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二人吃过早饭,便由高山开车,去参加唐伟的婚礼。
    唐伟他们的店在时代广场,住的地方,则是在闸北,距离新育华倒是不远。
    “那个,老婆,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请求?”苏白此时可怜又弱小的问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问道:“什么请求?”
    对于苏白的那句老婆,倒是没有辩解。
    “你看,唐伟毕竟不是一般的朋友,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所以老婆。”苏白道:“等下婚礼的时候,我能不能喝些白酒?”
    “不能喝白的吗?”姜寒酥问道。
    “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没有喝啤的道理啊!”苏白道。
    “哦。”姜寒酥先是皱了皱鼻子,然后点了点头,道:“只能喝一点,不能喝多了。”
    “嗯。”苏白反握住了姜寒酥的小手,道:“放心。”
    车子一路往北,很快就到了唐伟的家。
    是座三楼的小别墅,在涡城,这已经是算是很不错的了,虽然闸北的地没有县中心那么贵,但是这栋楼,也花了上百万。
    曾经,唐伟算是他们学校里,家里属于最有钱的那一批人了。
    苏白带着姜寒酥走进去后,唐伟直接跑出来,将他们给迎了进去。
    “白哥,谢谢啊!”以苏白如今的身份,能参加他的婚礼,算是真把他当朋友了,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而此时,唐伟的父亲唐中回跟她母亲李木,也都赶忙迎接了过来。
    苏白的身份,早在许多年前苏白发迹的时候,唐伟就已经跟他父亲说了。
    更何况以苏白现在的成就,亳城已经很少没有人会不认识他了。
    凡是走上街的,都能在街道两旁看到苏白身为亳城十大青年的牌子介绍。
    “伯父,别当外人,我和唐伟是很好的朋友,你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来参加同学婚礼的人就行。”苏白笑道。
    苏白的父母看到他都有些拘谨,这不是苏白希望看到的。
    唐伟的父亲只是笑笑,虽然苏白这么说,当时他们怎么可能真的拿他当普通人看待。
    稍微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知道,以酥白即将遍布整个安省的规模,苏白现在的身价会有多恐怖。
    在看到苏白跟姜寒酥进来后,变成了现场的焦点,先不说苏白身份背景,就只是二人的颜值,就已经吸引了在场很多人的目光。
    特别是姜寒酥,当她出现时,许多人内心当中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恐怕会直接刷新。
    那时,十三四岁,含苞待放的姜寒酥就给苏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更何况如今已经长成,正是青春正盛的姜寒酥了。
    在苏白这些年精心的护理下,身体越来越好的姜寒酥,恐怕会惊艳这个时代许多年。
    那年那日,他们曾见过一个看了,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倩影。
    只是许多人都知道,这样的女孩儿,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
    与唐伟父子寒暄了一阵,两人被人带进了大厅里面,然后在东屋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在他们这里办酒席,东座算是最高的席位,一般都是给地位最高的人准备的,不过村里人很难有什么真正地位高的人,所以这一座,一般都是给娘家人坐的,如舅舅,姑姑啊这些人。
    苏白也没想到唐伟会给他们安排这么一个座位。
    因座位特殊的原因,这东屋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坐这里,会不会不太好?”姜寒酥小声地问道。
    哪能一张席上就两个人,这多浪费。
    “既然是唐伟安排的,那我们就坐这吧,人少也好,难得清静。”苏白笑道。
    刚刚来的时候,基本上桌位上的人都坐满了,再去挤就不好了。
    而且以如今他的身份,去跟那些人一起吃饭,他们也别扭。
    苏白行事作风不论再怎么像普通人,有酥白这个庞大的企业在,只要知道他身份的,就不可能那他当普通人。
    不过虽然说是这样说,大喜的日子,他们两个人在这多不热闹。
    苏白给唐伟打了个电话,道:“你这人也太不会办事了,哪有一张桌子就坐我们两个人的道理,去把以前我们班来参加你婚礼的同学全都叫过来。”
    “白哥,你确定?”唐伟问道。
    “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快去。”苏白道。
    “好吧。”唐伟挂断电话,其实他又不是傻子,最开始想的也是把一些同学都放到苏白那座去,只是今天来了个他没想的人,那就是他们初中的音乐班长岳欣,岳欣跟苏白的关系,他们这些跟苏白玩得好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年岳欣是喜欢过苏白的,唐伟要是把岳欣也安排过去,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惹姜寒酥或者是苏白不高兴。
    谁不知道苏白有多在意他们这个嫂子啊,姜寒酥要是生气,苏白肯定也会跟着生气的。
    所以唐伟自然没敢这样去做。
    不多时,一群以前在育华上学的老同学,纷纷走了进来。
    其中,自然也包括岳欣。
    苏白笑着与其一一打着招呼。
    如今还在上学的都已经大二了,岳欣对于以前的事情也都已经看淡了。
    毕竟苏白如此喜欢姜寒酥,在知道自己根本没机会后,自是不会多过于纠缠。
    她本身就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儿。
    众人落座后,没过多久,酒菜便一一端了起来。
    酒过三巡,茶过五味之后,岳欣笑道:“不愧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没想到自上次同学聚会一别,只几年光阴,就站在了这么高的地步,这可让我们怎么追啊!”
