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泉明显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卢修突然的一个眼神示意，却也只能是勉强的把肚子里的话给重新的压了下去。
她不吭声，那么事情就好糊弄的多。而也是有意转移话题的，卢修径直就来到了案板跟前。
“我说老胡，你这面和了半天都没有和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是你面粉没有放够，多加两勺面粉就好了吗？”
“我想过，但是面粉不是已经不多了吗？怎么也是人家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浪费不是。”
老胡尤在振振有词，但卢修对于他的这个辩解是半个字也不信的，只当他是没有这个脑子。
抬眼打量了一下那半天都没有成形的面团，又掂量了一下边上面粉的分量，抬手一抓的，直接把剩下的小半桶面粉都给倒了进去。
干噗噗的面粉很快就开始吸收面团上的水分，卢修也是立刻上手揉搓了起来。
而因为面粉和水的比例终于达标的缘故，这一次倒是很快就揉出了面絮，并且也开始逐渐的粘连成团来。
和面吗？基本功，本身就没什么难的。只是眼看着卢修上手没有几分钟就把面揉成了白白嫩嫩的一大团，老胡难免也是有些脸上挂不住的，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来。
“靠，搞这么大一个面团，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完啊。我们是包一顿饺子，又不是包一年饺子，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老卢。”
“夸张？就刚刚那个一斤面你恨不得给上一斤水的架势，我不这么搞你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而且面团而已，多了可以放在这醒着，等着下次吃包子、吃面条！反正边上有冰箱，早晚都会落到人的肚子里，又不会浪费，你担心个锤子？”
“还吃面条...早知道你今天醒，我还不如吃面包呢。”
嘀嘀咕咕了一句，老胡也只能是干脆的退位让贤。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真的是没有干这一行的天赋。所以与其折腾半天，连个模子都捣鼓不出来的。还不如干脆点，给人家让个位置，好歹还能混上一口饭吃。
这是惯例的牢骚，卢修也懒得和他争辩。顺手把白净的面絮裹成团，然后用边上的保鲜膜往上一盖。他拍了拍手的，就对着刘老他们问道。
“你们包饺子，是打算做什么馅的啊。”
“还能是什么馅，素馅呗。这厨房的冷库里倒是有牛肉，但是放了这么多年，肯定是不能吃了。也就是甲板那边的温室里有现成的蔬菜，不然，估计咱们几个也就只能吃个面条，意思一下了。”
老胡的牢骚让卢修皱起了眉。不是说厌烦他的抱怨，这要是这么容易就厌烦了，他早就和老胡干起来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情，实在是他对于吃素这两个字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作为一个人，哪有不吃肉的啊。合着你这辈子好不容易投胎成了人，当了万物灵长，有了想吃哪个就能吃哪个的资格。结果你来却偏偏来个吃素，那按照带路学专家贾队长的说法，你这胎不是白投了？
卢修就是个实在人，他这辈子吃饺子也只吃一种素馅的，那就是粉丝鸡蛋馅。而眼下显然没有这个条件，所以他也是稍微犹豫了一下的，就对着老胡这么说道。
“这吃饺子没肉...好像不合适吧。要不咱俩去要艘小船，去弄两条鱼上来？就算是个鱼肉馅的，那吃起来也比这些菜叶子强吧。”
不是看不起谁，而是单纯觉得就这么几种蔬菜，压根就整不了什么好来。
包菜玉米馅、玉米菠菜馅、包菜菠菜馅？反正感觉哪个听起来都不能算是正经货色，他自然不愿意去以身犯险。
老胡想法也是类似，所以在听到卢修说吃肉的时候，他的喉头就已经是忍不住开始滚动。但似乎是有着什么顾忌一般的，他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强颜欢笑道。
“别...还是不用了吧。我觉得吃素挺好的，最起码健康不是。”
“小胡这话说得没错，吃素是健康。要我看，你们也别折腾了，就老老实实吃两天素吧。”
“对啊，卢桑。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做沙拉呢？”
看着三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争相反对，卢修眉头当即皱的更深，脸上也是直接就是摆出了一副你们不对劲的表情来。
讲道理，过去那么多天都没看这些人有什么素食主义者的倾向，这一下子却突然调转了屁股，这当然是会让人生疑的。
而也是没有太多的顾忌，卢修开口就冲着他们问道。
“发生了什么？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口风都变了？别跟我说吃素有多么健康，我吃东西可不是为了这么点健康。你们应该也不是。所以...说吧，你们到底是在整什么幺蛾子？”
三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老胡这才有些尴尬的张开了口来。
“这不是听说这地界的东西都有辐射，会影响到我们的身体吗。也就是为了我们几个的小命着想，所以干脆就...”
