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寐揉揉刚睡醒一头翘毛的头发,“真是做梦吗?”
    “是做恶梦啊东家,再说您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谁会买杀手刺杀您啊,真刺杀也是康亲王那样的才会被刺杀,事情闹得可大了。”小珠一早去早市儿买菜,可听了一耳朵康亲王遇刺的事。
    孟寐听着她这话里有话,“康亲王?”
    “是啊,康亲王昨夜在东宫太子府的赏花宴上,被人刺杀了,听说那刀上还淬了毒,现在康亲王命在旦夕呢,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说不定会……薨了!”小珠这几年伺候孟寐,除了被孟寐调教的自信胆大,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因为她知道孟寐不会在意,甚至肚子里不藏着掖着,才是孟寐喜欢的。
    “东宫赏花宴?长生也去了!”孟寐脸色大变,衣服都不等穿好,就趿拉着拖鞋跑出了屋。
    小珠忙取了一件长狐裘,跟了上去,“东家等等,您可正发烧呢。”
    长生坐在餐桌边,如常一般看书等着孟寐起来用饭。
    等看到披头散发衣服都没有穿好的孟寐时,很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没事吧,昨夜康亲王在东宫的赏花宴被刺杀了,你有没有遭池鱼之殃?”孟寐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前后左右的看,甚至还要解开了他的腰带看里面……最后被长生微赧着脸阻止了。
    “我没事,有事的是太子。”长生抓住她的手,这一抓发现她指尖发凉,掌心也是凉的,微蹙了眉,又抬手摸摸她的脑门,立刻沉了脸?“你病了!”
    “昨夜做了噩梦,惊吓到了吧。”既然小珠说没有刺客?宅子里也没有来过刺客的迹象,可能真是她做了个很逼真的噩梦吧。
    长生微动了下眉梢,昨夜做了个噩梦……那便就作噩梦吧。
    不过得了病,还是要治的。
    “一会儿喝碗驱寒安神汤,今天就别去驿传了。”
    “不行?陈琮今早会在驿传等着我?我得过去一趟。你有没有忘忧草,我都要给他一个信儿?还有沈孝孺也约了在驿传碰面,我有事和他说。”
    “可你生病了。”长生不同意。
    “我就小风寒?没事。以前我就是病的吐血了,不也背着你一天赶了三十里的路。”
    “但那次你差点儿死了!”那是他五岁时候的事了,他风寒生病?传染了她?没想到她比他还严重?差点儿她就没了?还是小白帮忙找了灵草,治好的她。
    “那次其实是疫病?不是单纯的风寒。”孟寐浑不在意?常年在外跑?怎么可能没个小病小灾?早就已经习惯了?“再说我去驿传也是坐马车,又不是顶着风雨徒步背你?没那么娇气。”
    长生从小珠的手里接过长及孟寐脚踝的狐裘,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我替你去驿传?忘忧草我现在手上是没有,但是有其他的药草?看看能不能用得上。至于沈孝孺,你有什么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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