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泱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对不起仁信帝,但仁信帝从未宠幸过秋才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后宫,有这么一号人。
    秋才人比起是皇上的妾室,更像是皇上的装饰,他不会看她,不会碰她,但就把她放在那里,像摆件一样。
    既然本就得无所用,为何不能成全他人?
    送走白文乐和秋悦人后,明泱会亲自向仁信帝请罪,到时候,皇上有什么怪罪,她都担了。
    反正,皇上总不会杀了她,就当她厚一回脸皮,她救了皇上这么多次,央求这一次回报,总不过分吧。
    “好了,其他的都别说了,走吧。”明泱这对哭哭啼啼的有情人说道。
    白文乐搂着秋悦人的身子,看向明泱,问:“那我们走了,你们如何是好?”
    明泱正要让他不用担心。
    就听白文乐道:“我本有一金蝉脱壳之计,不如,还是行使那计?”
    明泱挑眉:“说来听听。”
    白文乐便道:“悦人去厨房旁边的净房,在那里藏了一桶火油,悦人进入净房后,便从后窗跳出,然后,我们将净房烧了,只当悦人,烧死在了里面。”
    明泱听的嘴角一抽:“烧死也该有个尸体不是?而且火油啊那可是,今日皇觉寺佛典,如此多的信客,人来人往,你往寺庙里放火,伤到其他人怎么办?”
    白文乐道:“尸体我自早有准备,至于伤人,后厨那边的净房,人并不多,况且信客都在大殿与广场,怎会烧到他们?”
    “不是烧到,而是看见失火,人的本能就是会跑,所有人都往寺外跑,挤来挤去,就容易出现踩踏事件,踩死了人又算谁的?况且,后厨人怎么会少?今日信客众多,后厨一直在忙着生火煮斋菜,伙头僧就不是人了?烧到他们怎么办?而且……等等,你说你准备了尸体,哪儿来的?”
    白文乐神色一凛,突然抿紧唇。
    明泱音色一寒:“你杀了人?”
    龙冥寒这时也看向了白文乐。
    秋悦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白文乐,轻轻摇头:“不,不会的……”
    白文乐对上秋悦人的眼神,有些难堪的道:“只是一个妓子,死了也不会有人……”
    “啪!”明泱上前,一巴掌扇在白文乐脸上,白文乐脸被扇到一边,嘴角冒出一道血珠。
    明泱冷声问:“谁给你的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一个妓子?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她就该死?”
    白文乐咬着牙,猛地看向明泱,喝道:“那你呢?孙元的手被你生生扯断,你那样的身手,那样的武艺,你敢说,你从未杀过人!”
    明泱眯着眼道:“我杀过,但我从不杀无辜之人!”
    白文乐冷笑,满脸不屑。
    明泱抬起头,又想打他了。
    却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却是秋悦人,一掌打在了白文乐另外半张脸上。
    明泱微微愣住。
    白文乐捂着自己的脸,错愕的看着秋悦人。
    秋悦人流着眼泪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白文乐仓皇道:“我是为了你……我想带你走……”
    秋悦人闭上眼睛:“那就是都怪我……”
    白文乐听的一慌,忙上前抱住她:“悦人……”
    秋悦人低声啜泣,小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白文乐看的心痛不已。
    明泱却在旁边,寒下了脸色。
    龙冥寒这时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对她摇摇头。
    明泱抿着唇,压着火气道:“好了,秋才人,别装了。”
    白文乐一愣,秋悦人也猛地看向明泱。
    明泱道:“你看到我打他,把他整张脸都打肿了,还打出了血,所以你心疼了,看我还要打,就索性自己打,你看你这一掌,轻飘飘的,是打还是摸?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位姑娘……我……”
    明泱打断她,嗤笑道:“算了,我也不想多管了,你们直接走,剩下的事,不用管了。”
    白文乐与秋悦人对视一眼,一时都没动。
    一直沉默不语的龙冥寒,这是冷冷的开口:“还不滚?”
    白文乐一咬牙,牵着秋悦人的手,爬窗离开。
    直到窗外已经没了人影,明泱才低下头,揉揉眉心,对龙冥寒道:“他们的确有情,但三观却并不正。或许,明隐是对的,有些事,不应该强求……”
    龙冥寒站在她的身侧,伸手罩在她的后脑上,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明泱转头问:“但我怎么还是突然觉得这么恶心?救他们,值得吗?”
    龙冥寒看着她哪怕换了一张脸,依旧澄清干净的眼眸,笑着道:“恶心或许是因为,送子娘娘生效了?”
    明泱眸子一瞪,重重的往龙冥寒身上砸了一下,骂道:“再胡说毒哑你!”
    不过让龙冥寒这么一打岔,明泱心里的气,算是消了点了。
    龙冥寒这时又道:“便只当,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秋灵衣。”
    一想到秋灵衣,明泱心里又舒服些了,道:“还是她乖,今晚就去找她。”
    龙冥寒没说什么。
    明泱又望着她的侧脸,问:“你……去不去?”
    龙冥寒看她一眼,避而不答的道:“去将衣服换了。”
    明泱听那意思,估计是不去了,她也不多说什么,提着裙摆,出了内殿。
    明泱在柴房把被点晕的木贵人扶起来,换回了衣服后,用水盆里的干净水,擦掉了脸上的变装。
    等到一切做完后,她才将木贵人弄醒,自己离开了净房。
    木贵人迷迷蒙蒙的醒来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坐在马桶上就睡着了?
    她摇摇脑袋,回忆着有没有什么不妥,但不管怎么想,都什么也想不起。
    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与之前没什么不同,又看看净房的门栓,也锁得好好的。
    “难道我真的太累了?”她嘀咕一声,起了身,正要去洗手时,却发现水盆里的水,竟是浑浊的。
    可能是忘了换吧。
    她便不在盆里洗手了,出了净房,用院子里水井边的水,洗了手。
    木贵人回到罗汉殿时,就看到只有苏贵人一人跪在那里。
    苏贵人看到木贵人回来,不悦的道:“你们躲懒也躲得太过分了吧,就留我一人!”
    木贵人不好意思的道:“抱歉。”又问:“秋才人呢?”
    “谁知道,管事公公去找了,内殿没有人,不知去哪儿了。”
    木贵人若有所思:“她来时便有些身子不适,可是告了假,去厢房歇着了?”
    苏贵人道:“谁知道。”
    没一会儿,管事公公回来了,才说秋才人是身体不适,与上头的主子娘娘禀报后,由人先回宫了。
    苏贵人闻言,简直羡慕得不得了。
    木贵人却还是觉得,今日发生的一切,总有哪里怪怪的。
    明泱从罗汉殿门口走过,见事情没有闹大,众人也都没起疑,这才放心的离开皇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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