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被封闭的环境里,我也不能够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举动。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徒劳而已。
    慢慢的感觉头顶有点微微发亮的光芒,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头顶上的玻璃板发出绿幽幽的淡光。
    原来是太阳光被湖水给折射进来了,在头顶玻璃板上的树根处有无数的虾鱼蟹类的海洋生物在里边游来游去,真好似身处海底一般。
    大大小小的水母就跟一把小伞似的在水中漂浮。
    更为壮观的是有些水母还带有彩虹般的光晕,也有的闪耀着微弱的淡绿色或淡蓝色淡紫色的光芒。
    看着身上映照着的各种彩色光带,简直是福地洞天让人有种想高声呐喊的冲动。由于上边的植物带将天空的太阳光遮蔽的太过严实,所以我才有幸看见这些在大海之中也不常见的美丽景色。
    这座建筑的设计者是怎么想到的,在顶端用玻璃封死而不采用混凝土的方式。显然就是在进行某种机密任务时也捎带着欣赏欣赏这让人醉死梦生的海洋美景。
    不过现在看屋里的摆设和乱七八糟的样子,大概这里的人们在走的时候是很匆忙的,至少好像面临着什么生命危险似的。
    我大胆的预测了一下,这整座建筑内部应该有不下几千甚至上万件值得保留下来的东西。或者说有很多的东西是还能够继续使用,或者能够被用来做研究的东西。
    等时机成熟或者有条件的时候我可得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去。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我突然醒悟,这里黑咕隆咚的按说不应该没有照明设施的,最起码得有两组发电机才对。
    既然上边空旷一片而且还是个幽雅的欣赏海洋生物的‘雅间’。那么发电机组肯定就不会被安装到这里的。
    很可能是在下边几层或者最下边那层,不过这么大的工程到底是谁建造的,而且建造后用来干什么,为何现在又是一副被遗弃的样子。
    看看身上穿着的军装,怎么看怎么像是小鼻子的。
    不会是战争期间利用所谓的蛙湖畔来做掩饰,在背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而现在这里的人又被各种传说给迷惑,使得所有的人都不敢接近从而才保留至今。
    咳!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这么个天大的阴谋居然没人敢来一探究竟。
    我坐在地上仰着头欣赏着“海底世界”的美妙景观,都有点脱离现实的感觉了。总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而不是什么困境当中。
    正当我如痴如醉的欣赏着各种各样的鱼类和水母时,好像听到有个女人在小声的说话。这种被封闭起来的鬼地方怎么还会有人在里边呢,难不成是脑子里我产生的幻觉或者是我听错了。
    可我作为一个正常发育的年轻人怎么会有生理上的缺陷呢?为了证实是不是自己听错我憋住一口气仔细的听了起来。
    “大哥,你来了,嘻嘻……”
    大爷的,真特么有人在说话而且还真是个女的。
    “大哥你快来呀,我们一起来荡秋千……”
    荡秋千?我荡你大爷。
    现在我特么就是一个瓮中的鳖,随时都能被人捉到的。
    只听那声音好像来自墙角楼梯的方向,难不成是在下面有什么冤魂厉鬼吗?还让我过去荡秋千,我靠,在这个屁大点的地方我可是没有任何退路的。
    只听声音越来越近,嗒,嗒,嗒的脚步声好像正在楼梯上行走。
    此刻的我就跟传说中在洞房花烛夜里那种快活胜过神仙的感觉一样呼呼喘着粗气,声音越来越近。我本身就在墙根地上坐着,想往后退或者找个地方躲起来都不能如愿。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被逼无奈我只得站起身来冲着楼梯处大喊:“来呀,来呀,荡秋千吧,看特么小爷我荡不死你呢。”
    一声大喝,整个屋里回荡着我的‘呐喊’声,女人的说话声和楼梯台阶上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一片寂静使得我更加紧张,更加无助,好像有点后悔刚才的大喊大叫了。若是有声音最起码还能够判断出威胁来自哪里,已经到达什么地方。
    现在可好,没有任何响动的黑暗里鬼才知道威胁到底在哪里。是悄然无声的慢慢接近我还是被我给吓得退了回去。
