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雪照登时哑了,目光闪烁了一瞬,道:团团
    云晚白神色复杂地抱着小尾巴后退了一步,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尊上
    你是不是偷听我和阿照讲话了?
    重雪照凤眸几不可查地滞了一瞬,旋即他立马点头,低声道:是的。我有一天提前到了一会儿就听到了你们讲话,我听到他叫你团团,应该是你让他这么叫的吧。
    明明是平铺直叙的话语,云晚白愣是从中听出了几分怨气。
    云晚白定了定神,疑心自己是想多了,犹豫了一下,道:是的团团是我小名。
    重雪照薄唇紧绷,沉默片刻才道:我也想叫你小名。团团我可以这样叫吗?
    刚才还不觉得,这两字乍一从重雪照口中冒出,云晚白顿时觉得哪哪都不自在了起来。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仿佛他叫出了这两个字,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某种禁锢。
    一道看不到,但始终存在的屏障,似乎就在这一声团团下,被悄无声息地打破了。
    云晚白迟迟不回话,重雪照眼眸黯了几分,若无其事地道:你若是不愿意的话,那便算了,不为难你。
    我云晚白挣扎片刻,余光瞥见了他稍显落寞的侧脸,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了,道,尊上,您若是想这么叫,那便这么叫吧。
    重雪照眼眸瞬间亮了几分,他微垂下眼,浓密纤长的睫羽遮挡住了那双凤眸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欣喜满足。
    过了好一会儿,他竭力压抑的平淡声音才响了起来,道:好的。
    云晚白低头看兔子去了,根本没察觉到少年眼中簇簇燃起的灼灼烈焰,只听到了他一如往常般的冷淡声音,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说不清的情绪漫了上来。
    可能还是她想太多了。
    重雪照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这才提起脚步朝云晚白的方向靠了过去,道:团团你在做什么?
    团团二字如此自然又熟稔地自他口中说出,就仿佛已经被唤过千万次般熟练。
    云晚白心口莫名跳了一下,她微敛眼眸,不自在地侧了侧身,道:我想让小尾巴别再学狗叫了。
    说道这,云晚白又想起了罪魁祸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便冷冷地斜了他一眼。
    重雪照自知心虚,轻咳了一声,道:要不我来吧,我把它教坏的,也应当由我来教回去。
    云晚白眉头微蹙,小声嘟囔道:尊上,您到底是怎么教的?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它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重雪照有点尴尬,道:我就是拿灵石灵草逗了他一下,也没想到它就学会了。
    就这样吗?云晚白有点不信,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的目光登时变得古怪了起来,道,尊上您的意思是,您莫不是也学在狗
    云晚白轻咳一声,到底没说出那两个字,委婉地道:小尾巴学的倒是挺字正腔圆的,一听就是纯正的狗叫。
    重雪照:
    重雪照脸上登时弥漫开了一抹红意,耳根烧得通红,恼羞成怒地道:我就是逗了它一下,没有一直教它。
    面前的少年突然就炸了毛,或者说,就仿佛是一只正恶狠狠盯着她的小狗,只要她一句话没说对,他就会冲上来用乳牙来咬她的手。
    明明他生气了,云晚白却莫名没怎么害怕。
    她想笑,强迫自己忍住了,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中满是盈盈的笑意。
    云晚白一本正经地道:好的尊上,您只是逗了它一下,我相信您。
    重雪照盯着她面上的表情,倏然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身,道:爱信不信。
    云晚白眼中的笑意愈来愈盛,眼角眉梢都犹带着笑意,她怕重雪照发现,一直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但是
    一想到在她回来之前,重雪照是怎么教小尾巴的,云晚白就忍不住想笑。
    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在外评价心狠手辣、杀人如魔的堂堂大魔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重雪照突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道:你在笑,是不是?
    云晚白瞬间敛起笑意,无辜地道:没有啊,尊上您在说什么?
    重雪照又瞪了她一眼,转过了身。
    云晚白取了一根小尾巴喜欢吃的灵草,试着用灵草来教它,好让它不要再学狗叫了。
    该说的话也说了,灵草它也乖乖吃了,就是不知道小尾巴最后听进去了多少。
    为了验证一下小尾巴有没有改正。云晚白拿了一根灵草试探地道:来小尾巴,只要你叫一声,我就把这根灵草给你。
    小尾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长长的耳朵猛地晃了一下,登时兴奋地汪了一声出来。
    云晚白:
    毁灭吧,她累了。
    云晚白整个人都麻木了,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先把小尾巴收起来,明天再继续教的时候,重雪照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嗤笑道:你这样教不行的,来给我,我来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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