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慈不是开玩笑,嘴硬几句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廖寄柯认命般在于慈面前脱下衣服,光着身子跪趴在她脚边。
    “于慈,我……”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巴掌止住,廖寄柯还没干透的眼泪差点又掉出来。本以为能靠哭换取于慈手下留情,温存不过几分钟,又提醒都没有地开始摆起调教的架势。
    “主人。”廖寄柯改口道。
    “下车,爬到门口去。”于慈打开门,站在旁边等缩在里面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小狗出来。
    矜贵惯了的人先将头探出去看了看黑漆漆的路,没办法看清地面的情况,洁癖发作不愿下车,廖寄柯向于慈投去哀求的眼神。于慈也无奈,原本并没有想让她脱光,只是今天的廖寄柯有点太好欺负了,不小心就做得过分一些。
    “本来是想让你穿着内裤的,可是……”于慈弯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一团布料在她眼前晃晃,“脏了。”
    被磨得没办法,廖寄柯一咬牙下了车,四肢着地的姿势不算优雅,移动起来十分艰难,手脚绊在一起几次,挪了好一会儿才到门前。其实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于慈跟在后面眯着眼看扭来扭去的屁股,觉得廖寄柯这模样就是真是狗也是只混了柯基血统的哈士奇。
    进屋之后廖寄柯没搭理于慈,依旧爬着去找浴室,跪起身把门打开,又用脚从后面一踹,砰地关上。被无视的于慈生不起气来,靠在沙发上捂着嘴避免笑出声被里面的人听见。
    膝盖和手掌都被磨得有些破皮,廖寄柯终于站起来活动身体,仔仔细细把全身清洗干净。听着水流声发呆,她回忆起跟于慈相处的细节,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现在这步,竟然可以接受到这种程度。
    其实廖寄柯清楚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就是这样,要独善其身、要先让自己过得舒服,而通常情况下她也有这样的资本。可正不断为于慈让渡自己的舒适,一次又一次允许对方踩着警戒线往下,她在考虑别人,这个意识让她感觉到危险,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
    “爱。”
    “叹什么气?”
    不知何时于慈已经站在门边,廖寄柯转过头差点滑了一跤。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屁股开始隐隐作痛,她背对着搓几下身体,给于慈展露自己红肿的屁股。
    “敲了,你没反应,我怕你把自己弄湿了不知道怎么办,就进来看看。”猜到廖寄柯在想什么,于慈解释。
    什么时候学会句句开黄腔的?廖寄柯没敢再说话,生怕又把人惹生气,舔舔后槽牙。在于慈的注视下关水、擦拭身体,走到她跟前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站该跪。
    “走吧。”于慈给廖寄柯套了件宽松的衣服,刚好遮住半边屁股的位置。
    有些受宠若惊,没用多少时间就习惯挂着空档大摇大摆在屋里走,廖寄柯踩着于慈的脚后跟走,走到最里侧的房间。打开门后见到的仿佛是个新世界,廖寄柯眨眨眼,眼前的并不是幻觉,声音带着点不确定:“咳……这是,直播场地?”
    各式各样的皮具挂在墙边,还有一些手铐之类的情趣用品,专门定制的床高度正好够人撅着屁股趴在上面,角落里放着全身镜,跟前是地毯和抱枕,用途不言而喻。廖寄柯第一次见设施这么齐全的调教室,好奇地往里探,整个身子贴在于慈后背。
    挡在门口的人只感受到背后被温热包裹,这人倒是对自己一点防备心没有,于慈嗯了声,侧身手划过身下,拔掉根阴毛才放廖寄柯进去近距离观摩。
    只感觉到短促的疼痛,廖寄柯没在意,注意力很快又被更新奇的东西吸引。她摸了摸其中一个皮拍,觉得有些眼熟,转头见于慈点头,正是之前用在她身上的那个。
    “怪不得都说阿辞是富婆姐姐,能专门拿间屋
    子出来装成这样,出手真是阔绰。”
    感叹着,又瞟见比普通全身镜还要宽些的镜子,赤裸的身体出现在上面,突然扭捏起来,廖奇柯挪到于慈身边,刚好避开能看见自己的
    样子。
    “不是水管工吗?”  反问道。
    怎么还记得这茬,廖寄柯咋舌,发现于慈好像一直很记仇,连几年前的事情都如数家珍。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把每件我惹你不开心的事都记在小本本上的?”
    “真记下来我能出一个系列的套书,”于慈绕过立在那儿比她高出半个脑袋的人,走进去坐在床边,朝廖寄柯朝朝手,“现在就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在于慈面前跪下,廖寄柯用头去蹭她的手掌,问是什么。顺势揉揉脑袋,于慈抓着头发迫使廖寄柯仰视自己:“我刚刚扔了一根你的毛在床上,找回来。”
    要不然还是出书吧。廖寄柯呆在原地,眼睁睁望着于慈转身去摆弄架设备的装置。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大海捞针,她趴在地上看得眼睛酸痛,腰也传来不适,在床上找了几圈都没看见一根像毛发的东西。
    后颈开始冒汗,廖寄柯蜷缩在地上休息片刻,很快被于慈叫起来:“柯柯,再往左边转点。”
    听话地任由她使唤,摆出各种姿势,最后终于找到个既不会让两人露脸,也具有观赏性的位置。于慈十分满意,把顶灯关掉后打开专门准备的暖黄色夜灯,从屏幕看去模糊得十分有氛围,又很好地保障了安全和隐私。
    不愧是专业的,廖寄柯看于慈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佩。
    “明天晚上我会在床头拿另一个设备放直播,随时注意不要把脸露出来,声音的话.…….能克制就克制吧。”
    “那你呢?”
    于慈为这句关心愣了愣,随即轻笑着:“我不出声还挺容易的。”
    廖寄柯哼一声,发誓她明天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毛呢?”于慈问。
    廖寄柯急中生智,从脑袋上拔了根头发递给她,眼神亮晶晶的,仿佛真是自己找到的。于慈憋笑,凑近环住廖寄柯的腰,手伸到被护起来的私处:“可是,我说的是这儿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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