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喜事 作者:凌冰儿
第三十七章 苗与草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沈梦遥和刘铮那块原本属于盐碱地的田野，也长出了绿油油的麦苗，使刘铮感觉欣喜不已。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要说刚刚钻出土地的麦苗，就是连磨好的面粉，他都没有见过，他只见过已经被加工成面条和点心的成品。所以，他总是舍不得离开田地，说是一定要看着麦苗长大。
当然，他们这块地，仍是没有人来光顾，一则因为闹鬼的传说，二则现在家家户户都很忙，恨不能白天黑夜在地里劳作，也没那个闲时间。因此，这块令河湾村种田的老把式都摇头叹息的荒地上竟然长出了密密的麦苗，而且长势良好，一棵一棵都像是镀了一层油似的神十足，居然暂时没有引起轰动和怀疑。
罗大山和张雪云曾经提出过要来帮忙，因为沈梦遥和刘铮帮他们轻而易举挫败了五讹诈的谋，他们心里十分感激，所以想趁白天阳光充足、鬼魅们不敢出来活动的时候，带上承文和小妮儿来替他们驱虫除草。可是沈梦遥和刘铮赶忙婉拒了，说他们忙得过来，还是等到秋收以后，需要扬场的时候再说吧。罗大山想了想也是，这个时候，只要人勤快一点，也不需要很兴师动众，但是秋收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虎口夺粮，那时候，再帮他们不迟。于是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客气，都是街坊，有什么事儿就尽管吱声儿，他们一定搭把手。
当然，田地里面不光是有麦苗，还有生命力远比麦苗蓬勃的杂草。那些草，是绿色的，麦苗，也是绿色的，一般干过农活儿的人都能轻易将它们区别开来，并将草拔掉，以免它们抢走了麦苗的养分。沈梦遥以前种过地，当然不会分不清苗和草。但是刘铮就觉得这非常困难了，一面跟在沈梦遥后面，将头埋在一片绿海之中，满脸流汗地寻找沈梦遥所说的“草”，一面将它们狠狠揪出来，甩在地边上，因为沈梦遥说这些草晒干了可以烧火。刘铮一面拔草，一面心里嘀咕，这些草，看上去比麦苗要漂亮多了，拿去烧火真是可惜啊。不过可惜归可惜，沈梦遥的吩咐，他当然不能不听。
两人从太阳刚刚露头就开始除草，一直忙到了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
刘铮停下来擦着汗说：“算了梦遥，你还是先回去做饭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沈梦遥也是累得筋疲力尽，虽然灵珠可以帮他们耕地浇水，但没有办法帮他们除草，而且，因为灵珠将这块地变得十分肥沃，所以杂草也在疯长。
于是点点头：“好吧，我先回去做饭了。”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说，“你已经分清楚哪是苗哪是草了吧，可别弄错了，这时候要是把麦苗拔掉，我们就惨啦。”
刘铮举着刚刚拔出来一棵草给沈梦遥看：“你总是小瞧我，看看，这是不是草？我弄错了没有？”
的确是棵草。
沈梦遥放心了：“好把，我回去做饭，等会儿给你送过来。”
别的人家，都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一般都是青壮年在田里劳作，老人则在家带幼小的孩子，洒扫庭院，外带做饭。有的壮劳力多的家庭，妇女也是不用到田里去的，只管做饭送饭就行。可沈梦遥和刘铮没这个条件，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当下，沈梦遥回家做饭去了。看看太阳已经晒在了头顶，做比较复杂的饭菜已经来不及，只能回家将剩下的一点黑面拿出来，淋上水，搅成面疙瘩，放入开水中烧熟，打入**蛋花，又炝了一点花椒和葱花，调了些酱油、盐和醋。然后将玉米面和好，烙了几个玉米饼子。菜就更简单了，是早上用干辣椒、糖和盐腌好的一小碟萝卜条和一小碟白菜。虽然没有什么油水，可也算是爽口。
沈梦遥匆匆咽了两块玉米饼，将剩下的用白布包好。又把疙瘩汤倒入一个瓦罐，放在竹篮的最底层，盖子上面苫了一块白布，再放上玉米饼和装着萝卜和白菜的小碟子，左手将篮子挎在臂弯里，右手拿了灌满凉开水的大葫芦，跨出院门，将大门锁上，径直向田里走去。
……………………………………………………………………………………………
刘铮很快将一块田里的草都除光了，很有些成就感，站在太阳底下，自我陶醉了一会儿，紧接着又去除另一块田里的草。他想的是能做一点就多做一点，这样，沈梦遥就不会太劳累了。
可是，这块田里的情形与刚才那几块田大不一样。首先，麦苗长得没有那么茂盛，稀稀落落的，而且麦苗有些打蔫儿，耷拉着脑袋。其次，草也和刚才的草不一样了。刚才的草，直直的一，上面的叶子圆而小，且毛茸茸的，一眼看上去，就与麦苗不一样。可是这块田里的草，与麦苗长得差不多，高矮胖瘦也类似。刘铮在田地中央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决定好自己应该下手拔出什么。闹不好的话，把苗当成草给拔掉了，那怎么跟沈梦遥交代？
