正的解脱,旁人……帮不了。
    k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翎羽的泪水不可抑止的掉下来……她不配了……她不配接受k姐姐的好了。她很坏……她……很坏……
    嘴里灌着美味的甜汤,翎羽有些明白k说的食不知味了,这哪里是食不知味……甜的都变成哭得了。终于,她心慌的放声大哭起来,k姐姐……离她又远了。
    回到房里,房内的人让k愣了愣,如烈竟然比她早到。
    房内的气氛让她有些戒备和愕然,如烈眼中的光芒有些熟悉,可是有些想不起来是哪一种。
    “去哪儿了?”如烈一如往常的迎上来把k搂在怀里,仿佛她是残疾行动不便者。
    “找翎羽。”k如实回答。
    如烈抱起k,靠着床边坐下,将k环在自己的怀里。
    “哦?说了些什么吗?”如果k此时看着如烈的话,一定会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和饶有兴趣的神色。
    “没。”想起翎羽的异色,k皱眉,那丫头……希望你能够走出来。k不知道,此刻的翎羽就算想走出来……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是吗?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如烈把自己的脸埋在k的脖颈间,尖利的牙齿啃食出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子。那酥麻又微疼的感觉让k倒吸一口凉气,虽然都快适应了,可是对于自己自然的生理反应k还是不太喜欢。
    挑眉,冷淡的目光撇向如烈:“说什么?”
    “没有吗?”如烈邪魅的笑容更加的深了,掩盖着他的愤怒。
    “哦!对了。”k想到了什么,道:“你知道安琪拉被大祭司关在哪里吗?”
    “问这个干吗?”眯起眼睛,如烈眼中反常的犀利让k心中一惊,咬着唇。思前想后的想了想,打算今天就这么过,等明天看见勾戈了再说。
    “算了,我想睡了。”k扑在床上,露了一个背影给如烈。后者心中翻腾的怒气升腾的迅速,可是他要按兵不动。活捉勾戈才是他的目的,至于想要离开的k……他要看明天她到底如何抉择……是去还是不去。
    身后传来如烈躺下的声音,两人虽然同睡一张床很久了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做。
    思量着明天要怎么拒绝勾戈回去,和一些解释。k忽然觉脑袋有些大,那个大叔……很难摆平。
    盯着画面中的人儿,如烈的双手不可自制的握紧。她依然做着平常做的事,神色如常并没有一丝不安。如烈甚至有些怀疑那张字条是翎羽自己杜撰的,可是想来也不对,翎羽对k的好他是知道的,她不会害k。况且她把字条给自己,无非是让自己留下k。
    换了衣服,k摇了摇脖颈,到时间去跟勾戈说清楚了。
    推开房门,那个熟悉的身影震了震,转过头。入眼的是k笑意吟吟的脸,勾戈释然,问:“他没有为难你?”
    “你说如烈?他无时无刻都在为难我。”k忽然想起他所说的纳妃,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对于丈夫……对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领域。
    勾戈皱眉,看了看四周:“他对你不好?”
    “对啊,你倒是说说,我对你好不好。”低沉的声音从k身后响起,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意,这回是k震了震。该死……如烈怎么会在这儿?
    转过头,如烈身边的翎羽让k感到了什么叫做六九寒天,明白了什么。温柔的目光看着翎羽,深陷的牙窝随着她的话语消失:“翎羽,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翎羽心中一酸,别扭的撇开头……她觉得她没有脸面对k。
    “看着我,告诉我!”k皱眉,除了严厉之色,什么也没有。
    如烈伸手想要抓住k,却被勾戈先一步扯着她后退,落空的手伴随来怒气。如烈垂下手,眼中一片阴霾:“k,你答应过我什么?想做言而无信的人?”
