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亦航带着宁棋走出小木屋,老远就听到小孩子清脆的笑声,非常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大概三四岁左右,宁棋想到穆筱非常喜欢小孩子,要是穆筱在也能玩得很开心。黎昕看到他们过来,将怀中的小孩子放到地上,向他们招招手。
    “靳亦航?”一旁的高大男子看到靳亦航非常惊讶,随后笑着快步走上前来,“听黎昕说是跟朋友一起过来度假,没想到是你,好久不见!”
    “程哲!”靳亦航接收到宁棋投来的好奇目光,爱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将人揽在身边,笑着朝程哲点点头,“这是程哲医生,我和程哲还有牧泽都是同学,这是我家那位,放寒假了就带他出来度假,这小孩是?”
    “是竹篱小筑老板的儿子,原来你们都认识啊?也对,程哲跟韩牧泽是同学,跟靳老师认识也说得过去!”黎昕拆了根棒棒糖塞进小孩嘴里,“当年萧宁出事,多亏了程哲医生帮忙,我们也是那个时候才认识,话说盛轩凌回来了没有?他和郑桑榆的婚事还成吗?”
    程哲哭笑不得,这个黎昕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他跟黎昕的交集也仅此于盛轩凌和秦子言的事情,跟韩牧泽也是偶尔来往,对这个黎昕倒是印象深刻,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过韩牧泽貌似对这个家伙十分纵容,说韩牧泽别有用心也不为过。
    回过神来打量靳亦航身边乖巧的男孩,几年不见,连靳亦航都找到了爱人,虽然靳亦航的爱人看上去还是个孩子,不过十分乖巧可爱的样子,十分适合靳亦航这样喜欢安定的人,笑着祝贺道:“恭喜啊!既然遇到了,一起吃顿午饭吧,我们去餐厅坐着聊,外面天气冷,怕小孩子待久了会着凉。”
    程哲抱起孩子,带着靳亦航他们往餐厅走去,竹篱小筑的餐厅也是别具特色,一座座的小木屋建造在小河上方,也有模仿古代建造的大型酒楼,当然若是在小木屋吃饭,费用肯定比酒楼要高,小木屋一般都是一群人时当做包厢用。
    程哲直接将他们带到一座小木屋,将小孩放到一边的沙发上,让靳亦航他们先点餐:“待会儿予深会过来一起吃饭,我们这群人不方便去酒楼大厅,亦航还在学校上课吗?”
    靳亦航点点头,程哲口中的予深大概就是竹篱小筑的老板薛予深了,温柔地笑着摸摸身边宁棋的头:“等到宁棋高考结束,我就辞去教职工作,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刚才听黎昕的意思,你们之间还挺有渊源,盛轩凌出国了?”
    靳亦航跟盛轩凌他们并不直接认识,只是各种关系的辗转略有耳闻罢了,当初他跟韩牧泽走得比较近,而程哲跟盛轩凌关系更亲近一点,而且他们比他大上两届,毕业后大家也各奔东西,根本没有再联络,对他们的事自然无从得知。
    “我想你也听过秦子言的事情,他们之间也挺复杂,盛轩凌因此就出国了,就当散散心吧,这件事情可以让黎昕来阐述,他才是经历这件事情的人,其实中间很多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程哲对于好友的伤心过往也不想多提,半开玩笑地将问题推给了只顾跟孩子玩耍的黎昕。
    靳亦航点点头,他也并非真想知道什么,毕竟都是别人的私事,何况还是并不熟悉的人,秦子言只是创造了圣洛学院一个传奇的人物,留下了稍纵即逝的神话,倒是一旁的宁棋睁大了好奇的眼睛,靳亦航笑着拍拍他的头:“待会儿你可以问问黎昕。”
    几个人坐着继续聊了会儿,宁棋知道了这个可爱的小孩叫薛祁阳,是竹篱小筑老板薛予深的儿子,没想到薛予深年纪轻轻就有一个4岁的儿子。服务员上菜期间,薛予深推门走了进来,正坐在宁棋膝头的薛祁阳立刻跳到地上奔了过去,撒着娇要薛予深抱。
    薛予深朝着大家笑笑打声招呼,抱着薛祁阳坐到程哲身边,宁棋好奇地偷偷打量着薛予深,没想到这么庞大一个度假村的老板,长得那么清秀气质,不似秦梓砚的清冷绝美,也不像穆筱那种小清新的漂亮,是一种安静的清秀美,看上去非常舒服温和,更像邻家大哥哥,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一个4岁孩子的爸爸了。
    好像这样算起来也很奇怪,薛予深难道大学毕业就结婚生子了吗?宁棋收回视线和思绪,这些都是别人的私事,他这么好奇实属不礼貌,笑着加入大家的聊天,专心地吃着靳亦航夹到他盘子里的菜。他还是更好奇刚才程哲讲得那些事情,虽然跟靳亦航的关系已经九曲十八弯的距离了,但是多少还是跟靳亦航有点联系。
    ☆、番外—喝喜酒去喽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霜降那天想写一个番外庆祝,可惜一不小心药物过敏,在床上躺了两天,今天补上番外,谢谢亲们的关心和支持哦!