看了一会儿，刘铮决定自己应该举一反三，据刚才沈梦遥给他传授的关于如何区分苗和草的知识，来辨认一下，这块田里面倒是哪棵是苗，哪棵是草。沈梦遥说过，麦苗形状狭长，表面光滑，可是，这里面的每一棵植物，哪一个不是形状狭长表面光滑啊！
刘铮左看看，右转转，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沈梦遥不是说过吗，草的生命力比麦苗的生命力要旺盛得多，一般来说，如果不及时除草的话，草会比苗长得快，因此，草一般都比麦苗要高。
这么说——刘铮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片绿色——高的那一种，就是草咯。
刘铮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骄傲，并且很快付诸行动，将田地里面较高的绿叶植物三下五除二薅了个干净。一面拔一面心里还想着，这块地的草，比刚才那几块地里的草好拔多了，一下子就能揪起来。
看着田地里面迎风摇摆的麦苗，刘铮心里感慨万千。真是没想到啊，我一个诸事不懂的闲散王爷，居然也会种田了。尽管，这块属于我和梦遥的田地里还没有收获到粮食，但是，我毕竟已经走出了重要的一步啊。到时候，我们把周围的那些荒地也种上粮食，那么，梦遥就不会再跟着我受苦啦。
正在擦着额头的汗，沈梦遥已经拿了饭和水过来了。
远远地，沈梦遥就大声说：“刘铮，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刘铮笑着迎上去：“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还要种地，还要做饭，两头忙。”
沈梦遥刚刚想对刘铮的这两句话表示出一点感动之情，却一眼看见了丢在地垄边上的大把大把的麦苗。，她揉了揉眼睛，又困惑地看了看刘铮刚刚走出来的那块地，顿时尖叫起来：“刘——铮——你为什么把麦苗都给拔光啦！你不想混啦——”
刘铮被沈梦遥这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惊愕的表情给吓住了。他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刚刚被自己除过草的田地，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那就是，他把麦苗，当做杂草，给薅光了。
沈梦遥放下手里的竹篮和葫芦，三步两步跑到那块已经只剩了得意招摇着的杂草的田里，蹲下身子，欲哭无泪。
刘铮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来到她身后，嗫嚅道：“对不起啊梦遥，我我我……我以为，长得比较高的是草……”
沈梦遥半天没有吱声儿。刘铮迷惑不解，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意思。蓦地，沈梦遥转过身来，将一张咬牙切齿的脸展现在他的面前，冷不丁吓了他一大跳。
“刘。铮。”沈梦遥一字一顿地说，“你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农民，你应该继续过着饭开张口衣来伸手的逍遥生活，弄一大堆奴仆伺候你。”
刘铮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低下了头：“那么，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有？”
沈梦遥看着躺在地垄边已经被太阳晒蔫了的麦苗，恨恨地说：“将你的头从你脖子上拧下来，然后还能再装上去吗？”
刘铮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无法挽回。自从离开福王府的那一天起，他就不能致仕不能经商，那么，在这个贫瘠的小山村，他只有靠种地来养活自己和沈梦遥。所以，这些田地，这些麦苗，就是他们来年一整年的希望。可是现在，他已经将其中一块地的希望给毁了。
不过好在还有其他的麦苗么。刘铮略估计了一下，这块他错拔了麦苗的地，占他们今年耕种过的整个田地的十分之一。
于是安慰沈梦遥：“梦遥，不要难过了，这只是一小块地呀，我们不是还有很多吗？”
沈梦遥索坐在了田埂上：“刘铮，你以为，就这几亩地，够我们吃一年的吗？这才是长出了禾苗，还没抽穗儿呢，还没收割呢，你怎么就知道，剩下的那些禾苗都能够变成粮食？不错，我们是有灵珠，可是，灵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我们总不能自己什么都不干等着白吃吧。”
