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怎么办;比如,尉迟肃怎么下的药;再比如,尉迟肃比她大,算不得小儿。
    两人一个头一个尾隔得老远,屋中的熏香却还在烧。
    尉迟肃神智还算清醒,张嘴讥讽道:“茶里下药还不够,还用上了合欢香?”
    “什么香?”姜慈觉得,自己离真相很近了。
    尉迟肃只当她还要装傻,眼中既有怒火又有欲火,炯炯盯着姜慈:“太妃不是想告诉臣,这合欢香不是太妃点的罢?”
    姜慈沉默,熏香一向都是素秋在管的。想通了前因后果,姜慈知道他不信,却也只能辩解:“确实不是我。”
    尉迟肃是很瞧不起没有担当的人的,说出口的话更冷了些:“太妃说笑了。”他拼命激起自己对姜慈的恨意,借此转移下腹的滚烫叫嚣,“太妃既想得出这样的把戏,何苦还装个不知情的样子,臣有眼睛,不瞎。”
    姜慈强忍着身上不适,颤着身子缩成一团,只重复:“不是我。”
    尉迟肃觉得,怪不得能做奸妃,脸皮确实厚得很。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想去掐灭那纵欲的熏香,才走近香炉,一时不备竟深吸了一口气,直着身子晕倒过去。
    姜慈吓了一跳,连连喊了几句:“尉迟肃”,都得不到回应。
    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姜慈连忙摇头忘掉这可怕的想法,一点点挪着身子靠近尉迟肃,好不容易挪到他身侧,伸出一指探在他鼻尖。
    呼。还好,还活着。
    她披散的发却有几缕刺在他脸上,尉迟肃本来只是被这熏香浓重的气味熏晕过去,这会儿被她头发一扎醒了过来。
    姜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尉迟肃抓住。
    “太妃也太心急了。”尉迟肃脸上是在笑着的,眼神却冷得人发慌。
    姜慈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手:“我以为你死了...”
    尉迟肃:我真是没见过比姜慈还要恶毒的女子了!给我下药,咒我去死!
    尉迟肃气极,硬撑着支起身子来靠近这奸妃:“我猜猜,太妃不惜以色侍人,出此下策,是为了姜家?”
    姜慈抿唇,到底没有说“是姜家为了你出此下策”而非“我为了姜家”。
    她姓姜。
    尉迟肃又问:“若我宁死不从,太妃又当如何?”
    姜慈无言以对。
    尉迟肃却笑了:“太妃不必做那个不知情的可怜样子,”他顿了顿,“便是现在陛下亲临,便是我真的做了什么,不会好过的都只是太妃罢了。”
    这是实话,也是姜慈最不肯承认的话。
    她的阿爹,是真的没有想过她的生死的。
    “你说的是。”姜慈抬头看他,“但我就是被赐死也要说,不是我。”
    尉迟肃只觉得她不仅心地大大的坏,为人还十分虚伪,实在不可救药。
    对待坏人,只有比她更坏,你才能斗赢。这是尉迟肃前二十年里学到的最重要的道理。
    “如太妃所愿,尉迟上钩。”
    姜慈不待细想,眼前便被尉迟肃绯红的俊脸笼罩,他的唇分明滚烫,眼神却很冷,用粗鲁又蛮横的啃咬来表达他的不满。
    姜慈本就失了气力,唯一能做的反抗是死死咬住他的唇瓣,好在她牙口不错,很快在他唇上啃出一小块血红来。
    尉迟肃又笑:“喜欢带血的?”
    是明晃晃的羞辱。姜慈恨恨地瞪着他,在他的舔咬之下只能断断续续地咒骂:“尉迟...”
    尉迟肃觉得自己有点像从前巷尾的那条恶狗,被人打了一下便不怕死地回咬,哪怕敌多我寡。
    “太妃勾引人的本事,就只有下药了?”肌肤相亲减去了几分折磨,尉迟肃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恶狗,从不满足于一丁点的胜利。
    姜慈誓要恶心死他,用尽力气反唇相讥:“你也就这点嘴皮子本事了。”
    尉迟肃气极反笑,伸手拆了束带,解了衣裳,手又靠近她腰侧:“好教太妃知道尉迟的本事才是。”
    姜慈从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皮的人:“尉迟肃,你不要脸。”
    “那肯定没有太妃要脸,太妃给人下药的事情都做了,还能眼巴巴地说不是你做的,这般爱脸皮的人尉迟平生仅见。”
    两人嘴上互不轻饶,身体却契合地互相贴紧。
    尉迟肃察觉到她的主动,忍不住炫耀自己的胜利:“太妃可真是...”
    姜慈被这什么合欢香熏得失了神,却仍然保持着居高位者的自傲:“尉迟肃,你若伺候得哀家舒坦了....”
    尉迟肃扒她衣裳的手顿了顿,额角青筋暴起。
    “啊!”
    尉迟肃如何忍得这样的羞辱,匆匆扯下两人亵裤一个挺身而入。
    “伺候?”尉迟肃冷笑,在街头巷尾听来的浑话一个劲地往外抛,“太妃这处怎得这般湿滑,哦——先帝早早去了,怕是太妃独守空闺寂寞难免罢?”
    “竟这般着急?太妃从前也是这样勾着先帝的罢?”
    姜慈红了眼,想要骂回去,声音却被他撞成了细细碎碎的低吟:“啊..嗯嗯...尉迟肃,你...   ”
    “我怎得?”尉迟肃发了狠,合欢香本就霸道,这奸妃不知在茶汤里添了什么,身下烙铁似得,只在这淋漓甘泉眼处才能得一两分舒坦。
    尉迟肃嘴上与她斗着,腰下也不住挺进,每一下撞入都带着被设计的恨意,偏偏身下人花径处紧紧吸吮,一下痛快过一下,逼得他忘了初时“不如撞死”的志气。
    姜慈惯是个能安慰自己的,此刻只不住地劝自己:想想佳慧大长公主...
    先帝本就因为她姓姜没给过几次好脸色,偶尔侍寝也不过是各自安歇,甚至于先帝防她防得紧,身子一旦不适立刻离她远远的,敦伦之事不过寥寥。
    这合欢香着实霸道,饶是姜慈这样不热衷床榻之事的人,也渐渐得了趣儿。只她吸入太多,头有些发晕,浑身失了力气只能由着尉迟肃动作,嗓间偶尔蹦出几句细碎的话,夹杂着羞人的低吟。
    尉迟肃颇满意地讥讽:“可伺候得太妃舒坦?”
    姜慈只觉自己似飘在云端,飘忽不定的感觉令她心惊,连忙抓着尉迟肃的手臂,双脚绕着尉迟肃的劲腰勾在一处,彻底失去神智前撂下一句:“赏。”
    尉迟肃被这字激得发了疯,不顾她已晕睡过去,又狠狠撞了数十下才瘫在一侧。
    赏。
    这是举国皆知的,佳慧大长公主的口头禅。
    给伺候得她舒坦的面首的口头禅。
    尉迟肃恨恨地瞪她一眼:掐死这奸妃,也算功德一件罢。
    //不要误会,尉迟肃真的骨子里就是狗贼。
    也不要误会,姜慈虽是软妹,也是气急了能骂人的软妹。
    春药梗不想写得太像QJ...所以素了点。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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