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蓝女士和她的女儿楚河。
    南少衍被她的话刺激的不好受。
    因为,南向晚的话,让他前所未有的意识到南向晚真的不再爱他了。
    他生生的把这个女人推到了无尽的深渊里,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再得到她的爱。
    但,那又怎么样?
    他南少衍想要的女人,就算是死,骨灰也得埋在他的地盘上,何况她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
    他看了会儿南向晚,唇角勾起浓深的讥讽弧度,淡声道:
    “那就今天。手续办完后,就搬到香山公馆吧。你孕周期已经不小了,得有人照顾着。”
    对此,南向晚不再有异议。
    有句话怎么说的?
    绝处逢生。
    未必,她现在的选择就是万劫不复的。
    至少,在跟南少衍复婚后,她跟腹中的孩子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顾,至少她不会担忧孩子有什么不测。
    至于其他人,似乎只会比现在更好。
    比如,楚河能成功做上换心手术,比如楚辞能断了对她的念想有大好的前途。
    这么想着,南向晚就释然了,好似压在身上的包袱瞬间就松开了,好似她连呼吸都顺畅了。
    ……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那天办完复婚手续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之久。
    这期间,楚河心脏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再过一阵子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了。
    而她则注销了从前的所有联系方式,不仅跟楚辞彻底断了联系,她跟蓝女士也断了联系。
    这期间,她甚至是足不出户,就连产检都是医生到家中给她做的。
    至于,南少衍这阵子也很少回香山公馆,听说他去了海城的蒋家认祖归宗去了。
    总之,在这三个星期的时间里,南向晚日子过的似乎很平静。
    这天下午,她在书房画她从前断更了许久的连载漫画,连续画了两章后,香山公馆伺候她衣食住行的吴妈匆匆的跑上楼来。
    吴妈是五十多岁的妇人。
    她气喘吁吁的对正在专心作画的南向晚道:“太太,家里来客人了,您赶快下楼看一看吧。”
    自从南少衍搞清楚辞的身份后,他担心楚辞暗中派人把南向晚抓走,最近整个香山公馆多了不少退役特种兵把守。
    总之,能真正进到香山公馆里来的人,想必来头不小。
    南向晚搁下手绘平板电脑,抬头看着吴妈,问道:“谁?”
    吴妈道:“……是个老夫人,她是跟慕南枝一道来的。那老夫人自称是先生的亲生母亲,海城蒋家的老夫人。”
    此话一出,南向晚就皱起眉头:“慕南枝?”
    吴妈叹了口气,说道:“对,就是她。”
    有点一言难尽的口吻,
    “太太,这个慕南枝,我一早就看她不是个好东西。这个小蹄子,不仅欺骗了先生的感情还给先生戴绿帽子,也就先生心好念着旧情没真的对她赶尽杀绝,
    我还本以为因为孩子一事她能识相点不会再搞事情,今天我瞧着她还是死不悔改,明显就是来者不善的,要不,您要是不想见他们,我帮您给回绝了?”
    南向晚眯眸沉思。
    慕南枝竟然能在短短的几个星期内就获得了蒋老夫人的心,想必是蒋老夫人已经认下了慕南枝跟蒋成风生的那个儿子。
    至于她今天陪蒋老夫人来香山公馆,八成是在蒋老夫人面前挑唆了什么,蒋老夫人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至于,挑唆了什么,南向晚就不得而知了。
    南向晚沉思了会儿,问吴妈:“南少衍,是不是今天回来?”
    吴妈道:“太太,今天晌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先生确实来过电话,他那会子在海城机场,让我转告您一声,他今天会从海城回来。”
    吴妈说着,就连忙看了下时间,补充道,“算着时间,先生应该已经到盛京了,没准现在已经快到香山公馆了呢。”
    南向晚在吴妈话音落下后,便点头道:“我先换一身衣服,你先下去帮我招待一下蒋老夫人。”
    吴妈说了好,又犹豫的问道:“太太,我瞧着那蒋老夫人来者不善,要不然您等先生回来在下楼?”
    南向晚问:“他们带保镖了吗?”