    这就是岳欣,如果是姜寒酥,以她那点脸皮,是绝对不可能在众人前讲出这些话出来的。
    不过她笑着讲出这段话,苏白心底倒是舒了口气。
    能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放下了。
    岳欣这个女孩不错,跟沈瑶不同,苏白是希望她幸福的。
    苏白倒了杯酒,笑道:“不论我站的有多高,你们都是我初中三年所遇到的最好的朋友,而初中那段时间,是最美好,也是我最难以忘记的,其它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只要有事,能帮的我绝对尽力去帮。”
    苏白说的很真诚,没有一点同学聚会时因为自己混得好,所以才去炫耀的意思。
    其实,如果只是比别人混的好一点点,这种话还有炫耀的意味在里面。
    但以苏白此时的成就,就只有帮助提携的意思了。
    毕竟,他站的位置实在是太高了。
    高到在场所有同学,没有半点羡慕嫉妒的程度。
    “来,干!”苏白举杯,所有人都干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不免又回忆起了许多曾经美好的岁月。
    有爱情,也有友情。
    其实,在初中,更多的是友情才对。
    毕竟今世,他与姜寒酥在初中的美好时光,只能算半学期。
    而在前世,他与他们的友情,在初中,是有着三年岁月的。
    触景生情,再加上又是唐伟的婚礼,外面喜庆的爆竹声响个不停,苏白不免又喝多了不少。
    他要是滴酒不沾前,倒是能忍得住。
    但是只要沾酒,那可就真的很难再去顾喝多喝少了。
    前世重生,也是因为与队友聚会,想起了少年时与他们在比赛场上奋战的岁月,因此才会喝的不省人事。
    苏白是个很怀旧的人,前世是,今生也是。
    还好,苏白预想过今天会喝醉,因此来时是让高山开车来的。
    婚礼结束后,高山跟姜寒酥将他扶到车上。
    等到了家后,两人又将他给扶下来。
    “高大哥,你辛苦了,我扶着他就行了。”姜寒酥道。
    “我帮着吧,苏总还是挺重的。”高山道。
    “不用了,不远的,我自己就能扶上去。”姜寒酥道。
    看着姜寒酥眼神坚定的样子,高山最终没有再坚持。
    姜寒酥将苏白扶到楼上,然后将他的鞋子脱掉,准备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下楼去买解酒药。
    只是此时苏白直接将她给抱在了怀里。
    “别抱我啊,我还得去给你买解酒药呢。”姜寒酥惊呼道。
    “买什么解酒药啊,我又没醉,来,睡觉。”说着,苏白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没过多久,苏白便呼呼地睡了过去。
    苏白喝醉后很喜欢睡觉,望着已经睡熟的苏白,姜寒酥想起身去给他买药。
    但是刚动,就发现苏白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别闹,好好睡觉。”他嘟囔道。
    真是,无赖,睡着了也不放过她。
    姜寒酥抿了抿嘴,探过头,在他俊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掖了掖被角,缩在他的怀里没再动。
    一夜无话,第二天苏白醒来,发现胸前有些凉。
    他伸过手去握了握,才发现是姜寒酥的小手。
    这两天涡城冷空气来袭,连苏白都觉得有些冷,又或者是一到冬天手脚就会冰凉的姜寒酥呢。
    苏白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然后小心地搓了搓。
    他不敢用力,姜寒酥小手细皮嫩肉的,苏白怕搓疼了她。
    只是动作虽小,却也吵醒了姜寒酥。
    毕竟现在都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两人昨晚七点就回来了,算是睡的很早的。
    “下次在来这住,得加个空调了,不然那么冷,不只你受不了,奶奶也受不了。”看着她醒了过来,苏白在她脸上亲了口,然后说道。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酒醒了吗?要不要我再下去给你买药?”姜寒酥问道。
    “傻瓜。”苏白用脑袋轻轻地撞了撞她的额头,然后说道:“我醒酒很快的,只需要睡个好觉就行了,而抱着你,又怎么会没有好觉睡。”
    姜寒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没说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是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如果有,那只能说是那个女人不喜欢你。
