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想见你。”
    支教结束,秦念终于鼓起勇气给沈时发消息,但是许久过后才收到他的消息。
    “现在不是时候。”
    秦念永远都不会知道,沈时手上带着血敲下这几个字的时候,想的会是他们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可是沈时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家门口等他。
    而那时,他刚刚杀了人,深灰色的裤脚上还带着几滴血渍,看到她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瞬间一身戾气。
    “谁让你来的?!”他用最快的速度停好车,几乎是把蹲在地上的秦念拎回家的。
    “我……我就是……”
    秦念没搞清楚状况,两个月不见,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却浑身杀气,眼神里再没有原来的半分温和。
    “沈先生,你发生什么了?”
    沈时向前一步一把将她按在门上:“我在问你话,谁让你来的?!”
    “我……我想见你。”
    “我说过现在不是时候!”他靠她很近,眼底一片湿润的猩红,秦念闻见一股血腥味。
    “沈先生,你……杀人了?”
    沈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般的姑娘不会想到这一点,但她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在问他。
    他犹豫良久,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姑娘终于完好地站到他面前,他恨不能马上紧紧地抱住她,但是他不能。
    “是,我杀人了,”他声音发狠,连眼神都透出一股狠绝,“所以你现在应该乖乖滚回学校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来找我,否则我不一定会对你做什么。”
    秦念看着他,话就在嘴边却问不出口,沈时明明一身血腥味,可她却并不害怕,甚至发现他按着自己肩膀的手腕有些抖。她轻轻攀上去,小声叫他:“沈先生?”
    他瞬间松开手,揉了揉眉心:“回学校去。”
    “沈先生,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并不想听,回去。”
    她上前一步,不想离开,只是声音有点小小的胆怯:“如果……我……我要跟你说那个秘密呢?”
    沈时咬牙平复情绪,眉心都拧成一个川字,她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跟我无关。”他说着去抓她的胳膊,准备开门送她走,秦念一着急,反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如果那个秘密是我喜欢你呢?”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说完以后两个人都有点愣住,沈时能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正看着他,满眼都是期待。
    心脏的跳动几乎是成倍加速的,沈时尽力克制着吻她的冲动。
    这两个月,他几乎天天都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小红点,生怕她有丝毫的意外,现在他身边是最危险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敢把她留在这里,更不能让她知道最近发生的一切,可是她竟然没头没脑地来找他。
    “温……温学长说,喜欢一个人不是错,我也不能当一只鸵鸟,我……”
    “说够了没有?!”他浑身暴戾地将她按在门上,“你喜不喜欢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这么愿意听你那个温学长的话,就滚回学校去听他说!”
    肩膀被他按得很疼,秦念艰难地动了动,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沈先生,你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给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你为什么从来不肯承认你在关心我?我们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们……”
    沈时紧紧地皱了下眉头,咬着牙打断她:“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我可以强制你,可以满足你的性癖所以我们不一样?”