“辐射？”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卢修立刻就是把眉头一挑。“你们听谁说的。”
“维瑟夫啊，他没有跟你说吗？”
“我们只谈了谈关于我身体的一些情况，这里面的事情倒是没有怎么提及。”
卢修摇了摇头，而老胡则随即为他补上了这一课。
“怎么说呢？大概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
卢修不吭声，只是觑着眼的盯着老胡。而也知道自己这话扯得有些远，是个人恐怕都不会相信的。老胡也只能是尴尬一笑的，更正道。
“其实意思差不多。那家伙张口就是个几亿年的，我觉得跟盘古开天也差不多了。反正就是有个超古代文明把地球打了个折，然后为了促进这里面的生物进化，还专门在这里面布置了一手放射性粒子，让所有的生物都能通过猎食的方式加速进化。我们寻思着，我们身上的这个变化估计也是成天打猎的，肉吃多了。所以想着如果克制的一下，或许能...是吧。”
卢修没有附和他们的观点，而是在听到了老胡的这番解说之后自个琢磨了起来。
“给地球打了个折？怎么打？好歹是个星球的。难道是从高维度上对地球本身进行折叠？”
这话一出，老胡瞬间惊为天人。他还真没有料想到，凭借着自己这过度抽象的言语，居然还真的有人能够分析出这么个事实。这脑洞，他还真就得说一个服字。
“不是，你是怎么猜到这个的？我寻思着，我这话说得哪哪也不挨边啊。”
“你也知道自己的话不挨边啊。”翻了个白眼，卢修倒是还真就给了他一个解释。“你自个说得，几亿年前、超古代文明、还有地球对折这种话。我琢磨着，这种超古代文明都出来了，那科技力还不要顶了天吗。而顶了天的科技，想要把地球对折不也只能是两种情况？”
“要么直接做一个跟马里亚纳海沟那样的地界出来。不过要是那种情况，那我们这就应该是是海底两万里了。伸手不见五指，哪能像现在这样晒太阳。所以也只能是另一种情况，维度折叠。”
“这不新鲜，写小说、画漫画的都快把关于维度的活给整烂了。一拳打穿六维宇宙的超人都被画出来了，地球上有一个能从四维空间对三维世界进行折叠的超古代文明，也不奇怪不是吗？”
“这还不奇怪吗？”
老胡嚷嚷着，脸色就跟见了鬼一样奇怪。
他不能理解卢修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就能接受这个现实。要知道他当初听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内心里那可是惊涛骇浪，波澜起伏的。
“奇怪吗？那我要说，我们这可能是一个小说、一部漫画甚至一部电影里的情节，而你我都是上面的一个角色。甚至都有可能不是主角，只是一个捧哏逗乐的配角，那你不就感觉更奇怪了。”
“屁话，这怎么可能。老子活生生的一个人，八尺的昂扬丈夫，怎么可能是故事里的配角？最起码也要是个主角才行吧。”
老胡哈哈一笑，直接就要把这斥之为无稽之谈。但卢修却是呵呵一声。
“连这种超古代文明都出来了，你怎么就这么敢肯定，自己不是如同一个人工蚁巢中的蚂蚁，此刻正被盒子外的人给观测着呢？”
对于卢修来说，这种话算是老生常谈。估计但凡有点脑洞，喜欢没事研究点唯心主义哲学的，估计都会有类似的想法。但老胡可不是这些成天没事瞎想的家伙。
作为一个更加实际点的人，他宁愿把更多的空闲消耗在助人为乐上面，也不会愿意花时间去思考这些除了徒增烦恼之外一点作用也没有的事情。但他不主动去想，不代表他不会被动的接受。而一听卢修这么一说，他脑子里一乱，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即便是有人这么说了，他也只会当做是胡言乱语。
但，架不住他刚经历的这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在这种巨大的冲击之下，他心里已经是有些忍不住的就开始怀疑起这些神秘主义的真假来。
卢修不多吭声，他本身就为了吓老胡一吓，眼下能这样唬住他那真是最好不过。而把视线转回到眼前的面团，他也是忍不住开始犯难了起来。
素馅饺子，他真的是吃不来这一口。所以也就是稍微权衡了一下之后，他就下定了决心来。
“行吧。你们要吃素的我不拦着你们。不过我肯定是要吃荤的。所以，你们在这忙着，我去想办法弄两条鱼再说。”