    以前的姜寒酥,在听到这些时,因为害羞,还会强撑着,但现在可不会了。
    两人除了还没结婚,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已经融为一体的两人,又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姜寒酥面皮便不会再那么薄了。
    只要苏白不动手动脚,做些在她认为有些羞人的事情,像这些情话,姜寒酥都会遵从内心的。
    所谓的遵从内心,便是嘴角那不自觉便露出的一抹笑容。
    天很冷,但是也得起来,今天下午,他们就得回去。
    而且早上还是得起来吃饭的呢。
    苏白起床,看着姜寒酥也要起来,便将她给按进了被窝里。
    “你起来那么早做什么?天那么冷,多在床上睡一会儿,等我将早餐买回来你再起来。”苏白道。
    这在屋子里都这么冷,可想而知外面有多冷,苏白还真怕她冻感冒了。
    “不行,我们一起去。”姜寒酥坚持道。
    “不然你也不能走。”姜寒酥搂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像猫一样,她用脸蹭了蹭苏白的胳膊,楼的很紧。
    “行吧,真拿你没办法。”苏白无奈道。
    “嘻嘻。”姜寒酥嘻嘻一笑,可爱至极。
    苏白没好气的在她鼻子上捏了捏,然后两人穿好衣服,刷牙洗脸。
    “那个鞋不行,你穿这鞋出去非得冻死不可。”苏白从鞋柜上拿了一双新的棉靴,然后坐在沙发上,将她的一只脚放在腿上,然后将她脚上的棉拖鞋脱了下来,给她穿上红色的棉袜后,将棉靴给她穿了上去,苏白拿过她另一只脚,也给她穿了上去。
    等两人都武装完毕,穿的严严实实的之后,才打开门下去吃早餐。
    昨天的雪不大,但是连绵下了一夜,因此走到楼下时,能看到外面的地面上落下的一层雪。
    雪渐渐地在化,又因天气冷,结成了冰。
    时代广场上,有许多孩童,在结冰的地面上花着雪。
    一个冲刺,便能滑很远。
    苏白拉着她,然后跑几步,也往前面的冰面上冲了过去。
    姜寒酥惊呼一声,冰很滑,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型,觉得自己要随时都要摔倒,吓得脸都白了。
    但苏白作为常年滑这个的老手,自然不会让她摔倒。
    停下脚步后,苏白张开臂膀,便将她给抱进了怀里。
    “别吓我啊!”姜寒酥道。
    “对我还没自信啊?我还能真让你摔倒?”苏白笑着问道。
    “哼!”姜寒酥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别哼了,想吃什么?”苏白松开她的身体,然后拉着她的小手说道。
    “我想吃包子。”姜寒酥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就去吃包子。”苏白拉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包子店。
    “老板,两碗撒汤,一笼素包,一笼肉包。”苏白道。
    “好哩,你们随便找个位置坐,等会就给你们拿。”老板道。
    苏白点了点头,两个人在店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苏白拿个两个小碗,然后在其中一个碗里面倒了些辣椒和醋,另外一个碗,则是盛了些店里免费的小菜。
    姜寒酥是真饿了,昨晚宴席上她没怎么吃饭,于是包子上来时,直接夹了个放进嘴里,但因为包子是刚出炉的原因,直接把她烫的将包子从嘴里拿了出来,然后不停的吐舌头。
    “刚端上来的,就不能慢些吃。”苏白没好气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烫啊!”姜寒酥委屈地说道。
    “给我。”苏白道。
    “什么?”姜寒酥不解地问道。
    “包子。”苏白指着道。
    “哦。”姜寒酥将那个咬了一小口的包子递给了苏白。
    苏白吹了吹,帮其沾了些辣椒和醋,然后递给了她。
    “慢些吃,沾些调料,就不会那么热了。”苏白道。
    “嗯嗯。”姜寒酥点了点头。
    果然,姜寒酥接过包子吃下去后,真没之前那么烫嘴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是当年我追你时,也没有像你刚刚那么急啊!”苏白道。
    姜寒酥刚沾了些调料吃第二个包子,闻言,腮帮鼓鼓的睁大了眼睛。
    她想说,还能这么比喻的吗?