    阴冷的威胁,k郁闷她有些百口莫辩,皱眉:“你到底是不相信我的。”
    挣脱开勾戈的手,这动作落在如烈眼中,后者有些欣喜。却被k接下来的动作浇了一盆冷水,因为k正把自己的嘴巴凑到勾戈的耳边,那样子看着很亲密,如烈眯着眼,危险的神色仿佛一头看重猎物的豹子。
    “安琪拉被大祭司抓了,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觉得这事儿是冲着你来的。”k轻轻地继续道,她的声音之后勾戈才能够听到。后者听到安琪拉被抓了,浑身一抖,k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安抚他,可是这动作落在如烈眼中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听我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大祭司应该是阴河的人。阴河一日不除掉你,是不会杀安琪拉的,我已经知道安琪拉是血凤之灵,你放心我不会动安琪拉。我在宫里对你有好处,我会全力救出安琪拉,你现在就走一个人走……”k话还没有说完如烈的攻击已经来了。
    勾戈连忙推开k,后者踉跄几步,被两人碰撞产生的罡风推了出去。k反射性的拉过翎羽,护在怀中敏捷的跳开。罡风擦过她的背部,划出两道不太深的道子。虽然k不会流血,可是疼痛难免。皱眉,后背火辣辣的感受让她脚步有些虚浮。
    翎羽连忙扶住k,看着k揪起的眉心,心疼又自责。拼命忍下自己的眼泪……不值得……自己真的不值得你再保护了!
    勾戈和如烈的气势很快引起了王宫里面侍卫大臣们的注意,有些高手已经赶了过来。
    如烈现在只想擒下勾戈,然后在k面前好好折磨这个男人,让她看看背叛自己有什么下场。暴怒的如烈带着毁灭狂暴的气息,勾戈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击防御,脑中还在闪烁着k的话。险险的避开迎面而来的长刀,勾戈明白k的用意了,她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正回神间,却见如烈左手又化了一把倒钩子的长剑,钩子很锋利。勾戈连忙退开,只是背部被那回旋的钩子划开一道长线。
    余光中,如烈看见k激动且关切的目光,是冲着勾戈的。心中更加怒气狂涌,对着那些企图冲上来帮忙的家伙怒吼:“退下!我亲自来!”
    两只手都变成了倒钩子的长剑,勾戈浑身戒备着,虽然他的年纪比如烈大很多。曾经的实力也是四大国师之一,可是在那场战斗以后……他没有能力跟身具王者血凤的如烈真正抗衡。
    勾戈两人对冲相向,勾戈手中的长戟无比锋利,吹毛立断。如烈手中的长矛尖也丝毫不逊色,两者对碰,激起一些火花。同时推开,血红色的刀刃用他们长戟和长矛尖中挥舞而出。刀光剑影中亮亮对碰,四处炸响,房屋倒塌。在一片废墟之中,两人在灰尘之中僵持不下,双眼冒着火光紧紧地鄙视对方。
    勾戈两只长矛尖配合着袭向勾戈的毙命之处,俨然已经打红了眼睛,暗红的眸子更加深邃一片燎原死火。勾戈貌似有意被如烈这气势打压,灵活的用身体和手上的长戟躲避挑开如烈致命进逼的攻势。
    两人气势一路飙升,侍卫们不得已退了又退。
    k却仿佛不曾看见他们打击激起的飞石罡风,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身上被划伤了也不与理会。身边的翎羽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她交给侍卫们带走,她冷冷的看着两人的战斗,身上有伤痕却没有鲜血。
    k这自虐式的观望两人都看在眼里,一方心疼无奈,一方又气愤又心疼。
    浑身的气势再次暴涨,勾戈猛然推开如烈,竟然化作一只血凤凰飞速的投射到天空中去。如烈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利用云层的掩护逃离。
    一挥手,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们,纷纷化作血凤追击上去。划出一道又一道深沉的红色线条,在天空中煞是好看。就连如烈也飞奔而去,头顶的翎羽和尾羽都是灿烂的金色,那是王者的象征。犀利的凤目带着浓烈的杀气和愤怒,仿佛一对璀璨的红宝石一般。
    忧虑的目光看向远方,k目光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她知道勾戈能够逃脱。如烈拦不住他,那些侍卫更加拦不住他。为了安琪拉,他一定会逃掉。
    站立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拉了拉k手臂上的衣袖。k低头,是翎羽。后者大眼中蓄满泪水,诺诺的看着自己,心虚又可怜。
    k笑了笑,在对方惶恐的目光中轻柔的擦掉她的泪水:“我不怪你。”很轻的话,敲击在翎羽的心上,后者想自杀的心都有了。只是咬着唇,狠狠的拍开k的手臂大喊:“k姐姐是个笨蛋!”
