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一天之后,好像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得到放松。

    他好像是这世间最孤独的行者,用忙碌来忘记一切,可是突然之间好像又多了一点什么,事实上是多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存在非常的微妙,她最有效的缓解了他在这种高压工作下烦燥的情绪,这一百万好像是非常值得的。

    今天的工作结束得比较早,方正一面开着车,一面往酒店赶过去,他都有些想要耻笑自己的急不可耐了。

    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她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大概是本英文书吧。

    少女坐在沙发上看书,当房间里桔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时,如同一幅油画般的静谧美好,只可惜她是个出卖了身体来换取金钱的女人。

    “你来了……”顾慈小声的说着,毕竟他们要相处一年的时间,虽然她希望这一年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也不是转眼就能过的,她收了这个男人那么多的钱,至少要显得客气一点,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子毫无经验,笨嘴拙舌的如果不是遇见了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估计在夜皇宫那种地方会过得很辛苦的。

    “嗯……”男人淡淡的哼了一声,然后坐在了沙发上,身边的沙发微微的陷了下去,顾慈看着男人的脸色似乎有些疲倦,他的工作很辛苦吗?压力很大?

    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顾慈站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你很累吗?我帮你按摩一下吧,我会一点点。”姥姥总是会有些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她跟在社区里开推拿店的人学了一些基本的手法,如果是简单的帮他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没有说话,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事实上她真的不像是从夜皇宫里出来的女孩,他看过她用的东西,都是最便宜的那种,甚至连手机都是充话费送的那种智能手机,便宜到都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身上背的小包估计也是那种学生街上几十块钱的,衣柜里她带来的衣服总共就是五套,三套夏天的,两套冬天的。

    她的钱呢?她收了他一百万,钱花在哪里呢?夜皇宫里哪个女孩不是购物狂,哪个女孩手里没有几个拿得场所的名牌包包,而她的钱呢?有时候会有些疑问但是欢场之中有欢场之中的规矩,她不说他也不想多问。

    顾慈小心冀冀的伸出了手,替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她的整个人都是有点发抖的,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的接触,事实上她也没有这样正面的看过男人的身体,结实强健,肌理分明,他有一副极好的身材,像极了那些游泳选手线条流畅漂亮极了。

    这是她应该庆幸的,至少没有给她安排一个又丑又胖的中年男子给她,一面开着小差一面困难的把男人身上的衣服脱上下来。

    “你趴着吧。”她小小声的说着,然后去她的包里找出了一瓶药油,这还是推拿店里的师傅送她的,她一直也不太舍得用,就是有时候下雨天姥姥身上骨头疼的时候她拿出来给姥姥揉一揉的。

    她把药油倒了几滴在手心里,再倒了几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几滴药油顺着他宽阔的肩膀滑了下来,她的手心搓热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贴到了他的肩膀上,开始顺着有些纠结僵硬的肌肤慢慢的揉开来。

    其实她的力道跟专业的按摩师相比来说,真的是有点太小了,但是却很舒服,她的手掌心并不是非常细嫩的那种,但是在他背上摩擦过时却产生着不刺激的感觉,从肩膀一直沿伸到了他的劲瘦有力的腰部,顾慈的脸暗暗的红了一下,她不好意思再往下了,不然推拿店的师傅曾经教过的,在最后的两节尾椎骨好好的推一下是很好的放松,但是她不敢总不能把手伸出他的裤子里吧。

    空气之中飘着有着药油散开来的味道,但是却不至于难闻,顾慈咬着唇脑海中一直闪动着困扰了她许多天的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就问了一句:“你结婚了吗?”当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她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并不是她该问的但是她就是有些介意,因为她真的不想当一个第三者,其实她连第三者都算不是,她只是男人用钱买来纾解**的女人,但是她就是这么固执,她觉得如果他已经结婚了那么她这样的就是不道德的,她用自己的身体分走了一个丈夫该给妻子的所有一切,哪怕是身体上的欢娱也不可以。

    “你问这个干嘛?”男人低声说着,灯光打在了他涂满了药油的背上,闪着古铜色的光泽。

    “我只是……这样,其实不道德……”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之后,她怔怔的半跪在沙发前,停下了的里的动作。

    方正坐了起来,嘴角上挂着一丝冷笑:“道德是什么东西?而且你现在再跟我谈道德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这一句话好像一根细细的针一样的刺进了她的心里,细如牛毛的针在表面上看起来并不会什么伤口,可是却终将随着她的每一次心跳而带着隐隐的刺痛。

    她终究是做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方正莫名的烦燥着,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会有一种好像随时都快要发作起来的感觉,他尝试着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但是却没有什么用,伸出手拽起了半跪在地上的女孩,然后拉开她的腿跨坐在了他的小腹上:“其实,你可以用另一种方法纾解我的疲劳……”

    这是第一次在身体纠缠到了精疲力尽之后她没有睡着,她还在回味着刚刚方正说过的话,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他是否已经结婚了,但是以她的判断来看,他应该是已经结婚了,否则他不会那么回答的。

    可是他却睡着了,睡得很沉,在她翻动想要小心爬下去的时候,男人下意识的长臂一伸把女人柔软的身体卷进了他的怀里,顾慈的心跳得利害极了,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她的背部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体温总是炽热的,好像是一个大暖炉似的,任由着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再冷也不会在什么关系。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醒的跟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而且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蓬松柔软的被子掩住了身体的尴尬,却掩不住她内心的纠结。

    希望这一年赶快过去吧,可是下一年呢?这种感觉好矛盾呀,如果他可以持续的包养她,直到她姥姥去天堂的时候那所有的费用就可以都解决了,不然以她现在剩下的钱想要买个房子来接姥姥一起住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跟姥姥一起住她就什么也不能做了,现在姥姥随时都会走丢掉并且她不会记得回家的路,所以在养老院里随时有医生跟护理人员是最好的。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方正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睛,他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事好像突然多了起来,她在纠结他是否结婚的问题,还是在纠结别的?那一声似乎娇弱而又绵长的叹息听起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不自由的收紧了手臂把她拢得更紧了一些。

    顾慈在第二天的中午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离开。

    他好像已经洗过澡了,穿着浴袍正坐在沙发上,客房管家送上来的午餐很丰盛,方正看着她站在卧室门口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并不以为意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吃饭吧。”

    跟他?一起吃?顾慈怔了一下,然后才小声的说着:“你先吃吧,我想要先洗澡。”

    可是当她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的饭菜连动都没有动过,他在等她吗?

    精致的小碗装着晶莹的白米饭,顾慈坐了下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她是真的饿了,而在她的生活里并没有节食这一说法的。

    似乎也被她的好胃口感染到了,方正开始吃了起来,平时觉得很一般的菜色竟然也变得十分可口,事实上他并不挑食,只是好像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在工作最忙的时候吃泡面或者是三明治配个咖啡熬过一整天也是有的,但是今天的食物吃起来好像真的是有些美味。

    “你不用去工作吗?”顾慈小声的问着,这是她第一次在白天看这个男人,她好像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突然觉得有些面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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