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这个宏伟却阴骛的地方了,带着德古拉伯爵城堡里流转的寒冷,环绕的黑暗已经习以为常,若是没有那缭绕的阴霾恐怕倒是不成样子了。
    悠长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奇怪的画,或许是抽象派。
    高大笨重的雕花繁饰木门流转着华丽高贵的光泽,打开去不太柔和的光。他竟然在用餐,斜在椅子上,勾起似笑非笑的嘲讽。深邃的双眸紧紧地鄙视着k,她看见其中难以忽视的不屑与蔑视。
    如烈白皙的手指在餐桌上勾画着什么,周围的气氛有些凝重和诡异。其身后的女孩儿低眉顺眼的垂着头乖巧的立正站好,没有主人的吩咐她不敢动半分,静静的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傀儡。天知道她心里多想看看那个虽然和她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却难以自制牵动她心思的大姐姐。
    眼尖的k自然看见了翎羽,和她白皙脸上格格不入的红色绷带。
    脑中有些嗡响,眯着眼睛启动自己转得不太快的脑袋。
    她受伤了?还是眼睛……
    看向如烈的目光多了几分隐晦的味道,k冷冷的看着他,可是却带给人居高临下的味道。明明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类,却散发着难以直视的气势,清冷淡漠的气质中流转着飞扬的霸气和犀利的味道,仔细品尝还能够找到黯淡的杀气。
    “不说点儿什么?”挑眉,如烈满意的看着k一身略显疲惫的风霜。
    “你想要我说什么?”k倒是顺着他的话笑了,其实他想要自己说什么稍微揣测一下就明白了,可是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她已经习惯了。
    如烈招招手,示意k桌下,拍拍手有人端了餐具上来。安静的摆在k的面前,揭开盖子,食物纵然看着华丽。可是k却能够知道这食物和外面那些人吃的一样,不咸不淡了无味道。
    “陪我一起吃啊。”单手撑着脑袋,如烈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k。
    后者却迟迟不动。
    话语够带上讽刺:“怎么?怕我下毒?”
    “恩。”k顺口接下。但是她心中明白,如烈要自己死其实是很容易的事儿,他留着自己无非是想多玩儿玩儿。聪明如他,没有人会笨到浪费这么多的功夫就为毒害一个单手就能够捏死的人。
    挑眉,他没有想到k会真的接口,话锋一转。笑道:“我看不见你的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不如汇报汇报。”
    翎羽额角渗出一些细汗,这样笑逐颜开话语轻松的殿下才是最恐怖的,明明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可是那面具下闪烁的阴毒往往也就更加的深沉。
    敛了敛额前的碎发,k转过头用自己黑亮的双眸锁紧如烈:“你指的是哪些天?总的日子……还是你的穿透之眼龙找不到的日子?”
    “都可以。”如烈大方的承认,他就是一个敢做敢承认的人。
    “和你所看见的日子一样,没什么特别。要说特别的话……我估摸着那斗兽场的老板比较特别。”k放轻松自己的肌肉,如烈现在还没有显露出特别的意味。
    “你指克斯菲尔。”如烈皱眉,k这一下扯得比较远。
    k点点头,继续道:“这家伙比你open。”
    如烈愣了愣,疑惑:“open?什么意思?”
    k猛然发觉自己说了现代话,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就是开放。”
    “为什么?”
    “你顶多就是偷窥癖,这家伙有当着众多人亲身上演春宫癖的怪毛病。”k似笑非笑,这样挡着别人的好友说坏话还是第一次。
    如烈笑了,了然。k指的是,那家伙当着自己和她的面儿还能够干得出那种事儿,的确……很开放。
    “听说你是自己回来的。”如烈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自己嘴里塞食物,这种东西……真是吃腻了。
    k不否认,有些不耐烦:“不过我可不认为我这样做你会放过我。”
    “你倒是了解我嘛。”如烈嗤笑。
    “不如说说你有什么新想法吧,这样坐着怪浪费时间的。”k不以为然,反正迟早都要面对。
    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明明是敌对的人却能够想到一条路上,只是不同的是……一方想看另外一方受苦,而另外一方只想早点儿结束这种无聊的日子。
    “我想到一个新的游戏。”如烈忽然绽放出邪魅的笑颜,眨眨眼有些调皮的意味,眼中有露骨的嗜血色彩。翎羽看不见如烈的正面,可是却能够真切的感受到殿下身上那种恐怖的转变,美丽却又剧毒。
    “你不妨说说。”k举起叉子,百无聊赖的叉着面前的食物。
    “保密。”如烈骚包的耍起神秘,这让k更觉无聊,不禁耻笑他:“怎么?还要保持新鲜感?可别跟前面那个什么白痴生存游戏一样无聊,我可没有觉得有多少刺激的感觉。”
    “放心,你自己还是好好地休息吧,我准保你觉得惊险刺激。就怕……你挨不过,到时候可就没得玩儿了。”如烈勾起轻蔑,唇角完美的笑意掩盖住他稍微涌起的怒意和尴尬。的确……生存游戏脱离了他能够掌控的轨道,他监控不到k的行踪。挥挥手,如烈示意翎羽可以带k下去。稍微携有期待的声音自k的身后传来,“你可要好好准备啊,后面可是极限游戏。”
    “是吗?但愿不会了无趣味儿。”k跟着翎羽潇洒的留了一个背影给如烈,她是在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如此变态和无聊。稍微仔细的分析了一下他的心里,总结出来的答案却是这样。一个独裁专制却缺乏安全和温暖人,在权利和各种危险之中颠簸,残留的极端思想导致他的变态,而无聊却是因为找不到能够纾解的方法。
    偌大的房间宽敞却不明亮,有些灰蒙蒙的色彩。
    k解放似的把自己摔向柔软的大床上,浑身散架一样舒爽起来。
    翎羽冷漠之下藏着自己的惶恐不安,她……怕,却不知道为什么怕。走到k的身边,放下手中的一套衣服,快速道:“衣服放在这里,一会儿会有人送洗澡水过来,你洗完澡好好的休息吧。如果觉得饿,可以跟他们说,他们会给你送吃的过来。千万不要到处乱跑,城堡里面危机四伏,你……应付不了。”