    苦笑蔓延上嘴角,k看着翎羽飞奔而去的背影,她……恐怕是以为自己会跟勾戈走了。所以才这样的吧……这个……笨蛋。
    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如烈,这回……恐怕他很生气。
    “碰!”门被打开又关上,几乎听不出间隙。
    清明冷静的目光让如烈心中一滞,愤怒飘出危险的味道,难道她就不会有一点儿心虚吗?“你难道不问问我我把你的勾戈怎么样了?”k忽然觉得如烈眼中猎杀的光芒很碍眼,淡笑着摇头,满满的自信,对勾戈的自信。
    “你抓不住他。”
    “哼!”k说得没错,他跟着那个叫勾戈的男人飞了很久,他没有抓住他。
    伟岸的身影笼罩住k,翻腾的眸光流露出如烈此时此刻内心的激荡:“你说过,我帮你救安琪拉你不会离开我。”
    “我现在还在这儿。”
    “但是你意图离开!”瞪大眼,如烈低吼,掐着k的下巴让她认真的看着自己。黑亮的宝石上倒影出自己的身影,红色的唇让如烈想起她用它们贴在那个男人的耳边轻轻地呢喃。愤怒油然而生,挡也挡不住。拇指暧昧的摩擦着红嫩的唇瓣,k清冷的眸光颤了颤。
    她不语,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心在的人如烈都不会相信。这个戒心重、心里变态,且霸道自私的家伙。
    “多美的颜色,好像淡了点儿沾了些灰尘,我帮你洗干净。”周围的气氛凝重又诡异,如烈猛然绽放的笑颜让k的心中颤了颤。
    “唔……”唇被狠狠的咬住,没错是咬住,牙齿磨合撕咬着那娇嫩的唇瓣。
    k因为疼痛而皱眉,却没有阻止如烈的动作,没有感情的目光泛着冰冷的光辉凝视着怒极反笑的人。
    如烈清楚的知道自己咬破了k的唇瓣,可是没有鲜血的味道。
    肿痛麻木的感觉传遍全身,k皱眉,这如烈真难缠。她可没有白痴到认为如烈只是把自己的嘴巴咬烂就会放过自己。
    k双手抵住如烈想要欺身上来的意图,一脸的警告:“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你大可以离开!”
    “你觉得我会这么便宜你吗?”眯着眼睛,如烈冷笑,嘲讽渐生。
    k很冷淡,处变不惊的态度一直是她的信条:“千万不要做你心中想的事,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哼!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被堵住的如烈已经被自己的愤怒所支配,有时候遵从自己的谷望是好的,可是如果被谷望所支配了那么就不太好了。例如现在的如烈,浑身上下散发着邪魅又危险的气息,k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后悔留下来吗?不,她没有。她说过的话从来说一不二的,一旦答应了,拼死了也会做到。这就是她的性格,泰山崩塌也改变不了。
    “那你只管去做,千万不要后悔。”对于不相信自己的人,k从来都不会再给予理会,壁上眼睛。那全然打算忽视如烈的态度更加激起了如烈心中的千层怒火,眸中燃烧的火焰火舌渐高,灿笑点头:“好!好!有何可后悔?况且我也很想看如你一般高傲的人在别人的身下娇喘低吟,哭泣讨饶的模样!”
