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间抚子的纠结
世田谷区，风间府邸。
风间抚子回到家之后，就一直趴在床上。
门外的女仆小声地议论着小姐今天不开心的原因，但是也没人敢去真正地问一句。
从高仓家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心里头乱乱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既有终于对江琦骏说出口的松一口气的感觉，也有些江琦骏模棱两可回答的失落，但隐藏在心中的，还有一些……不甘心。
她并不讨厌江琦骏，甚至可以说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有好感的男生。
如果当时和江琦君经历那一切的不是辉夜，而是她的话，那么现在会是怎么样？
她一定会喜欢上江琦君的，江琦君或许也会逐渐地喜欢上她，两个人彼此喜欢，这多好。
而没有江琦君的辉夜，不会得到拯救，她在遇到江琦骏之前已经走在了自毁的道路上。
辉夜会像是大boss一样，被两人消灭，然后两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么？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如果。
江琦君遇到的是辉夜，选择的也是辉夜，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犹豫。
她才是横在两人之间的阻碍。
风间抚子今天对江琦骏提议的事情，她是认真的，她和辉夜是一体的，自然能够感受到辉夜对江琦君的心意。
那是已经超脱了喜欢的范畴，近乎病态的爱。
而江琦君……辉夜对他来说，也是无可替代的那一个人吧？
风间抚子愿意成全两人，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世上没有那么完美的圣人，风间抚子也做不到那么大度。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要强行插入一段感情的第三者，这让她觉得既羞耻、又耻辱。
最关键的是，江琦君哪怕不讨厌她，也绝对谈不到喜欢的地步。
即便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中倒映着的也只有辉夜的影子。
这让从小到大希冀着童话中王子公主那样纯洁完美的爱情的风间抚子如何不介意？
她也想有个人爱着她，并且只爱她。
但正如今天她所说的那样——“事情总是要去解决的”。
必定有人要做出让步，而希冀让辉夜做出让步，那是不可能的，她宁可去死。
最终还是风间抚子退缩了，让步了。
“如果辉夜再也不会回来的话……”
一个想法出现在风间抚子脑海中，但是紧跟着她用力摇了摇头摒除了这个念头。
风间抚子和辉夜之间的情感……很特殊。
小时候，她也曾讨厌着另一个自己，因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让周围的人开始对她产生了异样的眼光。
时不时的要去看医生。
班里的同学总是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甚至是被孤立。
爸爸也总是一脸愧疚地看着她，抱着她说“对不起”“爸爸没有照顾好你”之类的话。
风间抚子也觉得自己是生病了，也由此年幼的她对另一个自己产生了不好的印象，认为另一个自己是坏人。
可渐渐地，她发现另一个自己会帮自己做作业，会在日记本上写些事情和她说说话，甚至在自己遇到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的时候，等回过神来发现事情已经解决了。
一开始的辉夜也并不是现在的这种别扭的性格，和普通的小孩子差不多，顶多更加的成熟一点。
风间抚子从小到大就没有玩伴和朋友，辉夜的出现，让她就像是多了一个姐姐的感觉。
只不过辉夜的性格越来越别扭，总是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会惹她生气，有时候也会觉得辉夜很讨厌。
可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姐妹，哪对没吵过架？发生过矛盾？
就算是高仓唯和高仓梨衣这样的双胞胎姐妹，也曾吵架吵得红了脸，冷战了好几天不理对方的。
所以当辉夜消失之后，风间抚子的第一反应是要找回她！
找回那个从来不会见面，但是又时刻在一起的“姐姐”。
风间抚子对辉夜的感情是复杂的，但也是真挚的。
她不希望辉夜消失！
而辉夜为她做了很多，但是她从未为辉夜做过什么。
这一次的让步，就当是报答辉夜这些年来的关照吧。
“没关系，没关系。”风间抚子躺在床上抱着玩偶，小声地安慰着自己，“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幸好是江琦君。”
正当她一遍遍自言自语的时候，房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风间抚子顿时激灵了一下。
她镇定了一下，看向门口，问道：“什么事？”
外头传来了家里女仆的声音：“大小姐，江琦少爷来了。”
风间抚子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
江琦君来了？可是下午她才从高仓家离开的呀。
是来找爷爷的？还是……专程来找我的？
难道说是下午她的话，江琦君已经有了答复？
一想到这儿，风间抚子坐不住了，立刻从床上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穿着下午那一身直接就往走，打算去见江琦骏。
……