    说着便要离开,可是手却被猛然蹭起来的k捉住。翎羽不可自制的颤抖着,低着头,额前碎发投射的阴影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她没有脸直视k,她没有脸面对k,她对不起k,她知道……是她背叛了他们建立起来的友情。闭上眼睛,她在心里面告诫自己,就算k姐姐要打要杀也是自己欠她的。
    预想之中的疼痛和责骂并没有落下来,有些疑惑不安的抬头,却对上一双满是怜惜的黑亮眼睛。那眼中盛满了温情的秋水,淡淡的散发着柔柔的光辉,仿佛温暖救赎一切的光。
    纤细的手指抚摸上翎羽脸上红色的绷带,已经没有感觉的眼睛上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轻柔的仿佛羽毛拂过。
    “疼吗?”轻轻的声音划过翎羽的心间。
    没有责备,没有憎恨,没有厉声质问,听得出的只有……怜惜和关心。
    翎羽毕竟是个孩子,她不坚强甚至很软弱。咬着唇,鼻腔里的酸涩冲击着眼睛,眼眶有些热热的。翎羽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她留下来,垂着眼眸却没有发现自己睫毛的湿润。
    “好孩子……受苦了。”k凝视着翎羽明明委屈得憋不住眼泪直颤抖的模样,心田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撞击着。这样黑暗的坏境……她不希望每个原本应该阳光明媚的孩童都沦落成为和自己一样的结果……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接纳翎羽的是一个并不结实,却温暖充满安慰的怀抱。k身上甚至有低级皂角和汗水辛劳的味道,可是这种味道就是让她感觉到安心,所有的委屈、不安、恐惧、心酸在一瞬间崩塌释放。房间里充斥着翎羽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一刻,她好像嗅到了光明的味道。在这低沉的地方,她看见了自己生命中真正的救赎。不是阴晴不定的高贵王子,而是一个来自人类世界的普通女孩儿。
    紧紧地搂着浑身颤抖的翎羽,k知道翎羽心中的痛苦和心慌。那种来自绝望崩溃边缘拉回来的轻松和找到港湾的依靠的安心,是k以前在十月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东西,可是她愿意毫无保留的给予所有像自己一样的孩童。其实如果是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k便遇到翎羽,她虽然不会心烦意乱的落井下石,可是也不会如此温柔的给予她的安慰和理解。有太多人改变了她,可是她现在还未曾意识到。
    第一次看见翎羽,这个满脸纯真却掩藏不住眼底疲惫和不安的女孩儿尽力给她最大的安慰。每天缠着她,看似是纾解她自己的无聊,可是她的用意k明白。女孩儿很懂事,又是迷糊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k能够从翎羽身上看见在黑暗中奋力挣扎的痕迹,她在逐渐认命……k很能够契合翎羽的心情。但是她不允许,因为……一旦向黑暗低头,一旦泯灭了所有的一切就会变成和自己一样。用鲜血洗涤自己的快感,冲刷自己麻木的神经,这样的场景k不想在翎羽身上看见。这个女孩儿不美好,可是却值得被拯救。在这个世界生活得越久,接触那些朋友越久,k越来越明白有些人是必须属于黑暗的,可是有些人……却值得逾别黑暗,走完自己美好的人生。翎羽便是这样的人,安琪拉也是,他们应该拥抱属于自己的光明。
    有限无事的在这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地方呆了快一个周,或许是如烈觉得k已经休息够了,或者是耐不住自己兴奋神经的跳动频率。k被如烈的人唤到一个房间里,那人似乎是如烈的心腹。握着那床把左扭右扭,床自己慢慢的打开了。
    悠长的楼梯,边儿上点着火把,耳边炸响着火焰燃烧的气味,点燃了气氛。
    那人只让k自己直接下去,殿下在下面等她。还不等k下去,一个人影自己慢慢的线路出来。双眼带着担忧,翎羽极力掩藏自己的担心,很恭敬的举着火把帮k照明:“殿下在下面等您,请您跟我来。”
    k点点头,现在不好跟翎羽做得亲近。自从上次翎羽在自己的怀中释放,他们的关系就拉近了一大步,可是能够会面的时间却很少。也许是不需要她再给k送饭,或者是如烈那诡异的戒心。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行走的,到了一道大门前,翎羽停住了。转过身,低着头,脸上的阴影却遮掩不住她的担忧。
    目送k进去,k转过头张口嘴,对着翎羽笑。半响翎羽才从呆愣中醒过来,她相信k,因为刚才k无声的口型只有两个字:放心。
    默默地走向另外一间房间,如烈俨然悠闲的和一个美女坐在里面,背对着他们有一张椅子。翎羽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放好火把翎羽坐在椅子上,运作自己的穿透之眼。k进入那房间的景象便显现在了墙壁上,影像上的k依旧沉着冷静。
    如烈勾着唇角,单手撑着头,享受着美女送来的水果偶尔偷香窃玉一口,惹得美女娇笑连连。
    默默无语的站在这漆黑一片的房间里,k已经等了很久了,席地而坐撑着头冷静的等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她可不相信对方只是为了这样无聊的把戏消磨自己的心思,极限体会在十月是常事儿,这种心理上的折磨她才不屑。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如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看来你很沉得住气嘛。”声音中带着笑意。
    k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到底开不开始?等待是很无聊的。”
    “急什么?游戏要慢慢来才好玩儿,你不觉得看着猎物慢慢地在自己的手心中挣扎到窒息而死很好玩儿吗?”如烈的声音中带着浓厚的兴趣和一丝变态的热烈。
    k不可否认,十月姐妹中也有人蛮喜欢这种玩儿法的,可是她不同。除非罪大恶极的人,她才会用最恐怖的方法看着他们因为痛苦而扭曲了灵魂才让他们死去,一般无辜的人她都直接给予最直接舒服的死亡方式。稍稍笑了,k的笑容很真实:“如果我不是猎物的话,我想我应该会很赞同你的观点。”
    “想知道今天的游戏规则和内容吗?”如烈的严重彰显着浓烈的色彩,那是因为为即将嗅到的鲜血而振奋。
    “你说说看。”
    “托克斯菲尔的福,我觉得可以用斗兽的形式进行今天的游戏。”如烈舔了舔双唇,兴趣渐浓:“斗兽怎么样?”