    吃饱喝足后,两人携手在街上逛了起来。
    虽然北风刮得很大,天气也很冷,但两人互相牵着手依偎在一起,却并不觉得怎么冷。
    走了会儿后,苏白弯下腰,将她给背了起来。
    下午,苏白开着车,带着姜寒酥回到了苏家村。
    在家里待了一天后,苏白才买了些礼物,将姜寒酥送回家。
    24号,苏白来到了苏家村小学。
    此时,这座小学已经焕然一新,以前没有的篮球场,跑道,都建设了起来。
    在参观看完这所一点都不比实力的小学差的校园后,苏白去拜访了他曾经的小学老师。
    那个在这里,教了整个苏家村整整两代人的老师。
    他教过苏白的父亲,也教过苏白。
    苏白小学一年级,就是在这里上的。
    在那个艰苦的岁月,他一个人身兼语文,数学,体育,风雨无阻数十年。
    人家有了文化,无不走出乡村,向外发展,而他倒好,却在破烂不堪的乡村小学里扎根数十年。
    这样的老师,如何能不让人钦佩。
    在苏白初入学堂刚见到苏有学时,他才四十多岁。
    如今再见,已经六十多岁了。
    满头白发生。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在学校里教着一年级的语文。
    当然,因为苏白,他已经不需要再像往年那般一人身居数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如今的苏家村小学,每一年级每一科,都有一个任课老师。
    如果村里早结婚,家里条件又苦些,无法让孩子去镇上以及县里去读书,那么他都已经育人三代了。
    不过随着如今苏家村小学发展的越来越好,要不了几年,那些将孩子放在外面读书的,都会将其放在家里。
    如此,育人三代,便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
    村里人,除了苏白少数几个人,哪个不是十七八岁就结婚的,如今孩子也都够年龄上小学了。
    “那时就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老师的眼光果然没看错。”苏有学笑着说道。
    在上初中之前,苏白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当时在苏家村上一年级时,成绩更是班级里的第一名,作为成绩最好的学生,当时自然颇受苏有学的喜爱,那时候家里穷,老师有空没空就会让他去他们家里吃饭。
    想起这些,苏白难免有些感伤。
    前世因为种种原因,老师去世时,他最终没能回去看望一眼。
    “老师,得保重身体啊!”苏白道。
    “老师身体棒得很,这点不需要你操心。”苏有学说完,道:“谢谢。”
    “要是没有你帮忙的话,这所小学,可能就要倒闭了。”苏有学道。
    现在村子里的人渐渐富起来了,这座破旧的村里小学,也就逐渐没有人上了。
    没有学生,老子渐渐也就少了。
    老师一少,学生也就更少了。
    如此,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因为都知道自己村里这个乡村小学缺老师的原因,再加上房屋破旧,体育设施基本没有,所以都把自家儿女送到了镇上以及县里去上学,如此,这所小学,除了村里那些依旧还处于贫困中的人家,基本上是没人上了。
    如果不是苏白突然的投资,顶多再过一年,学校就要拆掉了。
    苏有学在这里教书育人几十载,对于这所学校是有很大感情的,自然不想就这么让人拆掉。
    所以,他自然很感谢苏白。
    “老师,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您老当年一个高中生,以几十年前高中生的文凭,去哪里不能施展拳脚,赚一些钱?但为了村里孩子的教育,不还不是留下来了?我没您那么伟大,但如今赚了些钱,也是能做到回报一些给乡里的。”苏白道。
    当年苏有学决定留在村里教书时,曾经被他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
    在那个年代,苏有学的家庭算是不错的,不然也没有能力能让他读高中。
    那时候家里都指望他能飞黄腾达呢,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会选择留在这个贫困的村子里教书育人。
    “其实,老师也后悔了,年轻时觉得,当个老师,能帮助村子里一些孩童多学点知识,也不枉自己学了那么多年,只是当了这老师才发现,自己能帮助的孩子极少,这些年,我见过太多成绩好的学生,但都因为家里没钱上不了,这是让我最为痛心的,当时遇到第一个时,我还能自己掏钱资助一些,但也只能资助多上两年学,之后没钱了,依旧上不了,而这样的学生越来越多,到最后,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很有学习天赋的人,到最后都一一退学。”
    苏有学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父亲就是如此,他是我教书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有学习天赋的,什么东西都是一看就会,天生的学习苗子,如果当时他能接着上,我们村早在几十年前就能出个大学生了。”
