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没有直接回答神巫女,而是向着森川羽看了一眼:“夫君,你觉得如何?”
    森川羽点头。
    他当然没意见,反正花见雪已经被他搞自闭了。
    只要神巫女把出云的这些事情交代清楚,他不介意放了花见雪,海若神主和舞鹤。
    神巫女看着他和绯月,还有旁边的御津子,微微叹息一声。
    虽然她对输了的事情仍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花见雪在森川羽手中,她不得不低头妥协。
    终于,神巫女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们想知道的很简单。”
    御津子打断神巫女的话:“就是你们出云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从你们出云的这场妖力潮汐开始说吧,水月神主,现世已经很少有这么大的妖力波动了,它的出现很不正常。”
    神巫女点头:“如果你们想知道的只是这些事情的话,那我就不用一个一个说了。”
    “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因为一件事。”
    御津子微微皱眉:“一件事?什么事情?”
    神巫女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神织和姬巫女。
    神织点头。
    姬巫女面无表情,只盯着森川羽和森川羽背后抱着森川羽的御津子,眼神冷然,一言不发。
    神巫女这才扭回头,道:“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因为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出云之地的一个封印,这个封印快要破开了。”
    她叹了口气:“不管是妖力潮汐,还是出云市和其他地方,都是因为它才出现了变化。”
    御津子皱眉:“封印?什么封印?”
    森川羽也看着神巫女,也有点好奇是什么封印破开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神巫女:“我们出云之地在神代之时的凶神,八岐的封印。”
    “八岐?”森川羽皱了下眉。
    神巫女点头:“嗯,八岐,她是我们出云之地的一位神代大妖,森川神主你既然和雪一起去过神代的历史领域,应该听过她的名字。”
    森川羽微微皱眉。
    他确实听过这个名字,但不是在神代历史领域里面听过,而是在前世听过。
    据说它是一只极其恐怖的怪物,生活在出云之地,有着八个头及八个尾巴,身躯有如八座山峰、八条山谷般巨大,头首像龙,眼睛如同血砂般鲜红,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树木,腹部则溃烂状流着鲜血,头顶上则常常飘着八色阴云。
    除了前世,他在龙族世界做任务的时候也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龙族世界只是系统创造的任务世界,不是现实世界,现实里面的八岐肯定不是前世和龙族世界里的样子。
    御津子也微微皱眉:“八岐?你说八岐?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有关于她的封印?”
    神巫女摇头:“她当初是死了,被初代和神织杀了,但是她并没有完全死去,还有不少力量残余,初代和神织斩杀她之后,她的力量在出云之地弥留不散,初代便设下封印,镇压她的力量......”
    森川羽听着御津子和神巫女的对话,微微发怔。
    刚刚他还在听神巫女的解释,突然感觉有些听不懂了。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绯月。
    绯月和他对视一眼,马上就明白了他的困扰。
    森川羽并不是她们这样的神代大妖怪,也不是水月和姬巫女这样的最高神主。
    虽然良子把东京神主的位置给了他,而且把神主之权也给了他,但是他还有很多关于隐秘的事情并不知晓。
    包括一些神代时的旧事。
    这些事情算不上是秘闻,但也只有一些寿命悠久,实力强大的妖怪,或是地位很高的人类神主才知道。
    神巫女也注意到了森川羽的疑惑。
    她挑起眉头:“我差点忘了,森川神主并未继承良子神主的神主位格和神力,而且也应该没有听良子神主和御津子神主说过这些神代时候的事情。”
    “那我们要说的事情森川神主应该也听不明白......”
    神巫女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森川羽,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森川神主,良子神主没有把这些神代时的事告诉你,要不要来到姐姐这边,让姐姐把它们都告诉你?”
    绯月皱眉,眼神微冷:“水月神主,说事情就好好说。”
    神巫女感觉到绯月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怔了一下。
    她微微摇头:“算了,那我就直接说好了,顺便也把封印的事情一并说完。”
    她看向森川羽:“森川神主,你和绯月阁下还有御津子神主是夫妻,应该知道她们都是神代时的大妖的事情。”
    “我们刚才说的封印之中的八岐,也是一位神代的大妖怪。”
    “但她并非是纯粹的大妖怪。”
    神巫女顿了一下,道:“她......或者说是它,它虽然有着神代大妖怪的妖力,却并没有大妖怪的原身,只有单纯的妖身,身躯也接近更接近于神明之躯。”
    “它对于自己非常不满,想要成为真正的大妖怪,又或者是真正的神明,最后它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吞食神明,获取神位,凝聚自己的神明之躯。”
    “等一下。”森川羽皱眉打断神巫女的话:“你说它准备凝聚自己的神明之躯?”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它怎么不试着成为真正的神代大妖怪?”