    “别告诉我是能够秒杀我几百次的高级魔兽。”k还有心思开玩笑。
    如烈轻笑:“呵呵……怎么可能,那样就没得玩儿了,只是发春的低级魔兽。”
    k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张开自己明亮的眼睛,看向黑暗:“什么叫做发春的低级魔兽?”稍微眯着眼睛,她能够预感到接下来的解释不是她喜欢的。
    “魔兽是有发情期的,在发情期间他们只需要用雌性来解决自己的生理去求,不管是人类还是魔兽都可以。一般魔兽应该是一对一解决,但是也有特殊情况。如果雌性的数量达不到他们的需求,不管魔兽是不是一个种类,他们便会自行联合起来进行一个接着一个对侮那个雌性个体。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吗?”如烈的声音之中已经有抑制不住的振奋了,包含着对接下来的场面无限的遐想。
    翎羽听得背心发麻,那个美女不知道何时已经瞪大了双眼唇角躺着鲜血倒在如烈的身后。其高耸之中有一把精美的刀,在鲜血的渲染下闪烁着奇异的光。
    “你真是个变态。”k抑制不住的怒骂,对方的变态超出了她的想象,竟然喜欢看这种场面。
    “谢谢夸奖。”如烈显然不放在心上,他很期待后面的精彩。
    k感觉到了有东西打开了,周围有不规则的沉重喘息声,带着恶心的气味儿。
    “一共有几只?”k慢慢站起身,微微弓着腰,如一头猎豹一样竭尽全力伸展自己的流畅的身形,戒备的姿势。k似乎并没有要如烈回答的意思,在对方开口之前便一声怒吼:“十一只!”声音落下,人已经隐没在黑暗之中。
    看着k隐没的地方,如烈皱了皱眉,通过穿透之眼的力量把那个房间里面的火把全部点燃。k和众魔兽暴露在如烈和翎羽的眼中,背对着如烈,他看不见翎羽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心和对自己的厌恶。
    k攀附在房间死角处,房间很大能够容纳十一只魔兽。忽然出现的灯光让k很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耳边有一阵凉风。她快速的偏头闪开,刚才待的地方已经被地下一只绿色的魔兽伸过来的舌头给戳穿。
    很快k便适应了这里的亮度,不远处有一把匕首,加上刀把大约有二十厘米长,足够了!
    可是那匕首的位置很危险,在几头魔兽的中间,似乎是有意如此设计。阴险的如烈,看来是不会让自己轻松。虽然自己的贞操k并没有看得那么重要,可是并不代表她会交给一些恶心巴拉的畜生。
    地下的魔兽很骚乱,显然都很想得到那个散发着雌性荷尔蒙的人类。野兽的眼中迸发着狂热和非人类的光芒,口中的狂叫暂且发泄着他们的不耐。没有一个热烈的目光都带着占有性和攻击性,几乎是同时。
    在众魔兽动了的同时,k也动了。在这虽然看起来很大其实真正运动起来却很小空间里,要躲过这些魔兽密集的攻击很困难,k几乎是缩着自己的身子在躲闪。可是已经被生理本能占据了理智的魔兽们才不会理会k的生死,他们要的只是一具能够发泄他们冲动的雌性身体。不管你死活,几乎是每一个攻击都直奔k的必死之地而去。
    附着着魔法的攻击在耳边呼啸而过,k诡异的身形穿行在众魔兽之间,只是偶尔被击中的伤口不断的激起众魔兽和如烈潜在的兽性。也让如烈疑惑,因为k身上竟然没有鲜血涌出。
    k只是处在防御和躲闪的位子上,她并没有攻击。品种不一的众魔兽联合得出奇的默契,它们没有给k攻击的机会。单脚起跳,从又一个魔兽的背上越过去。小腿被随之追逐而来的风刃割伤,幸亏躲闪及时否则这条腿不止是割伤,恐怕存不存在还是一个谜。
    拿到了!
