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舟洗完澡後便下楼,屋里就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他离开时锁好了门,想起那个男人的话,便打算跟秘书告知一声,但他没有齐淑雅的联络方式,於是传了讯息给赵天翰。
    赵天翰很快就已读了,回了他一个:「?」
    他立即回:「有人告诉我要报备一下。」
    赵天翰:「谁?」
    魏言舟:「不认识,但应该是你说的那种,跟我身份差不多的。」
    赵天翰:「不可能,我去问一下。」
    魏言舟:「不可能?你说过钥匙不一定只有我有。」
    赵天翰:「我确认好跟你说。」
    魏言舟收起了手机,下一秒却传来震动,是陈冬陞。
    「喂?老魏,要不要来校门对面一起吃卤味,我们叫太多了,有点吃不完!」
    「嗯,我现在走过去。」
    「这麽爽快?真难得,顺路帮我去全家买白毫乌龙两瓶,谢啦!」
    他依约买了饮料,过马路时就看到店里面的同学,尤其是陈冬陞,他一眼就看到那只猴子在那里跳啊跳的。
    突然有一股情绪涌上,有一种苦酸感瞬间溢满口腔,他说不明白是什麽,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做了之後就注定难以启齿。
    那是一群很好的朋友,他们愿意听他分享委屈,却唯独秦语京这件事,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老魏!」陈冬陞转头就看到他,远远朝他挥手,他慢慢走过去把饮料放桌上,陈冬陞立刻把一盘满满的肉片面推给他,「队长交了女朋友,所以请客啦!」
    魏言舟朝对面两位亲密牵手的人点了点头:「恭喜。」
    「……你也太正式了吧,高得像是吃喜酒一样,我们没打算放过他们欸,等等还要续摊。」
    「续摊我就不过去了。」
    「知道啦,你要去医院照顾你妈。」陈冬陞拍了他的肩膀,一脸很懂的表情。
    虽然不完全是这个理由,但陈冬陞却给了个台阶下,他有点感激地笑了一声:「谢啦。」
    「g好恶心,你干嘛突然笑啦!」陈冬陞j皮疙瘩都冒出来,马上拉开距离,「我觉得你最近有点怪,该不会你跟那个谁有进度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台阶瞬间变断阶。
    「谁谁谁?老魏要追谁?」对面幸福洋溢的队长跟着八卦。
    「就有次老魏喝醉了,我们去便利商店遇到……唔唔!干嘛啦!」
    魏言舟马上捂住陈冬陞的嘴巴:「不要乱讲话,吃东西。」
    陈冬陞挣扎後抓紧魏言舟的手,继续说:「反正老魏喜欢人家啦,还为人家喝醉,超浪漫的啦!」
    所有人发出暧昧的笑声,魏言舟无奈扶额,放弃解释,默默的吃起东西,此时口袋的手机震动,他抽出来看是赵天翰,便迅速起身走到店外才接起来。
    赵天翰的语气有点急:「抱歉,你今晚有安排吗?」
    「没有,但我会去医院一趟。」
    「好,我去医院接你。」
    「我记得你在休假?」
    「没得休了,出事总要有人收尾,你只要帮我个忙,用任何办法哄老板,她想干嘛就给她干嘛,只要你还有条命,就随她去。」
    「听起来……很严重,能给我暗示,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吗?」
    「拜你所赐,你破获了一个老板跟我一直都想不透的地下关系,说实在你是功臣,看在这份上,老板应该不会对你怎样。」
    「还是不太懂……」
    「其实这件事我是不该跟你讲,哎反正……你听完之後别乱说,电话一挂我就翻脸不认了!」
    似曾相次的开场白,魏言舟抿着笑,咳了一声:「我会保密。」
    「你今天看到的那个人是老板前夫,这位老兄最近一直背刺老板,老板还想不透原因,现在总算找到内鬼了。」赵天翰说,「钥匙确实不是你一个人有,老板有、我有,简单来说这把钥匙拥有的三个人身份都不重复,我放假前把钥匙给了齐淑雅,她擅自带了那位去老板的别墅,纯聊天我是不信啦,应该就是省开房钱。」
    魏言舟听得眉头蹙紧:「难怪她在门口看到我,态度不太好。」
    「要不是那个男人多嘴跟你说话,她也不会露馅,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你也算帮了大忙了。」
