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向伍不明所以。
    醉汉径自点点头,继续道,“……你……不就是……当年那小子……怎么……我还以为……呃……你挺……挺不过来……现下还不是……好好……”说着就哝哝一下,竟睡过去。
    向伍只得慢慢扶起他,在不知醉得多厉害的人的耳边,似有似无地说道,“是的,托您与胡管事的福。”
    才要扶他回房,胡老头又恰好提着膳食的竹篮子回到东院。胡老头把人接过去就吩咐向伍到伙房吩咐人烧水去。
    向伍去伙房一趟回来,见自己膳食的篮子还搁在原地,东西都没变动就收拾一下提着篮子回房。当晚他就只能吃着东院主子吃剩的冷菜饭肴。
    当夜那孽障大概收敛许多,没再来打扰向伍好眠。所以向伍沾上枕头就做梦作了大半夜。
    那梦境实在真实,好像时光又返回十几年前。同样是这闻人府,同样的人,多熟悉的情景。
    就连那鞭子抽着身上的感觉好像也感同身受,向伍觉得自己好痛,好恨!
    接着有人走过来,把他拖走。那路很漫长,也很陡峭。他觉得身上的鞭痕越来越痛,之前让人扇肿的嘴跟脸颊好像要掉肉一般!
    然后他看到东院院子,远远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很瘦,很憔悴。皮包骨的,眼深陷着,像个死人一样。
    拖着他的人用胡老头的粗嗓子说,“四爷,这人领回来行么?”
    被唤为四爷的人濒死的眼看着他,说,“拖过来也是死。早些死了还不用受罪。”
    向伍很想尖叫!他不想死!他还不能死!可是梦中他只能抖动着全身,终究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然后四爷说,“算了,拖回来吧。死了就找个地方埋掉。”
    拖着他的人应声好,就继续拖着他走。前路变成了油锅刀山,一路走去当真是受罪。突然拖着他的人不见了,他爬起身,发现四爷就躺在前面的路上,深陷的眼睁着,却没有气息。
    一双孩子的腿出现在一旁,向伍想抬头看去却压根不能,只能瞪着那双小腿。
    小腿的主子说,“向伍,不是我想害他的……我没有害他,我没有,你信我。”
    向伍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一激灵,人却睁开眼,醒了。
    他醒后依旧在床上发愣,硬是没反应过来。
    梦境中闻人璞的死过于震撼,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恰当。就在床上翻了几滚,他觉得越躺越慌就爬起身来。
    屋外头还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是几更天。他披上外衣就到东院院子逛几圈。走着走着,觉得这院子跟梦境中的某个场面越发相似,他心里头慌得很就快步走出院子,朝前院走去。
    路过前院一个园子时,也不知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些声响从一旁大假山里头传出来。
    嗯嗯啊啊的,活脱就是偷情的声音!
    闻人府大,下人也不少,偷情算是什么?只是大胆到野合的鸳鸯向伍还真没见识过!一时好奇心怂恿,他踮着脚尖偷偷靠近假山。
    前院这座假山很大,形状更是奇形怪状的,算是九曲十八洞。那偷欢的野鸳鸯也不顾忌,找了月色最亮的地方就你摸我摸。
    向伍一探进头就把其中一人看个清楚!
    喝!那!那不是!那不是闻人——
    极度愕然的向伍差点就叫出声来!
    猛地一双手捂住他的嘴,耳边听见身后突然冒出的人低声示意,“嘘!”
    一听就知道是那孽障!难怪今夜收敛了,原来到这里偷窥!向伍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哪怕那孽障没有把他鼻子捂死!
    任由自己慢慢被拖走,向伍觉得今日惊吓够他受了!
    离开前院后,两人快步朝东院走去!
    回到房向伍第一反应就是关门关窗然后爬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孽障有些好笑,趴在他枕边就调笑道,“怎么,你是吓到了还是那里起来了?”
    向伍哼了声。
    “向伍,你就憋吧!迟早那里会烂掉的!”
    向伍……向伍不理他。
    “向伍,向伍,我可以帮你哟。”小媳妇是这么说的,“怎么样都行。你是想我帮你含着还是舔呢?”
    向伍直接把被子盖住头,继续闭目养神。
    孽障呵呵两声,把头探进被子里,对他笑说,“你说要是这回碰巧让那女人怀上孽种,西院的老东西会不会让她生?”
    向伍猛地一颤。
    孽障自问自答,“呵呵,我都等不及看戏了!”
    向伍侧头看着那个探进来的脑袋,问,“你早知道她的事?……那个男的是谁?”
    对方笑着不回答。
    向伍想想,也对,一个大好姑娘都过二十一,眼光再高也不能这么耗着。原来奸夫在闻人府,难怪不愿嫁。
    “你打算怎么做?”他都知道这么久也不行动,肯定另有打算。
    “先放着吧。她不插手进来搅浑,我也懒得理会那□□。”再说,还有另一个人恨不得她快点死呢!
    向伍很头疼,“别在我面前提□□!恶心我!”以前他就是这么诅咒把他抽得几乎死过几回的女人,现在每次听这两个字就不由得想起她!去他娘的!又想起来了!
    孽障笑得那个乐!
    既然孽障这么说,他这个当下人的也只好闭嘴。向伍是这么想的,那个闻人厢侬除了跋扈一些也没什么,若是可以断得了孽缘,找户好人家嫁了,是不是正室不要紧,最重要是有人疼……
    后半夜向伍根本没睡。那孽障也在天亮前歇一会就偷偷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短短半个月就死了两个人有些晦气过头,闻人府终于回归平静的生活。
    最起码向伍是这么认为的。距离内鬼事件大概过了半个月,不管是北院还是其他两房人都不闹事了。而东院有个一向不搞事的主,里头的日子更是惬意!也不知道是好日子过久了,对突发事件的接受力大大减弱的缘故,就在后院死人后刚满一个月,一封拜帖送到闻人府里头,然后四个院子都轰得沸腾了!
    闻人府名声显赫,生意更是广布天下,来拜访的人几乎要踩烂闻人府的门槛!拜帖什么的一年都收到手软,基本都是婉拒的多接见的少。
    而这一次可不同!若要问它的特别之处在哪?且听李立为你慢慢道来!
    第一处就是落款人的名儿用上等自制墨洋洋洒洒地签着三字:李想欢。
    这三字有何特殊之处?这要得从头说来也!
    自古以来,一条湘水河贯穿南北,是重要的交通运输通道之一。本来湘水河漕运是归官府运营的,可是后来民间经济复苏,需要更为便捷的南北通航,可当时武帝刚平定国乱,百废待兴,官府根本应付不过来。当时漕运起家的李府就有一亲舅舅是在朝丞相,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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