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觉得自己一定没好日子,于是就真的将经历了什么全部说给了他听。
    平静的听过后,余涵的眼神却越发冰冷,洪家吗,敢动他的人以后……
    想到此一怔,这他的人与以后两个词似乎都不应该出现在脑中的,他现在到底有多盼着可以活下来?或者说,什么时候想活下来了?
    何春花还在一边傻呼呼的道:“其实我的药是神药来着,所以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所以我应该不会有事。以后我会躲着他们洪家些,反正这七两银子够我们用很久的了,我想去买块地,然后用来重菜重土豆,还要养些鸡鸭,这样你吃蛋就不用总去镇上买了。”她一有钱就高兴,一高兴就开始设计一下未来的计划。
    余涵哪会与她讲这些无聊的东西,拿起书道:“以后小心。”
    “好的,你安心养病吧,我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何春花想到什么做什么,她乐呵呵的找到程虎问他周围是不是有地卖,她并不用买多少只够种菜的就可以。但一定要离家近,而且要便宜。
    程虎注意到她脸上的伤,寻问之后也极为恨那洪家霸道,听她要买地自然就去帮忙联系了。很快,何春花买到了半亩田,就离家不到几百米的距离相当近。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会过日子,竟然马上跑到镇上买到了一小筐的土豆用来做种子,这个时候已经有卖小鸡崽儿的了,她看到了很喜欢也买了五只提了回来。
    东西有点重,等到了家她觉和已经走不动路了。
    可是那是什么,为什么有个人在自己家门前转来转去而且还是个女人。可能是行迹太可疑连邻居程虎也出来,道:“堂嫂,你找弟妹有事?”
    这时候何春花也看清那个女人是谁了,正是自己之前去打水时遇到的不太安份的女人,她当时似乎打听自家便宜相公来着。
    只是没想到她是程虎的堂嫂,不过看他的样子不但不是十分尊敬她脸上还带着丝愤怒。
    边想边走近,就听那个堂嫂道:“哟,原来是三弟啊,我也没什么事。”
    “那你站在我家门口是做什么?”突然间在背后响起何春花的声音那位堂嫂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道:“你怎么突然间窜出来,吓死人了。”
    “呃……”何春花无语。
    而那位堂嫂却笑着让开门,然后看着何春花走进去不算还一直看着看着……
    这分明不是在看自己嘛,何春花一进来就看到便宜相公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他不是坐在窗边而是坐在炕上,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突然间明白了什么,难道他被人给偷窥了?
    坐在窗前向外看,现在天气热有的时候可以打开窗子放一放空气,可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堂嫂正一步三回头的向这里看来,唉哟,她不厚道的笑了。
    “笑什么?”身后声音冰冷,直吓得何春花呛得咳了几声才脸红道:“没什么没什么。”长着一幅这样的容貌难怪被别人惦记。
    “哦,对了,这个给你。”她拿出了买来的点心交给了余涵。
    余涵急急的缩手,还好那些点心没有被扔开。
    只不过碰下手而已要不要那么嫌弃啊,何春花只好将点心放在炕上道:“我都没用手碰过的,你也不用嫌脏。”
    余涵没有解释,刚刚他确实没有嫌她脏,只是突然间被人碰到感觉到不习惯,同时又有一些悸动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自己这一段时间心思太杂乱了,竟比之前未病时还要复杂多变,这真的是好事吗?
    眼见着她将窗子打开然后坐在院里将土豆切成一块一块的,她的神情看来很认真,坐姿也说不上有多好看。
    可余涵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当真是春天了,她的如今穿着自己的做的那件衣衫,因为做得有些瘦了所以看来十分贴身。那纤细的腰身也就算了,可是那胸是不是太挺了一些?
    女人的脸固然重要,可是男人的目光除了注意女人的脸还会很自然的从她的脸转移到她的胸。胸部越挺越吸引人,而她的胸部虽然小巧可是却挺的诱人,无论哪个男人只要看一眼就会自然而然的注意到。
    比如对面的邻居,他又在院子里劈柴了。只要这个丫头在院里忙着点事儿他也一定会出院子做事,这用心即使是瞎子才看不出来。
    他又不知不觉的移到了窗边,看着院里各自做活时不时互动一下的两位使劲踹了墙两脚。
    外面的何春花也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堂嫂根本就没走远吗,这不时的经过看一眼是为了哪般?
