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车库抽了几支烟,看着远处的感应灯亮了又熄,宗忱才走下车,走进电梯前,低头嗅了下衣领似乎有淡淡的烟草味,于是又在门口徘徊了许久。
    主打yin干死便捷的别墅区,宗忱当初会买也只不过因为文诗诗的推荐,所以直到最近他才发现,原来地下车库到楼上电梯只要五秒,电梯间到房门有四盏感应灯,房门的指纹锁识别只需一秒。
    叮的一声房门就会打开,独居的人会反手关上门打开灯,然后换上家具鞋子,顺理成章的流程。
    但宗忱也高不懂自己十几年的习惯,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变成进门的一刻竖耳聆听客厅传来的电视,是玛丽苏的韩剧还是拯救世界的漫威。
    鞋子拖拉在木地板声响能听出来人的焦急,电视戛然而止的声响能知道这人按下暂停键是不想错过一秒剧情。
    “你回来啦!”
    是愉悦的声调,是只有愉悦的声调,和纤细清冷的四肢外观不符的上扬愉悦的声调。
    最近一个月都是这样,偶尔回到别墅的时候,宗忱就能看见陈卿穿着柔软的珊瑚绒睡衣窝在地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感人肺腑的电影或者啼笑皆非的脱口秀,听见门厅传来的动静,就会快步站起来,然后笑着对宗忱说,“你回来啦。”
    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口气。
    就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在这个家里。
    就好像,宗忱回来的公寓本来就应该有她在等待。
    时钟挂在墙壁有规律的滴答,时针每小时前进的那步不会受其他阻碍而有所迟疑。
    车钥匙随手扔在鞋柜,揽在陈卿腰间的动作和把大衣扔在一侧同时行云流水地发生,然后就是理所应当地一起跌进沙发。
    陈卿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熟悉的情欲笼罩,硌在腰后的手也慢慢抽离。
    寂静的客厅好似被什么上帝视角按下后退键,陈卿看着他重新穿好大衣,转身走到门厅拿起车钥匙,在宗忱打开房门前一秒,冲动先于理智脱口而出,“今天平安夜!”
    今天平安夜,你能不能不要走。
    可惜理智回笼的足够快,没能支撑住陈卿完整的一句话。
    宗忱身上寒意未褪,站在有些昏暗的门厅,和几步之遥的,裹着客厅柔和灯光,被地暖烘的小脸淡粉的陈卿泾渭分明。
    “你该回家了,陈卿。”
    “你为什么不喊我月亮。”陈卿已经感觉到面前男人压迫感强烈的冷淡,还是上前几步,倔强的抬着头和他对视,“宗忱,你为什么不喊我月亮了。”
    看着陈卿因为刻意压抑着情绪而泛红的眼尾,蓄着一层雾气的眼,和通红的鼻尖,就像一只可怜的圣诞麋鹿,视线越过她发顶,宗忱看到客厅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多的那颗圣诞树,上面的礼物摇摇欲坠,和他想要放的狠话一样犹豫不决。
    “宗忱...今天平安夜,我陪你一起过好不好。”陈卿明明是看起来更可悲的那一方,话却说成宗忱需要陪伴的模样。
    宗忱恨死她这一点了,总是一副对他好的样子,可到最后,看起来付出最多的人却离开最早。
    “陈卿,你没得后悔了。”话音未落弯腰把人抱起大步穿过客厅。
    宗忱抿着唇绷着下颚的姿态给自己切断后路,怕自己后悔,也不许她后悔。
    和一个月前陈卿突然出现的那天一模一样。
    -
    怎么会有人五年的时间能毫无变化呢。
    怎么会有些记忆像被封锁那样,在脑海永不褪色呢。
    怎么会冲动难抑在一个人身上连续发生呢。
    这是宗忱十一月最后一天在公司车库看到自己车边那抹背影时,充斥所有思绪的问题。
    宗忱把人送到宗家老宅,说了第一句话,“下车。”
    陈卿一路上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开口,偏偏非要在车停在老宅了,眼见着管家因为看见熟悉的车走近时,才轻飘飘又笃定的说,“我想跟你回家。”
    换挡,转向灯,油门,鸣笛,一气哼成在陈卿话音落下的那刻,又是煎熬的几十分钟的沉默后,陈卿看着宗忱轻车熟路的把车停稳在车位后,听见他说,“陈卿,下车就没得后悔了。”
    -
    性事不适合柔和,而适配于极致。
    极致的冷意或热度。
    “外面很冷吗?”陈卿偏头问拱在自己脖颈间的人。
    宗忱正吻在她白皙的脸侧,伸出点点舌尖舔舐描绘着修长的脖颈,落到锁骨处唇齿合并发力吮吸,听见这话动作顿了下,“嗯?”
    “你身上很凉。”陈卿柔声地应,小手在男人宽阔的背脊毫无章法的抚摸。
    几乎是下一秒,陈卿就抱着身上的宗忱,在昏暗的房间无声的看着天花板笑了一下,因为宗忱在听见她话之后立刻在她身上撤离几分。
    如果问陈卿对宗忱最无法自拔的点,大概就是对着她时,宗忱条件反射般的温柔。
    哪怕他现在明明怒意未消,哪怕他明明还在对自己咬牙切齿,哪怕他可以发了疯的折磨她,但他依旧每次乖乖的做好前戏,吻足她身上每一寸,直到把她拽进温柔旋涡前,性爱暴虐的一面才会慢慢展示。
    虚撑在她身前,宗忱带着薄茧的掌心在她光裸的背打着圈的转,顺着深陷的脊柱线渐渐滑到尾骨处,再穿过两瓣软翘之间的t缝,就是那深不可测的泉眼。
    往下一寸是诱惑与邪恶,往上一寸是坦荡与伦理。
    宗忱就这么一手掐着她腰,一手磨蹭在她穴口,唇瓣还在叼着她耳垂厮磨,不进不退,像文火慢炖,消磨掉理智,逼迫出内心情欲恶魔。
    “嗯~”陈卿轻哼了声,双腿挣扎着打开缠在他劲腰,攀着他把屁股抬起几分,在他手上滑了两下,满满暗示意味。
    男人并不纤细的手指顺着滑腻流出的地方顺利找到入口,嵌进一个指节,很快就被温热包裹,有种一根手指就是极限的错觉。
    宗忱从她颈间抬起头,吻上她唇,舌尖挤进她齿间的同时,两指合并钻入那穴口进入甬道,把陈卿随之发出的呻吟吞进口中。гōùщēNNρ.мē(rouwennp,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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