书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当风间抚子推开门，坐在书房里的江琦骏也立刻站起了身。
“江琦……”风间抚子口中的“君”字还没喊出口，诧异地看着满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的江琦骏，“这是……发生了什么嘛？”
江琦骏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个，你坐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风间抚子一听他这么说，也不介意江琦骏身上的汗味，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
江琦君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甚至连收拾一下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等她坐下之后，江琦骏看向守在门口的女仆，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女仆们鞠躬之后，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书房里只剩下江琦骏和风间抚子两个人。
风间抚子这才问道：“江琦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关于辉夜的事情……”
江琦骏身子微微前倾，靠近了风间抚子一点之后，开始讲着自己的发现和猜想。
随着他的讲述，风间抚子的眼睛渐渐瞪大。
一直到江琦骏说完之后，她还处于恍惚之中。
她知道辉夜不让她接触江琦骏，可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辉夜太过护食，太过喜欢江琦骏而不希望他身边有其他女孩的出现。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辉夜这样做的背后另有深意。
自己……已经喜欢上江琦君了么？所以辉夜才会消失？
风间抚子一时间自己都震惊了，她都没有察觉原来自己已经喜欢上江琦君了。
“辉夜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的情况下，不可能没有做最坏打算的准备，所以风间家可能有她留下来的东西……抚子小姐，你在听么？”
江琦骏原本在很认真地说着，但是一抬头看到风间抚子走神了，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风间抚子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却不敢直视江琦骏，低着头眼神闪烁：“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江琦骏只好再说一遍：“辉夜在这个家里可能留下了对我们现在有用的东西，我想要找一找。”
“那具体是什么东西呢？”
江琦骏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总而言之我们先去你的房间找找看吧。”
风间抚子刚要点头，突然想起来自己房间里还有内衣、胖次之类的不方便让男孩子看到的东西，立刻红了脸，结巴地说道：“那、那个江琦骏！要不我先去找找看吧，你先去……洗个澡什么的？”
江琦骏内心其实很焦急，但是他低头看看被汗水浸湿之后又干了变得黏糊的短衫，这副样子进女孩子的房间确实是很失礼，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去找找看吧，我先去冲一下。”
“嗯，那江琦君你让女仆们给你准备衣服，我先回去找找看。”
风间抚子说完之后，急急忙忙地就朝自己的房间小跑去了。
……
在江琦骏去洗澡的时候，风间抚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开始翻箱倒柜。
“内衣、胖次……还有辉夜的。”
她把自己的那一份全都塞进了一个箱子里，然后又跑去辉夜那边的衣柜。
两人穿衣风格完全不一样，所以都有单独的衣柜。
风间抚子很少会打开辉夜的衣柜，更是没开过辉夜放贴身衣物的抽屉。
可这一打开，她算是长了眼了。
“为什么辉夜的衣柜里会有这么大胆的内衣啊？这会穿么？她平时会穿么？！”
“这个是决胜内衣吧？！她已经做准备到这份上了么？！”
风间抚子两只手拎着内衣的吊带，小嘴就没合上过，呆呆地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好一会。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嘟囔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琦君随时都会过来，得抓紧时间才行。”
她抓紧时间把辉夜那两抽屉的贴身衣物都给塞进了箱子里。
……
江琦骏洗完澡之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出乎意料的是，衣服很合身，要知道他这身材可不好买衣服，他一开始还以为会拿风间玉之以前的衣服给他先穿，但是这衣服款式显然是年轻人穿的，而且全新还没拆封。
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
江琦骏特意去问了一下随行的女仆，结果被告知是大小姐特意吩咐准备的。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风间抚子做的，也就只有辉夜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仿佛笃定着江琦骏迟早会留在这里过夜一样。