    “他下学时,连着校长,我们所有人都去了你们家,去给你奶奶做思想工作,但是都没用。没钱啊,你爷爷那时候正好有病,急需用钱。”苏有学道。
    对于这些,苏白自然知道。
    因为早在他小时候,父亲就成因为自己没有继续上学而抱怨过。
    他与奶奶争吵,多数也是因为这个。
    据奶奶所说,那时候爷爷正好有糖尿病,钱都用来治病了,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治好。
    与苏有学聊了许久,苏白才从屋里出来,然后回家。
    转眼间,又到了大年三十。
    三十早上,苏白将对联贴好,然后几个堂兄弟,出门将鞭炮放了起来。
    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一群人围在一起,吃起了早饭。
    为了热闹,再加上家里盖的是楼房,上下两层足足有七八间房子,苏白让大伯他们一家也都住了进来。
    一家人团团圆圆,几人烧着大锅饭,几人在院中玩耍,这本就是奶奶最希望看到的场景。
    这点小小的事情,苏白又怎么会不帮着满足。
    如果不是因为两位姑姑都有自己的家人,苏白都想让两位姑姑过年也来自己家里。
    到了下午,苏白开车,一家人来到了爷爷的坟前烧了些纸。
    大年三十的这次上坟,只需要给爷爷烧些纸就行,明天初一,才是真正的上坟时间。
    那时候,家里的男人,不论老幼,都要去。
    因为初一的上坟,要上的可就多了,爷爷的,老太爷老太奶的,以及二爷三爷的。
    苏白的三爷,在年前27号的时候死了。
    至此,爷爷的几个兄弟,就都不在人世间了。
    晚上回来,母亲他们便又开始准备年夜饭了。
    “这在外面天天干活儿,这回到家了以为能闲着,没想到这回到家哦,还没有在外面轻松,天天得给这些大老爷们做饭吃。”伯母开玩笑的说着。
    “可不是,这一天天的,没一刻能闲着,做完饭了还得洗碗刷锅。”母亲也说道。
    “可别抱怨了,能做上饭就不错了,我们那个年代想做饭还没东西做呢。”奶奶便烧锅便说道。
    “看,我一说话咱娘就提上辈去了。”伯母笑道。
    “你不也天天提你们那一辈子穷嘛。”此时苏白的堂姐也笑道。
    “就是就是,现在一辈肯定比一辈好,要是一代活的不如一代,这才没指望了呢。”奶奶笑道。
    大年三十晚,除夕夜,众人将饭菜端到桌子上,苏白将买来的酒和饮料也拿了过来。
    这顿年夜饭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整个大圆桌摆的满满的,足足有将近二十个菜。
    这就是人多的好处,这要是只有一两个人去做饭,这二十多个菜,恐怕就算是做到明天早上也做不完。
    这边春晚正好也刚刚开始,随着鞭炮声的响起,这2016年的最后一顿饭,也就开始了。
    晚上十二点,新年到来。
    苏白与姜寒酥打着电话,共同放起了手中的孔明灯。
    两人默默的许下愿望,看着升空的孔明灯,谁也没说话。
    直到许久,苏白才开口道:“寒酥,新年快乐,我们认识七年了呢。”
    从初一初见她时算起,可不就是七年了吗?
    “在我心里,只有五年诶。”姜寒酥道。
    “啊?原先的那两年不算了吗?”苏白问道。
    “那两年我又不认识你,都没说过几句话,怎么算是认识。”姜寒酥小声道。
    “那这样算的话,我们可不是认识七年,而是相恋五年。”苏白笑道。
    “嗯,相恋五年。”姜寒酥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缓缓说道。
    “再过两年,就到七年了,到那个时候,我把你娶回家。”苏白道。
    他们现在已经上大二了,再过两年,他们大学正好结束。
    “嗯。”姜寒酥点了点头。
    早上六点钟,天空中飘着小雪,苏白他们这一辈,将近三十多人,拎着纸和鞭炮,开始去上坟。
    老太爷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下有八个孙子,八个孙子下又有将近二十多个儿子,苏白他们这一门可不得有几十人嘛。
    在苏白小的时候,每年初一上坟,算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事情了。
    几十人浩浩荡荡,每到一个老坟前都整整齐齐的下跪磕头,场面蔚为壮观。
    先从辈分最大的老太爷老太奶开始,然后是苏白的爷爷,再然后是二爷,三爷。
    因为坟地有的近有的远的关系,他们上完,也花了好几个小时。
    他们之所以早上去的原因,也是因为早上上冻,地里即便是有雪,也没开始化,因此路非常好走。
    要是到了中午或者是下午再去,那可就免不了要踩一些泥了。
    剩下的几天,则都是接客,或者是走亲戚的时间了。
    初二,两位姑姑过来烧纸,苏白他们一大家子自然得在家待客。
    这个时候,算是小孩子最喜欢的时候了,因为有红包拿。
    母亲给了两位姑姑的孩子每人五百块钱,而两位姑姑也给了苏白五百。
    以苏白如今的岁数自然是推迟不要的,不过两位姑姑以你多大都是我们的侄侄为由,苏白只能收下。
    初三,苏白跟母亲去了姥爷家,给姥姥上上坟,而苏白的父亲则是去了舅姥爷家。
    一直到初七,这种现象才停下来。