    吴妈道:“带是带了,不过被我们香山公馆的保镖都给拦在了外面,没让他们进客厅。”
    南向晚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楼去泡茶招待吧,我等下就下楼。”
    吴妈不再说什么,很快下楼去了。
    已经进入了六月初,暑气渐浓,孕妇比较怕热。
    南向晚挑了件宽松但不太显肚子的棉麻长裙,她换好裙子后就下楼了。
    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蒋老夫人坐着,慕南枝站着。
    明明二十多天前还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慕南枝,此时却容光泛发的像是破茧成蝶,光鲜亮丽的不像话。
    慕南枝眼尖,看到南向晚从楼梯上下来后,她便开口对坐在沙发上的蒋老夫人道:“老夫人,南向晚已经下来了。”
    此话一出,蒋老夫人本就等的不耐烦的脸色愈发的冷气逼人。
    她目光朝走过来的南向晚看去,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忍了忍欲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冷声道:
    “你是仗着怀孕又跟少衍复婚,架子变大了不把我这个老太婆当回事了,是吗?”
    南向晚在她话音落下后,就讥笑道:“我要是真架子大,你们现在已经被香山公馆的人赶出大门外了。”
    顿了下,话锋倏尔一转,直奔主题,
    “就别逗弯子了,我们气场不投,直接说什么事吧,别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
    此话一出,蒋老夫人就被气的不轻,“混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音落,南向晚就反唇相讥:
    “呵,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长辈了,蒋老夫人,我们很熟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闻言,蒋老夫人就怒摔了一只茶杯。
    这时,慕南枝连忙过来给她顺气,安慰道:
    “老夫人,您息怒,南向晚我是了解的,她就是这种逮谁咬谁的狗脾气,您犯不着跟她生气,气坏了身子遭罪的还是您呢。”
    蒋老夫人在她的安抚下,很快冷静下来。
    但她也不喜欢慕南枝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用拐杖将慕南枝推远点,冷声道:“你别碰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慕南枝被骂也不气,她一边泪盈盈的滴着猫尿,一边无比忏悔的道:
    “您骂的是,我有今天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即便我有多么不好,我也是您亲曾孙子的母亲,您就是看在小智的面子上……”
    蒋老夫人被她哭的烦,冷声道: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别哭了,要不是看在你给蒋家生儿育女的份上,我早把你一棍子给敲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慕南枝在她话音落下后,就连忙收起了眼泪,说道:
    “是,我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才想着将功补过的,少衍已经被南向晚给迷住了三魂七魄,但您作为一家之主可得清醒啊。”
    说到这,目光就冷笑着看着南向晚,冷声道,
    “南向晚,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凭什么认为你腹中怀的孩子就一定是少衍的?要我看,你这孩子没准就是楚辞那个小白眼狼的。”
    此话一出,南向晚就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慕南枝心肠这么坏,竟然如此挑拨?
    亏她二十多天前还看在她儿子的面子上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南向晚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咬了下后牙槽,冷笑道:
    “慕南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下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跟南少衍在一起的时候还劈着腿跟前夫做?明明怀了蒋成风的孩子却跟南少衍说孩子是他的。呵~,你怎么这么能?自己不要脸把孩子给折腾的没了,现在又来折腾我了,是吗?”
    面对南向晚冷嘲热讽,慕南枝脸色难看至极。
    但,这不影响她的战斗力。
    她有今时今日这样的处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拜南向晚所赐,她要是不狠狠的报复一把,她都难消心头之恨。
    因此,慕南枝很快在南向晚话音落下后就冷笑道:
    “南向晚,你别转移话题。我从前犯下的错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实不相瞒,我这次流产大出血医生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已经摘了我的子宫,
    我现在已经是个不完整的女人遭到了报应。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犯下的错不可饶恕,所以才想要改过自新,想要将功赎罪,想要揭穿你这个毒妇的嘴脸……”
    南向晚面色一冷:“呵,我的嘴脸?”
    慕南枝讥诮道:
    “我告诉你南向晚,少衍好糊弄,我可不好糊弄。你敢摸着良心说你跟楚辞没什么吗?
