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顿,接着说:“当年我是个外族人,漂流到你们海族人的领地,本来是不受欢迎的,只因为本姑娘当年也是个烈主,身上有些本事,又是流落此地的,自然更加孤注一掷,你那先祖当中有一个叫远鹏的看上了我的性子,就有意收纳,我也看出他是个有为的钢铁男人,也以心相许,可谁知,就在我们这边成亲的时候,你们海族突然决定举族迁徙到内地去,而且不带外族人,我他妈就差一点啊,他们是说走就走了,东西都是尽量少带,轻装简行的就上路了,好像生怕谁会死追着不放似的,我那郎君竟然也没能扛过族规,狠心地抛下了我就走了,从此一代红颜只落得形只影单,勉强度日啊。”
    聂海花听到这里,觉得着老太真是,又可怜又好笑,这口才可以去说书了。
    老太太胡虏了一把那狗的头,接着说:“后来我就恨死了男人们,什么玩意儿吗?都说拔吊无情,还他妈没拔呢就他妈无情了,好,从此老娘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们这帮翻脸不认人的死男人,开始是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到了后来,老娘心想,这样也不行啊,此时还年轻,待老了可怎么办,于是就想出了这个主意,为了多传后代,就去掳些男子过来,给老娘下了种子后直接杀掉,再往后,干脆就建起月亮族,凡是相同命运的女子只要愿意就可以加入,然后同样的办法,将我们月亮族发展壮大起来,要是可能,老娘还想占领全世界呢,让所有的男人都见鬼去吧。”
    这番话听下来,聂海花和吴奇的后脖颈子就直冒冷汗呀,心说,我地妈呀,这,这比他妈那些古怪生物还他妈凶残啊,这女人可千万招不得啊,瞧见没有,女人发起狠来就是这个样子地,此时我辈居然还活着,感谢祖宗吧。
    就在他俩心惊胆战腿直打哆嗦的时候,那老太太又说了:“后来我们干脆就搬到了这里,随便建了些房子,守着这海族人的遗址,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每天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走一圈,就仿佛回到了当年海族还兴旺发达的时期,而我也能见着那个该死的人了。”
    “唉,人老了,就是爱伤感,今天要不是你们,这些事我都快忘了,哦,对了,你说你有把青铜刀,快给我看看,想当年,远鹏主持铸造的活计,他的手艺可是奇绝的。”说着就兴奋地朝聂海花伸手。
    聂海花此时没好气地叫起来:“姥姥,您老人家忘了?我的刀早被你们搜去了,还要。”
    仇老太听见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呵呵地干笑过后就说:“嗨,我这不是说高兴了给忘了吗?没事,这里的兵器有的是,你们随便挑,习武之人,行走江湖,没件称手的兵器怎么行?放心,你那刀子我会还给你的。”
    聂海花和吴奇此时心中早就奇痒无比了,哪个练武之人不爱兵器,更何况他们二人除了那把小型的青铜刀,再无其他像样的兵器,现在听这个老疯婆子这么说,赶快就开始行动,翻天覆地地找起来,当然也不敢太造次了,毕竟这是海族人当年的武器库,里面东西虽多,却排列放置,相当整齐,于是二人几步上前,都去寻找自己合适的兵器。
    不一会儿,聂海花选了见薄叶的双刀,他从小就喜欢用刀,这薄叶双刀,刀刃菲薄,但是却极其锋利,最奇妙的是两柄刀可以和在一起使用,也可以分开使,全看需要,刀身绵软,不得发力,是给那些内功深厚的人准备的看家兵器,可只要得了要诀,使起来反而比那些笔直刚硬的刀还要厉害,能触及那些直刀不能到达的地方,真乃一件精美绝伦的好兵器。看着爱不释手,他随即就耍了几下。
    吴奇呢,看了半天,直到眼花缭乱,又从头挑了一遍,才得了一见乘心如意的长剑,这是柄玄铁打造的重剑,剑身很长,剑体宽阔,但是造型却美轮美奂,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如花大姑娘,落落大方,那剑锋也是溜薄,边缘就像葱叶儿,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直刀后来吴奇使惯了这把剑才真知道了它的精妙之处,不过这是后话。
    仇老太看着他俩,叹了口气:“唉,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看来谁家的东西就得谁使,你们这一舞啊,又让我想起来当年,远鹏虽不擅长武功,可每次造出东西,总要先试试的,你那姿势竟然和他有些相像呢。”
    聂海花忽然收住脚步,说道:“姥姥,你总念叨的聂远鹏会是我的什么人呢?”
