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名字赵虎臣并不陌生,以前在明珠的时候就见过一面,给人妖强送蔡泳林的材料,一个能够用八十七分钟拿下沪宁高速的大变态。
    一个连漠河都说是疯子的女人,今天却憋屈无比地让赵虎臣硬生生地给压了一个上午。
    强大到能穿着超短裙和渔网丝袜玩侧踢的女人啊。
    女人嘴角抽搐,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硬生生地压下没说,沉默一会,毫无征兆地拉开了雪碧的拉环仰头喝下好几口,放下了雪碧的瓶子,碰在桌上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女人看着赵虎臣,淡淡道,“他的确有让我带给你一句话,说要抓兔子就快,三天后最多不超过五天兔子要去狐狸家串门了。这是原话,我一个字都没改。”
    赵虎臣闻言,不语。
    女人知道赵虎臣在思考,也没打扰他,说出了最重要的话之后就轻松了许多,拿起筷子纷纷出筷,跟很多景区内因为垄断关系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做出质量下乘不毒死人就行的饭店,这家白苑餐厅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了,味道不好说有多让人感动,但起码都算是中正,厨师也有几分功底,能让对鱼并没有多少好看的她频频夹筷本身就是一种证明了。
    三个人七八道菜,如果加上冷盘的话就是十二道菜,注定不可能吃完,女人吃得感觉饱时放下筷子,桌上的菜还有一半,一直都皱着眉头的赵虎臣渐渐松开眉头,看女人放下了筷子才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说的那兔子在哪里?哦,你说我哥?他现在在月牙湖的一幢房子里,上次做的事情让那只兔子有所察觉,但没证据,我哥没留尾巴,可还是怀疑到了我哥头上,我哥的手机被人监控,平时也根本出不去月牙湖,跟软禁差不多的意思。”女人平平淡淡地回答,似乎并不觉得哥哥被人软禁了是一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很清楚她那个哥哥在做什么事情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样子暴露在别人眼下,在寻常人眼里看来越是电视剧剧本化越是离奇化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就越正常。
    “好,我知道了,如果你还能和你哥联系上就回他一句说我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联系不上就算了。”赵虎臣见胭脂的小碗空了就又给她盛了一碗,放在小胭脂面前,看着胭脂小口小口地喝汤,与其风轻云淡。
    女人点点头,起身就走。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最大的目的也无非就是给赵虎臣传一句话再带回去一句话,现在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该带的话也已经得到自然就没有留这的理由,其实她早就想走了,离这个让她烦闷的男人越远越好,而这个愿望在她吃饱之后就更加迫切起来。
    估摸着算好女人走到门口,赵虎臣忽然说话了,“帮忙把钱付了。”
    “你自己付!”女人转身瞪着眼睛盯着赵虎臣,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小气到这地步。
    “我没带钱。”赵虎臣老实道,没转身,但语气诚实。
    “那就留下洗碗。”女人冷笑,说完就就拉着门把手要走。
    “我也无所谓,反正吃完了我抱着胭脂正大光明地离开也不会有人拦着,你不会真以为我幼稚到觉得你能在这个时候在这饭店找到位置是靠你那并不能绽出莲花来的舌头吧?这边的管事的人不会拦着我,但不敢肯定是不是会在肚子里腹诽这女人也忒小气了点,来吃顿饭让我们专门得罪人腾了个位置不说竟然还跟劫匪一样地吃了霸王餐。”赵虎臣学得活灵活现,背对着赵虎臣的女人甚至能想象到赵虎臣脸上带着狡猾的笑意。
    赵虎臣听见身后传来震天的关门声,耸耸肩,脸上其实没有什么得意的笑容,很平静,低头看了一眼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的胭脂才露出一个让女人感觉陌生但却压制了她一个上午不满怒火的温暖笑容,“小胭脂还要不要喝汤?”