    你这个孩子差不多是在农历一月里怀上的,那阵子你因为跟少衍吵架就搬出去住了,你当时所住的地址就是楚辞的单身公寓,你足足在他那边住了一周之久……,
    你们孤男寡女的,要是没什么点什么,谁信吶?还有,据我所知,从新岁直到现在少衍他就只碰过你一次,那唯一的一次还是你喝醉的时候,
    你肚子怎么就那么争气呢?喝醉还能怀上少衍的孩子?要我看你这个孩子没准就是楚辞的。”
    音落,已经脑洞出南向晚跟楚辞苟且画面的蒋老夫人就忍不了了。
    她厉声质问南向晚:
    “南向晚,我就不跟你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这样吧,直接做羊水刺穿吧,如果dna结果出来是少衍的,我会为今天的行为给你道歉,
    如果……这个孩子跟少衍无关,那就请你立刻马上跟少衍离婚,否则别怪我这个老太婆心狠手辣,嗯?”
    这话听的南向晚怒极反笑,她在这时叫来吴妈:“把这两个没有素质的东西给我赶出去,立刻马上。”
    吴妈有点忌惮蒋老夫人身上的威严。
    她走过来,战战兢兢的对坐在沙发上的蒋老夫人道:
    “蒋老夫人,哪有您这样侮辱人的?您怎么能听信慕南枝这个女人的谗言呢?
    这个女人,她不是个好的。我听说,我们家太太前面流产掉的两个孩子都是被慕南枝给搞没了的。
    这个慕南枝,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太太好……,还有我听说,做羊水刺穿是有风险的,
    这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咱们谁也担待不起啊,要知道,我们家先生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吴妈的话多少让蒋老夫人心里有些忌惮。
    蒋老夫人的本意只是想确定南向晚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他们蒋家的种,如果孩子是蒋家的却因为做羊水刺穿被弄掉了,到时候她怕是要肠子悔青了。
    蒋老夫人一下就变的有些犹豫。
    但,慕南枝却在这时煽风点火,扭曲事实,对吴妈疾言厉色的道:
    “吴妈,你少在那胡说八道。南向晚前面流掉的两个孩子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是她自己痛恨少衍对她软禁一心想逃,
    所以在怀上孩子以后就想把他的骨肉打掉,你怎么能污蔑我是我搞的鬼?还有,现在医疗科技都那么发达了,羊水刺穿dna这种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南向晚要是心里没有鬼,她凭什么不去做?”
    这话把吴妈给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毕竟她也道听途说,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南向晚前面两个孩子就是被慕南枝给搞没了的。
    吴妈一时语塞,再加上慕南枝后半句话,本来还犹豫的蒋老夫人就下定决心非要做这个羊水穿刺dna鉴定。
    因此,她在慕南枝话音落下后就对南向晚道:
    “我不管你究竟跟那个楚辞有没有苟且行为,为了保证我们蒋家血统不被玷污,你现在必须跟我去医院把羊水穿刺给我做了。”
    南向晚在她话音落下后,就轻描淡写的道:“我要是不做呢?”
    此话一出,蒋老夫人就被气的心口一噎:“你——”
    慕南枝在这时道:“南向晚,你不做你就是心里有鬼,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少衍的。”
    音落,南向晚就毫不犹豫的甩了慕南枝一耳光。
    慕南枝被打的耳根子失聪,怒不可遏的道:
    “南向晚,你就剩下这点本事了?你以为你打我一耳光就遮掩你怀了野种的事实了?可笑。我早晚都能扒了你的皮,让少衍看一看你这个贱货的真面目。”
    面对慕南枝面目狰狞的嘶吼,南向晚则毫不在意的讥诮道:
    “南少衍会不会扒了我的皮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顿了下,
    “慕南枝,二十多天前,你大姐慕琼枝带着你跟蒋成风的儿子到我的公寓下跪给你求情,这个主意是不是你给出的?
    我看在那无辜的孩子份上原本已经打算放过你的,但你如此的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手下留情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那流产掉的两个孩子跟你无关吗?可笑,你真当我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此话一出,慕南枝就心惊肉跳。
    她心虚的道:
    “南向晚你少血口喷人了,你要是有证据我就不信你能等到今天也不追究?以你的脾气,估计早把证据交到警方手上叫警察治我的罪了吧?”
