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飞见到石碑消融顿时大吃一惊,暗道谢道韫等三人都躲在地道中用石碑遮掩着,要是受到波及那可就糟糕了!沈风此时也是一脸惊诧,只见赤矶子手上有个圆筒,筒上有个插销,心中顿时了然,原来赤矶子站在树上将刀回鞘放好是为了让自己降低戒心以便暗施偷袭,在出其不意的从树上猛扑下来之时,袖中的圆筒就已经伸了出来,机铦按动间一股消筋蚀骨的液体便喷射出来,将那三寸厚的石碑消融,若是将这液体喷洒到人身上,只怕瞬间便要了命。
    沈风见赤矶子手中握着圆筒,担心里面的液体还有剩余,不敢近身攻击,左右双手各握着三枚小刀,在红雾映照下竟然闪着冷冷寒光。赤矶子见状哈哈大笑道:“无极门暗器手法冠绝天下,今日有缘一见也算是开眼了!”说话间将圆筒抛到地上,又自身后取出长剑,凝神戒备。沈风也不搭话,微微冷笑间双手连摆,六点寒芒向赤矶子直射而去,赤矶子挥剑连挡,噌噌噌五声,接连挡下五枚飞刀,最后一枚飞刀却没防住,直接透过剑网,射入左胸。
    尹飞见赤矶子受伤,心中大喜,只盼沈风将那赤矶子诛杀,替自己军中兄弟报仇,却见沈风面色凝重,殊无喜色,知道事情有异,果不其然,那小刀射入赤矶子身上并无鲜血流出,赤矶子将刀拔了出来,阴恻恻道:“你的飞刀之术和那人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嘿嘿!”
    沈风神色更加凝重,也不再答,右手一抖,又摸出了一把小刀,此刀一出,周围的温度似乎低了许多,尹飞离的甚远都感到全身发凉,一股凉意直透心底。赤矶子此时也失去了得意之色,惊讶道:“冷焰刀!你怎么也有此物,难道是那人给你的?”沈风冷笑道:“他?哼!此刀在世上可不止三十六把,这刀也不是他能拥有的,待我有机会自会向他讨要剩余的冷焰刀回归师门,提头来祭祀!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一下,到底是他的刀厉害,还是我的刀锋利。”
    说罢,双指微曲,左手也同样握住了一刀,气从丹田出,双手交替平伸,似乎天地之间流动的气都被这两把刀锁定一般,尹飞霎时间觉得自己全身无法动弹,一股凉寒意直透心头,赤矶子此时早已连退三步,背靠一棵大树,双目紧紧的盯着沈风,一把剑缓缓的提了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进攻一样。
    僵持得片刻,只见沈风双手上扬,口中底呼道:“去!”只见赤矶子身后大树晃得三晃,赤矶子也闷哼一身,手上的剑已然折断。赤矶子见机得快,连忙脚蹬大树,身子倒卷,站到了树上,将手中断剑丢弃于地,声音嘶哑道:“阁下果然厉害,贫道今日算是认栽了,嘿嘿,你虽说胜过了我,但和我们组织比起来却是不够,我此去定会将你的情况禀告主上,你就等着制裁吧!嘿嘿!哈哈哈!”说罢连忙翻身倒转向后退去,顿时消失无踪。
    尹飞见赤矶子受伤退走,心下一急,正想跟上前去,趁他有伤取了他的性命,以报兄弟之仇!尹飞身形刚动忽听身后有声传来:“我劝你还是莫要追去,那人虽然受伤不轻,可是仍有置你于死地的手段,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尹飞知道自己隐藏在此地早已被对方知晓,心中一惊,暗想此人深不可测,见识丰富,而自己武艺低微,上阵和普通贼军厮杀倒还可以,但是和这等武艺高明之士比较起来,却是不堪一击,尤其赤矶子为人阴险,不可不防。想到这连忙转动脚步,来到地道入口查看谢道韫情况。
    尹飞搬开剩余的石碑往里一看,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正要跃下去细看,沈风忽然道:“她们几人已经被我点了昏穴,正在里面酣睡未醒,若不如此,只怕挨不得这充满血煞之气的浓雾一时三刻。”
    听到沈风此言,尹飞停下脚步,看着这地道口化为一摊石水的石碑,暗暗可惜王羲之的墨宝今日消失人世,幸亏碑上的经文已经被自己抄写下来,倒也免了损失。
    尹飞见此阵法由于失去了两个压阵之物,已经渐趋崩溃,阵中红雾犹如狂风一般肆掠,不远处有不少吹折的树枝四处卷动,急于赶回赶回阁楼查看那处战况,王依依虽然有凌霜等人保护,但是人多杂乱,长生人涌入的也多,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正要找一个理由告辞离开时,沈风忽然道:“你快去将我刚刚射出的那两把小刀找来!”
    尹飞知道沈风身负使命随时要取自己性命,听他说话憔悴不堪,明显受了重伤,正是一个刺杀他的良好机会,见他要自己找寻兵器,看来已不能行走,心中纠结,手中的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片刻后长叹一声,缓缓向小刀射向之地寻去,那刀射向赤矶子时,将赤矶子背后的大树射出了两个窟窿,明显带有旋转之力。尹飞越看越是心惊,又绕到树后搜寻,这才找到那两把射入土中,直没刀柄的小刀,尹飞拔了起来,只觉得那刀一股寒意直透手背,似乎手指都背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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