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凰嘲讽一笑,当初这么一个怂包,紫傲天怎么会想到支持他当皇帝的?
    纳兰朝云起身跟着走了两步,看了一眼端坐首位的太后道:“你也一起。”
    太后微微一愣道:“是!”
    对于纳兰朝云,整个皇室的人十分尊敬,就算是贵为太后的悔娘也不敢反驳丝毫。
    宴会大殿的众大臣不明所以,眼看着几人离开的大殿。
    众人纷纷落座,紫凰乖巧的坐在了血月的身旁。
    到了御书房,纳兰迦神色凝重道:“皇叔有话直说。”
    “是啊!有事不妨直说!”
    太后心中也十分忐忑,总是感觉心中不安。
    这种架势不像是拉家常,倒像是审判的感觉。
    此时华木白还在狱中,她心中始终焦急难熬。
    纳兰朝云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道:“我们两人来这里说这件事,就是不想让你们太过难看,这是书信,你们看看再说吧!”
    纳兰迦接过信件,仔细看过以后手都在颤抖,“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们是骗朕的!你们合起伙来骗朕的!不会的!朕是父皇的儿子!朕不是野种!”
    太后心中始终有不好的预感,拿起掉在地上的信件看去,越看越心惊,这件事情他们做的天衣无缝,外人怎么知晓的?
    纳兰朝云道:“既然你们母子都看过信件了,你们就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血月淡定道:“纳兰迦,我有废黜你的权利,你是想公告天下呢?还是主动让位?你的很多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包括长生不老的事情。”
    轰!血月的话让他感觉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太后也瘫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这件事情如果让外人知晓,他们母子根本就活不了!
    华木白已经没有了活路,她不能再失去儿子。
    “伽儿,我们走吧?这里困住了我们太久了!母后不想再继续下去,我累了!”悔娘是真的在这里待够了,这个高墙大院锁住了她所有的青春。
    “不!朕是大梁的皇帝!谁也不能让朕离开这里!谁也不行!不行!”纳兰迦疯魔了一般。
    纳兰朝云冷声道:“这件事情,纳兰皇室不会坐视不管的,如果说这样的解决方式你们不同意,那么就让华木白和你们二人当着纳兰皇室宗亲的面一起对质!”
    悔娘慌乱道:“不!不!这件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
    纳兰迦此时腹背受敌,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朕是不会退位的!朕就是父皇的儿子!谁也不能废黜朕!”
    看着疯狂的纳兰迦,紫凰脱下斗篷,讽刺一笑道:“纳兰迦,我不知道父亲当初是因为什么支持你当皇帝的,你不但不对他感恩还对紫家赶尽杀绝!你别说华木白他们做的事情你丝毫不知,还是其实也是你默许了的!”
    纳兰迦看到紫凰,疯魔的双眼迷离的看着她,道:“你是谁?”
    紫凰呵呵一笑道:“我是谁?我就是紫傲天的女儿,紫凰!”
    “你?怎么可能?”纳兰迦完全不相信,眼前绝美的女子会是自己那个懒得看一眼的皇后。
    紫凰道:“没什么不可能!我来也是为紫家军要一个公道的!我家人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紫少游醒了后,也告诉了她自家女眷们的死因,是在这段时间里相继病逝,哪里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是因为纳兰迦派人在水井中下了慢性毒药,看着就像是病死了一样。
    就算是各大名医都根本诊断不出来的症状,是救了紫少游的那名游医告诉他的真相。
    纳兰迦脸色不自然道:“不是的!凰儿你听朕解释!”
    看到样貌绝美的紫凰,纳兰迦想的不是他此时的处境,竟然是想着如何抱得美人归。
    “你不配这样叫她!”血月浑身冷气直冒,他的女人你称呼的如此亲近算怎么回事?
    纳兰迦神色难看道:“她是朕的皇后!”
    血月呵呵两声道:“很快就不是了!”
    纳兰迦道:“你,你什么意思?”
    只见血月拿出了一卷黄色龙纹手书,道:“你是想自动退位?还是让我公告天下?”
    血月也是因为他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否则这样的事情他们不会做的太顺利。
    纳兰迦看到那封手书,双眸瞬间赤红如血,就是这封手书可以废黜他皇帝之位的东西,只要没有了这些东西,谁也奈何不了他!
    纳兰迦阴森一笑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来人!”
    安静!还是安静!出奇的安静!
    纳兰迦又道:“来人啊!人呢!”
    血月淡笑道:“别喊了!你的手中有可以调动禁卫军的令牌,那只是备用令牌,本王手里的才是真正的令牌,所以他们不会听你的!”
    纳兰迦完全不敢相信,父皇到底对他有多少的不信任?他以为只有一封遗诏已经让他寝食难安了,什么时候又出来了这么一个令牌?
    “怎么会?怎么会?”纳兰迦失魂落魄的瘫坐在龙椅之上。
    血月道:“先皇对于你的出身始终抱有怀疑态度,只不过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会那么对他罢了!”
    “先皇交给我这些东西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清楚,他的病并非无缘无故,我说的对吗?太后!”
    悔娘端庄的坐着,神色看不出有任何异色道:“我不明白摄政王说的什么,当初先皇突然驾崩,哀家也很意外伤心,如果说是谁见了先皇最后一面,只怕只有摄政王您一人吧?”
    悔娘的意思就是说,先皇的死也有可能是摄政王所为。
    纳兰迦道:“对!这么说先皇的旨意也有可能是你伪造的。”
    纳兰迦突然来了精神,这种事情没有人作证,就是死无对证,怎么说都可以!
    血月不紧不慢道:“先皇知道我根本不会坐那个皇位,所以才会把这些事情交给我,如果说没有证人,那你们就错了。”
    血月本就不是纳兰皇室的人,先皇如此相信他,那是因为血月另一个神秘的身份,只有先皇一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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