之前左拐右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接近过舷窗的位置。透过舷窗上的玻璃，他当然可以判断出自己的位置，是在一片平静的海域之上。
这种地方可不会缺少鱼类，稍微冒点风险，弄上来什么大家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这总归是要有条船才行。而似乎是打着什么别的念头的，清水泉这个时候却是说道。
“我和你一起吧，卢桑。正好，我也有点馋了，有些想要吃鱼了。”
“喂，说好了我们要一起吃素的，你的节操呢，清水老师。”
本来还在内心里纠结挣扎的老胡一听清水泉的话，却是当即抛开了这些遐想，张开嘴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我是说要吃素，可是我也没说我不想吃鱼啊。如果有得选的话，我当然希望，鱼和熊掌是能够兼得的。”
“还兼得...你这个时候就不顾忌自己的小命了。别忘了，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可不保险...”
老胡摆出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然后整个人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凑了上来。这当即就让卢修呦呵了一声，然后也是一脸揶揄的张开了口来。
“老胡，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呀。怎么，人家清水老师和我一起去钓个鱼，你这非要凑一脚是几个意思？”
“滚蛋。让你个lsp跟着人家清水老师出去，我不放心！”
“那你跟着人家出去，人家就放心了。”
卢修并不否认自己是个lsp，他只是对着老胡一通挤眉弄眼，摆明了是要搞事情。
这事...清水泉肯定不可能没有经历过。只是和以往的排斥或者干脆就是无动于衷相比，此刻的她却是微微一笑的。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如果是胡桑的话，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
这可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切实的已经把屁股歪向老胡的一个表现。
对于这一点卢修还是能分得清楚的，所以他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把老胡往自己胳膊弯里一夹，就开始对着他严刑逼供了起来。
“好啊，老胡，你可以的啊。快，偷偷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他娘的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给老子松开，老子快被你勒死了！”
老胡犟着脖子，摆出了一副誓死不降的模样。而这，自然也是引来了卢修又一波强势镇压。
“别给我装啊，小子，得了便宜还想卖乖，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他娘的...”
“也就是我最近才决定的事情，还没有和胡桑商量过。怎么，卢桑要选择介入吗？”
比起老胡可能是实在不知情的抵死不从，清水泉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而她这么一开口，卢修还真不好再对老胡做些什么。
“不，当然不。这是好事啊，我祝福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你们添堵呢？”
“真是可惜呢。如果是卢桑的话，那还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情呢。”
“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会破坏别人幸福的人...”