    「她什麽时候下班?」
    「没这麽快,可能还要再一小时左右。」
    「我不会去医院这麽久,我直接回家等她。」
    「也行,那就这样,挂了。」
    赵天翰匆匆挂了电话,魏言舟也没什麽心情吃了,便以医生打来为藉口,提早去了医院,很巧的在进电梯时遇到苏医师,攀谈了几句。
    「阿姨状况稳定很多,没意外应该可以准备出院了。」
    「谢谢你。」
    「不客气,等阿姨回家後,有空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吧?」苏医师笑着说,「当朋友这麽久,总要找个医院以外的地方见面。」
    魏言舟也笑了,点点头。
    一进病房,妈妈正在看杂志,见到魏言舟时有些讶异:「你怎麽这时间过来?」
    「刚跟同学吃完晚餐,就过来看看你。」
    「早点回去休息,你明天还要上课,不要待太久。」
    魏言舟有点无奈,他觉得妈妈自从换到这里後,对自己的态度就很疏离,他不知道该怎麽问起,也怕是自己想太多。
    他决定出院後再好好跟妈妈聊一聊。
    待了半小时,魏言舟觉得妈妈并不想跟自己说话,便决定先回去,他再次感谢护理师之後才离开病房,瞥眼就看到熟识的两个人正在说话。
    是秦语京跟苏医师。
    他们周遭都还有几个人,但似乎刻意保持了距离。
    魏言舟不知道该上去打招呼还是装作不知道好,可苏医师先看到自己了,还朝自己挥手。
    他y着头皮走上前,眼睛不太敢往秦语京脸上瞄。
    「加他的话可以吧,一起吃饭?」苏医师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
    魏言舟不自觉地吞咽一口口水,完全不敢看秦语京。
    「嗯,好啊。」下一秒,她爽快地说。
    魏言舟惊讶地看她,苏医师也明显愣住,但也马上反应过来:「那就……老地方?」
    秦语京没有回答,迳自往前走了,苏医师忍不住笑出声,搭着魏言舟一起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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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言舟没想过这所谓的「老地方」,是一家没有菜单的日式料理店。
    他还是有点常识的,没菜单的店往往都是消费无上限的。
    两个大人没有立刻上座,他也插不了话,便默默地跟着服务员的指示先坐下,甫一落座,秦语京转身就走过来,把包包抛给他,从容不迫地坐在他身边。
    苏医师无奈摇头,边笑边叹气也走过来,坐到魏言舟另外一侧:「你想吃什麽?」
    他没什麽概念,思索几秒後开口:「呃……茶碗蒸?」
    苏医师睁大眼,喷出一串笑,秦语京的嘴角也微微松动,咳了一声掩饰情绪,做料理的师傅闻言走了过来,打趣道:「茶碗蒸也可以,小东西也是功夫菜啊。」
    「那就来茶碗蒸,其他料理就麻烦您了。」秦语京说。
    「秦总客气了。」
    魏言舟尴尬地拿起热茶喝,却没料到这麽烫而呛咳,秦语京蹙紧眉头,立刻拿了卫生纸给他,而苏医师则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没事吧,呛成这样。」
    他摇摇头,顺了顺气把杯子放下,这时苏医师突然说:「语京,你想啊,要是我们到现在还交往,孩子也差不多这麽大了?」
    魏言舟震惊的先看向苏医师,在看向秦语京。
    秦语京神色泰然自若,回看魏言舟,再把视线转去苏医师。
    「苏立扬,他是我的。」她平静地说,「想生?我现在打给你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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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地爬回来了,这两周家里出事,一直没调整好状态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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