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不恶心我恶心!”
    只见那孽障忽而呵呵两声说,“好,不咬大腿。向伍,我咬你那里好不好?”思维开始脱轨,本性开始萌头。
    向伍哪会给他机会,只见矛头不对路立即扼杀在摇篮里!“哪里凉快哪里去!”
    “你咬我的也行……”
    “滚!”
    当夜自然不止向伍没睡好,北院因为这一回出内鬼的事加强了院子巡逻,灯火长明,守夜的人想偷懒闭个眼都不行。
    而早在入夜之前,北院大夫人的房子早早就吩咐人把灯点上。那时候大夫人正在用茶,之前审人的闻人当家则是坐在下座,等候她问话。
    秦夫人五十好几,毕竟是好人家出身又嫁入豪门,没熬过苦,人也显得年轻几岁。本来身子就娇弱,再加上年纪上去了,身体就更不似以前。冬天霜寒她受不了,就在房里挖了一条地龙,入冬后几乎足不出门。便是平时,她也是守在自己院落里,少有出门。
    府上大小事虽说是闻人席觉掌管,可怎么对方也是长辈,出了大事还是得去说一声。
    只是最近闻人席觉除了过来请安外,几乎都不提府上事情。秦夫人看在眼里,嘴上没说,就揣着等着,这下果然来了。先是一个前院丫头在府外上吊自杀,这回竟又有一个奴仆在后院跳井!
    后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历代闻人当家处事用的院子!那可是闻人府的重地!平日哪有下人敢随便靠近!可这回却在那里死人了!
    荒唐!真是荒唐!
    秦夫人稍带怒意,把茶杯不轻不重地往一旁茶几上一放,清脆的碰撞声把伺候的人吓得战战兢兢。
    “你这孩子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就飞罢!大娘不碍着你!”
    闻人席觉低头不吭声。
    “这个家才到你手上多久?这回也不要说大娘说你不是,现在府上都闹得纷纷攘攘的!你爹还在上头看着我呢!我这把老骨头本就不愿意干涉,可这样荒唐下去,莫说你,连我也不知如何想你爹交代!”
    “孩儿明白。”
    “这事都闹腾得这样,反正——”秦夫人继续道,“现在你都在北院处事,后院荒废下去也不是好事。这样吧,找日吩咐赵下唐整理整理后院,该清出来的就清出来,然后就锁上算了。席觉,你觉得如何啊?”
    “一切听从大娘吩咐。”
    “那就这样吧。欸,这当家你才当几天?乱套了就让其他院子的人笑话!现下谁不是盯你盯得紧?闹出笑话也没啥,就怕看笑话的人不安生!先下大娘还能帮你一把,以后都得靠自己!”
    “孩儿明白。”
    秦夫人端起茶杯啜了小口,问,“都夜了,回去歇息吧。这几日府上操心的事儿多,可要顾好身子。”
    “孩儿会的。那孩儿先下去,大娘您歇息。”
    “嗯。”
    2
    闻人家大夫人一声令下,后院一下子就闹腾腾。本来在后院放着的都是历代闻人家账簿等重要资料,再怎么整理也不能把库里的东西全搬出来呐!北院是大,可也放不下!
    赵下唐也就找两个汉子把目前能用上的东西随便收拾收拾,然后大门一锁,怒得其他两房的人牙齿痒痒的!
    后院可是闻人府权利的象征,现在当家住在北院不合乎规矩不说,还把后院直接锁上 !这算什么?明摆就是给西南两院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清楚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北院,其他三院算上什么!
    消息从李立嘴里传到向伍耳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他正好准备去领膳食,碰上李立就两人一同去伙房。在这个府上,哪怕职位大的管事都要自己去伙房领膳食。不过许多人为了讨好上级,都是亲自领好送到他们面前罢了。向伍这种没地位的闲差自然就没人愿意捧着。
    李立这人不去说书当真浪费!只见他嘴里吐出的话语都栩栩如生,每每让向伍如临其境,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原来不止死了暗线那般简单,这个下马威真是让人吃了个活脱脱的瘪!难怪昨夜那孽障发闷气!
    北院这下可狠,铲除内鬼不说还把后院的权利直接移到北院去,还真是……
    一箭双雕。
    向伍愁了。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瞧,北院这下就更麻烦。
    两人领了装好膳食的竹篮子往回走,没到东院院子就能远远看见一身华衣趴伏在地上,害向伍以为死人死到东院来了!
    李立一眼就认出那是东院主子,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甚是没有义气道,“对了老伍!我忘了前院阿红在等我!兄弟先走啦!”说罢就撒腿就跑!
    向伍那个气!
    前院的阿红就只有一个,都五十好几的老寡妇!他就不信李立那小子连个老女人都啃得动!那小子找借口也不会找!
    愤愤的,向伍认命地走过去放下竹篮子伸手就要扶起闻人璞。
    闻人璞猛地睁开眼,吓得向伍以为诈尸了!半响后才发现今日的东院主子身上难得的半点酒味也没有,却倒在地上……歇息?
    他娘的!吓人也没这么缺德!
    “那个,你!是你!去我房里侧室弄壶酒来。”
    对方怎么也是主子,向伍奴颜婢膝地应声,转身就往闻人璞的房里快步走去。
    真会使唤人!
    闻人璞的房间是朝阴的,整个房内看起来阴森森的,难怪那主子性子上也有问题!房里摆设也少,奢华就更算不上。靠近大床的一边开了一道侧室。推开门进去就是一阵酒臭味!侧室就开了一扇窗子,还装着石栏杆。西斜的霞光隐约射进来,微微照亮着这个用来存酒的侧室。
    酒坛子搁放着很整齐,有些还用大木柜子一排排地存放。地上有一包东西打开,里头的粉末都散了一地。向伍听闻这闻人璞很会用花粉酿酒,花粉酿酒他还真没尝过。心头痒痒的,伸手就点了包里的花粉舔舔。
    呸!呸呸!
    这鬼东西有什么好的!
    向伍皱着眉,七手八脚抱了一小坛子的酒就往外走。
    回到东院院子时,他就看到闻人璞揭了他的竹篮子正吃得欢,见他来了还使劲催他走得快些!
    这闻人府的人都不是东西!向伍暗自恨得咬牙切齿。
    东院主子又吃又喝,还要挨饿的向伍在一旁伺候着,时而要替他斟酒。幸而闻人璞是个酒鬼,饭食吃不了几口就饮得醉醺醺了。
    把筷子一扔,闻人璞脚一挺,瘫倒在地上。
    向伍终于明白这人怎么每回见着都是挺尸一般。
    闻人璞打了个酒嗝,睁着眼朦朦胧胧地看着向伍,忽而伸手指着他道,“啊……”
    向伍以为他又要使唤自己,就探身上前听着。
    只听醉汉如此说,“……呃!我记得你……”
    有头没尾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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