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表了态,秦安心中暗舒口气,站起身高声道:“好!我没有看错诸位!诸位果然都是真正的汉家男儿!你等为了汉族大业,能不顾牺牲,自愿追随于我。圣父在上,我秦安自是不会负与你等!圣父他老人家更亦不会亏待你等!大事成就之日,你等自将封妻荫子,富贵荣华,还有青史流名,万古传诵,更是少不了的!”

    听到秦安这席话,众人不禁心中暗喜。

    秦安语调一转,接着说道:“刚才我说到魔族势强时,观你等似有惧意。也罢,我就再泄露点天机,以坚尔等之心。”

    讲到这里,秦安先是故作神秘地看看众人,方才用压低了的声音继续讲道:“通过圣父的指点,我早已明了敌情,而铁木真之流兀自蒙在鼓内,此可谓我汉族已占据天时;再者,圣父赐与我天书九册,内含天下图舆及各种破敌器物,此可谓我汉族又占据了地利;凭此两点,我汉族已可说是立于不败!若能再取得人和,击破魔族当不在话下!”

    听到秦安这番解说,众人之心稍安。

    这时,秦禄抢问道:“人和却又如何才能取得?”

    秦安顺势接过话题道:“所谓人和,也就是要唤醒纸罪金迷中的亿万汉民,使其都能尊从圣谕,不惧牺牲,奋勇抗击魔族,若如此万众归心,则大事必成!”

    “这就难了!我等六人信庄主易,要亿万之民也能信庄主,就有些难了!”秦福喃喃道。

    秦安不以为然的接口道:“此言诧异!有道是:事在人为!若我之将圣谕传于你等六人,你等可再传至周围之人,一而十,十而百,百化为千,千化为万,终将使得天下汉民尽知!故此,取得‘人和’亦不算是难事!只需我等有心即可!”

    众人闻此言,皆若有所思。

    秦安继续又说道:“有此三势在手,则魔族势再强,亦不足为虑!所虑者是:魔神之魂必不甘心魔族失败,恐会从中作梗!”

    “庄主,魔神之魂会有何种手段?”张峰问道。

    “前者我已说过,魔神真身为圣父所困,不能直接现身世界,只得凭借魔神之魂行事。这魔神之魂虽不及魔神真身之魔力强大,但却也是有些手段的。一者,魔神之魂可以制造天灾,如山崩、地裂、海啸、烈火等等,这些到还好,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最多也就是使我汉族伤伤筋,却也不能伤我根本;二者,魔神之魂善蛊惑人心,能诱使汉民中的败类倒戈,昔年的数位救世主虽都曾力挽狂澜,最终却还是功亏一篑,未能完胜魔族,皆因此故。正所谓:天灾好治,人心难防!”

    “庄主,那如此说来,魔神之魂岂不是不可战胜了吗?”张峰又问道。

    秦安忙又道:“非也!正因是人心难防,故此若想成此大事,关键就在于:我等是否有必死之心,必胜之念!必死之心者,是说我等为了抗魔大业,须存下随时献身之心;必胜之念者,则是我等须时刻牢记圣谕,坚定地相信汉族必胜!只要有此二者,魔神之魂就再无机会施展蛊惑之术!只是,你等可能做到?”

    “能!”众人坚定的齐声应道。

    “好!既如此,那我等就此歃血为誓!今后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秦安高声道。

    很快,秦禄取来烈酒,众人依次割破手腕,将血滴入其中。而后,众人一齐跪倒在地。

    秦安举起酒碗高声道:“圣父再上,我等今日歃血为誓:同甘共苦,不惧生死,誓抗魔族,扬我汉威!若违此誓,生生世世,永陷魔域;子子女女,永为贱奴!”

    秦福等人亦齐声和道:“同甘共苦,不惧生死,誓抗魔族,扬我汉威!若违此誓,生生世世,永陷魔域;子子女女,永为贱奴!”

    “干!”秦安说着,一口将血酒喝下。

    众人亦随之饮下了血酒。

    立誓之后,众人重新落坐。

    众人坐定后,“秦安问张峰:“可知我为何将你安排到澎湖任职?”

    “属下不知!”张峰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们过来!”说着,秦安打开桌上一卷纸,纸内绘有一图。

    “此为华夏大地东部的地形图,是我从圣父那里得来的!可惜,时间太过仓促,我未能将之记全,故此,我只能绘出个大略之形!”秦安感慨地说。

    话锋一转,秦安指着地图上部道:“此为蒙古高原,铁木真和他的蒙古人就居于此处。”

    秦安手指在地图上,向下一移又道:“此为北部华夏之地,现为魔族部落——女真人所占据,在这女真人之西,则是魔族的党项人、回纥人与契丹人。在女真人之南,则是由我汉族建立的弱宋!”