    八岐大蛇的传说他知道。
    听说它在出云到处为祸,吃了出云一对神明夫妇的八个神明女儿中的七个,还要把祂们最后的小女儿奇稻田姬也吃掉,最后是他曾经在神代历史领域里面见过的素盏鸣尊救下了奇稻田姬。
    素盏鸣尊贪图奇稻田姬的美色,设下陷阱让八岐大蛇喝醉,用神器天羽羽斩将八岐大蛇一寸寸斩断,还从八岐大蛇的尾巴中找到了天丛云剑,然后将天丛云剑献给姐姐天照大御神,自己与奇稻田姬成亲,从此住在出云之地。
    但他还真不知道现实里的八岐大蛇是为了凝聚神躯去吞食神明。
    神巫女也皱起眉:“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不去试着成为神代大妖怪,而是凝聚神明之躯?我又没有见过它......”
    “所以还是让我来说吧。”御津子叹了口气,同样打断神巫女的话。
    她从森川羽的背后抱着森川羽,下巴枕在森川羽的肩膀上,目光看着旁边的神织:“或者让神织来说也行,水月神主你应该只是听你的老师说过神代时候的事情,知道的肯定没有我们清楚。”
    森川羽闻言,也看向神巫女旁边那位白发红瞳,容颜绝色的出云神代大妖怪少女。
    神织怔了一下:“让我来说吗?”
    御津子点头:“嗯,不然我来说也行,不过我不知道八岐当年死了之后为什么还会留下封印,一会还是要你来说。”
    神织点头:“那就我来说吧。”
    神巫女眯起眼睛,有些不高兴。
    但是她确实没有亲历当年的事情,只是听前代神巫女和神织说过神代时候的事,神织肯定比她说的更清楚。
    神织:“那就我来说吧,刚才水月说到哪了?”
    神巫女撇嘴:“说到它为什么不去成为神代大妖怪,而是凝聚神明之躯了。”
    神织点头:“嗯......如果是说到这里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八岐为什么选择凝聚神躯,只有一些猜测。”
    “我觉得她应该是嫌弃我们神代之妖的原身太过可怖,不想变得和我们一样,所以选择凝聚人类崇拜敬仰的神明之身......”
    神织说着,看着森川羽,突然开口问道:“森川神主,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绯月还有御津子她们在一起吗?”
    她看着森川羽,目光却并不全在森川羽的身上,更多的是看着从后面抱着森川羽的御津子,还有森川羽旁边的绯月,目光中满是好奇。
    “绯月和御津子都与我一样,也是神代之妖,我们神代之妖的原身都是非常可怖的模样,难道你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害怕吗?”
    害怕?
    森川羽愣了一下,没想到神织会突然问这个。
    他下意识的看向他旁边的绯月。
    要是他是常人,妖怪或者神明,那他确实应该害怕绯月她们的原身,毕竟神代大妖怪的原身非常可怕,但是他的灵魂和视觉与常人不同,在他的眼中绯月和御津子并非是怪物,而是绝色美少女。
    他确实不害怕绯月她们,还很喜欢她们。
    绯月眼神微冷。
    没等森川羽开口,她就伸出手,挡在他的面前,盯着森川羽:“这个事情没必要告诉她,夫君。”
    “现在是我们问她们,不是她们问我们!”
    然而神织只是叹了口气,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会是什么一样。
    “看来应该是姬巫女神主说的那样了。”
    “森川神主你的灵魂异于常人,在你的眼中我们神代之妖的原身并不是恐怖的妖异怪物,而是美丽的女孩子,对吗?”
    森川羽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点头,承认神织说的没错。
    不过他见旁边绯月盯着他,马上反应过来,没有回应。
    但是神织还是看出了森川羽的犹豫。
    神代大妖怪少女的眼神微微一黯,目光有些惋惜,像是错过了什么机会。
    她微微叹息:“森川神主,如果你不是东京的神主,而是生活在我们出云就好了,我也就不用一直担心旁人的目光,一个人独自生活在境界之中了。”
    森川羽心中一凛,盯着神织。
    就算他再怎么迟钝,他也听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
    神织好像对他有意思。
    而且不是人生三大错觉里面的那个“她好像对我有意思”,而是真的对他有意思,甚至当着绯月她们的面把这种直球传给他。
    这让他忍不住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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