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约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人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
    关上车门,林雨柔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真好,无邱镇的绿化一直都是国内有名的,地处黑熊市和义云市的交界,无邱镇一直都是一个观光重镇,在胡禹的招呼下,两人走向被封锁线包围的咖啡厅。
    胡禹拿出証件后,两人便被放行走入其中,在林雨柔的建议下这次胡禹没有要求接管,而是以了解情况的方式来加入案件之中。
    一名义云市刑警正在向胡禹说明着情况,林雨柔蹲在焦黑的遗体旁,这碳化的也太彻底了,全身都找不到完好的部份。
    「她的随身物品呢?我想查看一下。」胡禹环顾着四周,桌上与地上全都摆满了黄色的数字标记与比例尺,但却缺少受害者的个人物品。
    「已经被鑑识科带走了,不过他应该还没离开,我帮你连络一下,你自己过去看吧,我就不陪了,这里事多。」说着,对方播通电话确认着鑑识科的位置。
    告知胡禹位置后,对方便离开了,毕竟这里是观光圣地,又是网红爱来的地方,一个没处理好,这咖啡厅就不用开了,上面要求大事化小,而且还要控制媒体,事情繁多让他没空多理会胡禹。
    两人依照指示来到停车场,其中一台警车正开着后车厢,站着一位梳着油头的男子,正对着这次收到的証物做着清点与记录,胡禹走过去打声招呼,对方与胡禹握手后自我介绍着,符伯云,一级鑑识员。
    随后胡禹便提出要看受害者的个人物品,符伯云也没多做阻拦,指着旁边凉亭的桌子,东西都陈列在那里,刚刚长官已事先交待,只要不影响,証物他们爱看就给他们看。
    「可以聊一下你的发现吗?」林雨柔翻看着符伯云递给她的物品表。
    「当然可以,那有什么问题。」能在林雨柔面前表现一下,符伯云感到开心,刚才两人走过来时,符伯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林雨柔身上。
    其实林雨柔身材修长,加上常年的健身习惯,外表自然看起来亮眼,没过多的妆容,有别于时下年轻女孩的是,林雨柔气质里多了一份干练。
    符伯云说他查找了案发现场,没找到任何起火点,也没找到助燃物,这场火就像是凭空出现的,而目击証人的証词也很奇怪。
    说是突然发现她身上有火,这在鑑証上完全没有参考价值,再来是受害者方面,从断面来看是完全碳化,以他的理解,这不可能,因为如果是要做木炭,最快也需要一整天的时间,而瞬间碳化需要超级高温,现场他也没发现有条件可以达成。
    这时胡禹走了过来,「刚才本来要看监视录影,但他们说已经送过来你这里了,可以放给我们看吗?」
    「好,我开一下电脑,马上好。」又多了个在林雨柔前面展示专业的机会,符伯云按着开机钮都多用了两分力。
    见此,胡禹若有所思的看着符伯云,又看了一旁到现在都没发觉的林雨柔一眼,好吧,他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配合又积极了,看来小美女还有这额外的功能。
    画面播放着当天下午的录影,符伯云按下了快转,当画面开始播放,胡禹立刻发现了问题点,但他没多说什么,直到最后自焚倒地,画面也就中止了。
    结束后,胡禹不发一语,走回凉亭,开始翻找着証物。
    「林雨柔,过来这里一下。」
    闻言林雨柔走了过去,「以后叫我雨柔吧,叫我全名很奇怪。」
    胡禹点头,「你看一下这张証件。」
    証件上的名字是程子惠,看来这是受害者了,戴着眼镜微笑的样子给人感觉是个和善的人。
    「不就是証件吗?有什么问题。」
    「你看一下核发时间。」
    「这张是八天前补发的……不对,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証件上的照片是一个非常胖的女孩,补办証件时,工作人员是会要求当场拍照的,因为这是规定,而刚才在录影里看到的人,顶多也就四十几公斤,这也差太多了。
    「会不会认错人了?」林雨柔疑惑的看着他。
    「初鑑报告有一张程子惠的牙医记录,从记录与焦尸牙齿相互核对,两个是同一人。」
    「这也太离奇了。」
    「看来我们有进展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时胡禹低语着,「约翰,去破坏掉录影,并找找看有没有备份,一并清除。」
    微弱的电子声,是约翰的回应,从来到这里开始,约翰一直都是匿踪跟在两人身边的。
    「手机资料已经让约翰复製了一份,也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东西,我们该离开了。」
    胡禹说完后便与符伯云告知一声后,两人便走向停车场的另一头,刚打开车门,就听到已经有点距离的符伯云位置传来骚乱,想来是约翰动手了。
    两人出来后,在路旁等着约翰,这时胡禹拿出手机翻阅着里面的资料,从一张张的照片看来,这资料的主人是程子惠。
    「八天的时间,再好的减肥產品都不可能让一个胖女孩减成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公斤。」偏头看着胡禹手机,林雨柔边思考边说着。
    「可能与这个有关,你在现场有看到这张名片吗?」胡禹给林雨柔看手机上的画面。
    画面上是一张全黑的名片,但上面并没有任何字与图样,就只是一张黑纸,林雨柔摇头道:「没有看到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
    胡禹接过手机并操作着,「名片上是有东西的,只是他们动过手脚,正常拿在手上看没问题,但只要对着名片拍照或录影就只会拍出全黑的底纸,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程子惠对这张名片连拍了很多张,但只要对相片抽掉几个色板,就会变……这样。」
    林雨柔再看向胡禹递过来的手机,画面里原本空无一物的黑色纸张,浮现一个山羊的骷髏头与一行小字。
    「好神奇,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羊头指的是baphomet,大多数人叫牠巴风特,是个羊头人身的恶魔,而下面那行小字,写的是……」
    「谁才是恶魔?是那不让你活命的,还是让你带着喜悦和知识的力量永生的?」林雨柔轻唸着上头的小字,接着转头看着胡禹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这张名片。」
    沉默了一会,胡禹看着手机里的名片道:「因为这个组织杀了我弟弟,在他的口中塞入这张名片,并用刀在他的胸前刻下一个羊头。」
    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这让林雨柔有些难受,「我很抱歉,让你想到了伤心事。」
    「没关係,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了,你也可能会碰上这些人,了解也是必要的,你要记着,你一个人千万不要对上他们,这些人很危险。」
    这时,车外传来电子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胡禹看了一下后照镜便打开了后车窗,保持匿踪的约翰跟着飞了进来。
    「好了,都到齐了,该去下个地点了。」
    「我猜,下一个目的地是程子惠的家吧。」
    听到这里,胡禹笑道:「约翰,你也听到了吧,帮我们导航一下如何。」
    两人就在约翰的引导下,开往了下一目标。
    把会浮空又会思考的机器人当导航使用,对林雨柔来说是个特别的体验,一路上林雨柔都在想,这车上不就有导航了吗?为什么要叫约翰导航,肯定是对自己摆显,心里编排着胡禹,林雨柔啍着歌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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