    秦安用手指顺着地图上宋境的西部到南部,画出个弧线后道:“西边这里,是魔族的羌人、吐谷浑人和吐蕃人。南边这里,还有天竺人,缅人,马来人,以及占城人。”

    秦禄倒吸口凉气后,开口道:“我的天了!我汉族不是处在众魔族的包围之中了吗?”

    秦安赞许地点点头后道:“正是如此!”

    “那这边是什么地方,总不会也有魔族吧?”火太郎指着地图上宋境的东部问道。

    “笨蛋!那里是大海!”丁正龙笑骂道。

    众人随之一阵哄堂大笑。

    秦安等众笑毕,方才又接着讲道:“不错,这里却是大海!在这大海的至东处,却是另有一个大陆,那里也有些魔族,不过却都很是孱弱,将来有机会当可取之。至于这里嘛!”

    秦安停了一下,才又续道:“这里为东瀛之地,岛上居民为倭人,彼辈原亦是我圣族后裔,后却改奉魔神为主,做了圣族的叛徒!”

    “倭人,不就是上次我等在泉州见过的那些侏儒吗?”丁正龙想起来了。

    “不错,莫要小看了这些侏儒!彼辈之凶残,丝毫不亚于蒙古人!彼辈之无耻,则更甚过蒙古人!据天书所载,此倭人在千年后将会成为我汉族的大敌!为替子孙后代免忧,我等定须把此倭人灭了种!”秦安杀气腾腾地说。

    平稳了下情绪,秦安又讲道:“与倭人隔海相对的这里,居住的是高丽人,与倭人一样,高丽人也是我圣族的叛徒,只不过这群棒子向来暗弱,只能动口不能动手,实是一群无用之辈,待时机成熟,也可顺手将之灭了!”

    最后,秦安将手指向了宋境道:“这里就是我们所处的宋国,现由赵氏子孙为王,就是这群无胆的赵家子孙,只顾自己享乐,不思进取,方才使得华夏大好之地遍布腥膻!我等若要团结所有汉民,行北拒蒙古之事,当先灭宋国。”

    虽然,早就明了此时谋划的就是“造反”,大家听到秦安这番话,还是心头一震。

    心中有数的秦安,马上接着道:“灭宋,非是‘谋反’。实是为了能整合全部圣族的力量,继而抗拒蒙古人的入侵。这个可是圣父给我的明示,你等可是明白?”说完,秦安冷冷地看着众人。

    众人面对秦安的目光,心头一凛,忙齐声应道:“谨遵圣父之令!”

    秦安将目光收回后道:“好!我们再往下说。赵宋虽弱,却颇会愚民,故此急不能下。当务之急,我等需先寻得一处地方,建立起基业,继而广募汉民,精练士卒,取得与赵宋抗衡之力。待时机到来时,一朝灭宋,进而整合南方各圣族部落,北讨女真,西扫党项与土蕃之流,完成对北方圣族的统一。那时,统一而强大的汉族,又何惧铁木真的蒙古人?”

    “那这建立基业的地方在哪里?”张峰急切地问道。

    “张峰,这就是我安排你去澎湖任职的原因所在!”秦安得意地看着张峰说。

    “澎湖?那里太小了!恐当不得基业所在!”张峰忙说道。

    “不错,澎湖是太小了!你们再看这里!”秦安随着话语,手指向了澎湖东侧的一大岛。

    “夷洲?”秦禄马上叫了出来。

    “正是夷洲!”秦安肯定的答道。

    “庄主,夷洲地虽颇广,却是瘴气肆虐,毒虫横行,更有食人生番出没,此地实为一蛮荒之地耳!又怎能当得基业所在?”秦禄疑惑地又问。

    “你等有所不知,夷洲目下确为一蛮荒之地!然而,夷洲却是土地肥沃,气候上更是冬季温暖,夏季炎热,加之雨量充沛,故,夷洲极适宜作物的生长,若能遣民尽垦之,则足供十数万人之用!再者,夷洲东西两皆有优良渔场,可使民捕鱼以食!还有,在夷洲北部山中,煤、金、铜、硫磺皆有,全岛更是遍步林木,可伐之造船!由此可见,夷洲实是王霸之资也。”说到这,秦安看看众人,见众人或面有疑虑,遂又道:“你等再仔细看看夷洲所处的位置。”

    众人闻言,盯住地图上状若芭蕉叶的夷洲岛,陷入了沉思。

    “庄主,这夷洲岛实为东南海疆之钥!”张峰第一个看出了门道。

    秦安闻言,赞许地点点头道:“不错,张峰所言极是!”