仰面打了个哈哈，卢修直接就拍了拍老胡的后背，示意他赶紧说点什么。结果他发现，自己高看老胡这孙子了。
因为从听到这话的时候起，他的脸上就已经是明显的浮现出了一种近乎呆滞的笑容。
这是...范进中举了？不至于吧。
她不吭声，那么事情就好糊弄的多。而也是有意转移话题的，卢修径直就来到了案板跟前。
“我说老胡，你这面和了半天都没有和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是你面粉没有放够，多加两勺面粉就好了吗？”
“我想过，但是面粉不是已经不多了吗？怎么也是人家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浪费不是。”
老胡尤在振振有词，但卢修对于他的这个辩解是半个字也不信的，只当他是没有这个脑子。
抬眼打量了一下那半天都没有成形的面团，又掂量了一下边上面粉的分量，抬手一抓的，直接把剩下的小半桶面粉都给倒了进去。
干噗噗的面粉很快就开始吸收面团上的水分，卢修也是立刻上手揉搓了起来。
而因为面粉和水的比例终于达标的缘故，这一次倒是很快就揉出了面絮，并且也开始逐渐的粘连成团来。
和面吗？基本功，本身就没什么难的。只是眼看着卢修上手没有几分钟就把面揉成了白白嫩嫩的一大团，老胡难免也是有些脸上挂不住的，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来。
“靠，搞这么大一个面团，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完啊。我们是包一顿饺子，又不是包一年饺子，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老卢。”
“夸张？就刚刚那个一斤面你恨不得给上一斤水的架势，我不这么搞你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而且面团而已，多了可以放在这醒着，等着下次吃包子、吃面条！反正边上有冰箱，早晚都会落到人的肚子里，又不会浪费，你担心个锤子？”
“还吃面条...早知道你今天醒，我还不如吃面包呢。”
嘀嘀咕咕了一句，老胡也只能是干脆的退位让贤。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真的是没有干这一行的天赋。所以与其折腾半天，连个模子都捣鼓不出来的。还不如干脆点，给人家让个位置，好歹还能混上一口饭吃。
这是惯例的牢骚，卢修也懒得和他争辩。顺手把白净的面絮裹成团，然后用边上的保鲜膜往上一盖。他拍了拍手的，就对着刘老他们问道。
“你们包饺子，是打算做什么馅的啊。”
“还能是什么馅，素馅呗。这厨房的冷库里倒是有牛肉，但是放了这么多年，肯定是不能吃了。也就是甲板那边的温室里有现成的蔬菜，不然，估计咱们几个也就只能吃个面条，意思一下了。”
老胡的牢骚让卢修皱起了眉。不是说厌烦他的抱怨，这要是这么容易就厌烦了，他早就和老胡干起来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情，实在是他对于吃素这两个字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作为一个人，哪有不吃肉的啊。合着你这辈子好不容易投胎成了人，当了万物灵长，有了想吃哪个就能吃哪个的资格。结果你来却偏偏来个吃素，那按照带路学专家贾队长的说法，你这胎不是白投了？
卢修就是个实在人，他这辈子吃饺子也只吃一种素馅的，那就是粉丝鸡蛋馅。而眼下显然没有这个条件，所以他也是稍微犹豫了一下的，就对着老胡这么说道。
“这吃饺子没肉...好像不合适吧。要不咱俩去要艘小船，去弄两条鱼上来？就算是个鱼肉馅的，那吃起来也比这些菜叶子强吧。”
不是看不起谁，而是单纯觉得就这么几种蔬菜，压根就整不了什么好来。
包菜玉米馅、玉米菠菜馅、包菜菠菜馅？反正感觉哪个听起来都不能算是正经货色，他自然不愿意去以身犯险。
老胡想法也是类似，所以在听到卢修说吃肉的时候，他的喉头就已经是忍不住开始滚动。但似乎是有着什么顾忌一般的，他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强颜欢笑道。
“别...还是不用了吧。我觉得吃素挺好的，最起码健康不是。”
“小胡这话说得没错，吃素是健康。要我看，你们也别折腾了，就老老实实吃两天素吧。”
“对啊，卢桑。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做沙拉呢？”
看着三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争相反对，卢修眉头当即皱的更深，脸上也是直接就是摆出了一副你们不对劲的表情来。
讲道理，过去那么多天都没看这些人有什么素食主义者的倾向，这一下子却突然调转了屁股，这当然是会让人生疑的。
而也是没有太多的顾忌，卢修开口就冲着他们问道。
“发生了什么？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口风都变了？别跟我说吃素有多么健康，我吃东西可不是为了这么点健康。你们应该也不是。所以...说吧，你们到底是在整什么幺蛾子？”
三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老胡这才有些尴尬的张开了口来。
“这不是听说这地界的东西都有辐射，会影响到我们的身体吗。也就是为了我们几个的小命着想，所以干脆就...”