    拿到匕首的顺脚,k眼中疯狂涌出的嗜杀之色席卷了整个房间。仿佛是立场的转换,k蜂拥的杀气震慑了全部的魔兽,本能的觉得危险。
    唇角自信狂热的笑容优雅又美丽,仿佛夜里最从容自然的上等生物。k只是轻轻跳开,可是那无法抵挡的气势穿透了画面直直的送进如烈的内心深处。随意的拂了拂耳边的发,翎羽的巧手为k修饰了一个衬托出她飘逸出尘的绝美发型。
    眼中燃烧的战意和必胜的信心点燃了k的气质,如烈和翎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众神之战中陨落很久的人物,战神。
    那睥睨天下的气场和霸气飞扬的转瞬都让众魔兽不敢轻易上前,美丽的眸子璀璨又沾满了鲜血的灰尘,k要反攻了。
    如烈恍然觉得,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
    仿佛是灵魂跟杀戮契合在一起,k冰冷的心开始嚣叫,手中的匕首灵活的运用在五指之间。自杀式的冲向魔兽群中,凭借着灵活的伸手和拼死的决心,并不是太锋利的匕首飞扬见一魔兽的残肢断臂祭奠了k身上的伤口。
    诡异的身形刹那间骑在一魔兽的背上,手上的匕首连刀光都不曾闪烁,k放倒了那魔兽。濡湿温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流到k的手上,沉腻的味道。
    “嗷嗷嗷嗷……”周围的魔兽开始骚动了,他们内心涌着最初的原始冲动,泛着绿光的眼睛逐渐因为兴奋和解放不到的烦恼而变红,疯狂的嚎叫仿佛是追悼着他们刚才死去的同伴。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暴躁不安,k隐约察觉到他们不平常的骚动。
    眯着眼睛,眼中危险的光芒不减反增。
    有两头魔兽直直的冲了过来,k轻巧的跳跃而起,仿佛后面的魔兽计算到了k的位子口中喷涌而出的火焰。目光一凛,如有实质的犀利。k硬生生在空中扭转了自己的位子,显现的避开那带着毁灭性的火焰,后背被一小撮火舌舔到,撕裂的疼痛从后背传来。k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但是她没有功夫理会。在自己落下的瞬间,另外的攻击随之而来。柔软的身体往往是凭借着敏感的条件反射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这次也不例外。标准的下腰式躲避自是,以匕首为支点在地上翻转,躲避着追击而来的尾巴。
    那魔兽似乎没有想到k会这么灵活,尾巴有些反应不过来。趁着尾巴慢滞下来的一刻,k把准时机单手撑地倒翻的同时扬手切掉了面前的尾巴。
    魔兽愤怒的嘶吼充斥在耳边,那难听的嘶吼震得k耳朵有些疼,唇角嘲讽想笑容更加的深刻。
    被切掉尾巴的魔兽因为疼痛和杂乱的原因变得更加的暴躁不堪,竟然有些不配合周围魔兽的攻击,红着眼睛怒吼着朝着k不要命的冲过来。几乎是眨眼间便抵达k的面前,这正好是k想要的。单个行动的魔兽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漏洞,k想要杀掉他们虽然需要费一番周折,可是比起刚才紧密的攻击却简单多了。
    魔兽头一样风刃接连不断的扑面而来,k斜着身子一脚踢到魔兽的下腹,经过她的研究下腹应该是最柔软的地方。绞痛让魔兽滞顿,而在于高手之间的对决稍微的一个闪神都是死神的告别。
    魔兽的喉管被k切开了,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得老高。有几点溅到k的脸上,随手擦了擦,蔓延开几抹赤色。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明明血腥的场面,如烈竟然觉得这样的k比平常平淡飘逸的模样更加的唯美,仿佛用鲜血作为背景才是她最适合的人生。脑中想到了什么,他嫣然一笑,那边的k忽然觉得有一股冷风出来莫名的抖了抖身子。
    杀掉了两只魔兽,总共还是九只,九只魔兽似乎智商还是有。看着并不像是低智商的低级魔兽啊?k很疑惑,她在怀疑如烈其实是塞给了自己十一只高级魔兽。她并不知道,魔兽的发情期智商会高出原来的三四倍。
    几只魔兽面面相觑,双方竟然开始了对峙。
    k倒是乐得休息,只是身上的伤口鲜血直流,她可没有打算让自己失血过多晕倒在这里让这些畜生为所欲为。
    敌不动我动,k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实力看似最强的一头魔兽,那魔兽是使用火焰魔法。张口便是一个暗红的火球,k认得这火焰,刚才还在自己的背上烤焦了一块皮肉。
    k弓着腰继续狂奔,那火球抵达眼前之时才一个起跳轻易的跃了过去。而那边的魔兽已经摆好了阵容,把k团团围住。
    k速度不减依旧直奔向那喷火的魔兽,魔兽似乎没有想到k还敢直接奔过来,张口又是一个火焰。在火焰喷出的同时尾巴也扬起了甩了过去,k中途改变了自己的航道,手上沾满鲜血的匕首刀锋一转削下了旁边魔兽的犄角。按住那魔兽的脑袋又是一记闷捅,那魔兽软软的到了下去。k趁着魔兽的呆愣,双手握住匕首身子后仰狠狠一推,以下腰的姿势干掉了那最强的魔兽。不管是那一刀都下得漂亮,快准狠。
    又有两头魔兽丧命,这更加振奋了k和让剩下的六头魔兽不安。剩下的魔兽拉回了一些理智,喘着粗气不敢妄动。它们显然已是到,眼前散发着雌性荷尔蒙的生物不是好惹的,可是他们不打算放弃。发情期的魔兽很难摆脱,除非让他们解决了生理学要或者有另外一只雌性个体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们会放弃这个强大的雌性个体转而去追逐另外的那个雌性个体。
    但是很显然这里并没有多余的雌性个体,剩下的六头魔兽联合起来,魔法和快速的身形直冲k而去。
    “嚎嚎嚎……”仿佛猪猡兽的一只魔兽最先抵达,蹄子在地面划开很长的痕迹,口中延伸出恶心的口水。k皱眉,这个猪猡兽仿佛是来送死一般。k却小心的退开,并没有直接的去取它的命。
    其身后竟然排了一排魔兽,k不屑的轻笑,这些魔兽真的挺聪明的。如果自己求胜心切的话,恐怕还真的会中了他们的招。脚下生风窜到最后一个魔兽身后,匕首了无生息的又收割走了一条生命。
    五个魔兽惊恐的回头,却看见那个雌性个体正缓缓地从第六个魔兽的身边站起来。手上的匕首流淌下诡异的色彩,弯曲的嘴角仿佛是跟死神达成的契约。
    心中有不甘,众魔兽眼中一狠。眼前的雌性个体明摆着打不过,智商提高的同时,他们的情商也在提高。暴增的不甘和恨意油然而生,空气因为他们口中整齐的嚎叫变得更加暴躁起来。
    就在这时如烈猛然出声:“快往门便跑!”