刘铮沉默了很长时间，闷闷地冒出一句：“那要不……以后我每天只吃两顿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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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沈梦遥和刘铮那块原本属于盐碱地的田野，也长出了绿油油的麦苗，使刘铮感觉欣喜不已。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要说刚刚钻出土地的麦苗，就是连磨好的面粉，他都没有见过，他只见过已经被加工成面条和点心的成品。所以，他总是舍不得离开田地，说是一定要看着麦苗长大。
当然，他们这块地，仍是没有人来光顾，一则因为闹鬼的传说，二则现在家家户户都很忙，恨不能白天黑夜在地里劳作，也没那个闲时间。因此，这块令河湾村种田的老把式都摇头叹息的荒地上竟然长出了密密的麦苗，而且长势良好，一棵一棵都像是镀了一层油似的神十足，居然暂时没有引起轰动和怀疑。
罗大山和张雪云曾经提出过要来帮忙，因为沈梦遥和刘铮帮他们轻而易举挫败了五讹诈的谋，他们心里十分感激，所以想趁白天阳光充足、鬼魅们不敢出来活动的时候，带上承文和小妮儿来替他们驱虫除草。可是沈梦遥和刘铮赶忙婉拒了，说他们忙得过来，还是等到秋收以后，需要扬场的时候再说吧。罗大山想了想也是，这个时候，只要人勤快一点，也不需要很兴师动众，但是秋收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虎口夺粮，那时候，再帮他们不迟。于是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客气，都是街坊，有什么事儿就尽管吱声儿，他们一定搭把手。
当然，田地里面不光是有麦苗，还有生命力远比麦苗蓬勃的杂草。那些草，是绿色的，麦苗，也是绿色的，一般干过农活儿的人都能轻易将它们区别开来，并将草拔掉，以免它们抢走了麦苗的养分。沈梦遥以前种过地，当然不会分不清苗和草。但是刘铮就觉得这非常困难了，一面跟在沈梦遥后面，将头埋在一片绿海之中，满脸流汗地寻找沈梦遥所说的“草”，一面将它们狠狠揪出来，甩在地边上，因为沈梦遥说这些草晒干了可以烧火。刘铮一面拔草，一面心里嘀咕，这些草，看上去比麦苗要漂亮多了，拿去烧火真是可惜啊。不过可惜归可惜，沈梦遥的吩咐，他当然不能不听。
两人从太阳刚刚露头就开始除草，一直忙到了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
刘铮停下来擦着汗说：“算了梦遥，你还是先回去做饭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沈梦遥也是累得筋疲力尽，虽然灵珠可以帮他们耕地浇水，但没有办法帮他们除草，而且，因为灵珠将这块地变得十分肥沃，所以杂草也在疯长。
于是点点头：“好吧，我先回去做饭了。”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说，“你已经分清楚哪是苗哪是草了吧，可别弄错了，这时候要是把麦苗拔掉，我们就惨啦。”
刘铮举着刚刚拔出来一棵草给沈梦遥看：“你总是小瞧我，看看，这是不是草？我弄错了没有？”
的确是棵草。
沈梦遥放心了：“好把，我回去做饭，等会儿给你送过来。”
别的人家，都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一般都是青壮年在田里劳作，老人则在家带幼小的孩子，洒扫庭院，外带做饭。有的壮劳力多的家庭，妇女也是不用到田里去的，只管做饭送饭就行。可沈梦遥和刘铮没这个条件，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当下，沈梦遥回家做饭去了。看看太阳已经晒在了头顶，做比较复杂的饭菜已经来不及，只能回家将剩下的一点黑面拿出来，淋上水，搅成面疙瘩，放入开水中烧熟，打入**蛋花，又炝了一点花椒和葱花，调了些酱油、盐和醋。然后将玉米面和好，烙了几个玉米饼子。菜就更简单了，是早上用干辣椒、糖和盐腌好的一小碟萝卜条和一小碟白菜。虽然没有什么油水，可也算是爽口。
沈梦遥匆匆咽了两块玉米饼，将剩下的用白布包好。又把疙瘩汤倒入一个瓦罐，放在竹篮的最底层，盖子上面苫了一块白布，再放上玉米饼和装着萝卜和白菜的小碟子，左手将篮子挎在臂弯里，右手拿了灌满凉开水的大葫芦，跨出院门，将大门锁上，径直向田里走去。
……………………………………………………………………………………………
刘铮很快将一块田里的草都除光了，很有些成就感，站在太阳底下，自我陶醉了一会儿，紧接着又去除另一块田里的草。他想的是能做一点就多做一点，这样，沈梦遥就不会太劳累了。
可是，这块田里的情形与刚才那几块田大不一样。首先，麦苗长得没有那么茂盛，稀稀落落的，而且麦苗有些打蔫儿，耷拉着脑袋。其次，草也和刚才的草不一样了。刚才的草，直直的一，上面的叶子圆而小，且毛茸茸的，一眼看上去，就与麦苗不一样。可是这块田里的草，与麦苗长得差不多，高矮胖瘦也类似。刘铮在田地中央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决定好自己应该下手拔出什么。闹不好的话，把苗当成草给拔掉了，那怎么跟沈梦遥交代？