    周末,靳亦航带着宁棋回郊外家里,两家互相确认关系后,基本每个周末靳亦航都会带宁棋回家住,将车停进车库,宁棋自觉地跑到门口去开信箱,将靳父靳母订的报刊杂志带上去。捧着一叠报刊杂志和海报边走边翻阅着,很多都是商场超市发的宣传海报,一份请帖从中掉了出来,一旁的靳亦航弯腰将请帖捡了起来。
    “好像是喜帖啊?”宁棋好奇地探头张望。
    请帖上写着靳父的名字,靳亦航打开红色信封取出请帖,现在的请帖都由婚纱影楼统一制作,请帖上都附有新郎新娘的婚纱照,请帖非常华丽精美,只是靳亦航对婚礼主角都没什么印象:“应该是远房亲戚,新郎新娘很面生。”
    “噗,原来还有靳老师理不清的亲戚关系,要是以后爸妈不再当家,对于这些远房亲戚,靳老师你可怎么办啊?”宁棋接过请帖仔细打量着,不忘幸灾乐祸地调侃靳亦航。
    “也许就断了,我们这一辈有多少人还记得那些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只有逢人生大事才会来往,就算如此,后辈也很少会参与,有些搬家了或者拆迁了找都找不到,无意中就断了来往,也许爸妈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靳亦航拍拍宁棋的头,打开玄关的门,将人拉进去。
    “亦航,棋棋,你们回来了!”靳母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迎接,高兴地接过宁棋递上来的报刊杂志,“棋棋又帮爸妈把报纸拿上来了,快进来坐,妈给你去拿牛奶,已经热好了,还在微波炉里!”
    “谢谢妈!”宁棋换好鞋子,有点不好意思地任由靳亦航将他带到沙发上坐,自从两家频繁来往后,就被强烈要求改口更换称呼,一开始还很别扭,不过时间久了就顺口多了,只是免不了有点害羞,“这里还有一份喜帖。”
    宁棋将喜帖递给靳父,靳父接过请帖翻看着:“就在下个月初了,比较远房的亲戚,这些后辈亦航估计都不认识,是亦航奶奶娘家那边的人,连我都有点记忆模糊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吧,棋棋也去看看热闹。”
    “啊?我也去没关系吗?”宁棋惊讶地望着含笑的靳父。
    “当然没关系,他们酒席办在乡下,棋棋可以去见识见识乡下的风俗习惯,虽然非常复杂,但没那么多规矩,还可以增长知识。”相处越久,靳母愈发喜欢乖巧贴心的宁棋,果然孩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看着两人这么相爱,靳亦航也经常带宁棋回家,家里都热闹很多。
    乡下的婚礼不像他们城里那样只是在酒店举办一天,大家吃一顿饭就散了,他们分进场和婚礼正日,进场这天所有亲戚都去吃晚饭,晚饭后新郎新娘会在KTV或者娱乐会所邀请朋友闺蜜一起玩耍,第二天才是新郎迎娶新娘的日子。
    靳亦航他们去的是女方家里,吃过午饭他们就出发赶往乡下,先去镇上的宾馆预订两个房间,放下行李再驱车去女方家里。到达女方家里,靳父靳母跟当家人打声招呼,送上礼物就在一边找位置坐,又陆续有不少亲戚到达。
    宁棋好奇地打量摆满整个楼下大厅的桌子,都是12人座的圆台,上头铺着一次性桌布,摆着烟酒饮料,大厅中间的桌子上正在祭祖,墙上挂着喜事对联和壁画,祭祖的桌子正前方摆着一张铺了红布的椅子,椅子前放着垫脚的东西,也盖着红布,宁棋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宁棋转头刚想问靳父靳母,看到他们正在跟人交谈,收回视线问身边的靳亦航,指指祭祖的桌子:“那里待会儿要干嘛?”
    “家有喜事需要祭祖,待会儿新娘要坐在那张椅子上,让父母替她换上红鞋,戴上金手镯和项链,再由父母给她别上新娘的胸花,这个仪式在乡下被称为上头,原为古代对男子加冠、女子加笄仪式的通称,古时候女子出嫁就要改变发型,就称为上头。”靳亦航轻柔地解释道,确实该让宁棋过来增长见识。
    宁棋点点头,继续打量四周,不少邻里之间的近亲忙进忙出奔波着,乡下办酒席不像在酒店里,酒店里都有厨师和服务员布置好一切,亲戚只要坐着等开席就行。但是乡下办酒席虽然也邀请厨师,需要近亲帮忙清理食材、烧火、端菜上桌,所有的一切都要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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