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殇对他们封家的人们,都是这般严格。不用猜想,都能知道,他对褚珩和付桓等人,又会怎样。
    秦璃只见,在封穆被人给带走了之后,无论是褚珩,还是付桓,都变得老实的多了。
    特别是褚珩,之前还敢在封殇的面前说,他冤。等到封穆,被那些将士们给带走了,他吓得险些晕了过去。
    他也是真没想到,在这世间,竟然真有封殇那种人,办起事儿来,只讲原则,不顾亲情。封殇对他的亲人都这么狠了,对他这个外人,肯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褚珩在心里感到了后悔,若是早知道,自己冒着危险积攒的那些银两,在自己和娘子保管了多年的情况下,还是不能完全属于他们自己人时。他又何必要去忙活,要挣那些本不该他去挣的银两?
    “大人,民妇有一事相求。”贾氏在封穆被人拖出了大厅,很快就听到了屋外传来的惨叫声时,这下就慌的赶紧求饶:
    “还请大人网开一面,给民妇和民妇的官人,一条改过自新的出路。民妇会把我们所得来的银两,如数奉还。只求大人从轻处罚。”
    秦璃听了这话,在心里冷笑了声儿。不得不说,贾氏这种恶毒的妇人,在这关键之时,都还有胆量跟封殇求情,胆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要知道,就连贾氏的官人褚珩,此时都是默默无言的。贾氏怎地也不想想,若是能给封殇求情,就换来封殇对他们从轻处罚的话,那个褚珩又不傻,难道不知道自个儿去跟封殇说?
    贾氏哭着求情,并未换来封殇对他们从宽处理,更是没给他们留下一条生路。
    因为元曦等人所递上去的账本,还有嘉余府的诸多乡民们,提供的购物清单等等。足够证明褚珩在嘉余府任知府期间,所贪w的银两,已经够他死两三回了。
    而褚珩把他所贪来的银两,还有一些宝物甚的,全都交给他的娘子贾氏保管着。
    无论是封殇,还是元曦,都在私底下给过褚珩机会,让他主动承认他所犯下的错,交待一下,他把财物都转移到哪儿了。
    可是褚珩在听了后,一直都矢口否认,说是没那么回事。还一再强调,说他在嘉余府任知府期间,一向都是为百姓们着想的,不曾挪用过库房里的一文钱。
    这不,在诸多证人们的面前,在封殇让人把乡民们递上去的清单,一张张的都拿给褚珩看了之后。褚珩哪怕是认了错,也为时已晚。
    封殇让人把褚珩们两夫妇押下去,送往皇城关押一个月再问斩!
    封殇和贾氏都哭成了泪人儿,因为他俩都还不想死。不但是因为他们都感到了不甘心,觉得攒了那么多的银子,享受不到,很亏。还因为他们两夫妇有一双儿女,长子不大喜欢读书,也就没考取个什么功名,一直是个大闲人。
    贾氏也不是没让人教儿子经商,奈何儿子就是游手好闲习惯了的,知道家里父母都能给他提供好的生活,便不愿意去打理生意。
    这不,褚珩们两夫妇都要被斩杀了,他们的儿子褚梦醒和女儿褚姿颖,皆跪在大厅里,给褚珩夫妇求情。
    封殇冷冷地道:“你们让本官对他们从轻处罚,那他们所做的恶事,就没有哪一件,是你们两兄妹所不知晓的。你们知情不报,也得承担罪责。”
    褚梦醒们两兄妹一听,全都不敢继续说什么了。
    贾氏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眼神里充满了歉疚,都怪她一时糊涂,没劝褚珩,不要纳安王爷的相好为妾。这不,就因为褚珩纳了那么个妾,才把他自己给害了,也连累了他们一大家人。
    一想到这些,贾氏心如刀割。
    贾氏再一看看,站在不远处的虞承焕们两兄妹,眼神里不禁闪过一道复杂光芒。早就知道,那两个亲戚在年前来嘉余城,跑到他们褚家住,就不会只是为了来参加褚心嫣的婚礼的。
    要知道,在平日里,就别说是褚心嫣那个褚府的庶女了。就是褚府的正经嫡女,褚姿颖,也难得接受虞家的人们的邀请,前去皇城做客。
    所以在他们不请自来的情况下,贾氏当时就是对褚珩这么说的:
    “你的那两个晚辈要过来做客,很有可能是应了他们的父亲的要求,前来监督咱们的。所以你不管怎样,就是宁愿去嘉余客栈订几间客房,也不要让他们在家住着。要不,等他们住在家里了,不管是谁来咱们家做客,他俩都能清楚的知道。”
    “呵,娘子,你想多了。我的那几个晚辈常年住在皇城,好不容易来咱们家一趟,正好遇到咱们家要嫁女儿了,当然就得留他们在家里住。他俩都是我的晚辈,身上也留着我们褚家人的血。”褚珩轻松地笑笑,道:
    “你说,我们都是亲戚,就算他们两兄妹来了,住在我们府里,看到有人来我们家做客。他们看到了,又怎么会出去乱说?更何况,他俩又没经常在嘉余城住着,即便是见到有人来我们家了,他们又怎能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贾氏撇了撇嘴,怪褚珩不够谨慎。不过心里也明白,但凡是褚珩决定了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作罢。
    这不,她听了褚珩的,让虞家的那两兄妹到家里住,还给他们安排了好的房间。虞姑娘和褚姿颖年龄差不多大,两个人比较聊得来。
    就那么的,她们聊的多了,前来褚府做客的人们,都是谁和谁,也就被虞姑娘给弄的清清楚楚的了。
    所以在虞姑娘来了府衙的大厅里后,能准确无误地指出,在哪天去找过褚珩的人,是谁。在哪一天,去找过贾氏的妇人,又是谁的娘子。
    贾氏在看到了那一幕之后,以眼神责怪褚珩:“你个害人的,都怪你当初不听劝,害了自个儿不说,也连累了我们。”
    同时,贾氏又在心里认为,若是她在年前没被人关进大牢里,而是一直都在褚府的话,怕是也不会遇到这种难事。
    这想来想去的,贾氏在想明白了一些事之后,在心里认为,真正害了他们一家人的人,还是秦璃!
    所以在贾氏被人拖出去之前,她还狠狠地剜了秦璃一眼,当着众人的面发了毒誓:
    “姓秦的病秧子,你害了我们一家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且等着,我早晚把你带到地府去!”
    秦璃冷冷地扫了贾氏一眼,跟这种疯了样的妇人计较,委实是没有必要的。所以不管贾氏如何恨她,咒骂她,她都没有说贾氏什么。
    只见贾氏在骂了她之后,很快又看向了虞姑娘,那眼神里似是能喷出火来,道:
    “你个害人的,连你的亲生舅父都要祸害,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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