    南向晚扯唇,目光阴冷的看着慕南枝,
    “你以为我没有提交过证据吗?提到证据,还真是心碎至极呢。我不止一次的跟警方提交过证据,但每一次都被深爱着你的南少衍给强行拦了下来。
    因为南少衍百般阻拦,我人微言轻,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呢?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背叛了南少衍已经彻底伤了他的心,我把那些备份的证据如果再交到警方手上的话,想必他不会再拦着的。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此话一出,慕南枝也没有崩盘。
    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目标很明确,她就算是下地狱,她也要拉着南向晚一起。
    她在南向晚话音落下后,余光瞥到门口进来的男人高大身影,立刻言辞犀利的将话题又转移到了南向晚腹中孩子的身份上。
    她笑道:
    “南向晚,就算你把我送进监狱,我也要揭穿你寡廉鲜耻的嘴脸。我已经对不起少衍伤了他的心,我深知无法弥补对他造成的伤害,但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也这么害他,给他戴绿帽子。
    你要是心里没鬼,现在就跟我一起去医院做羊水穿刺dna检测,证明你是清白,证明你的孩子跟楚辞是无关的,你敢吗?”
    南向晚已经懒得在跟慕南枝废话,她对林妈道:“叫保镖,把她们赶走。”
    此话一出,从门外进来的南少衍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他身上携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以及淹没在这之下的森森然阴冷。
    他很快就来到南向晚的面前,看了看南向晚冷冰冰的一张脸后,又侧首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蒋老夫人,随即目光落在慕南枝的脸上。
    慕南枝看到他,就豁出去,说道:
    “少衍,虽然我在你的眼底就是个不值得被原谅的下贱胚,我也承认我是个下贱货。”
    “但是,今天如论如何,你都要听我一句话,南向晚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你的,没准就是楚辞的。”
    “你别忘了,今年新岁的时候,南向晚因为你趁她醉酒跟她发生关系而吵架离开香山公馆,这之后差不多一周的时间里,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她整整一周都正在楚辞那。你是男人,你信他们孤男寡女的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我也没说她这孩子一定就是楚辞的,只是叫她去做个羊水穿刺dna检测,她死活不肯,难道她心里不是有鬼吗?”
    音落,南向晚就看着脸色愈发阴森的南少衍笑了起来。
    她兀自笑了会儿,淡声道:“所以,你也觉得要做一做这个羊水穿刺么?”
    南少衍喉骨深深滚动了两下。
    他压下胸腔里涌出来的浓烈情愫,淡声道:“虽然这么做你会觉得寒心,但你要是心里没鬼那就去做一个。医生我来安排。毕竟,我没有给人当便宜爹的癖好。”
    他说完,视线便从南向晚脸上移开,落在了慕南枝的脸上,无比厌烦的道:
    “慕南枝,我是不是对你太过于宽容了,才让你如此放肆?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里吗?”
    此话一出,慕南枝面色就是一变。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内心翻滚着浓烈的悔恨。
    当初,若不是她嫌弃他只是南家的养子身份配不上她是州长女儿的身份,她就不会跟他分手而跟蒋成风闪婚。
    她哪里会想到,她这辈子会毁在蒋成风的手上。
    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她这辈子一定只爱面前这一个男人。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慕南枝知道,南少衍一直没有对她赶尽杀绝,是因为顾念着旧情。
    她深吸一口气,对南少衍说道:
    “我并没有那样觉得。我很感激你,在我那样伤害你以后你还能给我一条生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你被南向晚这个女人欺骗,她只是做一做羊水穿刺也不会损失什么。如果孩子是你的,那最好不过,我真心祝愿你们能白头到老,如果孩子不是你的……那你也能及时止损,不是吗?”
    南少衍在她话音落下后,面无表情的问她:
    “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吗?不是因为我真的有多爱你,而是因为……愧疚,你明白?”
    慕南枝不解,皱眉:“愧疚?你什么意思呢?”
    南少衍道:
    “我跟你大哥早年在部队里是很好的战友,但,在一次实战演习中他为了给我挡枪死了,他临终前嘱咐我,让我照顾好他的两个妹妹,尤其是你这个容易闯祸的。他说,无论今后你犯了多大的罪孽,都要我保她一命……”
    顿了顿,“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死不悔改,我觉得我可能要辜负对你大哥的承诺了。”
    慕南枝不可思议的流了下眼泪,她一颗心疼抽抽的,“所以,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南少衍冷笑:“你觉得,以我们今时今日的关系,谈这个话题合适吗?最后一次。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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