看了一会儿，刘铮决定自己应该举一反三，据刚才沈梦遥给他传授的关于如何区分苗和草的知识，来辨认一下，这块田里面倒是哪棵是苗，哪棵是草。沈梦遥说过，麦苗形状狭长，表面光滑，可是，这里面的每一棵植物，哪一个不是形状狭长表面光滑啊！
刘铮左看看，右转转，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沈梦遥不是说过吗，草的生命力比麦苗的生命力要旺盛得多，一般来说，如果不及时除草的话，草会比苗长得快，因此，草一般都比麦苗要高。
这么说——刘铮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片绿色——高的那一种，就是草咯。
刘铮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骄傲，并且很快付诸行动，将田地里面较高的绿叶植物三下五除二薅了个干净。一面拔一面心里还想着，这块地的草，比刚才那几块地里的草好拔多了，一下子就能揪起来。
看着田地里面迎风摇摆的麦苗，刘铮心里感慨万千。真是没想到啊，我一个诸事不懂的闲散王爷，居然也会种田了。尽管，这块属于我和梦遥的田地里还没有收获到粮食，但是，我毕竟已经走出了重要的一步啊。到时候，我们把周围的那些荒地也种上粮食，那么，梦遥就不会再跟着我受苦啦。
正在擦着额头的汗，沈梦遥已经拿了饭和水过来了。
远远地，沈梦遥就大声说：“刘铮，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刘铮笑着迎上去：“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还要种地，还要做饭，两头忙。”
沈梦遥刚刚想对刘铮的这两句话表示出一点感动之情，却一眼看见了丢在地垄边上的大把大把的麦苗。，她揉了揉眼睛，又困惑地看了看刘铮刚刚走出来的那块地，顿时尖叫起来：“刘——铮——你为什么把麦苗都给拔光啦！你不想混啦——”
刘铮被沈梦遥这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惊愕的表情给吓住了。他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刚刚被自己除过草的田地，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那就是，他把麦苗，当做杂草，给薅光了。
沈梦遥放下手里的竹篮和葫芦，三步两步跑到那块已经只剩了得意招摇着的杂草的田里，蹲下身子，欲哭无泪。
刘铮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来到她身后，嗫嚅道：“对不起啊梦遥，我我我……我以为，长得比较高的是草……”
沈梦遥半天没有吱声儿。刘铮迷惑不解，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意思。蓦地，沈梦遥转过身来，将一张咬牙切齿的脸展现在他的面前，冷不丁吓了他一大跳。
“刘。铮。”沈梦遥一字一顿地说，“你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农民，你应该继续过着饭开张口衣来伸手的逍遥生活，弄一大堆奴仆伺候你。”
刘铮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低下了头：“那么，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有？”
沈梦遥看着躺在地垄边已经被太阳晒蔫了的麦苗，恨恨地说：“将你的头从你脖子上拧下来，然后还能再装上去吗？”
刘铮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无法挽回。自从离开福王府的那一天起，他就不能致仕不能经商，那么，在这个贫瘠的小山村，他只有靠种地来养活自己和沈梦遥。所以，这些田地，这些麦苗，就是他们来年一整年的希望。可是现在，他已经将其中一块地的希望给毁了。
不过好在还有其他的麦苗么。刘铮略估计了一下，这块他错拔了麦苗的地，占他们今年耕种过的整个田地的十分之一。
于是安慰沈梦遥：“梦遥，不要难过了，这只是一小块地呀，我们不是还有很多吗？”
沈梦遥索坐在了田埂上：“刘铮，你以为，就这几亩地，够我们吃一年的吗？这才是长出了禾苗，还没抽穗儿呢，还没收割呢，你怎么就知道，剩下的那些禾苗都能够变成粮食？不错，我们是有灵珠，可是，灵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我们总不能自己什么都不干等着白吃吧。”
刘铮沉默了很长时间，闷闷地冒出一句：“那要不……以后我每天只吃两顿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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