    秦念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看着他愣住,终于意识到自己没头没脑地跑来跟他表白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明明是想要问他发生了什么的,可是竟然管不住自己,越说越错。
    她摇头,眼泪不自觉地涌出来:“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见面的,你甚至为此撒了慌,现在都忘了?”他眼神凶狠,一句一句质问,秦念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他的用意,现在的沈时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处在发怒的边缘。可是她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无端地觉得他竟然需要安抚。
    “沈先生,我们不仅仅只有这些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谁告诉你满足你的性癖就是喜欢你?那些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你滚回学校去,老老实实去上你的课,你再多说一句,我会立马扒光你狠狠打一顿。”
    “沈先生,你是不是……啊……你干什么?沈先生?啊……”
    秦念话没说完,沈时便将她反身压在门上,抽了腰带狠狠地抽在她屁股上。
    每一下他都用足了力气,像是故意让她不许再说话。秦念疼得咬牙,但是好歹隔着裤子还能撑得住,一连十几下抽打,疼得她有些站不稳,沈时才停下。
    他懊恼地扔掉皮带,抓起她的胳膊要走:“走,我送你回学校,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找我。”
    秦念忍痛抓着他的胳膊死活不肯走:“沈先生,我们说好我考完试我们就交换秘密的,”她话里带着哭腔,沈时像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委屈的声音,心里乱得厉害。
    “你不可以食言的,沈先生。”
    “你闹够了没有?!”他双手紧握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快要捏碎她的骨头,可是秦念还是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你再多说一句,我真的会打你。”
    “你也被人威胁了对不对?我看到你车里的文件了,我……”
    秦念话没说完,沈时便把她拖进书房,拿过那把熟悉的戒尺,秦念再如何挣扎也反抗不了。
    “是白泽发给你唔……唔……”沈时扯下她脖子上的围巾堵住她的嘴,钳过她两个手腕按住腰把人压在了书桌上,粗暴地一把拽下她的裤子,戒尺毫不惜力地狠狠抽在她圆润的屁股上。
    秦念被按着不能动,嘴里又被堵着说不了话,戒尺一下接着一下地狠狠抽在她屁股上。陌生的痛感在反复叠加里逐渐唤醒她的记忆,每寸臀肉都是疼着的,可是戒尺还是接连地抽下来。
    屁股太痛,她忍不住地要挣扎,沈时在她身后看得清楚,每一下戒尺都抽在她可怜的白嫩臀肉上,一道接一道的粉红显现出来,臀肉被戒尺打得陷下去,粉红变成嫣红,两瓣臀肉迅速肿起道道红痕,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
    沈时停手,戒尺点在臀肉上,发了狠地一字一句问她:“还喜欢么?”
    秦念摇头,嘴里被堵着又说不了话,戒尺又狠狠地抽下来,疼得她瞬间绷紧身体,几乎要从他手下挣脱,却被死死按住。
    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抽在臀峰上,毫无心理准备的抽打让痛感变得愈发尖锐,她疼得嗓子里发出尖叫,怎么挣扎都躲不开。
    “这根本就不是喜欢。”戒尺狠狠抽上去,他将他们过往的一切都彻底否定。
    啪!
    戒尺抽上颤抖的臀肉,秦念在书桌上疼得仰起头,两行清亮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沈时咬紧牙根,抬手又抽了一下。
    啪!
    “唔……”
    她在疼痛中没有休息,连续的抽打让她眼神里都是绝望,沈时按着她的腰,感受着她的颤抖。
    “你既然从未信过我,我的任何事也都与你无关,不管我喜欢什么,我做什么全都跟你没有关系,你管好你自己,你要是再不经过我的允许跑来,我就把你关在这里,你连课也别想去上!”
    秦念疼得趴在桌子上,心里被一阵阵的绝望包裹,沈先生,你为什么还要口是心非?
    可她没有力气再问,嘴里的围巾被沈时抽走,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新鲜的空气吸进肺里,眼泪不受控制地冲出来,委屈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时看她一眼身后的伤,扔下戒尺:“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哪儿都不许去。”说完便离开书房。
