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他配合自己的意思大口灌酒,抑或是酒精的催化,汪芷妍总算满意的笑了,开心的拿起酒瓶与他对饮。
    很快的,桌上的小菜逐渐见底,酒瓶里的酒也饮去了大半瓶,对饮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脸色潮红,行为动作及言辞也越来越大胆。
    “我说你啊!女人缘那么旺,一定跟很多女人上过床吼?”汪芷妍眨动着迷蒙的眼,大方的与他探讨男女之间的话题。
    “小表头问什么烂问题?那些等你长大一点再说。”樊宇农虽然有点茫了,可该有的界线他仍守得牢靠。
    “哇~~要我说几百次?我都二十三岁了,全身上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到底哪一点像小孩了?”她就是不愿被他小看,一点都不!
    “哈哈~~”樊宇农抱着肚子大笑。“没有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啦!”
    “樊、宇、农!”一股火气冲上脑子,让她被酒精麻醉得差不多的脑袋一阵晕眩。“你很没礼貌你知道吗?”
    “我又不是今天才开始这样,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不是吗?”樊宇农皮皮的反讽一句。
    “对对对,你一直都这样讨人厌。”汪芷妍噘了噘嘴,不知不觉间露出女人的娇憨。
    “抱歉,我就没你那男朋友那么讨喜。”一股醋酸由腹部直冲后脑,他的口气酸得像个吃醋的丈夫。
    “不准你再提起那个背叛者!”汪芷妍的脸立即垮了下来,迷蒙的眼里透出愤怒的眸光。
    这么点刺激就受不了,难不成她要把这伤痛放在心里一辈子?
    治疗情伤最快的方式,就是反其道而行,不断戳刺那个伤口直到麻痹为止;当再提起那个人,心里不再有任何感觉,那么情伤就好得差不多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为什么不?我就偏要提,你那个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为了让她尽快由那男人造成的伤害里走出来,他恶质的重复喊着她最憎恨的那个家伙。
    “不要再叫了!”他每喊一次,她就好似感受到一次被背叛的痛苦,她恼火的捂着耳朵大吼。“我偏要!汪芷妍的男朋友、男朋友呃!”
    就在他自得其乐的挑动她的伤口之际,汪芷妍再也受不了的向他扑了过去,结结实实将他压在地板上。
    “不准再叫了。”她跨坐在他的腰际,以手捂住他的嘴,浑然不觉这动作有多暧昧。
    樊宇农定定的凝着她,未几,稍加施力拉开她的手,不死心的继续先前残忍的“游戏”“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不管我喊几次,你听就是了,直到你再也没有感觉为止;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汪芷妍快崩溃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这么小,双手竟如此轻易就被他揪住;她实在不想再听他提起那个人,但有什么方法能让他闭嘴呢?
    瞪着他不断张合的嘴,她心头莫名漾起一股骚动,她不曾细想的凭着脑袋的想法行动,缓缓俯下身——
    “男朋友、男呃!”突地一方柔软温热的唇堵住他的嘴,樊宇农两只眼瞪得好大,瞬也不瞬的凝着近在咫尺的秀颜。
    唔他的唇好软、好热,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嘴那么坏,老是爱说些欺负她的话,她原本以为他的嘴跟钢铁一样硬,没想到超乎想象的柔软,教她舍不得离开。
    “你以为你在做什嗯!”樊宇农感觉身体一阵酥麻,但他抓住仅存的理智的尾巴,试着让双方回到现实,不意他才开了口,身上的妮子竟把舌头钻进他嘴里
    该死!这丫头根本是在玩火!
    汪芷妍的丁香小舌笨拙的在他口中游移,在触碰到他的软舌时浑身一震,鼻端充斥着他身上阳刚的男人味,已然被酒精征服的脑袋再也无法正常运作,她大胆的想尝试更多
    “汪汪”他试图以声音恫吓她,孰料开口的声音竟沙哑难辨。
    更可怕的是,她就这样跨坐在他身上,腿间温热的柔软几乎就贴靠着他的男性,教他紧绷的欲望紧抵着裤裆,令他疼皱了眉心。
    “嘘,别说话。”她贴着他的唇轻语,事实上她已经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全然凭着身体的自主意识行动。
    她热情地啄吻着他的薄唇,间或以舌尖勾划着他的唇形,却在他忍不住探舌想逮住她顽皮的丁香之际,又蓄意挑衅似的灵巧闪开,令他受挫的低咒出声。
    “该死的你!”
    他再也受不了被她这般挑逗,大掌猛地握住她的纤腰,一个用力翻转,瞬间双方易位,变成男上女下的姿态,却同样暧昧。
    “你晓不晓得你在做什么?”