    k稍微一愣,她来不及反应,还在揣测如烈声音中的焦急和震惊。
    可是眼前的画面没有让她有时间去想了,剩下的五个魔兽似乎想要跟k同归于尽。那个修行地的猪猡兽已经自爆开了,巨大的冲击力把k一下撞到了墙上。五脏六腑仿佛都挤成了一团,实打实的撞到了墙上,连后脑勺都撞出一声巨响。
    k愣住了,她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该怎么办。
    暗黑色的光从魔兽中扩展而出,瞳孔骤然紧缩,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自己的身体不会被轰散,只要不被轰散她便不会死去。
    五个魔兽齐齐的自爆威力太大,如烈只能够保全自己和翎羽的生命安全。幸好这地下密室有先祖的魔法阵支撑不然非给被那巨大的力量给轰塌。
    魔法驱散了那尘烟,如烈冷遮掩看着这灰暗的废墟,废墟下面也许有那个人的尸体。
    扭曲的脸孔笑了起来,如烈的语气中带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失望:“切!还是经不起玩儿。”
    “不!她没有死!”翎羽转过头,明亮的大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她竟然在如烈没有命令下自行使用穿透之眼。眼中渗透出泪水,翎羽眼中的红光大盛,在废墟中搜索着k。
    而k此时此刻残破的身体正在废墟之下慢慢地汇聚,以前说了。除非把她轰散,否则她是不死不灭的。此刻的她身体被轰得四分五裂,那些分裂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像流水一样朝着闹的位子聚合,并且逐渐形成人性。
    五彩的元素慢慢地聚合,k有一时。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正在重生。耳边忽然炸响翎羽的声音,那内容让她一阵安慰。
    有搬动石块的声音,k差不多已经成为人形,只是精神太虚弱。她依旧没有恢复异能,可是她还是不死的。有宽阔的怀抱,带着毁灭的气息,仿佛在地狱的弱水中洗涤过一般的气息。
    如烈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原谅翎羽对自己的无礼,只知道自己听到k还活着的时候脑子里面有一种莫名的欣喜,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舍不得这个难得的好猎物。
    可是自己亲手搬开那些废墟,亲手把那个像破布娃娃一样脆弱又毫无抵抗力的尤物抱在怀中又是为什么?
    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床上的k,如烈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开什么玩笑?自己竟然把猎物放在自己的床上。
    翎羽已经去叫大祭司了,k需要好好的诊治一下。坐在床边,稍显低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那美丽的脸孔。柔美的五官精致得不像话,带着一些男人特有的英气,散发着让人无可抵挡的魅力。如烈猛然发现,k很漂亮,并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惊艳到极点的效果。比之更甚,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觉得美丽动人。
    大祭司被翎羽带着过来了,当他听见k没有死的时候。他竟然顾不得自己的态度失态了,狠狠的抓住翎羽的双手逼迫她再讲一遍。
    跪在门外,看见如烈点头他才进来了。冷漠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床上深陷昏迷的人儿,就是这个人类!来自外面的异类!我是不会让你拖累如烈殿下,不会让如烈殿下步王的后尘,我一定要杀了你!只有杀了你,才能够守护血凤族的安宁!
    大祭司手上凝聚着血红的光芒,他要开始念诊疗魔法,只是单纯的诊疗魔法。他不会愚蠢到在如烈面前动手,现在的他必须要忍一时之不快。
    魔法还没有形成,k就已经从黑暗中醒了过来。张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反射性的跳开,大祭司的诊疗魔法并没有落到k的身上。前者正要发作,却忍下来了,看向如烈。后者也有些讶异k的动作,更加讶异的是她的恢复功能。
    “你躺下。”命令的语气。
    k转过头,看着如烈,又看看一旁不掩饰自己很担心的翎羽。指了指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老头,问道:“这老头是谁?”
    大祭司头上已经有了怒意。
    “他是我族的大祭司,你最好礼貌点,应该你的健康就要交给他了。”如烈无语,伸手想去拉k,却被后者自然的躲开。挑眉,心中有不满。“你最好躺下,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宠物。”
    “……”k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同样挑眉:“不是猎物吗?什么时候变成宠物了?”
    “你……”一度被忽视的大祭司总算有些快要忍不住了,两个人竟然在他面前亲亲我我。如果这话被k知道了,她一定很满脸奇怪的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亲亲我我?我帮你挖出来洗洗。
    “k姐姐,你就躺下让大祭司看看吧,被那么多魔兽自爆。肯定有很严重的伤!”翎羽微微踏出一步,露出的一只眼睛中满是焦急。
    k就着床铺坐下,摆摆手:“不用了,我自我愈合能力很强。”
    其实那里是她愈合能力强,而是重生的时候便是一幅新的身体,新的身体哪里来的伤口?在她没有恢复异能之前,都不可能有‘很强’的愈合能力。
    “殿下……”大祭司不想在理k,转过头去请示如烈。
    后者点点头,示意他退下吧,也顺道让翎羽也退下了。翎羽有些难舍的回头看了看k,终于是恭恭敬敬的关上了大门。
    “命真大。”如烈似乎很喜欢挖苦k。
    k倒是不介意,轻笑着回应:“是挺大的。”想起来,好几次危险重重之间自己都死里逃生,甚至还发生了死而复生的情况,看来自己的命真的很硬。
    “这个游戏挺刺激。”如烈满意的点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k死了。
    k翻着白眼儿倒下去,道:“是挺刺激的,不如你去玩儿玩儿,我觉得你应该比我玩儿得好。”反唇相讥。
    “为什么你不会流血?”如烈问得直白,这还是k穿到这里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k不语,她不打算给如烈答案。
    床动了动,旁边有凹陷。张开眼睛,一张帅气俊美的脸印入眼中,似笑非笑的眉眼。
    “干嘛?”皱眉,她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如烈没有说话,伸出手抚上k的眉心,光滑的额头触感柔嫩:“不如我纳你为妃。”
    “疯了吧你。”k无语了,这个人……真的是变态的。
    “我说得是真的。”如烈想到哪儿自然是做到哪儿的,他决定的事就如同k一样,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k冷冷的目光带着嘲讽的光看向如烈:“你又想玩儿什么?”