    胭脂点点头,赵虎臣起身盛汤。
    端着汤,胭脂没喝,而是放在磁碟上,伸出小手,抚摸赵虎臣骤拢的眉头,把那上面的褶皱抚平。
    门外,恭候已久了的白苑餐厅经理见女人出来连忙笑着迎过来,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满是震惊,刚才的一幕还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放,之前这女人忽然冲过到他面前要他马上腾出一个位置的时候他还以为来了个漂亮的女疯子,说了一通大道理之后就把这女人给赶了出去,可那女人不但三两招把店里三大五粗的保安撂翻还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大老板打了电话,结果就是自己被狠狠训斥了一通然后警告如果不伺候好这位奶奶立马就卷铺盖滚蛋。
    经理是正儿八经的科班毕业生,懂经营,懂理论懂实战,很清楚那位没多少文化却靠着跟一群燕京真正的商贾权贵关系不菲的老板是一个正宗的草莽人物,不管出自于自己的饭碗考虑还是小命,他都应该伺候好眼前这尊让在他眼中已经高不可攀的大老板都忌惮无比的女人。
    “结账。”女人生硬道,赵虎臣猜的没错,她的确乖乖来付账了。
    “不用不用,老板吩咐了,今天小姐在这边的消费一律免单,只希望小姐曰后多来捧场才好。”经理笑容僵硬。
    女人挑挑眉毛,这经理并不自然的笑容让她很自然地想起了赵虎臣关于劫道土匪吃霸王餐的言论,鼻子里哼出气,“拿去刷卡,一分都别少,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经理无奈,只好去刷卡,女人在等卡的时候也琢磨出味道来了,在房间里面大快朵颐的那獠果然又没猜错,就算他大摇大摆地出去也是不会有人拦着他的,因为那经理清楚地看见他是跟自己一起进包厢吃饭的。
    刷了卡签了单,女人忿忿而去,诅咒赵虎臣回燕京的时候掉下玄武湖去淹死才好,恶毒一点的话淹不死就给这些游船的螺旋桨给绞死,站在船边看着玄武湖的景色,脑子里想象着赵虎臣的凄凉下场,女人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女人走后半个小时的功夫赵虎臣才带着胭脂出来,那经理摸不准赵虎臣的身份,但揣摩能和那女人一起吃饭的最起码也是差不多档次的人物,自然是鞍前马后地小心迎送着,相比那冷着一张脸的女人赵虎臣就要好应付的多,说话轻声细语面带微笑,让人感觉很好亲近,挺寻常,但经理从大学出来也有了些年头,得到这份工作之前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几年,因此能看得出来赵虎臣笑容中并不明显的疏离感,心中谨慎更重,一直到送赵虎臣出了餐厅背影消失在一片青青葱葱的石子小道中才如释重负。
    回了燕京,还在对某个女人发起攻坚战的张荣坤被一个电话叫回来,心急火燎,小心翼翼。
    “跟那女人上床了?”赵虎臣看了一眼额头还见汗的张荣坤,这条土狗没太大让人惊艳的能力,但做奴才的确是一个最合格的人选,奴才需要有惊才绝艳的能力或特长么?要有的话还要主子干什么,奴才大多数时候懂得放狗甚至懂得亲自去咬人就好。
    “还没。不过已经成功地能进她家了,一个除了金钱之外没有一个方面能得到满足的怨妇,很好上钩。”张荣坤露出一口白牙,实诚道,这卑躬屈膝的厮此时竟然笑出了几分憨厚的意思。
    其实张荣坤长得不帅,但对于那种被人包养了几年姿色容貌身段处在一个即将开始走下坡路的巅峰阶段的女人而言,该见识的见识了该经历的经历了,以前不懂的东西也都懂了,爱情就是个扯淡的玩意,长得帅有什么用,真正懂得男人的女人清楚皮囊再好还不如裤裆里那玩意来的更坚挺有用一些,多少帅气的奶油小生到了床上就是银枪蜡头,到时候高个潮还要靠自己自慰,这多悲哀?所幸张荣坤属于那种很有种彪野气的男人,特别是这人抽烟斜眼耍流氓的时候,的确很有几分能让成熟女人侧目的魅力。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女人爱的是更坏的男人,床上也是如此。
    “实在不行就用点特殊手段,真在床上把她治服帖了不用担心她事后找你算账,在说了一个小三还能折腾出多大的风浪来,真让人给强歼了除了哭哭啼啼的她们比一般女人更羞于启齿,让包养他们的人知道了还是一场更大的灾难,不过那女人还有用,你别给我整出岔子了,一定把她治服帖才完事,之后你想办法让那女人把她男人搞来,越快越好。”赵虎臣平静道。
    张荣坤嘿嘿笑着点头,银亵的意思不言而喻,这差事正中了他下怀。
    赵虎臣懒得让这货浑身上下的歪门邪道气息污染了水晶一样的胭脂,让他滚蛋之后就抱着胭脂下楼,酒店大堂里和一群人狭路相逢。
    石婉晶在中间,一大堆男女老少,年轻人吊儿郎当,中年人无论男女气势惊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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