    k似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被如烈狠狠的扑倒在被褥中。
    k没有反抗,像死尸一样尸挺着:“如果王子殿下有玷尸的习惯的话,那么你随便。”
    “哼,就算你是真的尸体,我也照样会做!”如烈冷笑,似乎是在笑k小看了自己的怒火或是执着。
    k偏开头,那灼热的狂吻点燃着她的皮肤,每一个吻仿佛都是星星燎原之火燃烧着她的灵魂。如烈唇瓣的温度很高,舔舐撕咬无所不用,没流连过一片肌肤就是青紫交加的红印和撕咬过的痕迹。疼痛带来的酥麻让k皱起了眉头,闭上眼睛一脸平静。
    如烈更加气愤,想他从小大大哪里经受过如此的蔑视。以勾戈的到来,自以为k要离开为导火线,点燃了如烈从k来到这个世界沉淀积压被k安慰后的愤怒、不甘、生气。寒意从心边生出,手掌抚上k的脖颈狠狠的捏住。积压的疼痛感觉从脖颈上生出,遏止了空气的流畅性,虽然不会死可是k还是需要呼吸。肺部空气的稀薄让她皱眉,张开自己晶亮的眼睛,一张脸由白皙渐渐涨红。那是因为缺氧,不多时红得仿佛一颗红嫩的水蜜桃。
    如烈禁不住凑上嘴去咬了一口,黏住k的一丝肉咬合左右撕碾着。这样精确的疼痛不似力气中创来得快,磨人又难耐。
    身上的衣服被暗红的火焰燃烧殆尽,如烈掌控得很好,连k多余的的一根毫毛都没有烧着。可见其用心。
    就在k疑惑难道如烈真的对自己怀有杀心的一瞬间,如烈放开了自己的手,笑得邪魅无比仿佛k在鎏金幻镜中看见的火莲花。他的确有魅惑众生的资本,心平气静的感受着身上游走的大手。
    那大手的皮肤不亚于女子一样嫩滑,只是它似乎不想让自己好受,捏捏掐掐的一路从下巴往下。留下一路青紫交加甚至掐出了皮的伤痕,k不可自制的颤抖着,这样的不痛快实在……太磨人了。
    当然,k说不出来要做便快这种话,因为这种拖沓的折磨才是如烈的性格。
    这一夜,竟然美梦连连,第二日也很晚才起床。
    如烈浑身心说不出的满足和心安,撑起身子,伸了伸懒腰。
    满足的看向k,他愣住了。
    这……这还是那个云淡风轻、高傲、自信透着霸气,飞扬着独一无二气质的k吗?浑身青紫交加虽然没有出血,可是如烈却能够想象得到,如果出了血那肯定更加的惨不忍睹。如烈口中发不出声音,颤巍巍的手伸向k,好热!她在发烧?
    如烈顾不上穿衣服,赤露着身子奔出去,他心慌不已就连母后被杀害死亡的时候都不曾如此慌乱不堪:“人呢?人呢?死哪儿去了?赶快叫祭祀!快去叫祭祀!”如烈不会叫大祭司,自从他发现大祭司对k的意图以后,他便开始着手冷冻他了。
    幽幽的从黑暗中转醒,k黑羽毛一样的睫毛颤了颤,两片翅膀上扬。黑亮的眸光竟然不似以前明亮,有着黯淡的意味。
    k的目光没有焦距,直直的看着床底的纱帐。凌乱的夜印入脑中,如烈挥洒的汗水,低沉的吼声。摇摆的纱帐,撕裂的疼痛,还有那明明没有鲜血却比任何时候都都更浓郁的血腥味儿,那是自己灵魂撕裂的鲜血。
    k倒不是的因为自己第一次这样逝去而心疼,而是因为……那个人凌虐自己的人心疼。自己明明……是相信他的,他却不相信自己。明明已经潜意识把他看成了朋友,而这个朋友却变成现在这样了。
    k笑,呵呵的笑,仿佛很开心。那笑容很灿烂,很透明,一旁的如烈和翎羽看得胆战心惊。如烈连忙扑上来小心翼翼的扶住k,止住自己的心慌不已:“k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k的目光有了丝丝的焦距,看向如烈的目光让后者仿佛身处极寒之地,那目光。冰冷、陌生,没有仇恨却又要把人击溃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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