    抬头看到程虎紧皱着眉头,不由得将筐向他那边拉了一下小声道:“你那个堂嫂是怎么回事?”
    程虎抽了下嘴角,轻咳一声,他介绍起这个堂嫂来。自己的那位堂哥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而这位程大嫂守寡之后就十分不安份,尤其喜欢英俊小生。因为她自己容貌很漂亮,所以这事非也是多的数不胜数。
    “哦,原来是这样,她这是对我家相公有心思了?”何春花皱起了眉。
    “……”程虎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但是也确实没有说错。
    而屋里的人明明听到了他们所讲,可是看到这交头结耳的模样就不爽,又使劲踢了两个墙,直将脚都踢痛了才哼了一声。
    这一声如在程虎的头上打响一个炸雷,他慌忙的将头抬起立直身体急急退了三步,慌张道:“我抱柴回去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春雨
    何春花正听八卦听得高兴就被人这样打扰了,她幽怨的看了屋里人一眼就去种土豆去了。
    她可不知土豆从会地方传来又是什么朝代传来的,她觉得有多种一下这个东西至少冬天不会象今年这么难熬了,天天喝粥连点咸滋味都没有。
    在地里忙了很久,回来的时候就怔了,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进了她们院儿了。不过窗子关着,她看来也不敢走到屋里去。
    何春花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的感觉,在外面看看也就算了还跑到院里来,她不由得走进去突然间开口道:“这不是程大嫂子,请问你找我相公有事吗?”她将找我相公咬的极狠,然后挡在屋门前似乎要保护里面的人一样。
    余涵本气极,差一点不顾自己的病动了杀手。可是突然有人讲了一句我相公,他莫名其妙的散了胸前的一口气,抬腿走到窗前轻轻抬起一条小缝向外瞧。
    何春花背对着他以母鸡护崽儿的样子挡在门前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但是他都没有感觉自己在笑。
    她虽然看来傻乎乎的,瘦弱异常,但是为什么看着她那纤细的背竟有种温暖及安全的感觉呢?
    那程大嫂本就是看到余涵在外面走心动了就追来看看,可是对方连正眼都没瞧她就走进了屋里。
    她追上去结果看到的只是个残影儿,可是那已经够她回味半天了。正回味的时候人家正牌的娘子赶回来了,她觉得脸一烧,然后道:“我哪是来找余先生,当然是来找余娘子来求神药的。”
    “程大嫂哪里不舒服啊?”何春花继续挡着问。
    “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些头晕而已。”程大嫂一边按着头一边还向屋里瞧几眼。
    何春花道:“程大嫂对不起,山神不管你这种头晕,所以请回吧!”
    程大嫂的头晕不过是借口,听她赶自己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她这样子总来那自己的相公要怎么出来晒太阳啊,她觉得应该想想办法,于是想到了程虎。程虎知道后就讲他会与程大嫂的婆婆说说,据说她还能管得住这个儿媳妇一些。
    又去找他了,余涵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心情不好。
    可是看到对方巴结似的笑脸就将药吃下了,对这些药他不是没有怀疑,可是当它们从心中所想的毒药变成治病的药后他就觉得似乎没有追究的必要了。俗话说难得糊涂,他现在似乎就是这个状态。
    他以前万事聪明,可是到最后也不过是成为被抛弃的棋子,如何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但是却是个不离不弃的,或许就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
    不知为什么,以前讨厌的景色现在看起来也是极美的。看着眼前这炊烟渺渺,小路弯弯倒也别有一种平和心态慢慢袭上心头。
    而景色中忙碌的她最为显眼,时不时的回眸一笑当真是让所有景色都暗淡了下去。
    余涵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自屋里走出来,然后看着一脸胜利神情的她伸出了手。
    可是她突然间回头,他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两人都似乎怔住了,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突然间天空一声闷雷响起,点点的春雨落在了他们的脸上。
    “啊,下雨了,快进屋进屋。”何春花直接抓了余涵的手将人拉进了屋。
    结果进来后就发现余涵盯着他们握着的手表情僵硬,她以为他这是讨厌忙将自己的手松开笑道:“一时情急,用不用洗手?”
    余涵咬牙道:“不必。”
    拉个手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吧,何春花将窗子推开看着外面的雨笑着道:“唉呀,我这个土豆重的还真是时候,这边重完那边下雨很快就可以出苗儿了吧!”其实她不会种土豆的,这还是向杨大婶请教后才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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