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云晚白的错觉,自从重雪照也来养小尾巴之后,小尾巴就开始往横向发展了,整个身体都长大了不少,毛也变长了,更油光水滑了。
    也因此,如今的小尾巴早已脱离了之前的瘦骨嶙峋,抱在怀里沉甸甸的,也不能仅用两只手轻易的将它捧起来了,只能把它抱在怀里了。
    小尾巴刚一从妖兽袋里出来,就兴奋地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某人的踪影。
    没找到之后,它立马把眼睛转向了云晚白,黑豆般的眼睛仿佛在问她,重雪照去了哪里。
    云晚白对上他的目光,心酸地解释道,他今天有事,应该晚上才会回来。
    小尾巴长长的耳朵动了动,然后舔了舔云晚白的脸。
    云晚白微微一笑,摸了摸它的毛,轻笑道:走吧,你最近是不是又沉了一些啊
    小尾巴似乎能听懂她在说什么,闻言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云晚白弯眸一笑,安抚道:不沉不沉。是我感觉错了,我们快一起回去吧。
    小尾巴这才满意地又晃了晃耳朵,然后蹭了蹭云晚白。
    话虽如此,走到一半的时候,云晚白胳膊开始酸了,也有些抱不住它了。
    云晚白便把小尾巴放了下来,让它自己超前跑。
    小尾巴也很懂事,从云晚白的怀里下来之后,便撒欢儿地往前跑,跑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还时不时停下来等云晚白。
    就这么一路小跑了回去,云晚白遥遥地看见寝殿的大门是开着的,着实愣了一下,便猜重雪照应该是回来了。
    小尾巴显然也发现了,便又加快了速度,条条小短腿蹬得都快跑出了残影,仿佛一道黑色闪电般迅速的闪入了殿内,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云晚白的视野中。
    等云晚白终于踏入殿门之后,便发现小尾巴正趴在重雪照的脚旁,两只耳朵一直摇晃,似乎在等着他给她递东西吃。
    重雪照出乎意料地穿了一身红衣。
    少年懒羊羊的半靠在床头上,一袭红衣鲜艳耀眼,宛如灼灼烈焰,映衬着他本就白皙的容颜更白亮了几分。
    他一双凤目微微阖起,漫不经心地伸出了手,示意小尾巴去吃他掌心的东西。
    而小尾巴则是巴巴地凑了上去,晃着耳朵去吃他手里的东西。
    这一幕平静而又温馨,云晚白心头莫名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样的场景
    云晚白朝前走了一步,定了定神,道:尊上,我回来了。
    少女清脆柔软的声音倏然响起,重雪照身体僵了,旋即迅速的将手中的东西往袖中藏了进去。
    云晚白注意力都在跑过来的小尾巴身上,倒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小尾巴一听到云晚白的声音,就颠颠地跑了过来,围着她转了好几圈,然后
    汪!
    狗叫声突然响起的时候,云晚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你叫什么?
    小尾巴长长的耳朵晃了晃,又歪了歪头,黑豆般的眼睛兴奋地盯着云晚白,然后又是几声字正腔圆的狗叫声:
    旺旺旺!
    ???
    云晚白这次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一时间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呆若木鸡地垂着头,怔怔地望着小尾巴在她的脚边转来转去,时不时又冒出几声汪汪的狗叫声。
    尊上!
    云晚白猛地抬头,愤怒的目光宛如两把小刀一般狠狠地射向了上座那个正一脸尴尬的人。
    尊上,你到底对我的兔子做了什么?!
    她刚才还好好的兔子,就跑进去跟他玩了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云晚白发誓,她也就走慢了,前前后后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结果
    好好的兔子就开始学狗叫了。
    重雪照你可真行啊!云晚白咬牙切齿地想,气的不行。
    重雪照难得气弱了几分,轻咳了一声,他不自在地道:我就是逗了它一下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学会了。
    见云晚白低头不说话,重雪照开始心慌了,薄唇抿了抿,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云晚白正低头把小尾巴抱在了怀中,轻声教育它,道:你是只兔子!不能再学狗叫了,明不明白?
    小尾巴黑豆般的眼睛中满是茫然,瞅着云晚白一脸严肃的表情。它歪了歪头,又试探地汪了一小声。
    云晚白:
    这兔子大抵是不能要了。
    当然,这话她也只能想想。自己的兔子,说什么也得好好养着,把它这个毛病给改回来。
    云晚白余怒未消,脸颊气鼓鼓的,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扯了扯小尾巴长长的耳朵,她刚想说点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轻扯了一下。
    团团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逗它的
    重雪照堪称低声下气的声音倏然在身旁响起,云晚白被震的大脑一片空白,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
    那声团团。
    云晚白缓缓转头对上了他隐含不安的凤眸,张了张嘴,过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道:尊上,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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