    张开迷蒙的眼,她感受着他身体的重量,脑袋因适才的易位而更形混沌。
    “你不要吗?”她眨眨眼想将他看得清楚些,不经意地伸出舌尖舔舔自己略干的红唇。
    那软嫩的嗓音及不经意舔舐红唇的舌,瞬间幻化成一把利剪,把樊宇农身上已然少得可怜的理智线一把剪断——
    “如果我说我要,你愿意给我吗?”天杀的!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诱惑?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了。
    “愿意”她伸展双臂,大方的对他做出邀请的动作。
    最后一丝理智被她的主动彻底击溃,他突地像头豹子一跳而起,瞬间脱离她软嫩的身躯。
    “樊宇农?”他的离开让她感到些许寂寞,甜蜜的小嘴轻唤着他。
    “记住你现在叫的是谁的名字。”很好,至少她没将他当成那个坏痞的替身,他兴奋的弯下腰,动作敏捷的将她拦腰抱起。
    “啊!”她直觉攀住他的颈项,心跳加速的轻呼。“你想干么?”
    “地板太硬了,到我房间去。”他迈开脚步,边走边在她耳边低语,并使坏的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汪芷妍轻颤了下,双颊娇红的将脸颊贴靠着他结实的胸口,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肌肤的接触,毫无间隙的传进她耳里,竟与她的心跳声暧昧重叠
    由客厅到樊宇农的房间,只有短短十几步路的距离,但在汪芷妍的感觉里,却像攀登玉山那般漫长。
    她的脑子糊成一团,虽然无法像平常那样正常运作,可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情况,她心里却明白得很。
    是,她承认自己确实借酒装疯,其实她心中真实的想法,是她发现自己对这个从小陪伴自己到大的男人动心、动情了;她不晓得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事,但它却真实的发生了。
    尤其在亲眼证实外人所认为的男朋友,毫无悔意的背叛后,再对照樊宇农的疼宠,优劣更加深刻的呈现在她眼前。
    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像他这样,多年来无怨无悔的守护在她身边,只因一通电话就丢下工作跑回家,就算再怎么不同意她的决定,却也纵容的顺着她、陪伴她。
    她不明白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为她做这么多,就算只因双方家长交好,长辈要求他照顾自己的请托也好、长年养成的习惯使然也无所谓不管他心里是否有她存在的空间,她只想放纵自己享受他宠溺的温柔,纵使只有一夜也好,都足够她细细咀嚼一辈子
    樊宇农抱着她走进房间,有点粗鲁地将门板踢上,将她放到床上后,他站在床的侧边,居高临下的凝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犹豫。
    “樊宇农?”她微扬上身,不甚确定的轻声唤道。
    怎么了?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是嫌她不知羞还是她的投怀送抱全然挑不起他半点**?
    “你确定这是你要的吗?”从客厅移至房间的距离,足以让他的理智稍稍恢复了些,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和她上床,除非她能再给他更多的保证。
    “我”她轻咬下唇,不晓得该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难道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不是那个问题!”他粗声粗气的否认。“一旦跨越那条界线,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你懂吗?”事实上他该死的被她所迷惑,甚至到无法抗拒的地步不,他见鬼的根本不想抗拒。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完全理不出头绪,他只知道自己的眼无法离开她,完完全全被她所吸引。
    “懂。”她似懂非懂,却倔强的假装自己很懂。
    他的意思或许是,往后他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体贴的待她了。她觉得很难过,但人总要长大的,她不可能永远这样,理所当然的依附在他的保护伞下。
    或许哪天他身边就出现了让他想安定下来的女人,到时候她一样无法像现在这样黏着他、依赖他,那么何不把握当下,丢弃所有顾忌拥抱他?
    “那,还要继续吗?”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心跳随着等待她回复的时间而加快。
    他很清楚她不是自己能随便碰触的女人,即便他俩如此熟悉、接近,一旦抱了她,他就必须有对她负责的打算;倘若她明白这个道理,那么只要她没有异议,他就不客气了!
    “抱我”汪芷妍水汪汪的大眼凝着他,怯怯地对他展开双臂。
    所有的挣扎、矛盾,全数在她娇软的嗓音中化成灰烬,樊宇农不再和自己的理智拔河,他爬上床,灼热的眼紧锁着她秀丽的容颜,像头猎豹般朝她展开的双臂趋近。
    汪芷妍的心跳得好快,但她仍坚持伸展着双臂迎接他,终于,他的手握住她的指,整个人温柔的侧躺到她身边。
    “汪汪,你知道,一旦开始我就不会停下来,你可以吗?”女人第一次难免得受点苦头,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所以丑话讲在前头,免得她到时后悔。
    “嗯!”她点头,紧抱着他,感受他的温暖,心头却隐隐有丝惆怅。
    她以一夜换他往后的温柔对待,似乎怎么算都不值得,但现在的她无法将他推开,她需要他的温暖、他的热情来平抚自己遭受背叛的伤害
    “放心把你自己交给我。”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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