    “恩……大祭司很想干掉你。”如烈莫名其妙的抛出这一句话,手已经划到k的脸颊上了。细嫩的触感很柔软,埋头在k的脖颈间,嗅着那来自处子的幽香。
    k不是不想动,该死的她动不了……不知道如烈使了什么魔法,她僵直着身体如尸挺一样僵硬的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恍如鱼肉。
    “那又怎样?”
    “不如我们玩儿玩儿他?你做饵,我做猎手。”舌尖神使鬼差的舔上k雪白的脖颈,濡湿的感觉让k不禁打了个冷战,背心都发麻了。
    心中怒气渐涌,k冷笑:“舔什么舔?你属狗的吗?”
    如烈稍稍一愣,吻住那圆润白皙的耳垂低低的笑,磁性的声音缭绕在k的耳边。大手捂住k的脖颈,盈盈一握。丝滑的触感仿佛上等的衣料,如烈轻易的挑开k的衣襟。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还有那布条状的抹胸。
    皮肤沾染的冷气让k唇角的嘲笑凝固了,沉下脸色,冷冷的看着上面的床罩:“你该不是玩儿真的吧。”
    “恩,你不觉得枕边人是自己的敌人很刺激吗?”如烈如实的回答,脑袋已经俯身在k的锁骨之间,灵活的舌尖勾画着那流畅的线条。
    “我允许我的枕边人是敌人,但是却不允许我的枕边人是个变态。”k闭上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鄙夷的气息,但这却并没有让如烈停下自己的脚步。
    “是吗?”如烈含糊的问道,唇凑到k的气管处,牙齿轻轻的啃着那里滑嫩的肌肤。酥痒微疼的感觉蔓延开来,k快要起鸡皮疙瘩了。“你说……缠绵的时候用力咬开这里,会是什么场面。”
    气管处忽然被如烈狠狠的咬住,疼痛蔓延开来,k只是皱眉。就算自己的气管被咬开了自己也不会死亡,她现在是元素构成的身体,想让她死除非把她整个儿轰散。
    如烈只是狠狠的咬了一下便松开了,但是疼痛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如烈明亮的双眸仿佛是找到了什么一样,看向k平静无波的脸:“怎样?做我的妃吧,这个游戏绝对更好玩儿。”
    k能够行动了,她知道如烈松开了对自己的束缚,在那灼热的目光中坐起来。k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企管处明显的牙印,另外一只手被如烈牵起来含在嘴里。口腔柔软湿热的感觉从k手指上的神经传到中枢,k挑眉:“很抱歉,我现在没心情。”
    “那么就说定了!”如烈仿佛没有听见k说的是什么一样,独裁专制。
    k无语,脖颈上面的疼痛让她皱眉,肯定是一个很明显的牙齿印。这家伙是属狗的?
    认真的看着如烈的双眸,k无比严肃的问道:“我想知道,你干嘛总是揪着这我不放?我不觉得我有多好玩儿。”
    如烈沉默了,邪魅的脸上诡异着高深莫测,他似乎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k难得锲而不舍:“回答我。”
    “不好说。”
    “什么?”皱眉,她不太明白。
    “我说,不太好说,或许是想撕裂你的那副面具吧。”如烈单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另外一只手抚上k的脸,但却被k毫不留情的挥开。他不介意,继续道:“还记得你落到我血池中的那天吧?”
    “恩。”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时候她的异能正好暂时性失去。
    “那天是我的封王祭祀大典,由于天降异物的原因没有能够继续下去。”如烈面色平静,看不出此刻他有什么情绪。“我想杀了你,折磨你,看你生不如死。”
    “恩?”点点头,k很理解。
    “但是你这个小小的人类竟然不怕我,冷冷淡淡的态度还会跟我开玩笑。”如烈仿佛在回忆:“后来发现你是女的,我有些郁闷。”
    “你在说废话。”k揉了揉眉心,这些她都知道的东西不知道他讲出来有什么意思。
    “哪里是废话?我有种疑惑,不知道你能否给我解开。”如烈双眸闪烁着光亮,翻过身把k压在身下,后者抬腿却被如烈先一步制止。又是那个让自己不能够动弹的魔法,就算你要用也好歹让我换一个舒服的姿势。
    如烈扳直了k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戳着k心脏的位子:“看见你会心跳。”
    “哈?”k没有反应过来,接口:“不心跳的是尸体。”
    “我是指心跳猛烈,然后想摧毁你的感觉。”如烈点点头,恍然大悟:“对,想把你吞入腹中的感觉。特别是看见你在瀑布下面被瀑布冲击的时候,还有浑身鲜血的时候。那时候你很美啊!”
    k闭上眼睛,她已经明显能够确认如烈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变态,既然他要做什么便去做吧。只是以后当自己恢复的时候,希望他不会后悔。
    “干嘛不说话?”如烈扑在k的胸前,感受着身下的柔软。
    “你好重。”
    如烈愣了愣,翻过身,让k正面躺在自己的身上。后者挑挑眉,她已经确定如烈暂时性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从两人的谈话,和后者清明的目光中变可以看出来,没有一丝情欲。
    “我终究有一天是会出去的。”k率先打破了沉默。
    如烈愣了,轻轻笑出声,侧过头看着k明亮的双眸:“你出不去。”
    “为何你们总这样说?”k皱眉,咬着唇,因为压力唇瓣血色尽失。
    “因为你打不破这里的定律。”如烈凑过去用舌头轻舔k的牙齿和唇瓣,后者连忙把自己的嘴巴闭上,或许这家伙真的属狗。“想要打破这里的定律,必须要血凤之心作为引力再加上纯净的血凤之灵。这两者,你都得不到。对了,我可以告诉你。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她就是纯净的血凤之灵。”
    如烈的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炸响在k的脑海中,目光有些涣散。怪不得!怪不得说出勾戈拼死也不让自己回去的话。脑中飞快的闪过安琪拉美好的脸庞,阳光的笑脸,她……有些乱了。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伤害安琪拉……或许说她到底下不下得去手。
    如烈一直仔细的打量着k的神色,笑道:“怎么?后悔让她摔死了?”