“辐射？”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卢修立刻就是把眉头一挑。“你们听谁说的。”
“维瑟夫啊，他没有跟你说吗？”
“我们只谈了谈关于我身体的一些情况，这里面的事情倒是没有怎么提及。”
卢修摇了摇头，而老胡则随即为他补上了这一课。
“怎么说呢？大概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
卢修不吭声，只是觑着眼的盯着老胡。而也知道自己这话扯得有些远，是个人恐怕都不会相信的。老胡也只能是尴尬一笑的，更正道。
“其实意思差不多。那家伙张口就是个几亿年的，我觉得跟盘古开天也差不多了。反正就是有个超古代文明把地球打了个折，然后为了促进这里面的生物进化，还专门在这里面布置了一手放射性粒子，让所有的生物都能通过猎食的方式加速进化。我们寻思着，我们身上的这个变化估计也是成天打猎的，肉吃多了。所以想着如果克制的一下，或许能...是吧。”
卢修没有附和他们的观点，而是在听到了老胡的这番解说之后自个琢磨了起来。
“给地球打了个折？怎么打？好歹是个星球的。难道是从高维度上对地球本身进行折叠？”
这话一出，老胡瞬间惊为天人。他还真没有料想到，凭借着自己这过度抽象的言语，居然还真的有人能够分析出这么个事实。这脑洞，他还真就得说一个服字。
“不是，你是怎么猜到这个的？我寻思着，我这话说得哪哪也不挨边啊。”
“你也知道自己的话不挨边啊。”翻了个白眼，卢修倒是还真就给了他一个解释。“你自个说得，几亿年前、超古代文明、还有地球对折这种话。我琢磨着，这种超古代文明都出来了，那科技力还不要顶了天吗。而顶了天的科技，想要把地球对折不也只能是两种情况？”
“要么直接做一个跟马里亚纳海沟那样的地界出来。不过要是那种情况，那我们这就应该是是海底两万里了。伸手不见五指，哪能像现在这样晒太阳。所以也只能是另一种情况，维度折叠。”
“这不新鲜，写小说、画漫画的都快把关于维度的活给整烂了。一拳打穿六维宇宙的超人都被画出来了，地球上有一个能从四维空间对三维世界进行折叠的超古代文明，也不奇怪不是吗？”
“这还不奇怪吗？”
老胡嚷嚷着，脸色就跟见了鬼一样奇怪。
他不能理解卢修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就能接受这个现实。要知道他当初听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内心里那可是惊涛骇浪，波澜起伏的。
“奇怪吗？那我要说，我们这可能是一个小说、一部漫画甚至一部电影里的情节，而你我都是上面的一个角色。甚至都有可能不是主角，只是一个捧哏逗乐的配角，那你不就感觉更奇怪了。”
“屁话，这怎么可能。老子活生生的一个人，八尺的昂扬丈夫，怎么可能是故事里的配角？最起码也要是个主角才行吧。”
老胡哈哈一笑，直接就要把这斥之为无稽之谈。但卢修却是呵呵一声。
“连这种超古代文明都出来了，你怎么就这么敢肯定，自己不是如同一个人工蚁巢中的蚂蚁，此刻正被盒子外的人给观测着呢？”
对于卢修来说，这种话算是老生常谈。估计但凡有点脑洞，喜欢没事研究点唯心主义哲学的，估计都会有类似的想法。但老胡可不是这些成天没事瞎想的家伙。
作为一个更加实际点的人，他宁愿把更多的空闲消耗在助人为乐上面，也不会愿意花时间去思考这些除了徒增烦恼之外一点作用也没有的事情。但他不主动去想，不代表他不会被动的接受。而一听卢修这么一说，他脑子里一乱，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即便是有人这么说了，他也只会当做是胡言乱语。
但，架不住他刚经历的这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在这种巨大的冲击之下，他心里已经是有些忍不住的就开始怀疑起这些神秘主义的真假来。
卢修不多吭声，他本身就为了吓老胡一吓，眼下能这样唬住他那真是最好不过。而把视线转回到眼前的面团，他也是忍不住开始犯难了起来。
素馅饺子，他真的是吃不来这一口。所以也就是稍微权衡了一下之后，他就下定了决心来。
“行吧。你们要吃素的我不拦着你们。不过我肯定是要吃荤的。所以，你们在这忙着，我去想办法弄两条鱼再说。”
之前左拐右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接近过舷窗的位置。透过舷窗上的玻璃，他当然可以判断出自己的位置，是在一片平静的海域之上。
