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短枪枪身泛着寒光,还有一股恶臭“有毒!”,窦金锋暗道不好。短枪直刺窦金锋的心窝而来,这时已经是避无可避,窦金锋右手的斧头如疾风一般,砍向对方的脖子,另外一斧头以闪电的速度捣向对方的腹部,擦、夸2声,黑衣人大好头颅朝天飞起,腰部也被斧头捣断,一下变成了三截,一阵血雨激飞,窦金锋往后一倒,也被喷了一身血珠子,一把银色的短枪插在他的胸部,随着他的胸膛起伏不已。
    几个黑衣人大喊一声“老三!老三被杀了!狗娘养的,把他宰了为老三报仇!”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窦金锋睁大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好圆,还有一个月牙在旁边挂着,好美,可是心里一激灵:“不对啊,怎么有两个月亮,今天才初三,怎么可能有满月。那是一把似慢实快的旋转弯刀。等窦金锋反应过来,普的一声,月亮已经落在他的脖子上,一片耀眼又冰冷的雪白,仿佛刺痛了他的双眼,躺在地上的窦金锋没了声息。
    一个黑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说:”王八羔子,我以为你多厉害呢,老三,老大我给你报了仇了,黄泉路上你有伴了,一路走好。“说着他弯腰准备捡起他的圆月弯刀。
    呼卡擦两声,风云剧变,又一个人头朝天飞起,这个人头看到是一个弯弯的月芽还有一个黑色的月亮,然后看到自己的身躯不断颤抖着,脖子上面一个碗口粗的口子往外不断喷血,人头大喊一声,掉到了地上,再无声息,眼睛还睁着。他到死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意识已经陷入黑暗的冰冷中。他最后看到的黑色的月亮是窦金锋那把如旋风一样在旋转的飞斧。
    躺在地上的窦金锋说了句:“主人给我的忠告救了我一命,心脏和脖子必须首先练就金钟罩!你娘的圆月弯刀,以为就你会放旋转飞刀啊,我也会飞斧。“接着他一个鱼跃站了起来。
    对方剩余八人,眼中冒出了闪闪寒光,如一群狼一般呈扇形围了过来,复仇的火焰在燃烧。窦金锋看看远处在不断逃命的村里的老百姓、还有地上的被玷污的妇女的尸体,还有无辜小孩子的呼喊,他虽然感觉到危机正在步步逼近,但是心里的怒火反而越烧越旺。紧紧握着斧头,大喊一声:“来吧,让大爷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砍了!奔雷一般的吼叫,把那八个人吓得愣了一下,满身敌人鲜血的窦金锋看起来就像个来自地狱的魔头,一身杀气!
    一个背着箭囊的黑衣人说:“兄弟们别急,看我的,我把他射成个刺猬!“说话间连珠箭嗖嗖嗖发了出来,一阵箭雨如蝗虫一样扑来,窦金锋打醒精神,一边用斧头挥舞如风,击落来箭,一边往树木多的地方跑去。他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的时候,躲避箭雨,最好还是寻找掩护物,这里合抱的大树是最好的屏障。眼看着他就要进入一棵大树背后,一个圆形的箭阵已经扑面而来,窦金锋两把斧头上下翻飞,舞得滴水不漏,一个箭阵被击溃了,下一个箭阵接踵而来,只看见那个拿着一把小弓的黑衣人,不断地把手往脖子后面伸去,看不见他弯弓射剑,实在是太快了,射箭的动作已经化作一片幻影,实在惊人,一个人射出一个又一个的剑阵,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后面还有一个黑衣人给他的箭囊不断补充羽箭。
    窦金锋不敢迈开脚步,因为只要他一分神,暴雨一般的毒箭就会穿过他的斧头构成的屏障。形势危在旦夕,人力有时尽,他不可能一直这样舞下去,迟早会漏出破绽,怎么办?
