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

    李商隐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燕西见润之这样紧张,笑道:“六姐,干嘛那么严肃。”然后又对浩然道:“六姐夫,你今天的事办完了吗?”浩然笑道:“润之说今天你要来,叫我无论多忙都要早点回来,我怎么敢违抗命令呢!”燕西笑道:“看来六姐在家里还是很有威信的。”润之笑骂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听他的命令还差不多。”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浩然道:“好了,中午饭时间要到了,酒楼我已经定好了位置,我们边走边聊吧!”三人一起出了门,叫了两辆黄包车,浩然道:“到醉仙楼。”到了醉仙楼后,三人直奔雅间,坐好后,服务小姐走上前,递上菜单道:“请问先生小姐现在点菜吗?”润之正想说好,浩然道:“等一下,还有位客人没有到。”润之奇道:“还有什么客人,我怎么不知道呢?”浩然笑道:“保密,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润之和燕西正在猜是谁的时候,一个一袭长布衫的男人走了进来,连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润之一见来人,高兴道:“欧阳于坚,真没有想到是你!”欧阳于坚招呼道:“润之,燕西你们好啊!”燕西以前一直吃欧阳的醋,可是现在他却对他没有半分敌意,反而见到他有一种亲切感。

    他热情的招呼欧阳坐下,浩然对服务员道:“人已齐了,小姐可以点菜了。”燕西对欧阳道:“欧阳兄一直在南京吗?”欧阳于坚道:“对啊,我母亲老家是南京的,两年前,我们从北平来到了南京,我就在一个中学当老师。我和浩然一直保持着联系。今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叫今天中午好好聚聚,我下课后就急忙赶过来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燕西笑道:“没有,我们也刚才到一会。”欧阳于坚道:“燕西兄,你什么时候到的南京。我看过你写的文章,真不错。想不到隔了两年时间,燕西兄文采是大有长进啊!”燕西道:“欧阳兄抬举了,我还差得远呢!”

    浩然道:“好了,都别谦虚了,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来,为我们的相聚干一杯。”润之道:“我就以茶带酒了,你们三个喝吧。”四人边喝边聊,谈得很是投机。欧阳于坚犹豫了一下对燕西道:“清秋,她好吗?”燕西本来很高兴的,听问到清秋,他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润之急忙道:“清秋很好啊!”燕西缓缓道:“清秋两年前带着孩子走了。”欧阳于坚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燕西的胸口怒道:“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走?”燕西难过道:“是我不好,是我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带着孩子。”话未说完,欧阳于坚已经一拳打了过来,燕西毫无防备,被一拳打倒在地。

    润之怒道:“欧阳,你怎么了,你怎么能打人呢?”润之边说边来扶燕西,燕西挣脱她的手,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对欧阳于坚道:“不错,是我混蛋,你只管打吧,打了我,我心里舒服点。”欧阳于坚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我今天就要替清秋好好教训你一下。”说完,便又准备动手,浩然急忙抱住了他道:“欧阳,有话好好说,别冲动。燕西他也很后悔,他这两年也到处寻找清秋,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欧阳于坚看了看燕西,脸上不再有飞扬跋扈的表情,有的只是无限的忧郁和痛苦。他心一下软了,颓然的坐了下来。

    欧阳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把酒都倒进了嘴里。沉默半刻他对燕西道:“你有清秋的下落吗?”燕西痛苦的摇摇头道:“这两年我找过许多城市,都没有她的消息。”欧阳道:“燕西兄,你当初为了追清秋,不惜用尽各种方法,我虽然也爱清秋,但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你,所以我还是默默的为你们祝福。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们好了没有多久,你就把她气得离家出走,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觉得你虽然身上有很多毛病,但敢爱敢恨让我很佩服。可是你,清秋带着一个小孩,她会去哪里呢,你难道你不担心吗?”说到这里,欧阳于坚一阵伤心,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润之听到欧阳发自肺腑的话,想到清秋和孩子,也感觉心里一阵酸楚,眼圈发红,眼泪也掉了下来。燕西忍住眼泪道:“欧阳兄,我以前错怪了你,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至于清秋母子,你放心,我发誓一定会找到她,我就是死也要见上她一面,求她宽恕我。”浩然见此情形,急忙劝道:“你们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聚聚,怎么搞成这样。”欧阳道:“浩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浩然拍拍欧阳的肩膀安慰道:“欧阳,我明白你此时的心情,其实我和润之的心情和你一样。为什么我没有写信告诉你清秋的消息,我就是怕你知道了难过,并不是故意要隐瞒你。”润之道:“清秋的走,确实全是燕西的错,但燕西也是受白秀珠的诱惑。现在,燕西也全是后悔,这两年家都没有回过,一直在外面找。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他如果今生找不到清秋的话,他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的。”

    燕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喝酒,一口气连喝了几杯。润之急忙把他酒杯抢了过去,柔声劝道:“燕西,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喝酒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一起找,我相信一定会找道清秋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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