    “你不是知道吗?”k闭上眼睛,鼻子有些酸涩,她……承受的太多了。
    “是,我知道。那么换一个说法,你舍不得下手?”抱起k,让她像个玩偶娃娃一样倚在自己怀中,面对面。
    k张开眼睛,直直的看进如烈的眼中,看了好久都没有眨眼。如烈也让k就这么看着,他现在对着k捏捏抱抱亲亲舔舔感觉还是挺满足的,这样也算有征服的感觉吧?
    k笑了,笑得好不凄美,眼角竟然还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是,我舍不得。”
    她依旧执着,执着的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她还是不能够……不!是舍不得去破坏安琪拉的花光,如果伤害那美好的人……恐怕是自己也难以原谅自己吧。她却是不后悔的,因为安琪拉值得让她放弃。现在想来,倒是真的沉沦在安琪拉的光明中了。k无力的歪着头,那么一瞬间,如烈觉得此时的k好像很脆弱。
    皱着眉头看着瞬间变得很没有精神的人儿,狠狠的把她塞进自己的怀抱里,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揉碎一般用力,可是她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你就这么想出去?”如烈皱眉,他有些排斥这样的k。看她如此脆弱,他倒是喜欢看她杀戮时候的残忍嗜血模样。
    “不是想……而是我不得不出去。”k张开无神的双眼,可是她舍不得伤害安琪拉,那个拉了他一般的人儿……给予她短暂光芒却足够温暖一声的人儿。
    绽开笑容,如烈邪气的脸庞带上一丝孩子气:“那我帮你杀了那个女孩儿。”
    “不准!”k反感的看着如烈,眼中带着厌恶:“我不允许你的脏手碰安琪拉一下。”
    后者有短暂的愣神,不可抑止的怒气奔跑着:“什么叫做不准我的脏手碰她一下?”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会射出万道真是的刀剑把k戳成刺猬。
    “她不是我们能够触及的,你的手……不配。”k说得绝然,一张美丽的脸上带着对安琪拉的温柔和对如烈的鄙夷。
    眯着眼睛,如烈忽然绽放出媲美k笑容的花朵:“你说我不配,我倒要你看看我到底配不配。你不准我触及,我偏偏要在你的面前摧毁她,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愤怒?”
    静静地看着眼中扭曲着疯狂的如烈,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k不喜欢,摇摇头道:“我并不愤怒,只是为你悲哀。自己不光明也见不得别人光明,远远地守护观望不就好了?何必要让自己的堕落左右自己的灵魂?”k神棍了。
    “哼,说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光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如烈似笑非笑,心中已经有计谋形成。
    静静的看着如烈的脸,k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畏。勾戈会保护好安琪拉吧……应该吧,他会拼了命保护的。
    没有想到如烈真的要给k册妃,封一个人类为妃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浴血之巅。k对此只有略微的惊讶,没有想到他来真的,不过他好像何时都是真的。但愿勾戈能够好好的保护安琪拉,否则……
    “k姐姐,你又在发呆了?”翎羽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k的面前,k竟然恍然不觉。最近竟然老是神游,这要放到以前做杀手的日子,自己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k无奈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你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
    “不是我像个小大人,而是k姐姐你有心事!”翎羽是被如烈派来照顾k饮食起居的,k排斥其他人,如烈倒是也不介意翎羽来照顾k。
    他每天都会来看k,例如现在。
    忽略掉门口那抹刺眼的红,k手上拿着翎羽去图书馆帮自己查找的书籍,慢慢的品读着。上面记述的众神之战,这神秘又悠远的战争似乎到现在都在影响着这个大陆。
    “有心事?你有心事吗?”如烈捞起k在他看来很娇小的身材,虽然浴血之巅的人很像现时代的人类,可是男人终究是比女人要高大英伟。
    k随他去,这样的搂搂抱抱她都快习惯了。异能依旧没有动静,她这些日子有些急了,该不会是永久性的缺失吧?那不可能,如果是永久性的缺失那么k应该散去。异能是异能者的生命,生命的缺失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翎羽很识相的想要退出去,可是却被如烈叫住,心中突兀的跳了一下。
    k的眼睛终于从书本中抬了起来,看了一眼翎羽,后者低眉顺眼看不清楚表情。再看向如烈,其魅惑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什么。k正想继续把目光放在书本中,可惜却被如烈这个不甘寂寞的家伙一把抽走。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蹭着k的脸颊,如烈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翎羽愕然,猛然想起如烈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那高傲的k姐姐在别人面前卑微的俯首摆尾是不是很有趣?毁灭这样的人,比毁灭你们要有趣很多啊’。翎羽忽然觉得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不行!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k姐姐。
    “心事啊……要说心事……”k随行的目光瞟到自己刚吃剩下的粥,道:“无非是你们这里的吃的太难吃了。”
    “难吃?翎羽下令,把厨师的双手砍了。”皱眉,如烈如此下令。翎羽愣了愣,得了命令正要离开。
    “翎羽。”轻轻的唤住翎羽,k笑道:“你不用去下令,直接去厨房是准备一些食材,我一会儿过去自己做。”
    如烈挑眉,倒是不在意k会不会做饭的问题:“你想保下他们?”
    “你砍不砍他们的手与我无关,做出这么难吃的东西也不配做厨师。”k目送着翎羽离开的背影,她知道翎羽越来越听自己的话,她在逐渐违背如烈,还好如烈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顺着k的目光,如烈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一会儿要做什么?”
