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法空丝毫不知道错过了一场相当重要的热闹。
    同时,法空跟一个故人可以说是擦身错过了。
    他摸了摸了九齿钉耙这个神一样的兵器,确实是把它的主人给忘记了。
    这个不能怪谁,朱八的模样改变了,老天为他做了一个大的整容手续。
    所以,法空楞是没有认出他来。
    朱八原本应该对这个走街串巷的耍艺人还是有所印象的,不想因为心中气愤不已,竟然把这一闪而过的猴子给忽略了。
    “师傅,我回来了。”法空笑呵呵地叫着,人未至而声先到了。
    钱权半眯着眼,慵懒地斜靠在梨花椅子上面,护卫队长在一旁恭敬地汇报着什么。
    钱权说既然是那姓周的酒后之言,那就是醉话了,不足以采信。
    “偏听一个酒徒之言你们就把贫僧喊打喊杀的,你们也真的是醉了,还不扶墙面壁去。”
    队长连忙点头道:“是,是,我们糊涂,我们糊涂,我们做了不明真相的群众,马上自省,请法师放心,这样的错决不再犯。”
    那个护卫这时也说,法师宅心仁厚,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我们真是糊涂,被人蒙蔽还不自知,真是傻到家了。
    这个时候,钱权想到一个问题,他说,“那个姓周的官员现在怎么样了?”
    护卫队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还好,早就被我控制起来了。”
    钱权又问道:“还有其它的官员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也没有哪一个当官的过来向我汇报来的。”
    队长说:“其它的官员在花厅开大会呢?他们在论证事情的真假,忙啊,一有结果应该就会过来汇报了。”
    钱权冷哼道:“开会,开会,会议没结束,贫僧吃饭的家伙可是会结束的哦!”
    “当你们两人提着贫僧的首级出去往花厅上面一摆,估计会议马上就会有结果的。”
    队长讪讪地没有再接口,别说,自己还真有这样的打算,可是,世上的事情不就是这样的吗?真的要辩出个真假来,黄花菜也就凉了,无数地能人办事,不就是能把假的也能办成真的,把真的也可说成是莫须有,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观众也是图一时的新鲜,有谁会为历史真相买单呢?
    钱权对队长说:“去,去花厅把官职最大的给我叫来,顺便让他们把会议给散了,开会,开会,贫僧的命就要没了,扯他们的淡吧!”
    队长领了钱权的命令,乐颠乐颠地走出去了,想不到在门口却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队长:“你这人怎么没长眼——哟,大长老,是你啊,你老回来了。”
    法空:“没错,没错,就是你家爷爷我,你爷爷我回来了,看见我师父了吗?”
    队长双手一合什,说,“法师正在里面饮茶呢,大长老请了,我这也是奉了法师的旨意要出去公干一下……”
    法空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快走,快走,师傅的事要紧,我自个儿找师傅去了。”
    队长好想说法师的心情不好,你这做徒弟的说话小心一点,可是话没到嘴边,这个猢狲就一溜烟似的过去了。
    “还真是猴急啊。”队长摇摇头也就自个儿走了。
    队长出得门来,在长长的门廊下见到了自己的手下,众护卫纷纷投去询问的眼光,队长向着众人挥挥手说:“好了,好了,都没事了,事情解决了。”
    众人没有多话,一听队长发了话,心中的石头已经落了地,于是众护卫不再问其中缘由,各自散去了。
    队长看到还有一个呆头呆脑的黑脸汉子站在那,于是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高家女婿吗?为何傻站着发楞呢?”
    朱八好不乐意地答道:“听说那个和尚要找我谈话来的,所以就在这里等着召见呢。”
    队长恍然大悟地说:“哦,是这样啊,我没听说啊,现在我还有事,你在这里等下,回来我给你通传一下啊。”
    说完,队长不再理他,径自往花厅去了。
    朱八好不乐意地埋怨道:“这和尚架子端大了,要知道,这也算是我的家呢?我靠,要是我做了家主,准会把你们这帮不知来路的家伙通通地赶走,让你们到外面喝西北风去。”
    想了一想,朱八又难过的捧起了猪头,自已给自己打气:算了,为了爱情,我,我忍。
    “忍人之不能忍,呵呵,翠兰会被我感动的。”朱八痴痴地盼道。
    话说护卫队长乐颠乐颠地来到花厅传达钱权的指令,进得门来,却见众官员正围座在圆桌旁,桌上摆放着精美地酒菜,近十人正坐在那儿胡吃海喝地拚着酒量呢?
    一官员看着队长不打招呼也不敲门就进来了,心中老大不乐意,借着酒意吼道:“你个小队长,你进来干嘛,没看见我们在开会吗?”
    队长见了这个阵势,条件反射地一退缩,折回到了门口,里面的十个官员响起了哈哈地大笑声。
    “靠,我这是怎么啦,今天我还害怕这些当官的吗?”队长忽然醒悟道。
    于是,队长再次进了花厅,理直气壮地说:“在这里,谁的官职最大,我就找谁。”
    队长的话一出口,整个花厅就炸开了锅。
    有人说:“呦呦呦!”
    有人说:“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有人撸起了袖子说,“虽说我是一个分管礼仪的小官,可是就凭刚才的那一句,本官就要跟你斗斗,还不赶快给何头赔个不是。”
    有人说:“何须武斗,我们不是粗人,来,拚酒量,这小子胆儿很大,我喜欢,来,来,来,咱们酒桌上见真章,喝不过我们,那你就得那个了——呵呵,跪着给我们老大赔不是了。”
    队长也不说话,眼神直视那个不说话的何头,看情形,这里当属他的官职最高了。
    何头也直视着这个小队长,眼神中露出思索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才发问:“谁叫你过来的?你找我有何事?”
    队长直言直语地说:“国僧让你马上去见他,他老人家说,真相已经搞清楚了,所以,这会议嘛——还是散了吧!”
    众人一听,皆是一阵惊鄂,何头也是小心地问了一句:“国僧还好吧?”
    队长冷笑道:“没事,没事,他老人家找你有事呢?”
    何头的脸色变了变,慌忙地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好了,好了,有结果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何头向着护卫队长一欠身,点了点头说,“有请兄弟前面引路,本人马上就过去。”
    队长一个回身说,“我只是过来传达法师旨意的,现在说完了,我就走了。”
    何头将队长送出了门口,说兄弟慢走啊,我擦把汗洗过脸就过去,这天怪热的。
    队长不回话,独自回去了,只是空气中还传来他低低地笑声:热,现在是深秋季节呢!
    而在后堂里面,钱权正训斥着一个手足无措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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