    在这只有微弱亮光的屋子里我不得不来回的换地方,好摆脱那个很可能正在悄然无声逼近我的某种东西。
    在这密闭的环境里我每呼吸一口气都感觉像是带着防毒面具似的,马上就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回音传回到耳朵里。
    就这样我在屋子里一个人来回的徘徊了有不下二百多个回合,感觉都快累死了。
    等我准备放弃躲藏迎接威胁的时候,终于听见大铁门后面的气垫发出呲呲的撒气声。
    接着就是大铁门嘎嘎的摩擦声——门被打开了。
    看来我的推测是准确无误的,这扇大铁门就是利用外部湖水的压力来进行自动关闭和自动开启的。
    看到铁门被打开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达门口时发现外边的天早已经黑了。不过湖水还没有被完全抽回去,看来只要跳下去我就能摆脱这圆形的大柱子了。
    正当我跃身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我的理智告诉我万万不可跳下去。现在是退潮时,湖水被巨大的吸力往回吸,如果我要是跳下去很有可能被一起吸到那个超级大隧道里。
    二百里的超长隧道别说我憋气憋不了那么久,就算能憋那么久我估摸着假如我被吸进去,二百多里的距离很可能还没等我到达隧道的另一头就会被下一股涨潮再给冲回来。
    再等还没到达这一头的时候又特么开始退潮了,而我又会被吸回去从而往返于这个大隧道里。天哪!如果是那样我就会永远的被冲来冲去,没有出头之日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妈的这下可真所谓骑虎难下了。
    跳又跳不得,在里边待着也不是个事。往下慢慢的用脚找爬梯,估计还没有出这个门就会失足掉下去。这可怎么是好啊!
    没办法只能再等下一波涨潮了,根据昨天我跳入湖水的时间来推算,那时候应该是夜里两三点钟注满水的。等到六点左右时开始的退潮,那么下一次涨潮应该是在夜里三点多钟,退潮也应该是在早上的七八点钟。
    看来现在我还得在这里待上好几个小时了,等涨潮时还得面对潮水的冲击站在门外的门口边处,还好这里的宽度完全能够容得下一个人站脚。
    等到潮水上涨时用双脚双手往外使劲儿的撑着,将自己挤在这门框当中。等湖水淹没自己到湖水涨停这期间应该就只有四五分钟的时间,而我自己最多只能够在水里憋气三分钟。
    剩下的一分多钟湖水应该不再那么湍急,到时候只要奋力向上游就是了。只要能够抓住顶端的任何植物的藤条就行,等湖水平静之后再向岸边游去。
    一个人孤苦伶仃,我为了不再招惹屋里的那个东西再次向我召唤,只得一个人坐在门口边上看着下边慢慢退去的湖水。
    望着天空的点点繁星我沉重的叹了口气,吴老爷子你特么到底在哪儿啊。你瞅你给我找的这些个麻烦事儿。
    为了你我又是钻垃圾堆又是被食人藤条祸害的,现在又搁浅在这三十米多高的石头上了,上不来下不去的。而且屋里还有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冲我瞎叫。
    妈的,等小爷我找到你之后先特么给你几个大二贴子,然后再向你的子孙后代勒索钱财。不然怎能出得了我心里的这口怨气。
    虽说现在暂且摆脱了屋里的可能存在威胁的东西,不过坐在门口的我也是七上八下心脏狂跳不止,因为我这个位置完全存在着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给推下去的可能。
    不过乌漆嘛黑的屋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去的,说实在的我宁愿被推下去摔死也不愿意被活活的给吓死。
    看看脚下的潮水已经完全退回去,再看看离我只有四十多公分的爬梯。我特么又开始犹豫了,犹豫到底是试着抓住爬梯往下爬还是就这么干等着下一波的涨潮。
    也正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新一轮的威胁再一次的降临到我的头上。
    只见一根类似绳子一样的套索不知被什么人从上面给卸了下来,正好下降到脸部的正前方就停止了。接着就是一股来自上边的力量将绳子荡来荡去的,好像是打算把那个套索挎到我的脖子上。
    接着又是阴沉沉的召唤声,不过这次好像是个男的。
    “来呀,帮帮我,将那个套索挎在你的脖子上,我好拉你上来……”