    秦念撑不住,终于从书桌上滑落下来,思绪渐渐沉重。
    她去支教之前,沈时就把那些跌打损伤的药给她带了个差不多,这两个月,他偶尔受伤也把家里剩下的药用完了,他边开车边拨通电话:“James,帮我盯着住处,在我回去以前,有任何异常都告诉我。”
    一脚油门到底,深灰色SUV飞驰出去。
    距离他住处最近的药店来回也要半个小时,他必须尽快处理掉这次的麻烦,不能让她一直呆在这里,最好以后都断了来找他的心思,安安心心在学校里上课。
    他担心着家里,又观察着路上的情况,好在一路上没有异常,结果刚下车往回走,就听见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他暗骂一声,假装没有发现继续往前走,另一只胳膊稍稍一动,藏在袖口里的水果刀掉进手心里。
    手里的一盒药不小心掉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弯腰去捡,身后尾随的人几乎没有停顿迅速奔过来,手里的匕首直指他的心脏。
    沈时蹲下身的那一瞬间已经打开刀刃,任务迅速转身,那把不起眼的水果刀狠狠扎进那人的大腿,他向后一闪,抓住那人手腕把人按在地上,他眯了眯眼,这人,他见过。
    是那次学术会议,在宾馆里想要动手的人。
    他压住那人手腕把人反转过来压在地上,果然是他。
    正好,手里这把水果刀,也是那天那个不怕死的姑娘送给他的,他一直都带在身边。
    沈时根本不给他机会,膝盖狠狠撞到那人小腹上,又捂住口鼻,右手紧握的水果刀刀刃准确无误地刺进他的颈动脉。
    动脉里的血在一瞬间喷射出去,那人连呼救都来不及,睁大眼睛像一只濒死的鱼不停地喘气。
    沈时继续用力,整个刀刃全部插进去,血流被堵住,那人睁着可怖的双眼,听见沈时异常平稳的声音:“你跟得太近了。”
    刀刃拔出去,动脉里的血向外喷射得更远,沈时把人拖进一旁的绿化带里,再次拨通James的电话:“还是在绿化带里,你找人来处理。”
    这已经不知道是莫嘉娜派过来的第几个杀手了,这些人很明显不是沈时的对手,但是一个接一个,像是要耗尽他的精力。
    他现在自顾不暇,秦念在他身边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他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回家以后他先去把身上的血迹清理好才去书房,结果人并不在里面,血液几乎瞬间冲上太阳穴,慌得他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秦念?!”
    每个房间都没有,直到他打开调教室的门,本来就濒临窒息的他,感觉有人要生生拽断他脑中的那根弦。
    “你疯了?!”
    秦念跪在地上,自己给自己戴上了项圈和牵引绳。
    沈时慌得双手颤抖,赶忙给她解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沈先生,”她的目光平静清冽,是他每个梦里都能见到的样子,“你对我,从来都不只是单纯地调教那么简单,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她的问话直白又热烈,却选在了一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候。
    “我克制过我自己,可是我也会明白你的用心,主人,你是爱着的,对吗?”
    沈时狠狠地皱眉,痛苦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一片猩红,凶狠地抬手握住她的脖颈:“不许叫主人!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也不会有。你以为我陪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你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
    “你听清楚,我玩腻了,我现在的命令就是你滚回学校去,别再让我看见你,听清楚了么?”他眼底红得吓人,明明每句话都说得那样狠决,可是眼眶却是湿的。
    “主人……”她在试图唤醒他。
    可是他一字一顿,说出她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主人。”
    “你不是真心说这句话的……”
    啪!
    话还没说完,沈时狠着心打了她一个耳光,握着她脖颈的手有些颤抖,可是秦念倔强得不想放弃:“我不信你没有真心。”
    沈时咬牙克制了很久,可是那双眼一如初见,却又比那个时候多了许多坚定。
    他起身去拿来穿刺工具的托盘扔到她面前:“你是不是以为我心疼你才没有对你用这个的?”
    秦念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里却在坚定地与他对抗。
    沈时尽力放缓自己的呼吸,不再看她的双眼:“我只是没兴趣,不是心疼你,你也不必因为这个就误以为我会喜欢你,明白了么?”
