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一次又一次被按下,不一会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茉莉花的香味。
    待绑在江枝歌眼睛上的衣物被钟琴欢解下,她得以重见光明时,房间的灯却被关掉了。
    江枝歌望向四周,桌面上、床上、地板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正在燃烧的外壳是透明玻璃的白色蜡烛,星星点点,烛火摇曳,微光闪烁。
    其实还挺有情调,如果她不是被绑着还躺在又硬又凉的地板上的话。
    钟琴欢拿起其中一个蜡烛,慢慢凑近江枝歌,她未经修饰的五官在这样昏黄的烛光下依然精致得无可挑剔。
    “你想滴在哪个地方?”钟琴欢低着嗓子问。
    江枝歌看着那近在眉睫的烛火,变得局促不安,问道:“可不可以不要玩这个?我害怕……”
    江枝歌对火有轻微的阴影。
    大概八九年前,在一次家庭烧烤聚会上,由于堂弟一下子刷太多调料油,木炭的火苗咻的蹿起,烫伤了正在烤鸡翅的江枝歌的手,所幸处理得当,才没留下疤痕。
    钟琴欢忽视江枝歌的话,悬空着跪坐在她的小腹上,然后用左手捂住她的双眼。
    江枝歌慌了,楚楚可怜地恳求道:“主人,我真的怕,我求饶了!你换一种好不好……”
    钟琴欢冷言道:“不好。”
    江枝歌焦灼地说:“你不能这样!不是还有什么安全词,只要一提安全词就可以停止吗?你都没有和我商量过这个。”
    “你没有安全词,只有服从命令。”
    钟琴欢不再理江枝歌的反对和抵抗,她的手已经被捆住,双腿再怎么踢动、腰肢再怎么扭动也影响不了他,她越这样他的征服欲便越强烈。
    江枝歌想,刑场上等待凌迟的犯人的心情应该和此刻的她的心情相近吧。
    在黑暗的世界里,秒针每转动一格,内心的恐惧就会增添一分。
    那滴蜡油会在什么时候滑落,会以怎样的速度和温度落下,会落脚于哪一处,她越想越发怵,越想越难过,如果她那吹弹可破、白如凝脂的肌肤上留下狰狞的伤疤该有多丑陋……
    然而,当蜡油真正滴落于胸口的那一刻,那份触感却很奇特,像在严寒的冬日你坐在阴冷的教室里哆嗦,忽然有人给你送上一个暖手宝。
    二十度的空调和刚才的冰块带来的寒意让江枝歌的皮肤表面凉凉的,而蜡油的微热恰好能中和,带来短暂的温暖。
    钟琴欢抬起覆盖在江枝歌眼睛上的手,却发现掌心沾了水,再看江枝歌,睫毛湿湿的,问她:“害怕到哭了?”
    江枝歌扑闪着大眼睛,微嘟着嘴说:“比起单纯的痛我更怕烫伤……”
    钟琴欢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这次,你看着。”
    钟琴欢再次举起蜡烛,微微倾斜,融化的液体蜡像水珠一样在半空中飘落,最后与江枝歌的乳尖来了个贴身拥抱。
    江枝歌脸红了,人面桃花相映红那般红,不是出于蜡油给予的刺激感,而是因为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示在钟琴欢面前,并且他对她做出这么一系列让她心跳加速的行为。
    从前她不理解,究竟两个人要多相爱,才敢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袒露和交付给对方,包括身与心。
    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当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再靠近他一尺,再靠近他一寸,甚至恨不得融为一体。
    你会心甘情愿且想方设法地奔赴向他,同时无比地渴望知晓他的秘密,他心底的秘密以及他身体的秘密。
    可是她身上的这个人,穿戴齐整,像一位正在做实验的化学老师,眸子凉薄、无情无欲、神秘莫测,而她似乎只是他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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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记用的是低温蜡烛,日常的蜡烛恐怕会烫成烧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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