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世态炎凉在两世为人的江寒眼中,已是见惯不惯,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至少,身前的这几位长辈,总的来说还算是良心未泯,此时也已经醒悟过来,这一回前来寻江寒也不在是为了商议让东门江氏割让田产一事。
    相反,三位长辈立马就褚氏郎君之事,与江寒慎重商议了起来。
    江丁祖说道:“江寒虽然得到了诸葛中正的赏识,然而他毕竟并未定品成功,还算不得是有品的官人。漫说不是官人,就算江寒成功定品,只怕褚氏有心为难,我江氏一门在吴郡地界也是举步维艰呀!”
    想不到一向主张要瓜分东门江氏田产的六祖叔,居然能够说出这样同仇敌忾的话来,倒是让江寒觉得惊奇。
    似乎看出江寒的疑惑,江丁宗开口道:“江寒,你为何不说话?你六祖叔都开口了,这褚氏郎君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想来这心中也有了计较吧?”
    “你们……”
    江寒心中觉得疑惑,便开口问道:“三位长辈,是诚心要相助小子的?”
    “这是什么话?”江丁光不高兴了,数落道:“你江寒始终是我钱塘江氏之人,虽然我江氏并非名门望族,但同族中人本就是同气连枝。若是别人不欺辱到也罢,别人若是真欺辱上门,那又何止是针对你江寒一人?”
    “不错!”江丁宗抚着胡须说道:“若是我江氏子弟任人欺辱却默不作声,那还要我们这些族人作甚?同为一族,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最后,江丁祖也表态了,说道:“江寒,你莫要以为先前叔祖一时糊涂,便会永远糊涂下去。我那孙儿不成器,惭愧呀!我江氏一门祖上也是世代为官的,如今到了我们这儿却没落了,如今还不容易江寒你得到郡中大中正的赏识,眼看我们钱塘江氏又将出一位定品的官人,你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焉有不助你的道理?”
    见到三位长辈如此齐心,江寒之前心中的感叹都不见了,连忙起身施礼道:“三位长辈,之前小子也有无礼之处,还请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而且小子之前也无意与族中人交恶,只是那田产之事……”
    “此事不须再提了!”
    江丁祖看着江寒,一脸热切地说道:“只要江寒你能渡过眼下的难关,然后专心读书将来参加定品,我江丁祖可以保证,若是再有谁敢染指东门江氏的田产,我亲自打断他的狗腿!”
    “叔祖言重了!”
    江寒又行了一礼,说道:“有道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虽然小子现在并非达到可以兼济天下的地步,但族中的田产分配确实是我东门江氏占得最多,既然族中人有难,我东门江氏又怎能独善其身?小子决定,按照三位长辈膝下各房,每房三亩田的配额,分出一批田产出来,不知道几位长辈以为如何?”
    两个祖伯之中,族长江丁光膝下二子,四祖伯江丁宗膝下也是二子,这两处分出来就是四房。六祖叔江丁祖膝下却有三子,而且他的孙子是最多的,但也只能算做是三房,就是这三方的孙辈太多,田产不够分配,所以一直都没有分家。
    总共加起来,就是七房合计二十一亩田,对于东门江氏来说,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一半,分出去这二十一亩田之后东门江氏拥有的田产便不足十五亩,但是也够了!
    东门江氏只有老妇与江寒祖孙二人,再说多年来田产丰收,也积累了颇丰的家产,加上还能拥有十几亩田,至少可以让这祖孙俩不用为吃喝用度操心。
    但江丁祖却不干了,板着脸说道:“我那二子过世得早,哪里还能算是三房?再说了,江毕这个不肖子今日得罪了家嫂,又与江寒你交恶,这东门的田产他也不好意思要呀!”
    果然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现在听说江寒有可能将来定品成功,成为一个官人,江丁祖连自己的那个不肖孙都懒得顾及了,似乎生怕会引得江寒与他祖母不高兴。
    江寒便只好再劝,但不管江寒怎么劝,江丁祖就是不肯答应,甚至还不许江寒分田产给江毕。
    对此,江寒也只好不再坚持,然后他话锋一转,说到了与褚家的恩怨上来:“三位祖辈,小子觉得或许我们与褚家郎君的恩怨,不宜像诸葛中正说的那般,现在就将此事公诸于众。原因有二,一者与我交恶的只是褚家郎君,而并非褚家的家主或者是其他长辈,所以说此事只是我与那褚家郎君的私人恩怨;其二,褚家与我江氏有婚约之事,他们向来是守口如瓶,我们江氏以前也并未放出风声,外人无从知晓,若是我们贸然将此事公开,只怕褚家便会记恨,以为我们是故意的,我们也会因此而彻底得罪了褚家!”
    末了,江寒又补充一句:“试问三位祖辈,若是褚家动用全部的资源来打压我江氏,那我江氏在吴郡可还有立锥之地?”
    族长江丁光皱着眉头,说道:“可诸葛中正,总不会害你吧?他提议我等将此事公开出来,自然有他的深意,或许他还有其他安排也不成!”
    江丁宗与江丁祖听了连连点头,眼中异彩连连。
    若真是向江丁光分析的这样,诸葛中正肯定在背后为江寒撑腰,那么钱塘江氏虽然是寒门,却也未必真就怕了他们褚家!
    可是江寒却摇了摇头,说道:“三位祖辈,小子并非是有意说丧气话、泼凉水,只是那诸葛中正乃是正直洒脱之人,而且他也并未与褚家有仇,你们觉得他犯得着为了小子一介寒门子弟,而如此大费周章,还得罪郡中一个望族吗?”
    听了江寒的分析,三位长辈都愣在了原地。
    最后,江寒幽幽地看着小楼的窗外说道:“不管褚家郎君出什么招,先全部接下来便是,实在不行,不妨再将此事向世人挑明,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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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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