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衣冠禽兽分别在走出酒楼后分道扬镳,却被同时带到了白修面前。
    “怎么处理?”
    “杀。”
    手下们上前,嘎嘣脆的几声连贯响,脖颈尽数折断。
    原本嗷嗷挣扎的生命,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结束
    “去海晏河清,让朱老板先把欠秦姮的钱补上。”
    白修眼帘微沉,事有蹊跷,朱老板宽裕富有,从不拖欠人钱款,为何偏偏与秦姮过不去。
    他不信这是场意外。
    “务必撬开朱氏的嘴,留个始作俑者,其他知情的,杀。”
    “知道了。”祝飞问,“这些人的死因,要不要对外修饰一下?”
    白修扫了眼这几具尸体,淡淡道:“报失踪,让熊舟宏知道人死了就成。”
    他们一家子得乱成什么样了。
    秦姮混混沉沉的醒来,意识还在混沌之中。
    她下意识的抬手揉眼睛,这一动,她痛得“嘶”一声。
    怎么会那么疼?
    她一看,手腕上青紫了大片。
    秦姮挣扎着坐起身来,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她晃了晃沉重的脑袋。
    “熊舟宏?”
    有个男子人坐在地上,脑袋枕着她床头睡着。
    秦姮迟疑得唤他的名字。
    她再环顾四周,才发现她身在何处。
    这间屋子她再熟悉不过,屋子里的摆设一如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熊舟宏抬起头来,睁开困顿的双眼。
    “你醒了?渴不渴?”
    秦姮着急下床,迈开腿的那瞬,下身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心头一怔。
    她深深皱起了眉头,瞪向熊舟宏。
    熊舟宏屏住了呼吸,想着该怎么去安慰她,他害怕极了,怕她轻生。
    “你对我干了什么?”
    “……”
    “熊舟宏,你是人吗你!”
    秦姮一声怒斥,熊舟宏傻了眼。
    他?怎么会是他?
    熊舟宏立马认了下来,“我,我没忍住,我太想你了。”
    是他的话,秦姮会暴怒,会生气,也许还会狠狠给他两个耳光,从此更加厌恶他,可至少不会轻生。
    “无耻。”
    秦姮骂了声,习惯性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她突然愣住。
    这里不该有她的衣服了。
    可这些衣服就是她的,而且干干净净,像是一直有人一直在打理。
    熊舟宏解释道:“我怕你回来了,东西不在住不惯。”
    所以一直就在。
    秦姮看着那些衣服,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不会回来了。”
    “傅景等你十年,我能等你一生。”
    熊舟宏私心再也不想让她走了,傅景没有照顾好她,让她生活拮据,沦落到为了点钱陪酒的地步。
    她是秦大小姐啊。
    秦姮穿衣服时感觉哪儿都疼,撩开衣襟看了看自己,怒上心头。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变态的玩法?”
    熊舟宏结结巴巴道:“看,看书……”
    秦姮嫌弃得翻了个白眼,心烦意乱,“是闺女叫你来酒楼找我的吧。”
    “嗯……你怎么能陪人家喝酒,那是你该做的事吗。”
    “朱老板欠我酒钱,他说陪了这顿酒,他就给我结账。”
    说到此处,秦姮想到,“他这回总该给我结账了,我去问他要。”
    “秦姮!”
    熊舟宏额边青筋跳了跳,高声喊住了她,“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他害怕朱老板口不责言,也害怕她看到那些怪异的眼神。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
    “那是他欠我的!”
    秦姮硬气的往外走,熊舟宏冲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掰过来握住她肩膀。
    她吃痛得皱了下眉头,明显肩膀上也有伤。
    熊舟宏手劲松了松,“你人都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走的。”
    “放开。”
    “我会给傅景一笔钱,让他离开你。你们现在这样过着真没意思。落水凤凰不如鸡,如今在外人眼里,你们还不如熊家……”
    “那又怎样,”秦姮甩开他的手,“已经和离过一次了,我再整些变故出来,会连累想想被人家说闲言碎语。”
    秦姮想起吴氏那些骂想想尖酸刻薄的话,心窝子戳着疼。
    骂她什么她都受得住,骂想想不行。
    秦姮深吸了一口气。
    “外头人把咱们想想说得很难听,瞧这形势,想想只能嫁给白修了,可她要没点资本,难不成给白修做妾去?熊舟宏,我现在攒钱很吃力,到时候嫁妆你得给厚实了,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撑起门面。”
    熊舟宏点头,轻叹,“你都不管着点,任由她天天跑去找白修,女孩子家的名声当然要败坏了。”
    “我一天十二个时辰啥也不干,就盯着闺女看?她都那么大了,我能用笼子锁起来不成?”
    “那你也得教她,做姑娘要自尊自爱,你都不教她,还让傅景抱她,她一个大姑娘了,让傅景碰到手都不应该。”
    “傅景也是她爹啊,你自己去问想想傅景待她好不好,一天天的脑子里尽想啥呢!我怎么没教想想?我哪儿没教她了?你搁这怪谁呢?”
    秦姮准备开门离开,熊舟宏急道:“你身上那么些痕迹,现在回去不合适吧。”
    “当被狗咬了。”
    “傅景会怎么想?他还能要你吗?”
    秦姮开门的手生生停住。
    熊舟宏一鼓作气道:“他上次不也回傅家住了五天,你也在这儿留五天,身上的痕迹也差不多了。”
    秦姮瞪着他,失望得问:“你故意把我弄成这样的吧?”
    “……”
    “你不是个粗暴的人,你故意的。”
    “……”
    “你料定了我不敢这样面对他。”
    熊舟宏仿佛吃了一堆苦莲子,瘫软在宽大的圈椅上。
    是啊,她这样了解他,他永远不会对她动手,不会虐待她的身体。
    “对,你猜对了,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想你再回去他身边了,我要你永远不能面对他。”
    秦姮抬手,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卑鄙。”
    她咬了咬牙,说不出的失望,“我去跟他坦白,能不能接受信不信我是他的事。他就是休弃了我,咱们也不可能。”
    “姮姮!别告诉他!”
    熊舟宏喊住了她,额边已是汗如雨下。
    秦姮笑了,“你怕挨揍?这会儿知道怕了?”
    “姮姮……”
    “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这算强暴你知道么?”
    “是我错。”
    如果当初就好好对待她,她不会走,不会跟傅景在一起,也不至于现在沦落至此,发生这样的事。
    他深深叹了口气,起身。
    “你就在这呆上五天,我会同傅景说是我把你关起来了。到时候身上的痕迹若是还好不了,就说是我强迫你,你反抗被我虐打了。”
    秦姮低下了头,端祥细腕上的一片淤青。
    她使劲去回忆发生了什么,脑子里始终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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