    沈时第一次知道这个姑娘倔起来的时候会让他这么头疼,她的眼神紧紧地跟着他,说出口的话格外坚定:“我不信。”
    他背对着她,一忍再忍,如果要断了她的这些心思,只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他真的不舍得。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跑来,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不见她就可以,他和莫嘉娜是你死我活的事情,等他解决了莫嘉娜,他自然会再来找她说明这一切,再把心底的那个秘密告诉她。甚至哪怕死的是他,只要他和秦念长久地不见面,他会自然而然地从她生命里消失。
    无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她都不会知情,也不会被牵扯进来。
    可她一直都是他生命里的意外,她意外地闯进来,他也意外地对她这样放心不下。
    墨黑的瞳仁渐渐平稳,他转过身单膝跪在地上,把这个一直和他对抗的姑娘横放在自己膝盖上,再次脱掉了她的裤子,屁股上还是道道交错的肿痕,他拿过托盘里的酒精喷雾,粗暴地掰开她的臀缝喷了两下。
    冰凉的喷雾让秦念本能地开始恐惧,她听到包装纸被拆开的声音,下一刻自己的臀肉再次被掰开,极细的针尖抵在了她薄嫩的臀肉上。
    “我说过我不是因为心疼。”
    “啊……”
    针尖几乎毫无阻力地刺进去,极其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都跟着紧绷起来,甚至疼出了尿意。她下意识地抓住他腰间的衣服,紧接着感受到那根极细的针头在她的血肉里向前穿行,肌肉的纹理被尖锐金属刺破,针尖在血肉里向前行进的每一毫米,都疼得秦念不敢呼吸,身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尖锐的痛感会让人被迫集中精力,甚至会让人窒息,秦念已经不敢喊疼,她咬着牙死死忍住臀缝嫩肉里的痛,紧紧抓住他。
    那是她在痛苦里唯一可以求救的人。
    沈时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姑娘在他腿上颤抖,却不肯认输,他闭了闭眼,咬牙将针尖从她的嫩肉里向外刺穿她的皮肤。
    “啊……”针尖刺穿皮肤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地喊出声来,整个针头被插在臀肉里,她不受控制的颤抖,哭都哭不出来。
    沈时放开她,让她跪在地上,捏着她的肩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现在知道了么?我根本不会心疼,所以你也不要以为我不做的事,就是我不舍得。”
    秦念看着他,发现他的手抖得比她厉害,她试探着去碰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她忍着身后的痛艰难地开口:“主人,别……别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跟他说别怕,只是那个当下,她感受到他坚硬的外壳像是在一点一点破碎,她身上在疼着,却也感受到他无声的痛苦。⒭оцsんцɡé.ⒸоⅯ(roushuge.com)
    沈时几乎要撑不住,甚至心里翻涌起更深的恨意,他在亲手折断她心爱的姑娘身上漂亮的羽翼。
    可他又必须清醒,如若再不能见她,今日便是诀别。
    他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逐渐冷峻起来:“你记住,以后你无论想要得到什么,都不许跪下。如果真的有人值得你跪,那他也一定不希望你这么做。回去,这对你来说不过是场游戏,现在已经结束了,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许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秦念还在疼痛里没有完全缓过来,沈时下意识地把她抱在怀里,手在她身后迅速地抽出那个针头,好在这个过程极其短暂,尖锐的痛感只持续了几秒钟,秦念靠在他身上紧紧抓着他。
    她那时想跟他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话让她感觉到一点异样,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时抱着她有些舍不得放手,好姑娘,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太沉重,你会忘了这一切,去过你原本平和的人生。
    “我送你回学校。”
    他给她整理好衣服扶她起来,去给James打电话,James一路踩着油门骂他抽疯,却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飞快赶过来。
    他来的时候,沈时刚刚给秦念的伤处抹了药,穿刺的地方虽然有两个明显的针孔,但那里血管不多,也没有流血,他忍不住叮嘱她:“回去自己上药,不许再想着这件事。”
    秦念只是累,没有回应,外面门铃响起来,沈时给她穿好衣服:“走,我送你回去。”
    沈时怕路上再出什么意外,他带着秦念没办法专心应对,只好让James过来一起送她回学校,好在路上平安。
    秦念要走的时候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东西,又牵起他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她看向他,无辜的大眼里还湿乎乎的,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狗,她垂下眼小声地叫了他一声:“沈先生,我是相信你的……”
    沈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终于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他才摊开手心低头去看。
    是松木,但是已经被她刻成了方形,像是一块小小的扩香木,其中一面刻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小猫爪印,甚至还能看出来她笨拙的雕刻痕迹。
    James忍着脾气下车,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怒骂:“沈!你该回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知道,现在没有什么比你的命还重要!”
    他握紧那块小小的木头,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声音冷静又坚决:“现在有了。”
    把秦念送回学校之后,莫嘉娜似乎也消停了,他身边好几天也没有出现过杀手,沈时隐约有些奇怪,仍然日日关注着秦念的位置,也还是在学校里。
    他本以为是莫嘉娜身边缺了人手,结果一个星期之后,他在园里观察植物的进展状况,手表突然振动起来,紧接着收到陈悠悠发来的消息:秦念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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