    说真的我没有勇气向上抬头看看到底是谁在同我讲话,我能做的只是把头左右的躲闪。避免被那根绳子套索给套住脖子,当然我也不敢用手将那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东西给扯下来。
    殊不知只要是鬼神的东西你没有碰,那就代表着你没有招惹到它。或者说它会以为它的某些举动还没有让你注意到,所以它们也不会直接发怒的结束你的生命或者吓你个半死不活的。因为,它会认为你还没有得罪它。
    来回的晃呀,躲呀,闪呀,我始终没让上面的什么东西给得逞。不过它倒是蛮有耐心的,也一个劲儿的套呀套的。
    这特么让我想起了被食人藤条给包裹住时,在我面门上的那只甩着流星锤的大蜘蛛。于此刻相比,两者都是很有耐心的。
    “小翠,小翠,来呀,快把脖子套上去啊,我拉你上来……”
    召唤声再次响起,不过好像这次有什么人的名字被叫了出来。
    卧槽,不会是屋里的那位吧。
    嗒,嗒,嗒,屋里再次响起上楼梯的脚步声。
    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并且好像是冲着我这边儿来了。
    天哪,看来这次我是真的要交代了。
    “小翠,来呀,快把脖子套上去,我拉你上来……”
    又是一阵召唤声。
    嗒嗒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我的正后方,妈的,该不会是人家两个在约会吧。
    想到这里我猛地回忆起那个卖菜老哥跟我说的,曾经有一对男女来到岛上谈恋爱后来就死在了这里。
    我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难道这就是那对‘亡命鸳鸯’吗?
    虽说现在我很可能会在此结束自己的小命,不过再害怕也得保持自己有个清醒的头脑。我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将上身往一边斜着给后面那个可能是要通过的东西让道。
    虽说门口不够宽大,但我已经尽力往旁边闪开了。如果再稍稍的挪动一丁点很可能我就会掉下去。
    就这么滴吧,过得去过不去也就这样了。
    我虽说不敢直视那个从上面垂下来的绳索,但是余光还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的。
    只见从我挪开的门口走出一个妙龄女子,用双手将提溜下来的绳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接着就被拽了上去。
    妈的,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用这样的方法来救人的。
    不管怎么说屋里的东西总算是被清理干净了,我重新将自己挪回去原来的位置。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湿透了。
    我哆嗦着双手将额头的汗水擦了擦,正想起身回到屋里歇息,等待下一次的涨潮。
    不料,从我面前的上方又提溜下来一根绳索,而且又传出一句阴沉沉的召唤声。
    “小翠,来呀,把脖子套上去,我拉你上来……”
    卧槽,怎么还有一个?难道刚才那个女的没有套好自己的脖子掉下去了?
    无奈,我只得再一次的将身体挪到一旁,斜着上身给后面的东西让道。
    又是重景再现,只见一个妙龄女子从我身后走出来。用双手将自己的头套在绳索里,接着就是垂着双手被拽了上去。
    这次应该被拽上去了吧,我看我还是别在这儿擦汗了。赶紧的让开道别惹恼了这里的“主人”。
    还没等起身离开呢。又特么有一根绳索被卸了下来,接着又是什么小翠啊,快把脖子套上去啊,我把你拉上来什么的。
    我了个去,还有完没完了。怎么一直都拽不上去啊,上边拽绳子的那哥们儿也忒特么笨了点吧。
    我又是无奈,又是挪地方,又是斜着上身给后面这位禁得住拉拽的女鬼让道。接着当然又是像腊肠一样垂着双手的妙龄女子被拽了上去。
    这次我可是有防备了,等妙龄女子被拽上去的一刹那。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门口正中央,准备起身往里爬的时候,妈的又……
    就这样无数次的重复,无数次的让道。
    我太累了,最后也不管这两位对我是否有什么威胁没有。
    它们爱玩儿就让它们玩儿去吧,我特么实在太累了太困了。
    靠在门框的一边,我呼呼地睡起大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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