    接着,秦安又道:“夷洲,西距泉州不过三百余里,海船一日余即可至;南距麻逸亦不过六百余里,三日也可至;东距琉球一千二百余里,七日内可至。据有夷洲,进则,我可南取麻逸,东掠琉球,西征闽地;退则,夷洲四面环海,只要有水师守御,又何惧弱宋之攻伐?再者,弱宋之用度,多取自海贸,我等据有夷洲,进而控制南海,则可‘扼之咽喉’,使宋室日渐疲软,此即为张峰所说‘东南海疆之钥’也!”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道。

    秦安不理众人继续又道:“澎湖居于海峡之中,距夷洲二百余里,距泉州三百余里,实为夷洲之门户,更为弱宋之耳目!若我等取夷洲,则必先安澎湖,否则,在基业未成之时,走漏消息,遭致弱宋攻伐,则大事休也!”说到这,秦安看向张峰。

    张峰忙起身应道:“庄主,我明白了!我自当为庄主守好夷洲之门户!隔断弱宋之耳目!”

    “好!你去澎湖后,当尽收澎湖之兵,择其精壮可靠者留用,余者,或除之,或可他日移至夷洲为民,你可晓得?”秦安吩咐着。

    “谨遵庄主之令!”张峰忙应道。

    “往后这些年,你就给我老实地待在澎湖,莫要想再升官了!”秦安笑着打趣道。

    “弱宋之官,不当也罢!”张峰笑笑亦答道。

    “张峰,你尚无字吧?”秦安问道。

    “粗鄙之人,未得取字!”张峰答道。

    秦安接着道:“今日,我替你取一字,曰‘守成’,望你能替我守住澎湖,守成,你可能做到?”

    张峰闻言,感动地答道:“谢庄主替我取字,守成定不负庄主所托!”

    秦安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对众人又道:“说完了守成之责,我再说说其他人的安排!”

    “听凭庄主吩咐!”众人齐声道。

    “夷洲之地,多岛、多山,这‘夷洲’之名太过拗口,我看今后还是叫它‘台湾’吧!台湾的可耕之地,多集中在台南、台中、与台北,台南之地现为毗舍耶人所据,这些吃人的畜牲有数千人,且凶残暴虐,我等暂不可敌;台中之地多为闽地移民所居,亦也有万余人,我等暂不可取;唯有这台北之地,仅有些许夷洲本地土著,我等当可取之。”说到这,秦安望向秦禄。

    秦禄见状,很是乖觉地忙起身道:“禄,愿为庄主之马前卒!”

    秦安见此,笑着道:“你到是机灵!不错,此事非你莫属!”

    秦禄闻言,忙道:“还请庄主明示!”

    秦安满意地道:“年后,你随我同去台北查看,待落脚之地选好后,就由你长居台北,行统筹之事。你可原意?”

    “禄,领命!”秦禄答着,却没有坐下,显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安见状,问道“你还有何事?”

    “张峰得庄主赐字,我也想请庄主赐一字,只是不知妥否?”秦安小心地道。

    “哈哈!你这个滑头,看不得守成得个便宜!不过,我也答应了!且容我想想!”秦安说完,略一思索,方才又道:“你既为拓士第一人,我就送你‘占成’一字吧!”

    “谢庄主赐字!”秦禄这才美滋滋地坐下来。

    “庄主,不可厚此薄彼!还有我、太郎和林立呢?”火太郎不满地叫道。

    “得!就一人给你们起一个吧!”秦安无奈地说。

    接着,秦安道:“这样吧!我等所为,皆为拯救汉族,复兴汉族。太郎你就叫复汉,阿龙为兴汉,林立则为振汉。你等意下如何?”

    “甚好!”丁正龙三人齐声道。

    解决这个小插曲后,秦安接着回到了正题之上,“太郎,哦!应该改口叫你复汉了!你与兴汉,年后,就随船出海,学习操船之术。你等可愿意?”

    “听凭庄主吩咐!”火太郎、丁正龙二人起身领命道。

    “记住!我等大业将成之于海上,你二人可莫负了我取的字!在海上,当能吃得苦,受得累,务求尽快熟悉海上的营生!”秦安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是!”火太郎、丁正龙二人再应道。

    秦安转头继续吩咐道:“振汉,你虽最年幼,却做事最为稳重。今后,庄中丁壮的训练,与庄内的安全,就由你全权负责。你可要小心从事,不可懈怠!”

    “是!”张林立也起身答道。

    秦安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三人坐下后,再道:“海上贸易与庄内的用度,还是俱由福叔掌管!”

    “老仆领命!”秦福亦起身答道。

    秦安接着又道:“福叔,不管是铁匠,还是木匠,或是泥瓦匠,等等!只要有一技之长者,你尽可能多招些来!另外,郎中也要多招些过来。”想了想,秦安又道:“派人去琼崖,据说那里的黎人颇善纺布,看看能否找些个巧匠过来,我有大用!”

    秦安接着再道:“还有,将家中的闲钱,尽换成粮食、布匹等物,待守成在澎湖安定后,可择一妥善之处,将这些物资运去贮藏,以便占成在台北之用!”

    “是!”秦福躬身答道。

    “大业未成,你等皆须用心尽力,务求尽善尽美!若有懈怠行事者,我必重罚;若有背弃誓言者,我必杀之!”秦安最后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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