    如烈的嘲讽做得光明正大,k也看得无奈,人太聪明了就是不太好。
    “你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k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拿过书安静的看着,任由身后的如烈对自己进行骚扰。忽然有种错觉……自己被如烈包养了?摸着鼻子自嘲,现在的生活倒是无法不让k觉得自己是个地下情人。
    k的自信如烈不以为意,倒也符合的点点头,想他贵为一族之首什么珍奇没有吃过?k的话他只是下意识的符合,却不知道为什么符合。
    k无非是不想翎羽沾染上血腥的味道,才出言阻止,如果要下达这个命令她情愿自己去。一旦身处在黑暗中找到了鲜血的味道,便会存在于潜意识中,k便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这个想法,她知道如烈明白,可是她也希望翎羽能够明白。自己身处在这里就像翎羽的一个慰藉,如果自己不拉翎羽一把那么……后果不是k想看到的。
    履行自己的承诺,k大展身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虽然没有异能过程有些麻烦,可是她还是完成了。随便敛了满汉全席中的几个菜,徒手坐下来皆是色香味俱全。
    看着一盘一盘的菜被摆上桌,如烈禁不住流露出惊异的神色。自从下了第一筷子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哪里有一个王子殿下的端庄修养,分明是市井流氓的毫无形象。诱人的香味让翎羽频频瞟着桌上的美食,毕竟是一个孩子。k笑道:“翎羽,你下去吧,回你的房间去吃午饭。我有点儿事跟殿下商讨。”
    后者精神一振,这丫头越来越聪明显然听懂了自己话中的意思,或许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被熏陶的。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让k略微有些担心。
    看着如烈狼吞虎咽的吃相,k反倒是没有胃口了,撑着脑袋用筷子戳着盘子里面的食物。直到那本来就被如烈夹得面目全非的蒸饺更加的惨不忍睹。
    后者心疼的全部倒进自己的盘碗中,有些霸道的道:“你不吃别浪费。”
    看,有了美食忘了诺言,还说对k好咧。k无语的想,恐怕他以后巴不得自己每餐做完了都不要吃。
    “你们人类都吃这个?”如烈话中有话。
    k摇头:“只有在我们酒楼才能够吃到这个。”
    如烈有些惊讶:“你是厨师?”
    “不,我是老板。”k勾起傲人的笑容,四相酒楼……的确是她的骄傲。
    “哦?”如烈心中精光涌现,玩笑似的语气:“有没有兴趣在这浴血之巅也开一家玩儿玩儿?”
    “不了。”k摇头,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意图:“我没有兴趣为他人做嫁衣。”
    这顿饭是如烈吃得最满足的,恨不得连自己的舌头都嚼下去,满足的不顾形象打了个饱嗝。如烈用身边的锦帕擦了擦嘴,一把捞过k:“看来以后我不能够让你离开啊。”
    “我不是厨师。”k礼貌的拒绝。
    “恩……你帮我做饭我可以考虑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一定不会动翎羽。”如烈放出自己的要求,翎羽的小动作他看在眼里,只是不想管。看来现在还有有谈论的筹码,依照k的性格,他知道这次自己必定胜利。
    “连安琪拉一起?”
    “你得寸进尺了。”两人的谈话漫不经心,却左右着他人的生死。
    “好。”爽快答应,k很久以后才明白为什么如烈在自己点头后笑得如此快乐,并不是因为每天都能够吃到好吃的东西。
    “阿爹,为什么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安琪拉红着双眼,她……她不要一个人留着。
    勾戈带好所有的工具,紧了紧身上用魔兽强健柔韧的经脉做的绳索,一脸严肃:“此行很危险,我不能够让你涉险。好好呆在这里,房间里面有吃的,记住!千万不要到处走,如果没有必要,最好连出这个房门都不要。”
    “我……”
    “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如果不想拖累我,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揉了揉安琪拉的脑袋,勾戈决绝的离开。
    安琪拉从窗户的缝里看着勾戈离开的背影,后者泪流满面,前者心痛如刀割。他……怎么舍得让自己亲爱的安琪拉伤心?那个美丽可爱的天使。
    宵,你一定要在我没有守护安琪拉的时候,好好的守护她。
    在王宫里面的生活平淡的没有一点儿趣味儿,倦怠了这么久k都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或者自己放弃了什么。
    “如烈,我要去王城外的瀑布。”k被如烈环在怀中,漫不经心的宣布。
    如烈知道k的用意:“想继续你那什么锻炼?”
    “恩。”冷淡的回应。
    k最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如烈明显的察觉了这一点,但是他却不放在心上。只要这人还在自己的身边就行,他没有答应k的要求。
    第二日,所有的血卫却被通知要在一周内把那瀑布搬到王宫中来的任务。这个任务动荡了朝野,也动荡了血凤族。不知道何处流传出流言蜚语,红颜祸水、妖人魅君等声音四处响应。
    不多时便传到k的耳中,当时的她依旧被如烈环在怀里,手中拿着一本魔法阵的书籍。不以为意的笑道:“我倒觉得你比较像祸水,要说我魅你,不如说你去魅惑世人。”
    “我当你是在夸奖我。”如烈最近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对k什么感受了,但是又逐渐的不太明白了。
    “随便你怎么理解了。我倒是不明白,你说让我做饵,引大祭司上钩,现在却把我像囚犯一样圈养。”k淡漠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手上的书籍,却不曾翻过一页。
    如烈笑道:“外面的人都在传言你魅惑我,你说……这消息是谁放出去的呢?”
    “……”k有些明白如烈为什么老是窝在这儿了,原来是为了陷害自己,砸了砸嘴:“你够狠的,杀人于无形啊。”
    “我哪里舍得杀你呢?你可马上就要成为我的爱妃了。”如烈贫嘴,啃上k的耳垂。最近亲密的动作虽然做得多,可是他却不曾逾越半步,他知道k的底线在哪儿。他不愿意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危险的触及,收服一个人还真不容易啊。
    “我没打算把我的第一次给你。”k谈及这种话题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还带着警告和调笑的味道。着实让如烈无奈的一把,有些抑郁:“你说你明明是个女孩儿,却怎么连一点儿该有的矜持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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