    没过多久,便又到了快要开学的时间。
    距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候,苏白与姜寒酥一起坐车来到了亳城高铁站。
    “苏总,要不要我送你们到站台。”高山问道。
    “不用,你先回去吧,对了,下雨路滑,路上开车注意点。”苏白笑道。
    只一些行礼,两人就能拿完。
    高山点了点头,开车回去了。
    最近半个中国都在下雨,特别是苏白他们这块,下的很大。
    苏白打着伞,两人走进了亳城高铁站。
    他们只等了十分钟的时间,便开始检票进站了。
    苏白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她,走过检票口,找到自己的车厢号,上了从亳城到杭城的车。
    上车,找到两人的座位号,苏白把行礼放上去,然后两人并排坐了下来。
    “人家过年回家都会胖几斤,你这没胖倒还,怎么还瘦了呢?”等车子行驶后,苏白看着她问道。
    “你不在我身边,吃不好。”姜寒酥小声道。
    苏白不说话了,姜寒酥说情话,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要不明年就结婚算了,反正乡下多少岁结婚都行的,这每过个年,都得要许多天不见,实在是太烦人了。”苏白道。
    本来7号过后,苏白就想把姜寒酥接到家里来住的。
    结果林珍一句还没过门呢,哪能天天往男朋友家住的道理,要是最后你们不结了呢,我女儿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虽然知道林珍说的是玩笑话,但是其中不想让女儿那么早来苏白他们家的意思,苏白还是能琢磨出来的。
    说起来,林珍之所以不想让姜寒酥来苏白他们家的原因,吃醋倒是占了一大部分的原因。
    本来一年大部分时间姜寒酥都是跟苏白在一起的,这过年放假回家了,你还想霸占着,当我这个娘不存在了是吧。
    林珍几个月没见,也是想让姜寒酥陪着她多过几天呢,哪能放假了还跟苏白在一起的道理。
    年前苏白把姜寒酥带到城里住的那几天,林珍就已经很不乐意了。
    这放假了也不回家,跟着男朋友乱跑,回家的时候,林珍就把他们全都给说了一盘。
    “这你得问我妈才行的。”姜寒酥小声地说道。
    她脸色有些红,这谈婚论嫁的事情,哪好意思与苏白说啊!
    “问你妈做什么,难道我还做不了你得主吗?”苏白笑着问道。
    “不是啊!”姜寒酥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能做的了我主,但做不了我妈的主啊,大学之前结婚,我妈估计是不会同意的。”
    “林婶的主,我还真做不了。”苏白道。
    这只是放假多跟姜寒酥待几天,就已经惹她生气了,提前结婚这事,估计没戏。
    而且距离大学结束也没几年了,姜寒酥又不会跑,倒也没什么好着急的。
    苏白将笔记本放在前面的车架上,两人一人带了一只耳机,看起了电影。
    从亳城到杭城的高铁需要四个小时,对于高铁来说,这已经算是长的了。
    到了杭城之后,两人就近在一家餐馆吃了午饭,然后苏白打了辆出租车,两人来到了靠近学校的一个小区。
    小区名叫西月,苏白去年年底让人在这里帮忙租了一套房子。
    三室一厅一卫一厨,再加上一个阳台,有一百多平米,总共租了两年半,正好到大四结束。
    虽然学校里明确规定了不准在外面租房住,但有时星期天了,或者是放假的时候,是能来这里过几天二人世界的。
    否则即便是在一所学校里,天天也见不了几次面。
    苏白提前一周来杭城,就是想着能跟她在这里过几天只有两个人的世界的。
    房子在23楼,到了小区后,苏白提着行礼,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子他只在介绍人发的微信图片上看过,具体是什么样子,他也没见过,这也是第一次来。
    进去后,苏白扫了一圈,很满意。
    苏白要的沙发,以及要的一些家电什么的,都已经装修好了。
    是按照他喜欢的风格来装修的。
    “怎么样?”苏白问道。
    “嗯,很不错。”姜寒酥点头道。
    “那就在这里住几天吧,等吃好玩好了,再去上学。”苏白说完,直接趴在了柔软地沙发上。
    他翻过身,伸出了双手,笑道:“来。”
    “不来。”姜寒酥摇了摇头,向后退后了几步。
    苏白起身,将她给抱了起来,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苏白撩起她额旁的一缕发丝,在她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虽然已经立春了,但杭城的天气还是有些冷了。
    不过还好的是,这里苏白是有让人提前将空调给安装好的。
    抱了她一会儿,苏白将房间里的空调开了起来。
    随着屋里的暖气不断涌进,苏白将身上的外衣给脱了下来。
    他们是上午九点坐的车,下了高铁吃过饭后赶到这里正好是二点。
    “这房间那么多,要不我们俩一人一个房间吧。”姜寒酥说道。
    “行,那你选个房间吧。”苏白笑道。
    “啊?”姜寒酥楞了。
    她只是脸皮薄,随口这么一说,哪里真有跟苏白分开睡的想法啊!
