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新皇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冼紫瑷,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果真是你的妹妹?”新皇有些些许的恼怒,但脸上却不曾表现出来,这个玄易果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一个人可以在乌蒙国或生或死,根本不必他知道,他好歹是乌蒙国的九五之尊好不好!
    冼紫瑷自然懂得他的想法,心中暗自骂他愚蠢,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她在旁用心辅佐,怎么可能做皇上?但是,总得有个皇上吧,如果是她真的夺了皇上的位子,那些个迂腐的朝臣们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她没那么傻。
    “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关宇程。”冼紫瑷语气温和的说,“所以,玄王爷怕被人知晓会让关宇程出于害怕杀了紫芫,有意隐瞒了这件事,就算是为妻也是才知晓不久,玄王爷现在正在全力追剿关宇程这个叛臣。他因为他大哥被杀,关家败落,才劫持了含玉公主的女儿,也同时劫持了紫芫,但他也是害怕玄王爷的势力,所以并没有对紫芫如何,只是对她下了药,害得紫芫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也是紫芫命大,终于被玄王爷给救了回来,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算是她福气大,如今玄王府特意重新摆宴,为得也是让紫芫知道她自己的确切身份。玄王府的老规矩,男子只能有一妻。”
    新皇这才想起含玉公主女儿的事,“对了,你这样说,朕才想起来,含玉也有些日子不见了,她有没有找到她女儿?”
    冼紫瑷怔了怔,略微有些诧异的说:“为妻到是听说含玉公主有出去寻找失踪的小公主,不过,她是真的逃了出去吗?以她一人之力,可是关宇程的对手?关宇程在边关呆了些日子,多少知道一些含玉公主的性情,一定会对付含玉公主的,以为妻的想法,还是快快将含玉公主寻回来的好。”
    “她会用毒,应该没事。”新皇犹豫一下,说。
    冼紫瑷迟疑一下,才慢慢的说:“若是在乌蒙国寻找到还罢了,她是皇上的亲妹妹,做了何等的事情都可以替她遮掩过来,若是去了大兴王朝,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怕会影响到皇上。尤其是,她是皇上的亲妹妹这件事,总是隐瞒不过去,如果用毒在大兴王朝伤及某些人,她不是玄王爷那样身份特殊在大兴王朝也可以通融的人,若是——皇上还是多多为国家考虑一下,蝶儿确实是无辜,被关宇程那个贼人劫持实在是可怜,可,总不能为了一个蝶儿就搭上整个乌蒙国的前程吧?”
    新皇脸色变了变,半晌无语。
    “带着国事,按理说,为妻不能介入其中,所以为妻只是提醒,这些日子为妻也要忙碌紫芫嫁给玄王爷的亲事,皇上到可趁此机会让玄王爷帮个忙,把含玉公主找回来,反正玄王爷也要寻找关宇程这个叛臣,只要找到关宇程,蝶儿的下落不就水落石出了吗?”冼紫瑷继续温和的说。
    新皇眉头皱起,冼紫瑷所讲的确实有道理,那个含玉,真是万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她真的在大兴王朝用了毒害了某些身份特殊的人,大兴王朝肯定要计较,按照一直传下来的规矩,只要乌蒙国不越界,大兴王朝本着两国百姓的安稳,也是不做什么越界之事。
    “嗯。你提醒的对,朕会好好考虑一下。”新皇吁了口气。
    “为妻还得向皇上告假几日。”冼紫瑷面上带笑,温柔体贴的说,“也正巧,这几是为妻的身子也不好,皇上也要人陪,为妻不能伺候皇上,特意为皇上寻了一位美貌的女子相伴,皇上可肯应允?”
    新皇点点头,“一切按皇后的意思来办。”
    冼紫瑷心中冷冷一笑,真以为给你个美女就是为你好?!你要是敢背叛我去宠幸任何一个女人,我自然会给你好看,到要感谢一下失踪前的冼紫芫,她留了一些很有效的药,可以让我避免一些伤害。看在这个面子上,本宫会替她好好的操办婚礼。
    坐着马车赶回冼家,刚进院落说听到里面传来哭泣之声,冼紫瑷吓了一大跳,她原是过来看看这里的情形,虽然是再嫁,但冼紫芫还是要从冼家出门,好好的,家里哭什么?听声音好像是自己的母亲。
    冼紫瑷没有带太多的人回来,只带了几个贴身的奴婢和护卫,搭着奴婢的手下了马车,示意其他人不要跟得太近,寻着声音走过去。
    门口的奴才早就传了消息进来,此时一个个都低着头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却谁也不敢抬头,冼紫瑷眉头微蹙,明日,冼紫芫就要在这里再次出嫁,这是闹哪出?
    “哎呀!我真是命苦呀,这是什么世道呀,竟然亲生女儿不认我这个当娘的呀1确实是冼夫人的声音,哭得拖着长腔,甚是悲痛,“我得和皇后说说呀,这是什么世道呀,可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了她呀1
    冼紫瑷走到内院,一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在捶胸顿足的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父亲一脸尴尬的守在一旁,大嫂琉璃正搀着哭泣的母亲,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无奈。婉卿抱着孩子远远的站着,大哥也抱着自个的孩子垂头站着。
    冼紫芫也在,一身淡粉的衣裳,乌发轻挽,表情安静的看着哭泣的母亲,既不劝阻也不出声,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是怎么了?”冼紫瑷眉头一蹙,“真是丢本宫的脸1
    “您可来了1冼夫人看到进来的冼紫瑷,立刻向她扑过来。
    “母亲,站好了说话。”冼紫瑷略微有些嫌弃的让了让,一旁的奴婢立刻聪明的半挡在她面前,“纵然是母女。也不能乱了规矩。”
    院中的人听到这话,立刻恭敬的见了礼,冼紫芫依然没动,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其他人都对着冼紫瑷跪拜见礼,表情依然平静如初。
    “皇后娘娘呀,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1冼夫人跪在地上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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