江琦骏换好衣服之后，浑身黏了吧唧的感觉顿时没了，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他朝着风间抚子的房间走去，等到了之后抬手拍门，可结果门没锁，这一拍门，直接把房门给打开了。
然后江琦骏就看到了正坐在一口皮箱上的风间抚子，她似乎刚忙碌过，额头有点汗不说，头发都乱了。
风间抚子若无其事地捋了捋头发，笑容勉强：“江琦君，你怎么都不敲门的？”
她刚刚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皮箱上，刚刚皮箱“嘎啦”一声，可能是裂了。
江琦骏指了指门：“门没关，我直接一拍就进来了，抱歉啊。我重新敲门么？”
“算了算了，都进来了。”
风间抚子让他进来，顺带让他把门带上。
江琦骏进了房间之后，看了看周围：“从哪里开始找起？”
“都可以。”
“最好还是从比较可疑的地方找起……”
“嘎啦。”
江琦骏正说话的工夫，突然一声异响，惊了他一下。
他有点惊疑不定地看向风间抚子，只见她两只脚翘着，半个屁股都嵌入皮箱了，满脸都是羞意与难堪。
皮箱被她坐坏了……
“没事吧？”
江琦骏连忙去搀扶，好不容易才把风间抚子搀扶出来。
风间抚子脸都羞红了，低着头捂着屁股不想说话。
她这一低头，就看到皮箱的外壳出现了一个小缺口，而顺着小缺口往里看，最顶上的就是辉夜的“决胜内衣”。
她微启小嘴，猛地一下扑了过去，用身子挡着，害羞地嚷嚷着：“江琦君不可以看。”
江琦骏其实啥也没看到，他注意力全在风间抚子身上呢，担心她有没有摔坏了，闻言愣了一下：“啊？”
“不可以看啦，这里面……这里面都是女孩子很私密的东西。”
江琦骏明白了，默默地背过了身去。
风间抚子这才叫来了女仆，让人把箱子拿出去先放到其他的房间去。
等江琦骏回过身的时候，风间抚子已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只不过小脸还是红扑扑的。
江琦骏也当做没发生这样的小插曲，问道：“可以找了么？”
风间抚子努力想了一下，点头道：“嗯。”
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不可以给江琦骏看到的东西了。
“那分头找吧？”
“好。”
两人开始分头行动，翻箱倒柜地开始翻找起了房间里的蛛丝马迹。
可一连三个小时过去了，两人把整个房间都快翻个底朝天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江琦骏坐在地板上，有些失落地喃喃自语着：“难道是我猜错了？”
风间抚子一开始也有点失落，但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用力一拍手：“不对，这个房间里肯定有辉夜藏东西的地方！”
江琦骏疑惑地看着她，她立刻说道：“手机，每一次交换身体掌控权之前，辉夜都会把她自己的手机藏起来，我都找过几次了，也没找到，但是肯定她就藏在这个房间里。”
风间抚子回到家之后，就一直趴在床上。
门外的女仆小声地议论着小姐今天不开心的原因，但是也没人敢去真正地问一句。
从高仓家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心里头乱乱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既有终于对江琦骏说出口的松一口气的感觉，也有些江琦骏模棱两可回答的失落，但隐藏在心中的，还有一些……不甘心。
她并不讨厌江琦骏，甚至可以说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有好感的男生。
如果当时和江琦君经历那一切的不是辉夜，而是她的话，那么现在会是怎么样？
她一定会喜欢上江琦君的，江琦君或许也会逐渐地喜欢上她，两个人彼此喜欢，这多好。
而没有江琦君的辉夜，不会得到拯救，她在遇到江琦骏之前已经走在了自毁的道路上。
辉夜会像是大boss一样，被两人消灭，然后两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么？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如果。
江琦君遇到的是辉夜，选择的也是辉夜，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犹豫。
她才是横在两人之间的阻碍。
风间抚子今天对江琦骏提议的事情，她是认真的，她和辉夜是一体的，自然能够感受到辉夜对江琦君的心意。
那是已经超脱了喜欢的范畴，近乎病态的爱。
而江琦君……辉夜对他来说，也是无可替代的那一个人吧？
风间抚子愿意成全两人，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世上没有那么完美的圣人，风间抚子也做不到那么大度。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要强行插入一段感情的第三者，这让她觉得既羞耻、又耻辱。
最关键的是，江琦君哪怕不讨厌她，也绝对谈不到喜欢的地步。
即便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中倒映着的也只有辉夜的影子。
这让从小到大希冀着童话中王子公主那样纯洁完美的爱情的风间抚子如何不介意？
她也想有个人爱着她，并且只爱她。
但正如今天她所说的那样——“事情总是要去解决的”。
必定有人要做出让步，而希冀让辉夜做出让步，那是不可能的，她宁可去死。
最终还是风间抚子退缩了，让步了。
“如果辉夜再也不会回来的话……”
一个想法出现在风间抚子脑海中，但是紧跟着她用力摇了摇头摒除了这个念头。
风间抚子和辉夜之间的情感……很特殊。
小时候，她也曾讨厌着另一个自己，因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让周围的人开始对她产生了异样的眼光。