    这些天没有苏白在身边,她睡的都不踏实,每天晚上手脚都冰凉冰凉的,根本睡不着觉。
    只有实在熬的不睡不行时,才能小睡一会儿,但大多时,等熬的睡着时,也都快天明了。
    再加上许久没有见到苏白,这一见面,肯定是想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的。
    只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苏白也已经答应了,以她的脸皮程度,可说不出反悔的话,只能委屈的默默忍受。
    “哦。”她皱了皱鼻子,轻声道。
    “嗯,那你选个房间,把行礼搬进去吧。”苏白道。
    姜寒酥点了点头,拿着行礼,找个房间走了进去。
    而苏白则是拿着自己的行礼,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床上都是崭新没有解封的新被褥,姜寒酥将自己的床铺铺好后,又到苏白的房间,帮他给床铺给铺好了。
    “那我先走了。”铺好后,姜寒酥问道。
    “嗯,坐了一天的车,我有点困了,准备先睡一觉,你也先回去休息吧,你肯定也困了。”苏白道。
    “嗯。”姜寒酥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房间。
    其实,她是真有点困了。
    昨天晚上一个人睡,想着明天就能见到苏白,再加上手脚都有些冷,她几乎是一夜都没睡觉。
    只是,脱掉袜子和鞋子,褪掉身上的外套,躺在被窝里,她却没有半点睡意。
    被窝里很凉,姜寒酥蜷缩着身体睡在里面,将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
    她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
    身上的凉意,她并不在乎,苏白忽然的冷淡,让她莫名觉得有些害怕,害怕苏白是嫌弃她了,因为以前苏白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的。
    姜寒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不知觉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她最怕的事情就是这个啊!
    苏白对她那么好,她又那么喜欢苏白,如果忽然有一天苏白不要她了,她是受不了的。
    只是突然,房间的门被打了开来,然后苏白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脚都不洗就睡觉是吧?还有,你也真是厉害,三间房间有两间都是有空调的,你偏偏选择了一间放东西的杂物室。”苏白将盆放下,没好气地说道。
    姜寒酥瞬间掀开了被子。
    苏白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将她脸上的泪花给擦掉,道:“怎么还哭了?”
    姜寒酥抿了抿嘴,没说话。
    “来,先把脚洗了。”苏白将她给抱到床前,看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披在了她的身上。
    姜寒酥将自己刚刚脱下的羽绒服递给了他,道:“你穿这个,不然会冷的。”
    苏白接过来穿在了身上,然后蹲下来,将她的两只小脚放在了盆里。
    脚很凉,苏白握着就跟冰块一样。
    “这你也能蒙在被子里睡得着?”苏白没好气地问道。
    “我,我没睡着啊!”姜寒酥委屈地说道。
    洗好后,苏白用毛巾擦了擦,然后端着洗脚盆走了出去。
    “你去哪?”姜寒酥问道。
    “去倒水。”苏白道。
    “那你回来后去哪个房间?”姜寒酥问道。
    “你说呢?”苏白回道。
    “你,你留在这个房间吧。”姜寒酥俏脸红了红,道:“要不,要不你把我带走。”
    “我带你去哪?”苏白好笑地问道。
    姜寒酥低着头不说话了。
    刚刚能说出那么一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苏白将盆里的水倒了,然后从自己的房间拿了两层被子,去了姜寒酥的房间。
    “没空调,就那一层被子不冻死你。”将被子放在上面,苏白也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就先这样睡吧,等明天我们再换房间。”苏白道。
    姜寒酥主动靠近了苏白怀里,道歉到:“对不起啊!”
    苏白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还真能跟你一般见识,本来觉得今晚得晾你一夜的,谁让你说话那么让人生气的,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啊,竟然还想着跟我分房睡,知不知道这几天没见你我有多想你,真能这么狠心啊?”