    “我怎么知道,你这小鬼头,那是你们家里的事情,再说你年纪这么小,那少说也百十年前的事了,你上哪里知道去?而且你们海族人最喜欢遮丑,像这样的事都是三缄其口的,无论哪个外族人想进你们海族都是难。”
    此时聂海花忽然想起了聂老爹,按照他的说法,当年海族人内迁的时候,他还小,而看他现在的年纪约莫在六十左右,那就不对了,他说的算起来是五六十年前内迁的,可按照这老太婆的说法就是上百年了,难道他们有一个在说谎?
    而且自己的爹爹那辈对自己从来不提往事,自己根本不知道还有海族内迁这等事,这又是为什么,干嘛非要隐秘什么呢?他此时不得要领,就不想费神,但还是嘿嘿一笑:“哦,姥姥,我就是随口一问,其实我就是个小屁孩,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哪像您老,”
    “你给我打住,别再油嘴滑舌的了,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老太太不买账的话差点噎死聂海花,他只得讪讪地笑笑,心想,别逗贫了,这老太太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啊,还是老实点吧。
    仇老太忽然说道:“你们也选些盔甲和战袍吧,这里的都是重型装备,我还搬走了些轻便的,你知道我们女人个子小,这些大家伙根本穿不进去,可惜了,待会你们到了我那,再好好挑选挑选,好好地准备出击几套来,到时候打起仗来,肯定用得着的。”
    聂海花一想,这倒是实话,也确实是解了他们燃眉之急的好主意,赶快再次冲进兵器库,左挑右选了半天,二人才满意而归。
    再次回到仇老太的大客厅,他们都坐下来休息,仇老太让人端了吃食,三个人边吃边聊,聂海花感觉老太太的神色和刚才很不一样了,有些诧异,那老太太却豪不理会,竟然像个年轻人一样豪爽地大吃大喝,大声说笑,刹那间让人感觉这老太太当年一定是个泼辣耿直,说一不二的小辣椒,怪不得会引人注目。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仇老太叫人引了他二人去休息,聂海花生怕还要让他们行苟且之事,立马摇头摆手正色道:“没事,没事,我们俩,就还到先前那间屋子睡觉就好,那里挺舒适的。”
    吴奇看了他一眼,心说,我的乖乖,你是怎么了,那里哪儿就舒适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的,你瞎吗?那里都快成杂货铺了,塞我们两个大男人,都快憋屈死了,怎么你还?可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立即羞红了脸,哎呀,对呀,可不能再到别处去了,谁知道这些疯女人会把我和海哥送到哪儿去,要是还敢来,我,我就用这把剑自刎给你们看。
    他紧张地低头偷偷去瞄聂海花,聂海花正呲着牙哂笑着,一副滑稽的模样,那老太太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有点伤感地说道:“唉,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别怕,没人会骚扰你们的,就你俩那点事,还想逃过我的眼睛,我早看出你俩是一对儿了。你们既然已经这样了,老太我就成全你们,自古,恩爱这回事就是自由的,谁也强迫不得谁,谁也干涉不得谁,只要你们两人心心相印,就是天大的福分,你们要好生爱惜才是。至于你俩,我们是根本就不感兴趣的,嘿,想想,就觉得心口堵得慌,自己可能在你们眼里还不如一头母猪了,真是心塞。好生歇息去吧,还在这里碍眼。”
    真的回到了小屋,两个人都如释重负,一下子都倒地不起,聂海花翻身一把抱住了吴奇,难掩兴奋地叫起来:“小奇,小奇,真是太好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踏破铁鞋啊,不用我们再去费劲寻找,机会自己就来了,而且和着老太太不打不相识,没想到咱们还认了门亲,这下好了,武器、装备、铠甲都有了,接下来我们就该大展宏图了。
    他越说越来劲,竟然猛地爬到了吴奇的身上,趴在上面就开始哈吴奇的痒,吴奇被他闹得又想笑又好气,就喘着气说道:“你还说呢,别忘了他们开始想把我们怎么样的?想想就害怕,你还笑得出来。那老太太实在太凶悍了,要我说,幸好你家那个什么亲戚没娶得上她,这要是娶到家里,还不得闹翻天啊,我真是怕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女人。”
    聂海花看着吴奇娇羞气氛的小模样,忽然就乐了,慢慢地伏下身子,说:“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你刚才没听见老太太说的话吗?她可是支持我们俩好的,你没觉得,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都显得不那么讨厌了,还挺可爱的呢,所以你呀,不能背后说人家坏话,小心烂舌头。”
    吴奇假装怕了似的,吐了下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被聂海花咬住,吸进了嘴里,他又开始了狂风暴雨一样的凶吻,吴奇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他俘获了,只好乖乖就范,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酣畅淋漓地相互安慰了许久,这才香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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