    正在这个危机的关头,只听见嘣的一声,“啊呀,妈呀,我的眼睛“,一个暗器一样的东西射在了射箭人的脸上,一阵血花飞起,那人一个眼睛被打爆了,远处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拿着弹弓,转身就逃。其中一个黑衣人大骂一声:”哪里来的小王八蛋,让我撕了他“,说着就追了过去,小孩子发足狂奔!眼看不久就要被追上了。
    这是个大好时机,窦金锋长啸一声,吼声惊起了林间夜宿的飞鸟,扑棱扑棱地飞向了漆黑的夜空,他如一头受伤的猛兽,又像一条出海的蛟龙,斧头化作一片黑色的漩涡,扑向了那剩余的七人,这时的窦金锋虬髯胡须根根如铁,活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刚开始还可以看见他的身影,到了后来,射箭手已经倒在地上,其余六人感觉眼前就是一个滚动的斧影构成的巨大铁球朝着他们轰隆隆地滚来。
    一时之间,每个人都拼了命了。刀叉剑戟一起上了,一阵阵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火花四溅,随后又是更大的撞击声,彭彭隆隆,打雷一样的巨响。那个去追小孩的人看见了这么大动静,也赶紧往回跑,加入了战团,七个人的武器,一起抡向那黑色的斧影铁球,七个人的脚步竟然全被逼得步步后退,兵器不是被砍断,就是被击飞,伴随着一声大吼:“雷斧镇山”,嘭,一声巨响,一切终于都停了下来,冷月下,蟋蟀在高歌,乌鸦在聒噪,满身鲜血的窦金峰屹立在七个人的中间,眼睛血红,犹如神魔降世,6个黑衣人已经被断手断脚,倒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地上一圈的残肢还在一抽一抽的,煞是吓人。还有一个人也已经挂彩,头上在汩汩地冒着血,这时候的窦金峰也到了强弩之末了,只见他举着斧头,手不断地颤抖着,血淋淋的钢斧指着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还有谁。。。。。。。。?“
    最后一个人把他的面罩拿了下来,是一个马脸,脸上有一条蜈蚣一般的缝线,看起来面无血色,像个死人一般。
    窦金锋本来仿佛控制全场一般,但是看到这个的脸后,突然激动了起来,一阵狂喜接着又一阵压制不住的怒气然后是释然,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三十年前那个夜晚,因为我不愿意给你打一个武器,你把我老婆害了,把我孩子扔进了炼铁炉,你草泥十八代祖先的,今天我看往哪里跑!“
    那个头上还在汩汩冒着血的疤脸,两腿发颤,但是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哼!30年前,让你逃了,今天再把你宰了,送你们团聚也不迟啊。忘了告诉你,你老婆真的活很好!“
    这个马脸不单歹毒,还很有心机,知道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了,他想通过精神上的打击,把窦金峰气得失去冷静,然后有机可乘。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条很粗的铁链,看着窦金峰一步步逼近,他用尽全力,把铁链抽了起来,一阵呼呼声,一条松弛的铁链,被他舞得时而像一根枪,时而又似一条蛇,变化多端,一时之间,窦金峰还拿他没办法,还被他逼的步步后退。
    窦金锋心里想起那个悲伤的夜晚,一家三口在家里在吃饭,他是一个打铁匠,平时主要是给集市上的人打一些劳动工具或者日常用品。
    外面下着雪,屋内很暖和,看着儿子豆豆吃着回锅肉,满嘴流油,窦金峰很开心,又夹了一筷子肉给妻子李云云吃。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少幸福。
    刚吃好,有一个脸上有一条蜈蚣一样的马脸汉子到了打铁铺门前,问:“打铁的,帮我打一把刀,给你十两银子。“
    窦金峰心里一惊,十两银子,打100把刀都有多了,什么情况?横财来了?
    他连忙问:“请问客官是要打菜刀还是砍柴刀呢?”
    刀疤脸说:“这样的刀“,说着递进来一张图纸。”窦金峰一看,是一把长刀,这种刀大多都是用作武器用的,上面有放血槽。窦金锋连忙说:“壮士,要是打兵器,必须要到长老会里面备案,你有备案书吗?“”没有,我可以给你再加十两银子,怎样?”说完他有意看了一眼李云云和豆豆。窦金锋心里一惊,心想,这是威胁加利诱啊。越是这样越不能答应他,这个人肯定来历有问题。
    窦金锋说:“这样吧,天也黑了,明早天亮了,我和你一起去长老会备个案,很快的,好吗?”
    那个人眼一瞪,说:“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啊,我可是好话说尽了。”
    说完他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窦金峰的胸前。窦金峰虽然是个打铁的,浑身力气,但是不会武术,根本就没能力反抗。他一看,想想犯不着为了这个丧了命,可能还胡连累妻儿。于是也就服了软,说:“好的,我今晚上就给你打好!”
    于是叫来了伙计,一伙人连夜把那把刀给打好了,第二天,伙计们都离去后,那个人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笑着走向窦金锋,说:“这是给你的。”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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