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这个地处大夏极北的地方,气温环境都挺能折磨人的,一向有能让人打哆嗦的本领,哪怕是在春夏之季,奴隶们除了在风中颤抖,紧紧地瑟缩成一团之外,最常见的就是牙齿碰撞得咯吱响。
    皮袄子并不是每个人都穿得起来,哪能怕只是一件破旧的皮袄子。这就是大草原上的极北极寒之地,长生天保证了了少数人衣食无忧穷奢极欲的活着,同样的,一部分人仍然要跟这饥寒做着残酷的斗争,只要过了春夏,路有冻死骨,千里无羊鸣的画面时不时的会出现在人的眼前。
    然而,就是这般极寒恶劣的土地之上也并不能阻止人类繁衍的脚步。
    没有人可以说清这是为什么,大汗行辕在这里就有一处行宫,大汗的老爸,他老爸的老爸,他老爸的老爸的老爸,祖祖辈辈都居住在这儿。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苦寒之地,出了大汗这位了不起的人物,居然建国称帝了。
    大汗移驾昌,就等于是回老家了。只不过,大汗的父辈早已离逝,大汗也老了,这里,就是他老人家所惦念的根了。
    今天,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寒风停了,人们又喜笑颜开地跑到外面,而且,今天还有一件大的喜事,大夏国将会产生一名大国僧。
    这对于一个崇尚佛法的国度来说,的确算是一件大的喜事。这样的喜悦,就像一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就要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衣裳,那种期盼喜悦的心情,跟小孩子盼望过年,远在外面谋生的父母即将回家团聚,是一样的心情。
    所以,行宫外,人山人海,都是等着即将揭晓结果的民众。
    行宫内,此时就同春江暖流一样,现场很是活络。
    这一切,全是因为钱权的一个提议——投票选举。
    这个绝对算是一个原创的点子。因为在大夏,重要的人选,要么是权力者指定,要么就是通过听天由命的抽签产生,这个也可以美名其曰为神的旨意。
    “每人一票,以票数多者胜。”钱权把这个想法说出后,竟然在人群中引起了一致的赞成,这样的和谐还真是难得一见。
    很显然,在座的大臣们,皇子,公主们每个人都是可以作为代表的,没有人不为自己能够参与到如此重要的事而感到高兴。因为这本来是神才能决定的,或者是手执最高权力的准神级人物才能干的事情。
    没有人会因为如此觉得是对神的冒犯,因为人们相信自己就是虔诚的一份子,人们以虔诚的心来替神工作,神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扎玻大师走过去跟另外四位老国僧商量了一阵,他们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应该让更多的人参加进来,代表越多越好。
    钱权拿眼看了看他们,自己这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大汗提出自己要做监票人,无疑,没有一个人反对,全员通过了。
    于是,大开宫禁,从人山人海中推选了几十位贵族老爷作为民意的代表,进宫参与到此事来了。
    钱权做了示范,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如何选举的流程,效果还算是过得去。
    虽然是新事物,可是很简单,在纸条上写个名字的事儿,对于在座的大臣,皇室成员,贵族老爷都不是很难的事情。
    由于是临阵磨枪,又是头一回的新事物,而且是替神灵分担工作,每一个代表都表现出来了十足的诚意,很认真的样子,让钱权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其实,选票也是可以**控的,人的想象力是那样的无穷,作何形式都可以作为一种手段,有持盾者,自然还会有持矛者,当然,这些不是钱权所顾虑的,这样的活动多搞几次,大夏的统治者都会无师自通的,不能**控的东西,自然不会让它们再次出现。
    一些宫中宫女,侍卫们有幸地投入到了这一场重要的选举当中,因为有了他们的加入,一百张的选票很快就统计出来了。
    统计的结果吓了我们的可汗一大跳。
    额波大师得了五票,可罗大师得了三票,多密大师零票,诺顿大师二票。
    在公众场合一言没发的扎玻大师竟得到了四十五票。
    唱票结果由大汗在后面亲自宣布。
    现场响起了一阵激烈地骚动声。
    “这种结果太有点不可思议了。”大汗的心中泛起了一片涟漪。
    让他心头猛地一怔地还在后头。
    最后的四十五票,写得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他就是我们大夏最年轻的国僧——玄玄法师!
    大汗激动地看着这个统计结果。说实在的,这个结果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仅是大汗,殿内所有的代表们几乎都是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因为他们中的大部份人连玄玄法师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黑马,绝对是黑马,没错,钱权就像一匹胜出的黑马一样,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了。
    殿内,众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继尔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在大汗的估计当中,他是有能力掌控约百分之三十的选票的,三十票啊,足够摔开其他人几条大街了。
    这个正是大汗没有出声反对投票选举的理由。在坐的所有皇室成员加上一些亲信大臣,三十票还是有的,大汗想不到竟然还有四十五票,缺牙的老嘴咧开,他笑了。
    这是一个胜利,一个属于钱权的,属于皇室的胜利。毫无疑问,这次大国僧的选举,无非是宗权力量上的又一次较量,钱权如果成功上位,无疑,这将巩固皇室的统治地位。
    所有的大夏皇室成员都把钱权当做了自己人,似乎钱权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大夏,他就像那飘浮的浮萍一样,毫无根基,只有大夏的两位公主,一个王子阿哥,一个亲王,一个可汗,这些人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可以这样说,自从汗可沁把玄玄跟玉安公主救回来的那一刻,钱权的命运就被绑架在一块儿了。
    能跟最有权势的人亲近,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本也算是一件让人眼红的事情,只是东面邻国是一个日益强大的大唐皇朝,在茫茫的大海中,大唐就像一只武装到了牙齿的巨舰,而大夏,这个草原部落组成的小汗国,跟大海上一只风雨飘摇的小木舟简直没有多大区别了。
    大夏的前途将跟他息息相关,即使是小木舟,一样要在大海中披风斩浪。
    也许,这就是命运,没有人可以跟自己的命运作对......
    哪怕命运只是一个狗屁的代名词。
    但是,钱权相信,自从自己重生到这里那一刻起,这狗屁的命运,它就如影随行了。长生天并没有他是一个重生者就给他特别的待遇,很多时候,长生天就像一个闭眼作梦的孩子,想让他睁睨看看这个浑浊的人世间,这样的机会跟作梦一样。
    很多时候,人世间就像大地上面的棋盘,看到生命体之间的生杀争夺,长生天不过笑笑而已,筇丢狗屁出来,红尘还活着的人就把这理解成命运了。
    对于钱权来说,现在不管是谁,大夏也好,大唐也好,大汗也好,李渊也好,贫也罢,富也罢,都是他们的狗屁。
    包括自己的命运,钱权想做的就是在这狗屁上面抠出一点并不难闻的气息出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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