时不时的要去看医生。
班里的同学总是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甚至是被孤立。
爸爸也总是一脸愧疚地看着她，抱着她说“对不起”“爸爸没有照顾好你”之类的话。
风间抚子也觉得自己是生病了，也由此年幼的她对另一个自己产生了不好的印象，认为另一个自己是坏人。
可渐渐地，她发现另一个自己会帮自己做作业，会在日记本上写些事情和她说说话，甚至在自己遇到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的时候，等回过神来发现事情已经解决了。
一开始的辉夜也并不是现在的这种别扭的性格，和普通的小孩子差不多，顶多更加的成熟一点。
风间抚子从小到大就没有玩伴和朋友，辉夜的出现，让她就像是多了一个姐姐的感觉。
只不过辉夜的性格越来越别扭，总是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会惹她生气，有时候也会觉得辉夜很讨厌。
可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姐妹，哪对没吵过架？发生过矛盾？
就算是高仓唯和高仓梨衣这样的双胞胎姐妹，也曾吵架吵得红了脸，冷战了好几天不理对方的。
所以当辉夜消失之后，风间抚子的第一反应是要找回她！
找回那个从来不会见面，但是又时刻在一起的“姐姐”。
风间抚子对辉夜的感情是复杂的，但也是真挚的。
她不希望辉夜消失！
而辉夜为她做了很多，但是她从未为辉夜做过什么。
这一次的让步，就当是报答辉夜这些年来的关照吧。
“没关系，没关系。”风间抚子躺在床上抱着玩偶，小声地安慰着自己，“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幸好是江琦君。”
正当她一遍遍自言自语的时候，房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风间抚子顿时激灵了一下。
她镇定了一下，看向门口，问道：“什么事？”
外头传来了家里女仆的声音：“大小姐，江琦少爷来了。”
风间抚子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
江琦君来了？可是下午她才从高仓家离开的呀。
是来找爷爷的？还是……专程来找我的？
难道说是下午她的话，江琦君已经有了答复？
一想到这儿，风间抚子坐不住了，立刻从床上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穿着下午那一身直接就往走，打算去见江琦骏。
……
书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当风间抚子推开门，坐在书房里的江琦骏也立刻站起了身。
“江琦……”风间抚子口中的“君”字还没喊出口，诧异地看着满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的江琦骏，“这是……发生了什么嘛？”
江琦骏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个，你坐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风间抚子一听他这么说，也不介意江琦骏身上的汗味，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
江琦君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甚至连收拾一下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等她坐下之后，江琦骏看向守在门口的女仆，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女仆们鞠躬之后，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书房里只剩下江琦骏和风间抚子两个人。
风间抚子这才问道：“江琦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关于辉夜的事情……”
江琦骏身子微微前倾，靠近了风间抚子一点之后，开始讲着自己的发现和猜想。
随着他的讲述，风间抚子的眼睛渐渐瞪大。
一直到江琦骏说完之后，她还处于恍惚之中。
她知道辉夜不让她接触江琦骏，可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辉夜太过护食，太过喜欢江琦骏而不希望他身边有其他女孩的出现。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辉夜这样做的背后另有深意。
自己……已经喜欢上江琦君了么？所以辉夜才会消失？
风间抚子一时间自己都震惊了，她都没有察觉原来自己已经喜欢上江琦君了。
“辉夜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的情况下，不可能没有做最坏打算的准备，所以风间家可能有她留下来的东西……抚子小姐，你在听么？”
江琦骏原本在很认真地说着，但是一抬头看到风间抚子走神了，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风间抚子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却不敢直视江琦骏，低着头眼神闪烁：“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江琦骏只好再说一遍：“辉夜在这个家里可能留下了对我们现在有用的东西，我想要找一找。”