    “但我毕竟不是你啊,心没有那么狠,你这边刚进去,我就屁颠颠的跟来了,诶,这或许就是舔狗吧。”苏白无奈道。
    “不是啊!”姜寒酥赶忙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天不见,我也是很想你的,我没想跟你分开睡的。”
    “你原先还真想晾我一夜啊?那我会很难受的。”姜寒酥道。
    “逗你的。”苏白将她给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道:“我是没想到你会偷偷在被窝里哭,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进来了。”
    “知道你脸皮薄,哪能真跟你置气,刚刚只是烧水去了,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你冬天脚睡觉前不用热水泡一泡,晚上极容易生寒,这段时间自己在家就忘记泡脚了吧?”苏白问道。
    “哦,没生气就好,我都以为你不要我了。”姜寒酥小声道。
    苏白没说话,只是用手摩挲着她刚刚流过泪的眼睛。
    两人都有些累了,苏白在她美眸上吻了一口,然后互相抱着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等到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苏白才醒。
    苏白这边刚睁开眼睛,姜寒酥也醒了过来。
    苏白就这么看着她,一动不动。
    她是真的很好看啊!
    特别时此时刚睡醒长发披散着的慵懒劲。
    姜寒酥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苏白会一直盯着她看。
    过了许久,她满脸通红的钻进了被窝里。
    此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刚睡醒,还没有洗脸呢,定是脸上有什么东西被他给看到了,所以才会盯着她看那么长时间。
    哎呀,丢死人了。
    姜寒酥将她自己藏在被窝里,怎么都不想出来了。
    女为悦己者容,这幅样子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再加上她脸皮又薄,不羞就怪了。
    看着姜寒酥瞬间钻进被窝里,苏白倒是有些奇怪。
    这怎么还不给看了呢?
    而且这是想到什么了,小脸变得那么红?
    饶是苏白情商再高,也难以猜出姜寒酥此时的心思。
    毕竟他根本就没有往丑上去想,刚刚姜寒酥那副美人初醒的样子好看极了,哪里有半点难看的意思。
    苏白也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怎么了?”他问道。
    “没,没怎么。”姜寒酥道。
    “没什么你钻进被子里做什么?这里面那么闷。”苏白待了一会儿,就感觉到要没法呼吸了。
    “我,我刚睡醒,还没洗脸呢。”姜寒酥小声说道。
    苏白:“……”
    “姜寒酥,你躲进被窝里,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刚起床很丑吧?”苏白无语地问道。
    “难道不丑吗?我脸上肯定是有东西的,不然你刚刚不会一直盯着我看的。”姜寒酥道。
    苏白没说话,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然后在她脸上吻了起来。
    从额头,眼睛,鼻子,耳朵到眼睛,苏白一处都没有放过。
    “我盯着你看,是因为刚睡醒的小寒酥很美,让我舍不得挪开眼睛。”苏白道。
    “啊?真的吗?”姜寒酥问道。
    苏白把旁边的镜子拿过来,道:“你自己看,是不是很漂亮。”
    姜寒酥拿过来看了看,镜子里刚睡醒的女孩儿虽然披散着长发,但那俏丽精致的脸蛋上却毫无瑕疵。
    “没有眼屎什么的,否则我才不亲呢。”苏白笑道。
    “哎呀,别说了。”姜寒酥羞的直接捂住了苏白的嘴。
    她原先想的,就是因为睡了一觉,脸上会有眼屎什么的。
    如果有的话,被苏白盯着看,那多丢人啊!
    “快九点了,饿不饿?”苏白看了看表上的时间。
    “嗯。”姜寒酥点了点头,道:“有点。”
    “那我们下去逛逛,随便吃点饭吧。”苏白道。
    从两点多睡到现在,肯定都不困了。
    “嗯。”姜寒酥点了点头。
    两人起来,穿好了衣服,然后下了楼。
    走到楼下后,被冬天的晚风一吹,苏白打了个哆嗦。
    这几天杭城下起了小雨,只2两度左右,比亳城都要冷。
    亳城虽然今天也下起了大雨,但这个时候都有3,4度了,温度比杭城还要高。
    “怎么这么冷啊!”苏白把本来敞着的上衣拉上了拉链。
    “天气预报说今晚还有雨呢。”姜寒酥道。
    “那你不早说。”苏白道:“那你站着等着,我回去拿把伞。”
    “我跟你一起去。”苏白道。
    “这么麻烦干什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苏白道。
    “不行。”姜寒酥摇了摇头。
    “要不我站在这里等你,你上去拿伞?”苏白问道。
    “不要。”姜寒酥摇了摇头,道:“一起去。”
    “行吧,真拿你没办法。”苏白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然后牵着她的手向电梯口走了过去。
    姜寒酥笑了笑,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回到家将伞拿下来,两人走出了西月小区。
    这伞还是今早自己去接姜寒酥时,林珍放到车上的。
    那时候亳城还没下雨,苏白觉得用不到,但林珍非要放,苏白便留下了。
    结果刚走没多久,天空便下起了大雨。
    当时苏白还说,真应了那句古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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