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林原本还想说不行,可看著儿子的笑,他又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跟著父亲来到关押梅玲玲的地方,白忻澈一看到她,险些惊呼出声。那三个人并没因她是女子而手下留情。
    走到奄奄一息的梅玲玲跟前,白忻澈蹲下,取出他带来的药。
    “忻澈!”孙昊林伸手拦住。
    “父,孙大夫,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
    “她要杀你!”
    “她只是一时糊涂。”
    祈求地看著父亲,在对方敌不过他放下手後,他马上倒出药喂进梅玲玲的嘴里。
    过了半晌,昏迷的梅玲玲醒了过来。当她看到眼前的白忻澈时,她愤恨地向站起来,却只能剧烈的喘息。
    “梅玲玲,白家庄一事,错在你,但我也有错,没有想到你可能会受到的惩处。”
    “呸。虚,伪。”
    梅玲玲毫不领情。若不是儿子在,孙昊林手中的毒粉就洒出去了。
    白忻澈并没生气,继续道:“梅玲玲,若我治好你脸上的伤,你我二人算是扯平好吗?今後你好好地过你的日子,不要再想著找我报仇。你正值豆蔻,为我搭上一条命,多麽不值?”
    梅玲玲一听,眼里闪过希望和不信,她猜忌地看著白忻澈,不信这人会以德报怨。
    叹口气,白忻澈悠悠道:“梅玲玲,我只是出来游玩,不愿与人结怨,更不愿有人因我而死。我救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让我自己心安。你若愿意,我现在就为你治伤。”
    梅玲玲凝视了他一阵,哭了起来,点了点头。
    “文大哥,我真不明白少爷为何要救那个女人,那女人心术不正。”文状元的屋里,刚伺候完文状元吃宵夜的小四略微不满地说。
    文状元帮著他收拾,道:“少爷心善,和庄主一样。当年太皇杀害庄主,庄主还不是原谅太皇了?咱们可别忘了,少爷是庄主的儿子。”
    “少爷……”张张嘴,小四憋回去想说的话,改道,“反正啊,我不同意少爷救那人。”
    “放心好了,有我们呢,少爷不会有事的。任那梅玲玲再厉害,也翻不出什麽水花来,放心吧。”
    “以後我晚上注意著点,不睡死。”小四想想,决定道。
    文状元笑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晚上睡地钻我怀里都不知道,还不睡死。”
    “文,文大哥,我,我哪有!”小四脸红了,文状元大笑起来。
    白忻澈把梅玲玲安置在了唯一空闲的柴房里,给她铺了几层褥子。孙昊林别不过儿子,也想赶快把瘟神送走,就帮著儿子给梅玲玲治伤。童含绉下手很重,不光是因为梅玲玲想杀白忻澈,更是因为她吓著了童瞳。若白忻澈再晚来一会儿,梅玲玲怕就见了阎王了。不过有妙手孙昊林在,虽费了一番功夫,但也保住了她的姓名。
    白忻澈调了宫里专门去疤的药膏,给梅玲玲涂在脸上。梅门主也是手下留情了,烙印并不深。涂了十日,疤痕去了大半。看到自己的脸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梅玲玲对白忻澈的恨随著这十日的疗伤慢慢消除,只是她仍是对白忻澈没有好脸色。
    因为梅玲玲,白忻澈的行程又被耽搁了。等到梅玲玲脸上的烙印好了大半,也能走动时,已经过了二十天。白忻澈心里一直装著一件事,眼看日子拖了太久,他决定启程去七霞镇。临行前,他给梅玲玲留下了药膏、药方和银子。梅玲玲已能自理,不需别人照顾,想著这点,白忻澈放心地走了。
    坐在马车上整理孙昊林的医稿,白忻澈看看车外,问:“仇络呢?”出发时还在呢,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仇络说他肚子疼,他的马快,呆会赶上咱们。让咱们不用等他。”状元驾著车道。童含绉瞧了他一眼,垂眸。
    “肚子疼,可是吃坏了?状元,我们在这儿等等他吧。”白忻澈拿过药箱,找治肚子疼的药。
    “不用等。他上个茅厕而已。少爷,我让马慢些跑。他好了,很快就追上咱们了。”
    拉紧缰绳,文状元放慢了车速。
    “少爷,别管仇侍卫了。今早你只喝了碗粥,这可不行,再吃些点心吧。我昨晚刚做的。”
    小四拿出他做好的点心,童瞳立马拿了一块塞到嘴里,直呼好吃。
    白忻澈也来了些胃口,给孙昊林、童含绉、文状元还有车外的张勇和其他侍卫们各递了一块,他拿起一块红豆点心,咬开。
    “四哥,小四哥做的点心可好吃了。你今後常带我去京城好不好?我舍不得小四哥、白大哥和文大哥。”
    趴在童含绉的怀里问,童瞳有些伤感。
    “等你生了孩子。”童含绉抹去他嘴角的碎屑,淡道。
    “四哥,你真好。”童瞳欢喜不已,接著脸红地在四哥脸上轻轻印下一吻,看得白忻澈和小四也脸红。童含绉却是极为受用,眼角都柔和了不少。
    一车人吃著点心,在他们曾住过的那家民居内,仇络从一人的身上抽出剑,踢了踢已经死去的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少爷。”
    转身离开,点燃已经洒满油的柴火堆,仇络上马。
    屋内,梅玲玲躺在血泊里,熊熊的大火很快地吞噬了她的身体。
    (0.5鲜币)心水谣:第五十四章
    这几天太累了,胸口闷闷的,我去睡了。五一前主更心水,明天争取多更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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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太子府
    看著窗外,刘韵峥捏皱了手里的信。他的脸色阴沈,眼中透著寒光。
    “太子殿下,王爷来了。”
    随著太监的通报,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韵峥,咱们何时启程?韵坊的事我都交代的差不多了。”
    蓝韵嵘一脸的兴奋,可当他看到刘韵峥的神色後,他皱起眉头。
    “出事了?”
    “一会儿你跟我一起进宫,明早我们就走。”
    刘韵峥转过身,把手里那皱成一团的信抛给蓝韵嵘。蓝韵嵘打开,是两封信,一封是仇络的,一封却是跟著白忻澈的一名侍卫送回的密信。
    仇络的信看到一半,蓝韵嵘的脸色就和刘韵峥的一样了,他冷道:“那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可有人比她还不知死活。”刘韵峥缓缓地开口,蓝韵嵘抬眼,接著疑惑地翻开第二封信。看完之後,蓝韵嵘什麽都没说,只道:“进宫。”
    刚午睡起来的白桑韵笑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儿子,说:“澈儿上回来信,说是要同你们一道去七霞镇。到了那儿,你们多陪他几日,不必急著回来,爹这里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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