“那具体是什么东西呢？”
江琦骏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总而言之我们先去你的房间找找看吧。”
风间抚子刚要点头，突然想起来自己房间里还有内衣、胖次之类的不方便让男孩子看到的东西，立刻红了脸，结巴地说道：“那、那个江琦骏！要不我先去找找看吧，你先去……洗个澡什么的？”
江琦骏内心其实很焦急，但是他低头看看被汗水浸湿之后又干了变得黏糊的短衫，这副样子进女孩子的房间确实是很失礼，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去找找看吧，我先去冲一下。”
“嗯，那江琦君你让女仆们给你准备衣服，我先回去找找看。”
风间抚子说完之后，急急忙忙地就朝自己的房间小跑去了。
……
在江琦骏去洗澡的时候，风间抚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开始翻箱倒柜。
“内衣、胖次……还有辉夜的。”
她把自己的那一份全都塞进了一个箱子里，然后又跑去辉夜那边的衣柜。
两人穿衣风格完全不一样，所以都有单独的衣柜。
风间抚子很少会打开辉夜的衣柜，更是没开过辉夜放贴身衣物的抽屉。
可这一打开，她算是长了眼了。
“为什么辉夜的衣柜里会有这么大胆的内衣啊？这会穿么？她平时会穿么？！”
“这个是决胜内衣吧？！她已经做准备到这份上了么？！”
风间抚子两只手拎着内衣的吊带，小嘴就没合上过，呆呆地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好一会。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嘟囔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琦君随时都会过来，得抓紧时间才行。”
她抓紧时间把辉夜那两抽屉的贴身衣物都给塞进了箱子里。
……
江琦骏洗完澡之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出乎意料的是，衣服很合身，要知道他这身材可不好买衣服，他一开始还以为会拿风间玉之以前的衣服给他先穿，但是这衣服款式显然是年轻人穿的，而且全新还没拆封。
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
江琦骏特意去问了一下随行的女仆，结果被告知是大小姐特意吩咐准备的。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风间抚子做的，也就只有辉夜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仿佛笃定着江琦骏迟早会留在这里过夜一样。
江琦骏换好衣服之后，浑身黏了吧唧的感觉顿时没了，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他朝着风间抚子的房间走去，等到了之后抬手拍门，可结果门没锁，这一拍门，直接把房门给打开了。
然后江琦骏就看到了正坐在一口皮箱上的风间抚子，她似乎刚忙碌过，额头有点汗不说，头发都乱了。
风间抚子若无其事地捋了捋头发，笑容勉强：“江琦君，你怎么都不敲门的？”
她刚刚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皮箱上，刚刚皮箱“嘎啦”一声，可能是裂了。
江琦骏指了指门：“门没关，我直接一拍就进来了，抱歉啊。我重新敲门么？”
“算了算了，都进来了。”
风间抚子让他进来，顺带让他把门带上。
江琦骏进了房间之后，看了看周围：“从哪里开始找起？”
“都可以。”
“最好还是从比较可疑的地方找起……”
“嘎啦。”
江琦骏正说话的工夫，突然一声异响，惊了他一下。
他有点惊疑不定地看向风间抚子，只见她两只脚翘着，半个屁股都嵌入皮箱了，满脸都是羞意与难堪。
皮箱被她坐坏了……
“没事吧？”
江琦骏连忙去搀扶，好不容易才把风间抚子搀扶出来。
风间抚子脸都羞红了，低着头捂着屁股不想说话。
她这一低头，就看到皮箱的外壳出现了一个小缺口，而顺着小缺口往里看，最顶上的就是辉夜的“决胜内衣”。
她微启小嘴，猛地一下扑了过去，用身子挡着，害羞地嚷嚷着：“江琦君不可以看。”
江琦骏其实啥也没看到，他注意力全在风间抚子身上呢，担心她有没有摔坏了，闻言愣了一下：“啊？”
“不可以看啦，这里面……这里面都是女孩子很私密的东西。”
江琦骏明白了，默默地背过了身去。
风间抚子这才叫来了女仆，让人把箱子拿出去先放到其他的房间去。
等江琦骏回过身的时候，风间抚子已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只不过小脸还是红扑扑的。
江琦骏也当做没发生这样的小插曲，问道：“可以找了么？”
风间抚子努力想了一下，点头道：“嗯。”
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不可以给江琦骏看到的东西了。
“那分头找吧？”
“好。”
两人开始分头行动，翻箱倒柜地开始翻找起了房间里的蛛丝马迹。
可一连三个小时过去了，两人把整个房间都快翻个底朝天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江琦骏坐在地板上，有些失落地喃喃自语着：“难道是我猜错了？”
风间抚子一开始也有点失落，但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用力一拍手：“不对，这个房间里肯定有辉夜藏东西的地方！”
江琦骏疑惑地看着她，她立刻说道：“手机，每一次交换身体掌控权之前，辉夜都会把她自己的手机藏起来，我都找过几次了，也没找到，但是肯定她就藏在这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