这种地方可不会缺少鱼类，稍微冒点风险，弄上来什么大家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这总归是要有条船才行。而似乎是打着什么别的念头的，清水泉这个时候却是说道。
“我和你一起吧，卢桑。正好，我也有点馋了，有些想要吃鱼了。”
“喂，说好了我们要一起吃素的，你的节操呢，清水老师。”
本来还在内心里纠结挣扎的老胡一听清水泉的话，却是当即抛开了这些遐想，张开嘴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我是说要吃素，可是我也没说我不想吃鱼啊。如果有得选的话，我当然希望，鱼和熊掌是能够兼得的。”
“还兼得...你这个时候就不顾忌自己的小命了。别忘了，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可不保险...”
老胡摆出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然后整个人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凑了上来。这当即就让卢修呦呵了一声，然后也是一脸揶揄的张开了口来。
“老胡，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呀。怎么，人家清水老师和我一起去钓个鱼，你这非要凑一脚是几个意思？”
“滚蛋。让你个lsp跟着人家清水老师出去，我不放心！”
“那你跟着人家出去，人家就放心了。”
卢修并不否认自己是个lsp，他只是对着老胡一通挤眉弄眼，摆明了是要搞事情。
这事...清水泉肯定不可能没有经历过。只是和以往的排斥或者干脆就是无动于衷相比，此刻的她却是微微一笑的。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如果是胡桑的话，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
这可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切实的已经把屁股歪向老胡的一个表现。
对于这一点卢修还是能分得清楚的，所以他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把老胡往自己胳膊弯里一夹，就开始对着他严刑逼供了起来。
“好啊，老胡，你可以的啊。快，偷偷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他娘的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给老子松开，老子快被你勒死了！”
老胡犟着脖子，摆出了一副誓死不降的模样。而这，自然也是引来了卢修又一波强势镇压。
“别给我装啊，小子，得了便宜还想卖乖，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他娘的...”
“也就是我最近才决定的事情，还没有和胡桑商量过。怎么，卢桑要选择介入吗？”
比起老胡可能是实在不知情的抵死不从，清水泉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而她这么一开口，卢修还真不好再对老胡做些什么。
“不，当然不。这是好事啊，我祝福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你们添堵呢？”
“真是可惜呢。如果是卢桑的话，那还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情呢。”
“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会破坏别人幸福的人...”
仰面打了个哈哈，卢修直接就拍了拍老胡的后背，示意他赶紧说点什么。结果他发现，自己高看老胡这孙子了。
因为从听到这话的时候起，他的脸上就已经是明显的浮现出了一种近乎呆滞的笑容。
这是...范进中举了？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